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養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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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養大的孩子
第十九章 鬼養大的孩子（青玉篇）
“看，就是前面那家木屋。我就在那見到鬼的。”一幫村民扛著鋤頭，鐮刀，在巫婆的帶領下熙熙攘攘地來到青玉的木屋前。
青玉聽到動靜，以為是子忘回來了，驚喜地從木屋裡跑了出來“:子忘……”青玉看到一幫氣勢洶洶的村民，有些後怕的後退幾步“:你們是誰？”
巫婆見是一個女娃，頓時上前一把揪住著青玉，狠毒地笑了笑“:原來是個小鬼。”
青玉掙扎著“:老巫婆，你放開我。你抓我幹嘛？”
老巫婆黑著臉道“: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孩子。這有血有肉，不是鬼，這分明就是妖。我們得趁小妖還沒長大，除掉她。”
“對！除掉她！”村民開始鬧騰起來。
青玉一口咬住巫婆的手，巫婆一吃痛就放開了青玉“:看，小妖還咬人了！”
青玉氣憤地指著巫婆“:你才是妖！你是老妖婆！”
“你！”巫婆氣得渾身發抖“:來人！把這小妖抓住。”
“是！”於是一群村民圍了上來把青玉抓了起來綁在木樁晒在太陽下。
“去找些柴火過來，燒了這小妖。”巫婆眼神狠辣地看著青玉，吩咐下去。
青玉見老巫婆要燒死自己頓時急忙解釋起來“:我不是妖！我是人！我不是妖！”
巫婆坐在屋簷下，悠閒地喝著茶，懶得理青玉。村民們恭敬地看著巫婆笑了笑“:還是您厲害，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個小妖。”
巫婆頗為神氣地笑了笑“:哪是，如果沒有我，你們八年前就被個鬼印的孩子給索命了。今天抓住這個小妖，工錢可得加一加。”
村民一聽滿臉愁色，但不敢違抗，只好點頭“:那是，那是。”
“老巫婆！聽到沒！我不是妖，放開我！”綁在木樁上的青玉被太陽晒的有些頭暈腦脹起來，氣勢也虛弱起來。
“怎麼沒力氣叫喚了。”老巫婆冷冷地看著青玉笑了笑“:小妖，待會有得你叫。”……
看著自己腳邊的柴木越來越多，青玉從昏迷中又清醒了幾分啞著火燒般的喉嚨掙扎著“:放開，我，我是人，不是妖！”
巫婆在青玉耳邊冷冷地說道“:我管你是人是妖，我只知道只要燒了你，我就有錢收了。”
青玉氣狠狠得瞪著巫婆“:你！你這個歹毒的老巫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天天晚上在那床頭盯著你！”
巫婆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點火。”
“:是！”村民們拿著火把在柴火上點著。乾燥的柴火，加上這熱辣的大太陽，烈烈地燃燒起來……
青玉感覺身體玩唄烤乾了似的，這眼薰得眼睛直流“:臭老巫婆！死老巫婆！我成了鬼天天晚上在你家鬧騰，今天殺兒子，明天就弄死你孫子！”……
巫婆氣得面容扭曲“:臭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
“把這火滅了！這丫頭燒不得。”村長帶著一群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來的人還提著木桶二話不說就唰唰幾桶水把火滅了。快得連巫婆都來不及阻止。
巫婆著急地大喊著“:這小妖留不得！留不得！”
村長裝沒聽到似得吩咐到“:把女娃解下來。”
“是村長。”一個黑壯的村民過去把昏迷過去的青玉解了下來。
巫婆一臉痛色地哀嚎著“:這小妖留下來，就要禍害人間了。”
村長開啟女娃的衣領對眾人說道“:你們看這脖子上的牙印，這分明是八年前那孩子，那孩子，你我都知道分明是人，不可能是妖。”
“:對呀！那孩子是人，不是妖。”村民們開始動搖起來。
巫婆見事情敗露，硬著脖子喊道“:那孩子早就被我們送到墳墓旁邊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對呀！不可能還活著的。”村民們不敢相信地望著村長。
村長神色嚴肅地說道“: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昨晚做夢夢到許多鬼在我夢裡圍著我喊道，要我照顧好這孩子，它們照顧了這孩子八年，要是我們敢動這孩子一分，那些鬼便要殺光我們全村陪葬。”
“啊！這孩子是鬼養大的孩子！”村民們紛紛驚恐地後退著遠離青玉。
“村長，此時與我無關。”一個膽小的村民哆哆嗦嗦地解釋著。
“對，我們都是聽了巫婆的慫恿才糊塗動的手。”又一個村民站出來撇清關係。
“對，都是那巫婆的主意。”……
“你們！你們血口噴人！是誰說在這木屋裡看到鬼讓我來捉鬼的！”巫婆氣得發抖地指著村民“:是你吧！王大錘！”
王大錘頓時不高興地瞪著巫婆“:我是請你來確認是不是鬼。你說是妖。要我們燒了它。是你自己的主意吧！不要往我身上推。”
“:你！王大錘，你有沒有良心？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小心遭報應！生兒子沒屁眼！”巫婆雙手撐著腰跟王大錘吵了起來。
“你，這個老巫婆……”……
“夠了！”村長黑著臉不高興的大喊道“:此事到此結束！以後誰也不許傷害這丫頭，也別搞敵對，以後她有什麼困難，大家都要無條件幫助，不然惹得那群東西不高興，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是。村長。”村民們紛紛害怕的點頭。
“至於這人騙財的巫婆，轟出我們十里村！永遠不得踏入。”村長冷冷地看著老巫婆，恨不得當場處置了她。
“是！”王大錘第一個抓住那巫婆“:來，我送您滾。”
“你們，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小心遭報應！”巫婆氣得滿腔怒火，渾身發抖。
村民們離開時還虔誠地朝木屋拜了拜“:不是我的錯！千萬別來找我。”……
村長滿眼悲痛地抱著青玉，把她在**放下。黑壯的村民走過來低聲道“:主子，不能在人的身體上待太久，不然損耗太大了。”
村長點點頭望著昏迷的青玉“:青玉，你要快點長大，要變強，好好保護自己。”眼睛十分不捨地從青玉身上離開，起身走出門外。
**昏迷的青玉突然睜開眼睛，望著門外的背影，渾身痠痛得動彈不得，嘶啞的喉嚨卻喊不出任何聲音。淚水急匆匆地跑出眼睛，心裡吶喊著:子忘，子忘，你別走。求你別走……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青玉拖著渾身的痠痛從**爬起來。打了水，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青玉看著桌上出現的冰糖葫蘆，就知道，子忘又趁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來過。望著冰糖葫蘆，青玉愣愣地發了一會呆，突然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既然你不想見我，那麼我就有辦法逼你來見我。
青玉練了一天的字來打發時間，看到太陽漸漸落山。高興的把筆一擱，從床底拿出事先準備的粗繩，打著小燈籠走了向山林中。
青玉邊走邊留意著身邊的動靜，她不是怕鬼，而是在找鬼。倒是希望能遇到子忘或者是夜，又或者是他那一大群手下出來溜達。這樣自己好揪住一個問問，古墓怎麼走，就不用用那麼極端的手法了。
打著燈籠找了一圈，別說鬼影了，連一顆矮一點可以上吊的樹都沒有。小說中，那些男人們，對於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向來是最受不了的。一哭，哭過了，沒用。二鬧，鬧過了，不鳥你。只剩下這上吊了。你說這年頭，怎麼找顆樹上吊都那麼難？青玉頭疼地搖搖頭。這上吊是一種有技術含量的活，吊得不好呢？不逼真。逼真呢，又是在玩命。
又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適合上吊的樹。青玉累得在一塊大石上坐下來，不甘心地踢著腳中的石頭。
“噗通”一塊石頭掉落水潭的聲音，青玉放下手中的大繩，驚喜地看著這波光漣漪的水潭。
整理了一下嗓子，大喊道“:子忘，我命令你現在就出來！不然我就跳下去了。”青玉瞄著眼睛偷看這四周。
“……”寂靜一片。
“:子忘我數十聲你不出來，我真的跳了。”青玉又瞄了眼，周圍還是沒有動靜。
“:十”停頓了一會……
“九”停頓了許久……
“八”停頓N長……
“七”同上……
“六”……
“五”……
“四”……
“三”……
“二”二了N+1長。青玉邊拖著二的音，邊看著這周圍的變化，依舊是沒動靜。二到連自己也喘不過氣來了才喊下“一”。
青玉捂著鼻子，有些退縮地看著水潭，最後乾脆閉著眼，跳了下去。
青玉在水中撲騰著，胸腔像被擠壓了一般，十分難受，在水裡癟了一會，見上面依舊沒動靜。子忘，你可真夠狠！不好玩！不玩了！青玉掙扎著想游上去。
突然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右腳，把自己往水底裡拖。青玉低下頭一看，黑暗中，無數泡得發白地手，在向自己伸過來。水中有聲音在迷惑著“:妹妹，留下來陪我們玩吧，這裡很多好玩的喔~”
水底無數的長髮在飄蕩著，青玉嚇得趕緊用左腳去蹬開右腳的手。奈何又一隻泡得脫皮的手捉住了青玉的左腳，把她狠狠地拉向水底。
水底無數的長髮慢慢地把青玉包裹起來，青玉艱難地伸著手向著水潭頂部的光線“:子忘，救我……”
長髮把手也纏住了往潭低拉下去，無數只泡得發白地手像發現新獵物般，興奮地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