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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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伯
第二十五章 大伯
我不知道嫂子為什麼會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於是繼續追問，可嫂子恢復了以往的冷淡，不在說話。
自找沒趣的我，只好悻悻睡下，等到明天去找一趟大伯，這段時間，我翻來覆去的想，從王老爺和各個線索當中，似乎推測出一個真相，我想見一下大伯，證明這個真相，是否真實！
心裡有事，這個晚上很不平靜，我幾乎沒睡多長時間。
昨天晚上翻來覆去，一直到了凌晨四五點鐘才睡著，白天七點多鐘就爬了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一大早起來，我就看到嫂子已經開始準備早飯了，我跟她知會了一聲，說要出去。
嫂子對我說：“吃過飯了再出去吧。”
我搖了搖頭，告訴她事情比較緊張，先讓她給我留一些早飯回來吃，現在來不及了，嫂子也就沒有說什麼。
我爹一大早就出去幹活了，我媽則是去地裡面除草了，也省了他們詢問我的一大堆麻煩。
到了大伯家，他正在餵豬，在我們程家溝種地似乎有點不太現實，周圍都是山區，土地都不太適合種田，頂多種個樹木去縣城裡面販賣。
所以凡是農家能幹的東西，程家溝的人都會幹。
比如餵豬，養兔子等額外的收入，大伯家自然也是如此，他兩個兒子都去外地打工了，他平時也就是割草餵豬，或者去縣城裡面走走生意，賣一些野菜，山民開銷不大，稍微賺點錢就能過活。
特別以前還能打獵那會，去山區裡面打個野獸回來，就能賣不少錢，起碼夠一家人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開銷了。
自從這些野獸都成了保護動物後，再也沒人敢打獵了，只能來飼養牲口賺錢了。
大伯見到我過來後，臉色一板，問道：“你小子大早上來我這裡幹嘛？準沒好事！”
我嘻嘻笑了一下，然後將昨晚新買的一包香菸拿了出來，遞給大伯一根，山民雖然能夠吃飽飯，但生活還是很艱苦，比不上大城市的各種便利。
一般誰家裡沒有喜事，老一輩的人都只能抽菸鬥。
不捨得花錢買成包的香菸，他們覺得實在浪費，我這個年輕人倒是沒這種心理。
再說也不是什麼好煙，平時我都不怎麼抽，無非是找人辦事，亦或者何人交往遞給別人的，自己都不抽，還只是十塊錢包的香菸，所以我更不放在心上。
可老一輩的人，兩塊錢包的香菸，都不願意抽，都是買那種幾十塊錢大半包的菸葉來家自己用菸斗吸，好一點的就做成捲菸。
不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人吸菸鬥。
而且，年輕人也受不了菸斗那個味道，太嗆人了，就算常年吸菸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
看到我遞煙給他，大伯笑著收下，放在嘴裡，似乎心情不錯，我就知道這事有門，連忙拿了一個打火機給他點上，大伯抽了一口煙，道：“無事獻殷勤，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好事，說吧，找我來幹什麼？”
我笑了笑說：“大伯，關於我堂哥的事情，你上次不願意告訴我，但從上次我跟蹤你和範醫生開始，就已經摸清了所有的事情。”
“關於為什麼這麼多事情，你們都要瞞著我的原因，我也全部都知道了，今天來找你，就是對證一下！”
一聽我這話，大伯拿煙的手都顫抖了一下，臉色變了變問道：“你跟蹤我？還去了沈月山，你都見到了什麼？”
“我見到你們拿著我的血，給一個紅衣女子，那個地方，還非常古怪，和地府似的！”我說。
大伯目瞪口呆，雙眼瞪得渾圓，緊緊盯著我喝道：“你活膩歪了？敢跟蹤我？”
我早就氣的已經受不了了，吼道：“你們每次都抽我的血，不知道幹啥，前幾天更是差點要了我的命，還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難道就不讓我跟蹤你們了嗎？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我們程家原本出了一個舉人，他愛上了一位妓女，那妓女就叫沈月，沈月山的由來就是來源於此吧？我們程家對不起人家，最後沈月死了，變成孤魂野鬼來糾纏我們，化作了厲鬼。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用血送給紅衣女子，但我想那個紅衣女子應該就是沈月吧！牛小二的死，和她也脫不了干係！我一直都在奇怪，嫂子這麼有才藝，為什麼願意嫁給堂哥他呢？而且他白天都不出門，該不會他就是沈月山上的孤魂……沈月吧！”
我將我心中所有的推測，全部一股腦說了出去，大伯很吃驚，他似乎沒想到我這麼厲害，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我。
許久，他覺得事情瞞不住了，輕嘆了一口氣道：“程夥啊……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大伯緩緩的將事情的起因全部講給了我聽。
沈月山的由來，還有沈月的經歷，全部都是真的，這和王老爺所述的全部都一樣，不過有一點，王老爺並不知道。
沈月山是通往地府的大門之一，老薑則是世世代代守在這裡鬼差！雖然是人類，但他有鬼的官職。
當年兵變過後，謀逆的軍隊全部死在了沈月山裡面，因為戾氣太重無法進入地府投胎轉世，繼而導致疫病和天災流行。
結果狼村的人幾乎死光，只剩下了程家。
到了程珂那一代後，再也沒人敢去沈月山上面了，程珂死後，沈月的孤魂在沈月山附近遊蕩，當她知道他是因為程家的祖宗，而和程珂生生錯過之後，心中怨念大起，凡塵瑣事將她的內心塵封，再也無法投胎轉世。
遇到山上的其他厲鬼，都被沈月挨個殺死吞噬，最後沈月成了山上的鬼王，並且每年都要來程家鬧騰一番，希望程家給她一個名分，有時鬧騰都會死幾個人。
這種仇恨，一直持續到了我爺爺這一代。
我出生那年，沈月果然又來了，她多年的鬧騰，都不見我們程家有任何悔改之心，決定從程家小孩開始，讓程家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