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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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助紂為虐
第490章 助紂為虐
我一開始，還在奇怪周老頭兒為什麼出爾反爾，說了要幫忙，卻又推三阻四。明明沒有鬼，卻偏要說有，嚇得不止這個男人，還有我也一併心驚肉跳的。
但聽到這個時候，心裡卻已經明白了幾分。
周老頭兒也和我一樣，覺得男人有所隱瞞，所以不願意直接答應了幫忙。他先是拿有鬼來嚇唬，又說立刻要走，其實就是想逼得男人說出實情。
果然這人嚇破了膽子，抱著周老頭兒的褲腿，就是一陣大哭大鬧。
“老神仙，這事兒我實在是不敢說啊。”
男人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鼻涕抹了一臉，周老頭兒卻是仍然板著臉，一副毫無商量餘地的的樣子。
那男人看了又看，又瞧了門外沒有人，這才說道，“這一家人的事情，和我當真也是關係不大。我不敢說，是……是因為……我有一次來催收房租，那個李倩不在家裡，我就撞見，撞見……”
他說道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可是話裡的意思，誰還能猜不出來？
李倩就是這家租戶中的女人，改嫁的男人叫高自強，女兒也跟著改了姓氏，叫做高明明。
高自強對高明明做的那些事情，她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原本也以為沒有人知道。可誰想原來房東早就撞見了。
“既然你撞見了，怎麼不跟人說清楚？這種事，是犯法的啊。”
我聽了，就格外生氣。雖然做壞事的是高自強，可這個叫做齊敬的房東，他明明知道，卻暗中包庇，這根本就是壞人的幫凶。
他這樣的人，活該有些報應。
“哎喲，小師傅，您這話可是冤枉了我的。我雖然平時只是靠著房租過日子，沒什麼大本事，但這種事情，我哪裡能做事不管。撞見了之後，我就和高自強理論起來。可那個高自強，他這人是凶狠慣了的，我根本說不過他，不僅這樣，他還威脅我，要是把事情說了出去，他就要連我一同收拾了啊！”
齊敬說著，就哭得更傷心了。我聽見他這麼說，也就稍稍緩和下來。說的也是，這個齊敬看著雖然板著臉挺冷漠的人，其實身材不算壯實，反而是瘦弱的。
要是對上高自強，顯然不會是對手。
我沒了話說，想著這齊敬肯為了高明明與高自強爭執一番，其實也算個熱心腸了。終究是別人家的事情，他不肯為了這個，而自己冒險，這也是說的過去的。
如此一想，倒也不覺得齊敬做的事有多過分了。
周老頭兒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問道，“你是房東，他是租客。他能拿什麼威脅你？”
齊敬愣了一下，我也是忽然醒悟，“對啊，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了？”
齊敬看著周老頭兒，再次地為難了起來。之間他捏著自己的衣袖，彷彿很窘迫似的。但周老頭兒卻不肯如此放過了，只對他說，“我老頭兒這輩子，替人辦過的事情不少。有豪權富貴，也有平頭百姓，但凡有一絲隱瞞的，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不會相幫。而若是能誠懇認錯，知道悔改，便是作了大惡的人，我也是善待的。”
這句話不痛不癢的，其實才是勸著齊敬要敢於面對。因既然是自己已經種下，如果都不肯承認，無法面對，那便是誰也救不了的，由此而來的果，只能自己受著。
我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別人的勸說，終究是沒有大用處的。
齊敬也是跪在地上，沉思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嘆了氣，抬頭望著周老頭兒道，“老神仙，您真是老神仙。這話我從來不敢對任何人說，可是看來今天，不說也是不行的了。”
“到底什麼事啊？你這樣怕？”我問。
那齊敬看了我一眼，卻很不好意思。低著頭，這才把實話說出。
卻原來高自強發現自己的醜事被齊敬撞見，又怕齊敬當面應承不再鬧了，轉頭又抖摟了出去。所以竟然硬逼著齊敬，在一旁看著他猥.褻了高明明，並且還錄了像，算作是一出證據。
齊敬因為這件事，從來不敢對外頭提起半句高家發生的事情，甚至連他們家的房租也不太敢過來要了。那高自強也因此，把房租拿去揮霍，整天喝了酒，便對高明明母女兩個不是打罵就是yin辱。
高自強越來越無所顧忌，放肆起來，這才被街坊四鄰的告訴給了李倩。李倩一貫是被高自強打罵慣了的，為了自己一個女兒，也就忍氣吞聲過了這麼多年。誰又知道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竟然也遭了毒手，這才一氣之下，殺死了高自強。後來高明明知道事情已經被很多人知道，心裡更加接受不了，鬱鬱寡歡的終於病死了。而李倩也是自殺而死。
這一場命案看著好似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人的相干，但誰也是想不到，背後竟然還有齊敬這麼一個，明明是局外人，卻又發揮了一些微妙作用的人在。
要是他沒有撞見高自強的事，自然不會有後來連店鋪租金都不敢來收的事兒。那高自強只要念著還需要錢來養家，平日多少能收斂一點兒，不至於事情越鬧越大。
可反過來說，齊敬要是什麼都沒有撞見，興許高明明受苦的時間就更長，事情也更加無法挽回。
這便是一個，沒辦法說齊敬沒有過錯，也沒有辦法說就是他的錯的情況。
我沒了主意，只能轉頭去問周老頭，“師父，你看這……要怎麼處置啊？”
周老頭兒聽了，只對齊敬道，“你啊，心是好的。但若不是你膽小怕事，這件事早早的發作起來，未必是這樣的結局啊。”
這事情在齊敬的心裡也不知道憋了多久了，終於有機會說出來，反而輕鬆了。
“師傅，我也知道，只是當時慌了神。到後來，再想說出來的時候，又是有所顧忌。這個事情本來和我沒有關係，但我畢竟是隱瞞了真相，要是您能幫忙除了這鬼，我以後一定好好做場法事，超度了高明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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