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 警察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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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二章 警察之行
因為自己長的還可以，所以當我向美女伸手之時，往往也會博得些許同情，就這樣日子過去了半個月。
有一天，半夜時分，我走在馬路邊上，突然看見了一個長髮的紅衣女人，但是那女人也是一閃而過，這讓餘衛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如果再沒有一個安身之所，恐怕自己真的要凍死了。
餘衛走到一個僻靜的小區裡，趁著保安睡覺，溜進了一個樓道里，這裡相對於外面來說，還算是暖和一點，於是我就擠在了一個角落裡睡著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一陣議論聲吵醒，我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看見我醒了，一個保安走過來說，“這位先生，您私自闖入我們小區，還在這裡過夜，已經影響了我們業主的心情和對我們的信任。”
餘衛看了看這個信口胡說的保安，不屑的站起了身。對著我嚴肅的說道，“讓業主失去信任的不是我，而是你這種不負責任的保安，我之所以能溜進來過夜，是因為你的玩忽職守。所以，你要小心自己的飯碗嘍。”
說完餘衛就離開了，留下了啞口無言的保安獨自尷尬。各位業主也都對保安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離開了。
重新踏上新一天的要飯之路，餘衛不禁感到鬱悶，“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在心裡感嘆著，同時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好辦法。
其實最讓餘衛內心不安的，還不是生計的問題，而是關於以往的一些記憶。我現在腦子裡殘存的都是些記憶碎片，難以拼接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似乎我活了這麼多年，生命裡都只有孤身一人。
“我就沒有親人嗎？這世上就沒有人認識我嗎？我是做什麼的？我沒有結婚生子嗎？我的父母呢？我之前又是靠什麼生活的呢！”想到最後，餘衛已經接近於崩潰了，一點線索都沒有。自己就像是一個空架子，即使現在的自己想要重新建立起一份嶄新的記憶，恐怕也連資本都沒有，除了做乞丐，別無我路，自己沒有身份證明，就是打工也不會有人用自己。
自己的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從太平間裡帶出來的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自己的落魄，就連其我的乞丐見了也不免嗤之以鼻，無奈，自己每天能解決溫飽已經實屬不易，何況換一件衣服呢？
我走著走著，看見了路邊一個拾荒的中年人，“也許我也可以用這種方式多一份收入。”想著自己就找了另外一個垃圾箱動起手來，果不其然，裡面塑膠瓶，廢紙，剩飯多的是，比起要飯也許這更靠譜一些，畢竟也屬於多勞多得的一類。
然而那個拾荒的中年人朝著我看了過來，餘衛不明所以的還笑嘻嘻的與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繼續撿我的破爛。
第一天收入還不錯，起碼換來了幾個熱乎的肉包子吃。到了晚上，我找到了一個地下通道，和其我乞丐一樣，睡下了邊上，只不過自己的陳設簡陋了一些，別人都是有枕頭
有被的，自己甚至連個枕頭都沒有，我把身上剛撿來的塑膠瓶掏了出來，放在了腦袋下面，於是準備入睡了，然而眼睛還沒有閉上，我就看見三個鬼魂飄進了地下通道，我覺得其中一個面孔很熟悉，仔細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那就是自己回人間第一天看見的那起車禍裡死去的女孩。看來她還沒有離開。餘衛也不想管那麼多，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其我乞丐都已經出去找飯吃了，餘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了一下，看來昨天吃的肉包子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我正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幾個人來將我圍住。
“你們是誰？”
“你真的不知道嗎？裝傻？”
其中一個人靠近了餘衛，“你看看我你認識嗎？”
餘衛一看，這正是昨天看見的那個拾荒者。瞬間心裡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我一時間有些憤慨自己昨天怎麼就沒反應過來。
“怎麼樣小子？想起來了嗎？昨天的肉包子吃的可好？你知不知道你吃的包子應該是我們的！搶生意都搶到我們這裡來了？”
聽這話，今天八成是有一劫了，然而我們人多勢眾，自己硬拼一定是不行的，所以餘衛決定，跑！
“幾位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您看這錢我都還給你們就是了！”說話間餘衛已經站起來，從兜裡掏出一把沙子就揚了出去，然後跑了很久，才把那幾個罵罵咧咧的人給甩掉。
日子真是不好過。
又是一個漆黑夜餘衛哪也沒去，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從地下通道跑出來以後，我就一直呆坐在天橋上。直到深夜，寒冷與飢餓同時困擾著我，不知不覺間，我便暈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我發現橋上的人越來越多，上班的上學的從我身邊路過時都不免駐足討論幾句。原本不想顧慮這許多，就隨我們去吧，自己過一會兒離開就是了。但是又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剛才有人報警了，大家快散了吧。”餘衛聽到這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到了警局就很難解釋清楚了，由於一天一夜沒有吃飯，我連站起來都顯得很吃力，當我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時候，卻看見警車已經開到了天橋的下面。
恐怕是逃不掉了，餘衛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又癱坐在天橋的欄杆旁邊。我開始打量著周圍的人，打量這個世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人間生活，還是應該好好規劃一下，要不然自己的復活，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當警察來到天橋上的時候，我反而釋然了，聽天由命吧，至少去了那裡面不會飢一頓飽一頓了，其實也挺好，長舒了一口氣，不等他們來“請”我，我便知趣的跟著他們下了天橋，上了一輛警車。因為車裡開著暖風，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一時間飢寒交迫了一夜的我，竟然在車上睡著了。
警察們在車上議論紛紛，恍恍惚惚中我也聽了個大概。
“原來他就
是從醫院太平間跑出去的那個屍體啊！”
“看來世上確實沒有鬼，有鬼啊也是人鬧得。”
幾個年輕的警察在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不過後面的內容我就不太清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推我。
“喂，醒醒！到站了！”
“這小子竟然睡著了！”
“還真沒見過被帶到警察局心還這麼大的！”
在幾位警員的七嘴八舌中我終於醒來，“怎麼了？到了？”
“您老人家睡得可還好？”
我當然聽得出這話中的諷刺意味，趕緊向他們道了歉，“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實在是太困了。”
“行了你，快下來吧，恐怕以後的日子你不會再感覺到困了。”說著還壞笑了幾聲。
我也沒有多想，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審訊室。
審訊室裡的燈光有些暗黃，我看見牆上的鏡子，想必此時對面正有人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就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很顯然，這兩個人一定是要向我問話的人。他們雙雙坐在了我的對面，男的緊緊的盯著我，似乎想就這樣把我看穿，而女的則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也許她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吧。
就這樣大概過去了一分鐘的光景，男的發話了，“姓名。”語氣很是冰冷。
“應該是叫餘衛。”
“什麼叫應該是？準確點！”看起來這個男警察脾氣還有點不好。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講真話，“我從停屍的冰櫃裡出來的時候，看見上面寫著的名字就是餘衛，我不知道是不是我。”
男警察無奈，和女警察對視了一下，然後就是女警察開始發問了。“說說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吧？”
“我……”其實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果要說清楚我是為什麼活過來的，那就一定要從地獄的經歷開始說了。
“怎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記不太清了。”
“那好吧，說說你活過來以後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從太平間出來以後做的事情，然後一五一十的交代給了女警察，包括和拾荒者們的矛盾，以及在高檔小區裡趁著保安不備，溜進去過夜的事。不過很顯然，兩位警察對我說的這些都不太感興趣。
“餘衛，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拖是拖不過去的。”這時候很久沒有發話的男警察又一次開口了。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雖然說你現在還沒有做什麼明確的違法的事情，但是你從太平間出逃的事情帶來了很大的不好的影響，已經造成了大面積的恐慌，所以這件事情，你必須交代清楚。”
他這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都差點激發出我的正義感來，也許關於我地獄的經歷，可以和他說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