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人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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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人嚎
四十二、人嚎
老頭兒被摔得不輕,掙扎著爬起來一看,立刻就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那漢子見財起意,想要和自己搶奪這一筆潑天的財富?不對呀,他就一老實巴‘交’的農民,你就是給他一根人参,他也會當蘿蔔給醃了鹹菜,這倉促之間,他那裡識得這等寶貝?而且要是一心奪寶,把自己‘弄’死豈不是更省心?何苦留下一個禍害?
老頭兒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眼望著那漢子腳步蹣跚卻跑得飛快,心中一動,不管如何,追上去看個究竟不就得了,他要真是有壞心眼兒,說不得就是一場惡戰,如果還有別的蹊蹺,大半夜的,風大雨大,他一個人跑出去也是萬分危險,如果半路出了什麼事兒,自己放著不管,不也是不夠意思麼?
想到此處,老頭兒撒腳狂奔,也跟著追了出去,說是追,卻是不聲不響,悄悄尾隨,倒要看看這裡頭有什麼玄虛!說來也怪,外邊兒風狂雨大,一天兩也都不停息,這一追出去,反而小了不少,前邊兒一個野獸,後邊兒倆人,可就撒開丫子跑開了,開始時雨水橫流,雙眼‘迷’離。八零電子書/.訪問:.。連路都看不清,可跑了也就有十幾分鐘左右,雨勢漸小,那猞猁跑了一陣,一扭身,鑽進密林之中,老頭兒和那漢子自然是緊追不捨,這林子裡枝葉繁密,外面兒雖然還是細雨霏霏,可到了這裡,基本上就等於晴天一樣了。
猞猁雖然在於老頭兒的搏鬥中落於下風,但動作油滑詭變,尤其是到了林子裡,更是如魚得水,跑得飛快。轉瞬間便把距離拉得更大,前頭那漢子雖然只是個莊稼把式,可跑了這一段距離,依然臉不紅心不跳,連動作都絲毫不走樣,就好像不是血‘肉’之軀。一點兒都不知道累一樣,倒是老頭接連幾夜沒有睡好,有些疲倦,倒顯得力不從心。
老頭子那時候年輕,有個不服輸的勁兒,當下裡咬緊牙關,緊追不捨。有著揚名立萬這個念頭的‘激’勵,加上他生就一雙夜眼。在大雨泥濘的黑暗中秉氣疾追,竟能緊緊跟住前頭那不知死活的漢子,一路如飛,須臾間已追至了密林深處。原本今天大雨如注,四周一團漆黑,如今到了這密不透風的深山老林裡,四周更是昏暗,就算是老頭兒望字功夫了得,到了此時。也有些‘蒙’燈轉向了。
勉強追了一陣,老頭兒畢竟氣力不加,腳下一滑,一個趔趄,算然憑藉著一身本事支撐住身體,可就這麼一耽誤,再一抬頭。前面一團漆黑,居然啥也看不見了。那漢子雖然怪異,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估計也跑不遠,只不過是這裡黑的過分,可能近在咫尺。卻視而不見而已,老頭兒嘆了口氣,可就不敢再追了,一點兒影子都看不見,你往哪兒追?這裡的村民都有打獵的習慣,一不小心踩了獸夾,或者掉進陷阱裡去。估計連給自己收屍的都沒有!
儘管如此,老頭兒卻沒有半點兒放棄的意思“望”字訣雖然靈驗,可視力這東西再好也有極限,真到了一團漆黑,光線全無的時候,再好的視力也白搭,這時候就要看第二個本事了,也就三字訣裡的“聞”。老頭兒和那血‘棒’槌相持了幾天,早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猞猁的味道也重,再加上一個滿身酒氣的漢子,這森林裡雖然氣味兒龐雜,要想掩蓋,卻也萬難。
老頭兒先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底下一聞,暗自裡點了點頭,這土倒也正常,土腥味兒裡稍微帶一股爛泥塘子的味道,這說明這裡土質‘肥’沃,而且沒有大型的猛獸,否則,這土味兒裡就會摻雜著一些野獸特有的臊臭味兒。老頭兒四下‘摸’索,聞了聞樹木和‘花’草的味道,先把周圍這些沒有用的氣味兒分辨清楚,然後才在空氣裡仔細地嗅聞,尋找和這些氣味兒無關的蛛絲馬跡。
這事兒說起來容易,正要做起來,那可是難上加難,老頭兒一路走走停停,仔細分辨,說不好聽的,就跟狗一樣,終於找到了這一人一獸的行蹤,等到氣味的濃淡不再有太大變化,老頭兒心裡明白,可能到了正經的地方,對方不在一路狂奔了。老頭兒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是聞著四周除了這些味道之外,還有一股子臭味兒,這臭味兒雖然‘挺’淡,可聞起來卻聽不舒服,就像是‘肉’臭了的味道。
老頭兒心裡一驚,暗道不好,這種味道只可能在三種地方出現,一是屠宰場,二是屍積如山的戰場,第三個最可怕,那就是墳地了。即使再膽兒大的屠戶,也不可能在深山老林裡開‘肉’鋪,如今雖然兵荒馬‘亂’,這地方貧窮閉塞,也沒有什麼刀兵四起的大戰,那麼排除前兩種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墳地了,自己‘迷’‘迷’糊糊,居然跟著來到了墳地?
老頭兒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自己的推論對不對,正在兩眼一抹黑,深山裡的天氣變化無常,這時大雨漸止,烏雲散去,一彎冷月‘露’出頭來。雖然頭上枝葉遮蓋,四周依舊昏暗,可畢竟比剛才好了不少,老頭兒視力又好,當下裡眼前一陣清明,睜眼往前一看,也沒費多大力氣,就看的一片分明。
老頭兒也看明白了,身上也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見前面一株老樹後面果然是片墳塋,稀稀拉拉的能有十來個墳頭兒,墳地裡殘碑‘亂’石,荒草蔓延,顯得十分荒涼,月夜下光影搖動,詭異萬分,老頭兒經驗豐富,知道此地必有蹊蹺,趕緊一個閃身,躲在一顆大樹後面,偷眼觀察著此地的動靜兒。
墳地裡一人一獸,舉止怪異,那猞猁嘴裡含著一個東西,正是那紅孩子,那孩子此時已經掙脫了紅繩、白紙,恢復了往日的怪異頑劣,只是不知為何,身材小了不少,此時還沒有‘成’人拳頭大,雖然被猞猁含在嘴裡,可那猞猁卻沒有半點兒要吃了他的意思,反而是小心翼翼的用舌頭墊在那孩子的屁股下面,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老祖宗一樣。那孩子兩眼裡一片血紅,不懷好意的盯著那漢子,滿臉都是詭異的微笑。
那漢子正蜷縮著趴在一塊殘碑下面,全身顫個不住,不時發出傳來一陣陣:“嗷……嗷……”的野獸嚎叫,竟真的和森林裡的野獸一般,那悲哀的叫聲如泣似哭,更帶有一種顫慄‘欲’死的恐懼感,隨著猞猁和紅孩子的‘逼’近,叫聲愈來愈是驚怖,寒夜中傳到耳朵裡,直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