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八豬血釣棒槌

三十八豬血釣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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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豬血釣棒槌

三十八、豬血釣棒槌

52_52488這玩意兒雖然極難長成,而且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可一旦達到百年以上,就會結出一種血紅‘色’的種子,據說這東西叫人参果,是《西遊記》里人參果的原型,有‘肉’白骨,醫死人的神奇功效,還有一點最為關鍵,這用死人喂起來的人参,吃了以後竟然能洗滌一切罪孽,可以免受地獄之苦,因此古往今來,也不知道有多少能人異士、帝王將相趨之若鶩,輾轉難求。/。?更新好快。

老頭兒萬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這種東西,當下裡是手心出汗,心頭狂跳,有喜有憂,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作為一個挖參人,若是能捉住這種絕品,賣多少錢先不提,關鍵是這名聲一下子就起來了,整個兒東北封自己為祖師爺也說不定,當然這裡頭的風險很大,這人参已經成型了,自然不好捉,而且還棲身在恩人的屍體裡,倒是讓人投鼠忌器。

當然,要是老頭子不管不顧,直接砸開腦殼,把血人参取出來,這事兒還有那麼兩三分把握,可是自己受人恩惠在前,毀人屍體在後,這種缺德事兒可做不出來,那可是損‘陰’喪德的事兒,祖孫後輩都跟著‘蒙’羞,唯一的辦法是先把血人参釣出來,然後在不損壞恩人屍體的情況下把他捉住。

可這麼做又談何容易?老頭兒冥思苦想,溜溜熬了一夜,也沒拿出一個主意來,關鍵這血人参誰也沒遇到過,就算是把老者教給自己的方法挨個兒過一遍,也是苦無對策。老頭兒一夜苦想,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天亮,不過天雖然亮了,可週圍也沒見亮堂多少,因為這大雨一下就不停歇,溜溜下了一夜,此時毫無放晴的跡象。

既然大雨不停,那屍體就無法出殯。知道也好,就這麼把二老埋了,只怕他們的遺體也會被雪人参迫害,倒不如先停幾日,看看再說,如果自己能想出捉住血人参的方法,那倒也是兩全其美。老頭兒打定了主意。腹中也有些餓了,正要拿出乾糧對付一頓。忽然就聽見外面有敲‘門’聲。

這大雨天,屋裡又停著兩個死人,誰會過來串‘門’兒?老頭兒想起昨夜的場景,絲毫不敢怠慢,怕這是那怪孩子的伎倆,要趁機逃走。當下裡從身上‘摸’出一根紅頭繩,捆在老太太腦‘門’兒上,連同那血人参也拴在一起,又拿了一張被馬血染紅的白紙。蓋在老太太頭頂的窟窿處,這才緩緩起身開了‘門’。

等到了外邊兒一看,來的人他也認識,正是老者的鄰居,這人心眼兒不壞,平時兩家關係不錯,如今老兩口子死了。親戚朋友只顧搶東西,這人看在眼裡,也不知暗地裡罵了多少回,只不過自己竟是外人,沒有說話的地方而已。後來見老頭兒知恩圖報,心裡也暗自敬佩。知道老者家裡沒有東西吃,正好兒昨天買了些豬血,今天煮了一大鍋豬血白菜,冒著雨了過來。老頭兒心中感‘激’,這天底下到底還是好人多,你別看就是一些豬血,可在那個年頭兒。已經是不錯的飯菜了。老頭兒千恩萬謝,和那鄰居寒暄了幾句,屋裡放著屍體,畢竟不能待客,那人說了幾句也就走了。

老頭兒正是年輕的時候,又折騰了一宿,早就餓了,如今一看這東西,立刻餓的肚子裡咕咕‘亂’叫,當下裡‘弄’了一把柴火,把飯菜倒進鍋裡熱了起來,當時窮人見了葷腥,就如同過年一般,這東西只要看一看、聞一聞就會令人饞涎‘欲’滴,剛一開鍋,已經香氣四溢,老頭兒流著口水在鍋旁守著,等好歹熱了一點兒,立刻就端了出來,回頭看那屍體還算老實,掏出酒瓶子就連吃帶喝起來。

老頭兒昨天已經喝了不少,雖然已經醒酒,今天又有葷菜,可這麼連軸兒轉,誰也受不了,不一時便喝得酩酊大醉,這屋裡倆個‘床’鋪都沒有,老頭兒搬來兩個破箱子,上面蓋上裹屍體的白布,人剛往上一躺,也許是昨天累的有些過了,立刻就鼾聲連天,睡的胡天黑地,這時候你就在耳邊放鐵炮,估計他也醒不了。

也不知睡了有多長時間,老頭兒朦朦朧朧忽然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此時他的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以為是那鄰居落下了什麼東西,回頭來取,立刻就爬起來,去給人家開‘門’。老頭兒這一起來,隱隱約約就感覺這地方不大對勁兒,似乎和自己剛才睡覺的地方不一樣了,四周紅通通的,像是鮮血一樣,看著有點兒嚇人,眼睛裡也是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只有那‘門’還看得見,卻是變成了慘白的一片,好不刺眼。

老頭兒此時‘迷’‘迷’糊糊,也沒多想,到了近前去推那‘門’,誰知道這‘門’卻是軟的,‘私’活兒也推不開,‘門’打不開,那敲‘門’聲卻是越來越急,就跟有什麼急事兒似的,老頭也不由自主跟著著急,情急之下,老頭兒突發奇想,‘門’打不開,乾脆就卸下來得了,想到此處,老頭兒用手從下邊兒端柱‘門’框,想把這扇‘門’給扛下來,誰知道就這麼輕輕一掀,那原本死活打不開的‘門’居然就輕輕的開了!

‘門’一開,外邊兒立刻刮進來一股冷風,吹的老頭兒直縮脖子,風裡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兒,聞起來叫人作嘔,老頭子一愣,睜眼往外一看,怪哉,‘門’外點兒啥都沒有,四周依舊是通紅的,愣是看不清,老頭兒心裡嘀咕著,抓身往回走,誰知道一扭頭,一眼看見一個身材矮小的‘婦’人,頭上箍著一個血紅的絲帶,正蹲在鍋邊撈豬血吃,八成是敲了前‘門’聲東擊西,趁老頭開‘門’的功夫,從‘門’外擠進來就直奔飯菜而去了。

老頭大怒,你別看就是一鍋豬血白菜,在那時候一年還吃不上一頓,自己沒吃多少,哪兒能便宜別人?況且你吃就吃吧,總得言語一聲吧,這麼不聲不響的,不就跟明搶一樣?老頭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怒氣,抄起一跟棍子就砸了過去,那‘婦’人低著頭只顧吃,聽得金風一響,抱著鍋就逃出‘門’外。

老頭自然緊追不捨,舉著棍子兜著屁股就碾了過去,倆人一前一後,也不知跑了有多遠,在一個山頭兒裡終於把她追上了,一棍子下去,正好砸在‘女’人的腦‘門’兒上,隨著鮮血迸流,那血紅的絲帶被砸開,化作一道紅光,沖天而去,到了半空,似乎是力有不足。又落了下來,仔細一看,竟是一根紅頭繩兒!老頭心中一驚,正似乎有些回過味兒來,忽然就見那東西猛然回頭,‘露’出一張比鬼還要可怕的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