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6章 殺死北冥流觴

第266章 殺死北冥流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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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殺死北冥流觴

第266章 殺死北冥流觴

我大腦一片空白,此刻已經是窮途末路,冷逸霜那麼弱,才兩招便這樣了,我死定了。

然而,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在外面忽然喊了一聲:“殺死北冥流觴!”

我頓時就覺得頭痛得快要裂開來一般,喘氣都困難,接著,就只剩一片血紅。

“殺死北冥流觴……”我低低的說著。

惡鬼似乎頓了下:“你說什麼?”

噗嗤一聲,一把匕首連根沒入了他的胸口,他一時間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把匕首拔起,再刺進去,機械的重複著,而那個惡鬼好像完全的傻了,就那麼站著給我一下一下的刺,一刀一刀,血全部噴濺在臉上。

黑色的血,帶著濃郁的腥臭味,他似乎是被什麼定住了,完全動盪不得。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惡鬼已經化為一股青煙,我渾身都是黑色的血,匕首上也是,腳下更是一片血漬,觸目驚心,我卻一片茫然。

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我僵硬的回頭,只見北冥流觴眼神明滅的站在我身後。

“爺……”我還不能完全的回過神來,只聽他冷冷的吩咐:“命令魁收網。”

“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那個惡鬼被你殺死了。”北冥流觴淡淡的說。

“殺死?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怎麼可能殺死那個惡鬼?

“這把匕首,是我給你護身用的,只要刺入,那人便動盪不得,一個時辰,任何人都不例外。”說著他卻把匕首收回。

“不是給我的嗎?”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惡鬼已經死了,這個也就無需再留著了。”北冥流觴緩緩的說:“來人,帶她去沐浴。”

兩個丫頭走進來行禮,然後等著我。

“去吧,你一身血汙不難受嗎?”北冥流觴推了推我說。

我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腳步卻不自主的跟著過去了,走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什麼來問:“這一切,難道都是你設計好的嗎?”

北冥流觴眼神眯了眯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送衣裳給我,只是因為今夜的事,必定要將我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所以,提前哄了我開心?”

“鬼夜,帶夫人下去療傷。”北冥流觴根本不理我,只是淡淡的吩咐著。

“到底是不是這樣?”我傷心欲絕的問。

“沒有人敢質問我,你亦然。”北冥流觴只是冷冷的說了這句話,然後就走了。

“爺……”我大喊,剛才那一瞬,我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殺死了,而這一切,卻只是為了殺死那個惡鬼布的局嗎?

鬼夜如同鬼魅一般出現,他斷了一臂之後,顯得陰沉了,一頭火紅的發,也似乎沒那麼耀眼。

“千歲爺要你去沐浴,你就去,別站在這裡礙手礙腳的。”他一把扛起冷逸霜說。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沮喪的繼續跟著那兩個丫頭來到後面的浴室,一身黑血,腥臭無比,即便泡了很久,還是有那股子味道,讓我十分難受。

但是更難受,卻是我的心,想到北冥流觴的設計,我簡直是痛到了極致,還有,為什麼,我會忽然失去意識,還能殺死惡鬼?

這一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個感覺隱約告訴我,那個惡鬼並沒有死,他只是暫時隱遁了,或許受了很重的傷,而這個結果,似乎也在北冥流觴的計算當中。

因為惡鬼化為青煙消散,他卻並未差人去找,這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他卻說惡鬼被我殺了,袒護之情顯而易見。

我只記得,在失去意識前,有人大喊了一句,殺死北冥流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泡,皮都要皺了。”北冥流觴輕淺的聲音從黑暗深處發出。

“你怎麼進來了?”他為什麼忽然會出現?我不自覺的抱住了身子。

“一個十歲的孩子,有什麼看頭?”他冷冷的反問。

“……”我抿著脣不說話,他走過來,坐到池子邊緩緩的說:“此事已經過去了,我要你以後不再提起。”

“那個惡鬼,死了嗎?”我低低的問,反正問其他的,他也不會回答我。

“不知道,不過,很長一段時日,他不能再來傷你倒是。”北冥流觴倒也不避諱,他果然是知道,那惡鬼死不了。

“今天的事,沒有真相了是不是?”

“你很想知道真相嗎?如果用我的榮寵來換呢?告訴你真相,但是從今而後,你同冷逸霜,柳絮兒沒有區別,不再受寵,或者,不再提起此事,我依舊寵你,如何?選一個?”

他伸手理著我溼漉漉的長髮,輕描淡寫的說。

“為何,非要逼我至此?每一次都要我選擇?”我咬著牙問,實在是恨透了這種無力感。

“因為,每一個因果,都是一次選擇,這就是你們人的一生。”他雲淡風輕,我卻思緒澎湃。

“要跟著我,要讓我寵你,就要明白,什麼是該你知道的,什麼是不該你知道的,審時度勢,把握分寸。”

“做到這樣的我,還是我嗎?”這樣的我,和冷逸霜,和柳絮兒有什麼區別?

“所以說,總是矛盾的,我也要選擇,是讓你同流合汙,還是繼續獨特到有趣。”北冥流觴雖然說矛盾,卻一點都顯得矛盾。

“我不想同流合汙,真相是什麼,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查,至於榮寵,不過是你一個念頭的事,根本靠不住。”我甩開他的手,站起來,用布裹住身子,反正一個十歲小女孩的身子,沒有什麼不能看的。

“兩個都不選嗎?你果然還是如此的出人意表,既然如此,那也罷了。”他居然也伸手扯了一塊帕子過來,給我擦頭髮上的水。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罷了?

然而北冥流觴卻勾脣淡笑,並不說話,細細給我擦著頭髮,一點一點的擦乾,我也沒動,讓他擦。

“如今,你身上染了血腥,卻更加的迷人了,果然,純粹的乾淨,並沒有染了血汙的你來得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