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2 狐美人三

42 狐美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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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狐美人三

42.狐美人(三)

茅屋。

白狐衝進去,卻見老人倒在了地上,呼吸十分微弱。

“秦銘……秦銘……”白離將他抱起,靠在懷裡,傷心地哭泣。

秦銘微微睜開眼,顫抖地撫摸著她的臉,艱難說道:“別哭……小離……我知道,我快要走了……你不要傷心……我真的十分慶幸能遇見你……然後跟你相愛……慢慢變老……雖然變老的只有我,但是……你還是如此愛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白離泣不成聲,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哭聲悽切,令悠鳳不由的眼睛一紅。

“我想……和你……再一次在落日崖看落日……好嗎?”秦銘的淚滑落下來。

“好……好……”白離點頭,顫抖地站起,想將秦銘抱起。雖然秦銘瘦的已經剩下骨頭,但是由於白離太過傷心,以至於她沒力量將他抱起。想到自己沒用,她哭的更大聲了。

“我來幫你吧。”狐星走過去,一把將秦銘抱起往門外走。

白離和悠鳳跟了出去,在山頂上被稱為“落日崖”的一個懸崖邊,狐星將秦銘放了下來。

白離謝過狐星後,坐在秦銘身邊,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晚霞灑滿整個山林,彷彿鋪落了滿山的橙色色彩。花瓣悄然地凋落,毫無憑依地隨風飄零。遠處朦朧的山色,隱約出現在那一片若有似無的迷茫中。時間似乎變得緩慢起來,靜靜的……靜靜的……

“我喜歡和你……在這懸崖邊上……看雲捲雲舒……看太陽落下……又升起……”秦銘的臉上有種恬靜的微笑。

“嗯,我也是……”白離將臉抵在他額頭,緊緊地抱著他。

“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聲音很小,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有五十年了……”

秦銘笑了笑,輕輕閉著眼睛,聲音比剛才還要輕:“對……五十年……五十年前……我們才剛剛相遇……”

“五十年前……”白離抱住他,看著遠山,開始講述著他們相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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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

薄暮時分,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騎著一匹白色大馬,從紫雲林裡緩緩走過。今日在紫雲林裡他與友人盡興玩了一天,心情極度愉快。與友人分別後,他便獨自騎著白馬緩緩行走,欣賞沿途的風景。

山林裡傳來獵戶嘹亮的歌聲,歌聲愉悅,看來是獵到了好東西,心情才會如此好。

在一條小溪前,十八歲的秦銘停了下來。將馬栓到一棵樹上,自個走到小溪前洗臉,神情舒爽。

歌聲越來越近,秦銘將臉擦乾,回頭望去。

那一刻,他的心不由的一怔。他不是看到打獵人有這樣的反應,而是對打獵人手中的獵物產生了這樣的反應。

那是一隻銀白色的狐狸,毛髮發亮,身子嬌小,一雙清澈的眼睛裡似乎流著淚水。它的左腿受傷了,流了許多血,被獵人抗在肩上,看起來十分痛苦。

他鬼使神差地飛跑過去,張開雙手,擋在獵戶面前。

獵戶被他嚇了一跳,再仔細打量他,見他一副儒雅打扮,並不像是強盜,便恭敬問道:“這位公子,你為何要擋我的道啊?”

秦銘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看著獵戶,不好意思地說道:“對……對不起……我失禮了……”

“沒事,公子,你是迷路了吧?你要往何處去?”

“不……不……我是……是想跟你說,能不能……放了這隻白狐?”秦銘僵硬地看著獵戶。

白狐似有靈性,抬頭看了秦銘一眼。

只是那一眼……便就一見傾心……

獵戶顯然很不高興,他皺著眉,大聲說道:“這怎麼可以,這東西可是我一家大小這幾個月的家用啊!它的皮毛可值錢了!”

“這……那我買了它!你說多少銀兩?”秦銘一著急,在身上開始摸索。

獵戶想了想,反正賣了也是賣了,賣給誰都一樣,便說道:“我看你也是斯文人,這白狐賣多少錢,我就賣多少錢給你,也不會多收你的,你就給我一百兩吧!”

“一百兩?”秦銘一驚,然後從身上、馬上的包袱全部都找了一遍,也只能找出五十兩。他焦急地看著獵戶,問道:“我沒帶那麼多錢出來……這……五十兩……”相差太大,他又不好意思說讓他五十兩給他。

“那沒辦法了,五十兩不能賣啊,公子。”獵戶擺了擺手,繞過秦銘往前走。

秦銘看著他離去,心裡萬分焦急,他摸遍全身,找到了一枚白玉玉佩。他大喊:“請你等一下!!”

獵戶疑惑回頭。

秦銘跑上前,將白玉玉佩拿給他,說:“這枚玉佩,應該可以抵那五十兩了吧!”

獵戶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說道:“我不太懂,不過,聽人家說玉佩都是值錢的東西,好吧,成交了。”獵戶將白狐放在秦銘懷中,拿著五十兩和那枚玉佩高興的走了。

秦銘看著手中的白狐,露出溫柔的神色,他輕輕撫摸著它,神情有些悲傷的說道:“小白狐啊小白狐……你可知道,那枚玉佩是母親留給我最後的遺物,我真的有點捨不得呢……不過,能用它來換你,我想,也值了……”

白狐清澈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芒,像是聽懂了,舔了舔他的手。

秦銘溫柔地笑了起來,撫摸著它的頭,繼續說道:“你真是有靈性,你放心,我會將你的傷養好,然後,帶你回深山中。”

白狐“嗚嗚”了兩聲,將頭靠在他手臂間,安心地睡了。

秦銘抱著它,騎著白馬,不緊不慢地回到雲豐城。

雲豐城。秦府。

秦淮,是雲豐城赫赫有名的富人,為人豪爽,卻也心狠手辣。多年來一直操縱著雲豐城的商業,財大氣粗,喜怒無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秦剛由元配所生,生性殘暴,仗著自己的爹有錢,就囂張跋扈。對城裡的百姓蠻橫無理,整日帶著家奴欺負城裡的百姓,有時還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自少就是雲豐城的小惡霸,臭名遠播。對此,衙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淮雖是富人,但是他的哥哥在朝中的勢力非常強大,所以沒人敢惹他。因此,秦剛的所作多為,官府也是隨他任意而為。

但是,秦淮的小兒子秦銘,卻和他的兄長遠遠不同。秦銘繼承了她母親的溫柔,雖說他母親只是個平民出身的妾侍,不像元配一樣是富家小姐出身,但是她教導的秦銘,卻是非常成功,她將秦銘培養成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孩子。

秦銘不但生的俊俏,而且天資聰明。對琴藝悟性極高,只要聽一遍,就可以將曲子原原本本地呈現給人們。不但琴藝精通,而且對詩句的悟性也極高,只要看到什麼,他都能出口成章。

溫文爾雅,善良可親,秦銘就是這樣一個翩翩公子。他知道秦剛經常欺負百姓,而且勸說也無濟於事。他無奈,為了彌補哥哥的錯失,只要是城裡需要幫助的百姓,他都會主動去幫助他,久而久之,他得帶了百姓們的愛戴。

秦淮也因此對這個小兒子是異常喜愛,幾乎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給的就是他。但是,這也讓同父異母的兄長秦剛所記恨。

秦府。

秦銘帶著白狐回到府中,讓婢女打來熱水後,他關起房門,輕輕為白狐敷藥。

藥倒在白狐的左腿,雖然痛,但它沒有亂動,任秦銘為自己敷藥包紮。

“好了~”秦銘將紗布打上一個結,撫摸著白狐的頭,笑道:“你要敷幾天的藥才能治好你腿上的傷,所以,你只能待在府裡了。”

白狐舔了舔他的手,表示感謝。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一個高大的身影將門猛的推開,怒氣衝衝地瞪著秦銘。

“哥哥!!”秦銘驚異地看著他。

“秦銘,你帶了什麼骯髒東西回來!!!”他怒喝,眼光銳利地掃向白狐。隨後,又怒道:“你竟然帶了這種畜生回府裡!趕快把它給我扔出去!!!”

秦銘一把抱住白狐,目光堅定:“不可以!白狐受傷了,等它好了,我自然會讓它回山中!”

“你敢忤逆我!!”秦剛青筋暴起,握緊拳頭,憤怒無比。

“大少爺……別衝動啊!”家奴知道秦剛的脾性,想來又要教訓小少爺了,紛紛勸阻。

秦剛踢倒一家奴,怒道:“給我滾開!!!”

見家奴被踢傷,秦銘十分生氣,大聲道:“秦剛!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剛皺眉,像是聽不明白一樣,眯著雙眼,問道:“欺人太甚?這些是人嗎?還有……你竟敢直呼你哥哥我的名字,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說完,又狠狠地踹著阻攔他的家奴。

“你……你……”秦銘真的是憤怒極了,但卻不知該如何發洩,只能抱著白狐,站在原地,氣憤的顫抖起來。

秦剛看了一眼白狐,抽出長劍,二話不說,將往白狐刺去。

“不要!!!”秦銘緊緊抱住白狐,迅速跑開。

“看你往哪裡跑!!!”秦剛窮追不捨。

“小少爺……小少爺快跑!”家奴們痛得躺在地上,十分擔心秦銘。在府裡,他們受過二夫人和小少爺的恩情,所以,他們十分尊敬他們。

秦剛一陣亂砍,將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打得稀巴爛。

一盆盛開的蘭花被秦剛狠狠地掃落在地……

“不!!!”在花盆落下那一霎那,秦銘悲傷大喊。

一個家奴艱難站起,在秦剛未發現時,迅速衝出了秦府。

秦剛立在他面前,陰森地笑起來。他用劍指著秦銘,笑容極其陰險。

秦銘明白了……他要殺的不是白狐……而是他自己……秦剛只是想利用殺白狐的藉口,再說錯殺了他弟弟……

秦銘抱著白狐,恐懼地向後退,退到牆角退無可退。

家奴們見小少爺有危險,奮力站起,用盡力氣,向秦剛撲去。秦剛沒有防備,被他們撲到在地。

“小少爺!!快走!!!!”家奴們對著秦銘大喊。

秦剛惱羞成怒,“啊”的大喊一聲,青筋暴起。他竟然被三個家奴壓住都能站起來,果然是全城一等一的高手。只見他握緊拳頭,用力張開雙手,一股強力的氣將家奴震飛,家奴們那股氣震飛了三米外,痛得起不了身。

正當秦剛想再給秦銘一次攻擊的時候,秦淮怒氣衝衝地從外面趕來,後面跟著剛才衝出去的家奴,想來是他找回外出經商的秦淮。

秦淮怒道:“秦剛,你想幹什麼!!!”

秦剛立即收手,無辜地說道:“爹,孩兒只是想殺了那隻白狐而已,沒想到弟弟那麼護著它。帶一隻畜生回來,不知會不會把府內弄得家犬不寧,我叫弟弟放它回山中,弟弟不肯,所以孩兒只能出此下策。”

秦淮看了一眼秦銘手中的白狐,再看看秦銘憤怒的表情,再次說道:“這是你弟弟帶回來的,他喜歡就讓他養著,你別管他!”

“是……”秦剛不甘心地瞪了秦銘一眼。暗想:這次,爹又遷就他了……為什麼……爹對他會比對我這個嫡系兒子還好?他只不過是個妾生的庶子!

秦淮走到秦銘面前,眼神竟露出慈愛的光芒,他看著秦銘,說道:“秦銘,沒受傷吧?”

“沒有。”秦銘看著那盆蘭花,輕輕回答。

“嗯,你們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

“是!”眾人迴應,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