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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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猜測
第一百零三章 猜測
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直到我走進出褚司機的病房，看到褚司機直挺挺的躺在洗手間裡，恐懼感反而突然之間消失了。
羊肉的香味也沒有了，彷彿一切都是我的錯覺。難道是我吃了玄陽塢的羊肉之後，嗅覺都出了問題？
兩名警察已經趕到現場，新來的法醫對屍體進行了檢查。他們認定是褚司機突發腦溢血，才導致了他的死亡。
“腦溢血？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褚司機患有這樣的病？”我聽過之後，有些不敢相信。
新來的法醫聽我對他的驗屍產生了懷疑，板著臉對我說：“葉醫生，我知道之前的法醫不是什麼好人。可我和他不一樣的，你要相信我給出的驗屍結果。”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潛意識裡對法醫抱有成見，趕忙不好意思的擺擺手，笑著說道：“對對對，您是市裡派來的，肯定和以前的張法醫不一樣。腦溢血這種情況也常見，你作為一個有經驗的法醫，肯定不會出現這樣低階錯誤。”
雖然我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裡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沒過幾分鐘，衛婉芳也趕來了。
當她看到褚司機屍體的時候，差點暈過去。她站在門口失聲痛哭：“褚叔叔，他，他怎麼就突然死了？”
“婉芳，你不要太過傷心。這就是一個意外，法醫說他是死於腦溢血。”我輕聲安慰著她。
衛婉芳一臉疑惑的轉過臉看著我：“這怎麼可能呢，褚叔叔的身體向來很好，他每年都去醫院做體檢。每次體檢報告都交給我爸媽，要是他身體有什麼毛病的話，我爸媽也不會讓他給我當司機啊。”
她這麼一說，我就更加覺得褚司機的死亡很蹊蹺了。褚司機一個好端端的人因為腦溢血身亡，聽上去太過勉強。
“死者在死亡之前還吃了一些羊肉，不知道是誰送給他的。他的胃裡面還有一些殘留，身上也有羊肉的味道。”新法醫把我拉到褚司機的身邊，讓我仔細聞聞，以此說明他沒有撒謊。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褚司機的身上確實有一股淡淡的羊肉香味，那種香味讓我非常熟悉，終身難忘——那分明是玄陽塢的羊肉味！
我顧不得多問，也顧不得再去見魏大福和金姬英，便拉上蔣婷婷，飛快的衝了出去。在快要跑出醫院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陳夢。
陳夢估計看到我們行色匆匆，便也馬上跟上來：“你們去哪裡，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衛婉芳的司機死了，現在不知道葉醫生要去什麼地方。”蔣婷婷說了一句。
陳夢作為記者，對新聞有著靈敏的嗅覺。她聽到蔣婷婷的話，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地跟上了我們。
“我說陳記者，你怎麼什麼事都跟著摻合啊，這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我們在上了警車之後，我開玩笑說道。
“就是因為不是好事，才需要我們記者。把那些不好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公之於眾。”陳夢也理所當然地笑著說。
“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可以採訪一下那裡的羊肉，為什麼會那麼好吃。”
我們三個人再次來到玄陽塢，卻發現玄陽塢已經關門歇業了。這個玄陽塢和活殺樓一樣，並沒有營業多長時間，這讓我更加確定了華老太太的身份不一般。
“葉醫生，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讓我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哪裡有你說的羊肉？”陳夢一臉疑惑的問我。
蔣婷婷卻說：“這裡之前確實是一個賣羊肉的餐館，我聽說這裡的羊肉非常好吃，口味十分特別。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關門了？”
我緊張的攥緊了拳頭，對她們說出心裡的想法：“我懷疑，褚司機的死和玄陽塢的老闆有關。”
“你是聞到了褚司機身上的羊肉味兒，才想起了玄陽塢？”蔣婷婷馬上反應了過來。
“玄陽塢的羊肉不僅口味肉質特別，就連煮出來的氣味也和其他的羊肉有所不同。讓我覺得奇怪的是，褚司機身上的羊肉味和玄陽塢的羊肉味兒一模一樣，這未免太巧合了。”
陳夢點了點頭說：“要不是你在這裡吃過羊肉，別人也未必看得出其中的端倪。”
“葉醫生是不是想說，褚司機是吃了玄陽塢的羊肉，導致了他突然腦溢血死亡？”蔣婷婷作為一名警察，也就順其自然的說出了這個疑問。
我不想直接說出自己的結論，只是咬了咬嘴脣：“咱們還要快點找到華老太太，也就是這個玄陽塢的老闆。她很有可能就是東極派的人，咱們要小心提防才是。”
陳夢和蔣婷婷聽到我的話，都顯得非常吃驚。蔣婷婷皺著眉頭問我：“葉醫生，原來你早就知道這裡老闆的真實身份，為什麼你到現在才說？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們，或許我們就能把她抓起來了。”
“我也僅是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你們警察也不能亂抓人吧？”我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主觀判斷：“我覺得，華老太太雖然是東極派的人，但是應該不像李二呆那樣。我和她接觸過，感覺她不是一個壞人。”
我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點依據的。倘若華老太太想要殺死我的話，當初我和錢胖子來玄陽塢吃羊肉的時候，她完全可以有機會把我們兩個置於死地。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
“東極派的人還有不壞的？本來這個組織就是黑惡勢力，加入到這個組織的人能有什麼好人？小葉，你不會是吃了人家的嘴軟，故意給她說好話吧？”陳夢一邊說話，一邊蹲下身來，從地上撿起了一些東西。
我湊上前去，苦笑了一聲說：“我要是因為幾口羊肉就替別人說好話，未免也太好收買了吧？我又不是錢胖子。陳記者，你又撿到了什麼寶貝，蔣警官在這裡，你可要交公啊。”
蔣婷婷也認真看了看，不大確定的說：“這好像是某種動物的毛吧？”
陳夢還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那麼大的羶味，又是在玄陽塢的門口出現。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羊毛。”
聽到她的話，我突然靈光乍現：“咱們不如就從這羊身上下手，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線索。我一直都不知道這玄陽塢賣的是什麼羊，會那麼好吃。”
“你連自己吃的是什麼羊都不知道，葉醫生，這可不像你謹小慎微的風格。”蔣婷婷說著話，給林業局打了電話，說我們馬上過去。
我們拿著羊毛來到林業局，讓林業局的人瞧瞧，能不能根據這些羊毛找出玄陽塢售賣羊的品種。
不過半個小時，鑑定結果出來了。當我知道自己吃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嚇得我頭皮發麻，心裡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