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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九回 頭七的鬼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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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九回 頭七的鬼奶

在新生軍訓的最後一個夜晚的聯歡結束後,同學們都讓我給講個鬼故事(當然了,都得拜洪煙雨強力推薦所賜。)。

所以,班上這十來個同學圍在一起,我就講了一個關於怎樣送鬼嬰的故事。

班上有個小女孩,也就有一米六不到,長得又溫溫柔柔的,圓圓的一張典型的娃娃臉,看著就像個小學生一樣,根本不像個已經上大學的大姑娘,她叫文露。是這些人中膽子最小的,但也是聽得最認真的。

聽到我講到給嬰兒做頭七,需要把嬰兒的魂靈招來給他喂鬼奶,不由得縮著身子,抱住坐在旁邊洪煙雨的胳膊,用顫巍巍的聲音問我,什麼是給孩子喂鬼奶。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但就是聽說要先找只要下崽的母羊,把它領到死嬰墳前,把嬰兒的魂靈招到母羊肚子裡,然後把母羊活刨開肚子,從裡面把已經成了胎形的羊犢子掏出來。”

“啊——,真殘忍,為什麼要把沒出生的小羊就給掏出來呀?那母羊不也死了嗎?”文露小臉扭曲成一團問道。

“也不一定,但一般也活不了。就是要趁著母羊還有口活氣兒的時候,把羊奶擠出來餵給羊犢子,這就是喂鬼奶。”

“聽著真嚇人,你們那邊現在還這樣嗎?”

“我也不知道,起碼我沒親眼見過,這都是聽說的。”

“那剛才你講的,如果沒給死嬰喂鬼奶會咋樣?”

文露在這兒接二連三的問個不停,旁邊另一個男生,叫做張森林的,有點不耐煩了,說道:“你瞎問什麼,好好聽薛詡往下講呀。”

“人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我問問怎麼了?”文露爭辯道。

“好了,好了,沒什麼可講的了,我看也不早了,咱們也都回帳篷裡睡覺吧。”我說道。

“別,別呀,講完呀,你這樣就講了一半,我晚上更睡不著覺了。”

文露這小妹子別看膽子笑,卻是這些人中,聽到最來勁兒的,非要讓我把故事講完。所以,我又接著講道:

“就因為埋的匆忙,沒在頭七給死嬰餵過鬼奶,嬰兒的魂靈就天天出現在他孃的夢中哭鬧。那個閨女雖然嫁到了有錢的財主家,天天過著少奶奶的舒坦日子,但是每天醒來,想到夢中孩子的摸樣,那分明就是想喝奶呀,所以就天天哭的跟給淚人似得,沒有兩三個月就把眼睛都哭瞎了,再過了一年不到,就瘦得皮包骨頭,不久就死了。

“他娘哭死了,但死嬰的陰魂還不散,村裡一到了晚上就老能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尤其是那些家裡有懷胎坐月子的更是如此。所以,村裡很多人家都會在灶臺上放碗羊奶啥的,希望嬰兒喝了奶,就不來攪和他們了。

“但是,有一個小媳婦嫁到了外村,懷上孩子快生了,就回本村孃家坐月子,根本還不知道這檔子事。回到孃家這一天,可巧家裡人都下地幹活了,她就看到灶臺上放著一碗羊奶,還以為是家裡給她預備的呢,走了一路也是渴了,沒多想就

把羊奶給喝了。

“結果,當天晚上小媳婦去上茅房,蹲在茅坑裡,先是聽到有嬰兒啼哭的聲音,以為是隔壁鄰居家的呢,沒太注意,結果,她感到小肚子一疼又一墜,起身時發現大肚子已經憋了,再看茅坑裡有一個手腳剛有點摸樣的死嬰,裹著半拉胎盤,臍帶都纏在脖子上,正是自己的娃子。再後來……”

還沒等我再繼續往下講呢,文露就哇的大叫一聲,緊緊的抱住洪煙雨,腦袋直往她懷裡鑽。

“薛詡,你講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看把文露給嚇的。”洪煙雨衝我吼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呀,不是你非讓我講個鬼故事嗎?”

“我是讓你講,但誰讓你講這麼嚇人,這麼噁心的了,還在茅坑裡,拉出個死孩子來。”

“鬼故事哪有不嚇人的,你……”

嗨,洪煙雨這妮子,簡直沒法跟她理論。

見文露嚇的夠嗆,一向愛搞怪的張森林又來勁了,做了個鬼臉,把手電筒從下巴頦的地方照上去,故意嚇唬文露道:“我要喝奶,我要喝你的奶。”

洪煙雨見到張森林這般摸樣,上去就踹了他一腳,罵道:“一邊待著去,你個流氓,嘴裡別不乾不淨的,比個薛詡還噁心。”

張森林這個沒節操的,被踹了一腳,罵了一句,還不肯罷休,又突然說道:“等等,你們聽是什麼聲音?”

“張森林,你又瞎起什麼哄……

洪煙雨剛想又罵他,但就這個時候,突然從樹林中,飄來一陣詭異的聲音。

嘎……哇……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出這是什麼聲音了,是有個嬰兒啼哭的聲音。

所以人都以為是聽錯了,但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敢隨便動彈,好像就等著再聽一聲,好確認一下。

四周靜悄悄的,靜的好像只有月光下依稀的樹影,還有旁邊的前照湖也是這般的寧靜,水波盪漾,湖心是一彎新月的倒影。只有偶爾刮過一陣晚風,拂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洪煙雨就跟抱著個孩子一樣抱著文露,拍打著她的肩膀,哄著她。

“文露妹妹,乖呀,沒事的,沒事的,就是風吹樹葉的聲音。”

可洪煙雨話音未落……

嘎……哇……

又是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隨風而來。

這次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的確是有嬰兒在啼哭,而且變得比剛才更清晰清脆,帶著微微的顫抖。就好像一個母親正在哄一個懷中不斷哭泣的嬰兒那樣子。

“我說薛詡,我問你個問題?”張森林此時也有點害怕了。

“什麼問題?”

“你們老家有沒有這種說法,講鬼故事也容易把鬼給招來。”

“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不知道。”

有幾個同學覺得這事實在有點滲人,也是太晚了,就都回帳篷裡睡覺去了。張森林想去找找看是怎麼回事,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去,他也只好拍拍屁

股走了,原來他也是心裡害怕,“色大膽小”,“外強中乾”的人。

故事講完了,我也想回去睡覺了,畢竟明天就算是正式要上課了。但我卻看到文露剛進了帳篷,就轉身又走了出來,而她前面跟著一個人,正是洪煙雨。

於是,文露跟著洪煙雨,我偷偷跟蹤在她們二人身後,就開始沿著前照湖,尋找那個奇怪的聲音。

嬰兒啼哭的聲音時隱時現,被風吹得飄來蕩去,就跟吊在半空的吊死鬼一樣,充滿了詭異的氣氛,好像身邊的一草一木,隨時都會出現一個鬼嬰的魂靈一樣。沒有一聲兒傳來,我渾身就禁不住跟著顫一下,走在前面一點的文露就跟個小貓一樣,恨不得把腦袋都縮到衣服領子裡。

聲音一直就不太遠,應該就在前照湖這一片。但幾乎都把整個湖都轉了一圈了,可還沒有找到,而洪煙雨和文露呢,也真夠執著的……

突然,最前面的洪煙雨停住了腳步,閃身到一顆大樹背後,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文露是我們三人中最膽小的,她見洪煙雨停住了,便趕緊跟上去,躲在了她身邊。

洪煙雨一看是她,先是瞪了她一樣,責怪她怎麼偷偷跟來,但卻又不說話,讓她也別出聲,而是往湖邊的一塊大石頭的方向望去。

果然,在大石頭上坐著一個人,從背影看,應該是個女的,正在打電話,同時身體還在搖晃著,好像抱著個什麼東西。

是的,她肯定是在抱著一個孩子,嬰兒啼哭的聲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只聽她說道:“你說怎麼辦呀?你說你功課忙,那我呢,我上學期都有七八門掛科了,今年要是不再好好看書,我怕來年畢業都成問題,家裡人還想讓我讀研考博呢。”

我去,聽著口氣好像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今年應該是大四了。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應該是讓女孩挺不痛快的話,這個女生有點氣氛,還稍微帶著點哭嗆說道:“你說的倒輕鬆,讓我媽看著孩子,他們要是知道了,還不把我活剝了,我休學的事都沒敢讓他們知道。都怪你,當時要是陪著我去把孩子打了不就完了嘛……”

母親在這兒說著,懷裡的孩子更不“聽話”了,一聲兒接一聲兒的哭起來,母親見這個小東西就知道添亂,就打了孩子兩下,孩子哭得就更厲害了。

聽到這兒,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這多半是兩個學生,“一不小心”加上“一拖再拖”,有了關係後,把孩子還給生出來了。

但孩子來,可不是自個來的,他所帶來的一切對這兩個年輕的學生來說,都是缺乏準備和無法承擔的。所以,是在這兒正“商量對策”呢。

電話還在打著,女生聽著聽著,哭的越來越厲害,懷裡的孩子更是如此。

“就是你這個小東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哭,就知道哭,我看你還哭不哭了……”

說著,女生氣得不行了,竟然把孩子就給丟到了湖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