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尾後輩坑人備受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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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尾後輩坑人備受摧殘
184尾 後輩坑人,備受摧殘
後面的話穆冥沒有再說出口,有些話有些事彼此心裡知道就行,不必要掛在嘴上,沒有那個必要也不必花費太多精力在無關緊要的事上。
她收住話頭,和顧景柯對視一眼就看向仍舊激勵對戰的兩個大男人,或者說曹順默默無言,只低著頭,只有成傑粗著嗓子吼人。
那聲音,整個辦公室的人聽著都覺得如雷貫耳,眾人聽在耳朵裡,只是相互看了眼就匆匆低下腦袋,這人若是要比聲音大,那是能將天都掀了。
“曹順,你現在別當縮頭烏龜,我不在小妹身邊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不說了!你到是吭個聲,我要看看你說出什麼樣的花來!”
成傑神情激動,吐沫子都從嘴巴里飛了出來,從這裡就能看出他和曹順之間的矛盾不簡單,幾人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心中又在暗中警惕兩人別砸東西。
“成傑我可告訴你,你別得理不饒人了!”曹順終於出聲,瞪著眼瞥向成傑,神色緊鎖,“說這麼多你是想幹啥!”
他一激動就連大哥都不再叫了,成傑一聲冷笑:“終於暴露本性了?我可告訴你,我就是得理不饒人了,總比你站不住理亂說來的強!”
曹順臉色倏地一變,青青白白的看起來好不燦爛,他沒想到成傑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現在敢這麼和他對著說,他的心也跟著一緊。
“你現在連大哥都不叫了,可以清楚的知道你那顆心該有多黑!”成傑敏銳的抓住這一點,準備大做文章,他看向自己的妹妹。
伸出手指著成芳,眼睛卻看著曹順道:“小妹,你現在可看清楚了,這個人打心裡就沒有我這個大哥,他還當著你面亂說。”
成芳的臉色也並不好看,瞪著眼砸了砸脣角:“大哥,這裡是警局,你們別鬧了,更何況媽的事還沒處理好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成傑揮手打斷:“小妹,我今天不把話說出來心裡堵得慌,這事必須得說!”
曹順的臉色微微變換,他明白事說出來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可嘴長在成傑的臉上,他現在就算堵了他的嘴他也是會說的。
“成先生,你一直說不是誤會,那就請你把話攤開了說,行嗎?”程曼一本正經的坐在這邊的椅子上,她離祁少晨那邊還有四米左右的距離。
成傑就站在祁少晨面前的桌子上,額頭青筋暴跳,大有一副要幹架的趨勢,此時她輕輕淺淺的一句話,瞬間讓成傑疏通了思路。
“我說!”成傑狠狠的咬了咬牙齒,臉皮子繃得死緊,在程曼幾人的點頭示意下,他開始動脣。
“小妹,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不能幹重活,只能在家裡做點簡單的事情,更是做不長久,一天只有四個小時,家裡的農活幾乎只有你嫂子在忙,而我只是煮飯。”
成芳點了點頭,不知道自己大哥為什麼從這裡說起:“大哥你在外面做工上了筋骨做不得重活我是知道的。”
那場事故差點要了大哥的命,那些天家裡人都睡得不安生,特別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的母親簡直是要將自己給折騰的沒了。
現在大哥突然說起這事,又是為了什麼,成芳抿了抿脣,心底的答案在慢慢形成,可她不太敢相信,心裡繁雜。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牽扯進那場事故的嗎?”成傑低聲反問,言語之中帶著深刻的狠戾,他猛地伸出手指向曹順。
“就是他!他害的往差點死了,當時我再搶救的慢點就會死,我去了半條命!”成傑控制不住的怒吼,人在面對生命受到傷害時的第一反應。
就是這般激動,畢竟性命只有一條,死了就徹底的沒了,別期待著什麼轉世投胎,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他當時要了半條命後將這些東西都看的淡了,心裡只有個信念,那就是:活下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下輩子的鬼話不能信!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成芳顯得很激動,而馬莉也是站在一旁乾著急,“你倒是快點說句話,我們都聽著!”
以往他可是半句話都不肯說,現在自己主動說起,不著急才怪,成傑嘆了口氣,眸子依舊瞪著曹順。
“當年我和他一起出去做工,之後進了同一個工地,沒想到工地有個地方塌陷,他眼看著木頭樁子掉下來,可他卻使勁的把我往木頭樁子的方向推了一把!”
此話一落,眾人靜靜的吸了口氣,看到木頭樁子落了下來可卻還推了人一把,這是何居心?
“你別血口噴人!我沒看到木頭樁子落下來,我推你只不過是想要你往前走!”曹順也按捺不住了,開始為自己辯駁解釋。
“芳芳,你是知道的,我和你說過你大哥和我有誤會,這誤會就是這個!”他轉過腦袋看向成芳,“他誤會我故意把他推過去,可是我真的沒有這麼做!”
“那只是巧合,我沒想到木頭樁子會從上面掉下來。”曹順說的一眼一板,嚴絲密合的理由讓人聽不出錯處。
成芳看著兩人,來來回回的打量,她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若是大哥說的是真,曹順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若是曹順說的是真,大哥為什麼要冤枉他,難道緊緊是因為事故發生的時候大哥被嚇到了,從而眼花了將事情全部怪在曹順的頭上?
“曹順,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敢做不敢認!”成傑幾乎要衝過來,要不是祁少晨已經站起攔在他的面前,場面一定是不可開交。
祁少晨穩穩當當的站在桌前,伸出手冷靜鎮定的道:“成先生,還請你冷靜一點,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們的家裡,若是要吵架鬧事警方有權將你們逮捕。”
成傑哼了一聲,終是不敢過來:“曹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將我害死,之後拿了賠款走人!”
他死了,家裡就沒有一個男人,曹順若是捲走錢財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這都不用人猜測就能明白透徹,他就是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多年。
“你是這樣的人我可不是!”曹順反駁,成傑冷冷一笑,“你說不是就不是?別說笑話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在外面做工的那些年去過什麼地方我可都一清二楚!”成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也不管成芳會不會傷心難過一股腦的全部說了。
成芳聽著自家大哥暗含意味的話,大腦一片空白,有瞬間的處於當機的狀態,她臉色煞白,儘管成傑還沒有具體說,可心中已經開始信任。
馬莉杵了杵她的肩膀,低聲問道:“小妹,你趕緊問問你哥哥看到了什麼,別一直被個男人蒙在了鼓裡,你要知道你大哥是不會騙你的。“
大哥最為疼她,自然是不會騙她的,成芳有瞬間不敢開口說話,怔怔的出神。
馬莉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替她問出了口:“他去過什麼地方你趕緊和你小妹說說,不然小妹不知道要被騙多久!”
成傑看到自己的老婆這麼相信他,不由得欣慰了一陣:“他去外面的店裡找女人!而且還不是一次,他去過很多次,有幾次被我撞見了!”
“他看瞞不住我就和我說讓我也去試試,我不去他就保證他再也不去那種地方,只是讓我別和小妹說。”成傑瞥了眼臉色慘白成芳,心中後悔。
“那他以後還有沒有去?”成芳此刻已經信了自己的親大哥,怔怔的問,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看向曹順,更不想知道他此時是什麼表情。
成傑心疼小妹這般,咬了咬道:“他堅持了幾天沒去,可就在我被木樁子打的那幾天他就去了很多次,他趁著我昏迷你們還沒來就去了那種地方!”
“而且還是拿著領導給我的醫藥費,這讓我無比氣怒!”成傑眼珠子狠狠的瞪著,“我告訴自己不能告訴你們,否則還要氣死。”
“小妹你知道媽一直不喜歡他,我就不給她添堵,所以一直沒說,可現在……”媽死了,曹順還一直不知悔改,他不想再瞞著他們。
更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再被騙著,這次說出口了不僅讓他覺得身心舒適,更是讓他壓力輕鬆了不少。
“順子,大哥說的都是真的嗎?”這次成芳問的是曹順,聲音低低的,彷彿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詢問,曹順張了張嘴想說沒有的事。
可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去,遂就站在一旁不吭聲,幾人仔細的盯著,成芳知道沒有錯了,她驀地抬起了頭:“曹順,我真是瞎了眼了!”
她當初不顧家裡人的反對要嫁給他,可是他又是怎麼對她的?去外面找女人、要害死她得親哥哥?
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以前為什麼沒有看清楚!成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若說離婚,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離?
不為了他,也得為孩子想想,若是以後曹順改了,日子還是得照樣的過下去,否則又能該怎麼辦,她一個農村女人,又該怎麼活下去。
“成先生所說的話,警方可以懷疑曹先生有故意傷人罪,可事情過去太久,根本細節調查不出,成先生當時又不曾報警,現在說出也沒有用了。”
祁少晨在旁邊好心提醒,若是成傑現在要告,也是沒用的,一沒證據二沒證人,單憑他一面說辭沒人會信。
“我不會告他的,他是我兩個侄兒的父親,若是他坐牢小妹母子該怎麼辦?”成傑狠狠的瞪著眼,罵道:“我要留著他好好養著他們還債!”
曹順吞了口口水,此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兩家人的談話到了個結束的時間,祁少晨敲了敲桌面:“成先生,還請你現在坐下來和我們好好談談。”
成傑本來還不想坐,馬莉快速的拉了一把:“你趕緊坐下來,有什麼話等警官問完了再說!”
就算是想打架也得從警局離開,不然都還沒打起來手上可能就被戴了手銬,馬莉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在這個問題上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吃虧。
雖然她此時恨不得上去給差點害死自己男人的曹順兩巴掌,可還是生生的忍住了,曹順該罵、該打,可不是現在。
“曹順在你們家是什麼地位。”祁少晨手指在桌面上撥弄著一支筆,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你剛剛提到死者不喜歡他又是什麼意思?”
“我媽不喜歡他,更不喜歡他好吃懶做的性子!”成傑聲音抬高,“我媽去他那裡住幾天都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你們家這麼討厭他,為什麼還要變成親家?”祁少晨眼睛稍稍一凝,看的成傑一愣,“我妹妹喜歡他,不得不承認了他這個女婿。”
這意思就是說成芳自主要嫁人,若不是這樣早就將曹順這人拋棄。
“他在家怎麼個好吃懶做?”都去工地上做活了,還會好吃懶做?祁少晨手上的筆不停的動,在本子上記了太多東西。
成傑冷哼道:“警官你現在一定在想‘人都去那麼艱苦的的工地上幹活了,怎麼可能還好吃懶做’,不知道我有說錯麼?”
祁少晨眉目輕輕的緊了緊,這話確實沒說錯,他不吭聲,成傑又道:“若不是我逼著他去的,他根本就不會去!”
“連自己的孩子女人都養不活,可還想著偷懶,我妹妹也是當時被他的追求給迷惑了,在追她的時候,曹順對她百依百順,可得到了就不再視若珍寶。”
“若不是我和我媽管著他,他不是對小妹打就是罵,他是個典型的表裡不一、前後不一樣的禽獸!”
成傑恨恨的說完,手指已經緊捏成拳:“他被我逼去工地也是兩天打漁三天晒網,做一天玩兩天,若不是我向老闆求情,當時的包工頭早就不要他做事!”
祁少晨眉頭蹙了蹙,這個曹順可真是有些過了,還沒追到就是寶,追到了結婚了就是個草,這人難道就是這樣?
本性就是如此……“你們和他的矛盾已經達到什麼地步?”祁少晨又問,聲音平緩。
“我恨不得看見一次打一次!”看著自己的仇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種滋味是什麼他對他就是什麼滋味。
他都是要他命的人,又怎麼會給個好臉色?
“你媽對他呢?”祁少晨在本子上快速的記錄,眉目微揚,“是不是和你一樣的態度?”
“那倒不是。”成傑抓了抓頭髮,他媽畢竟是個女人,怎麼也不可能這麼潑辣,“我媽只不過會說上一兩句。”
不打,說說總可以。
程曼問了這邊的兩人一些事,等全部詢問完畢後她說暫且可以先回去了,兩家人迅速從警局出去,去了醫院將死者的屍體包裹回家。
穆冥和於寒已經將死者從裡到外的檢查過,此刻再檢查也毫無意義,只不過兩種血液的化驗還要一些時間,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辦公室裡的一個男警官和於寒出去買了快餐,回來後飯食飄香,她們都還沒吃過飯,眼看著就要四點鐘,開始忙起來還不覺得餓,可現在餓的頭暈眼花的。
根本靜不下心思考問題,他們查案做事都要力氣,現在一看到快餐就狼吞虎嚥的吃掉。肚子空腹難忍,咕嚕咕嚕的。
眾人將簡單的一頓飯解決後將又開始分析案情,程曼將穆冥和於寒得出的額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將自己的筆錄和祁少晨的筆錄對照。
最後她將手上的檔案放在桌上,揉了揉額頭道:“這凶手下手可真狠,二十五下將顱骨打的粉碎,可見使得力氣大得很。”
“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程曼額角脹痛,舔了舔脣角,“對一個老人尚且下的瞭如此重手,若是一個年輕人他是不是要開著車碾過。”
穆冥嘴角輕輕的扯了扯:“不管為什麼,你們只管破案就行。”
二十五下不多不少,正好將那些顱骨擊成粉碎,死者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傷口,可見凶手知道腦部是人最致命的地方。
若是那裡出問題,那是絕對活不成了,而她在檢查屍體的過程中,沒有發現可疑物品,這凶手將死者滾落下山坡也是做得乾脆利落。
“你們說說,這兩家人是不是太古怪了,明明是親戚居然還鬧得這麼不可開交。”程曼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成芳也真是可憐,嫁給這樣的表裡不一的男人。”
於寒在旁邊插嘴道:“程隊,現在這個社會上這樣的男人多得是,還在追的時候就是寶,追到手了結婚了就是黃臉婆。”
於寒這個比喻逗笑了全辦公室的人,程曼眨了眨眼調侃道:“那你家陳君是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敢!”於寒抬了抬下巴,對著程曼擠眉弄眼的道:“程隊,別把話扯到我身上,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好當前的好男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於寒已經這麼放的開,這將程曼弄得臉色一紅,撇嘴道:“於寒你這個小妮子,是不是和陳君學壞了,皮癢癢了?”
“我皮絕對不癢!”於寒連忙擺擺手,吐了吐舌頭道:“程隊好好珍惜眼前人……”
這句話得到了辦公室的警官們一致贊同,皆紛紛朝程曼和祁少晨擠眉弄眼,祁少晨嘴角微微一勾,在心中給自己的屬下暗暗的點了個贊。
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別開眼,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就像辦公室裡的調笑和他無關一般,程曼看到他這般不在意,心中微微泛起苦澀。
果然……是她想多了嗎?
辦公室的人看到程曼臉色一變就知道玩笑不能再繼續下去,皆扯了扯臉皮子道:“這個曹順也真夠不是個東西,為了錢居然能將自己媳婦的哥哥作為籌碼。”
“不管他的死活就將人給推了出去!”男警官咬了咬牙,“這樣的人真不配當男人!”
他們是警察,天生有著正義凜然的性格,現在遇上這樣的事,都沒有好臉色露出來,看著眾人都是緊著眉眼恨恨的道。
“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家裡明明有老婆還想著要找野味。”於寒在旁邊看著兩位男警官,“前輩,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就在兩位警官要說對的時候,立馬改了口:“不對,我們可不是這樣的,更何況我們還是單身!”
這兩位男警官逗得程曼一笑,微微扯了扯脣角道:“你們這個意思是說我沒給你們放假你們不好去談戀愛?”
其實兩個男警官真心想點一下腦袋,可生生的忍住了:“程隊,你可別給我們放假,一放假就閒下來了我們就沒事做。”
放假還要把槍交出去,那就等於停職了,雖說是放假,可內在的就是空了職位,兩位男警官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頭上,連忙搖頭拒絕。
“下屬的私生活我們作為上司的應該要注重的想一想。”程曼右手搭上左手的肩膀,真心在認真想著事。
兩位男警官一急,連忙道:“程隊,你趕緊想想案子,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你就專心破案,想想曹順兩家人的矛盾怎麼會這麼嚴重!”
“也對。”程曼擰著眉頭,手臂放下,什麼都不說就微微眯了眯眼,“怎麼會有曹順這樣好吃懶做的男人呢,簡直就是給廣大的男同胞丟臉。”
兩位男警官在這時想說:你不是男的。可不想惹禍上身直接忽視這句話,匆匆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男人都有這個心思嗎?”程曼抿了抿脣,看著顧景柯微微的搖了搖腦袋,“曹順事先對成芳很好,可事後就有家暴的現象出現,可惜她們不是很懂法律……”
“成芳為了自己的家也不得不處處忍讓,再加上有大哥和老媽在,曹順就是太囂張也不敢亂來。”程曼分析的頭頭是道。
最後時刻一拍大腿,冷聲哼道:“我這是在幹什麼!分析這個有什麼用,這和案件的進展有關係嗎?夠傻了!”
“或許有用,或許沒用。”顧景柯在旁邊冷冷的補充道,這將程曼弄得微愣,轉身看向顧景柯和穆冥,像是想在兩人的臉上看出點端倪。
可整整看了兩分鐘也沒什麼作用,她看不出來臉上的內容,就連剛剛說話的顧景柯她也沒看到一絲意味,她攤攤手挪開眼睛。
也就在辦公室全部安靜下來時,外面有人大聲彙報到:“程隊有人來自首,說是自己在在山裡撞到了一個人,他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死,現在就來了。”
幾人心中微微一凜,瞬間邁步朝詢問室走去,那個人此時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著幾位警官進來立馬就顫動了身體。
“我殺人了!”人是個男人,他此時嗓音沙啞,隱約藏著害怕,他的身上綁著繃帶,臉上也沒上了藥,不難看著是撞車後形成的傷口。
可若是四個輪子的車相撞,還可能受這麼輕的傷口嗎?
穆冥四人覺得這事和剛剛那事隱約有著聯絡,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先定定的看了眼男人,祁少晨道:“你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準備,把自己知道的,要說的都說出來。”
能自首,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她們幾人都知道,此時看著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麼可惡。
“你叫什麼名字。”祁少晨問道,指尖在桌面上快速一掃,“是什麼車出的事故,在哪裡出的事故,被你撞得人現在在哪裡?”
由於是他自主來報案的,祁少晨的語氣不像是對待犯人那般冷漠無情,自首是值得表揚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車禍這麼大的事。
若是肇事者逃逸不敢負責任,那這問題可就大發了,可這個男人卻沒有逃避,直接上警局來自首……
“我叫成林,成林坪人,我昨天在我們那裡的雙叉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之後我就昏了過去。”這意思就是說還沒看清人的模樣就暈了過去。
成林為成林坪的人,同樣的雙叉路口,若還說這裡面沒有曲折聯絡的話根本不會有人信,那隻能證明他就是撞人的摩托車司機。
也就是撞了死者的司機,祁少晨低眉掃了他一眼道:“你昨天怎麼沒報警。”
“我昨天醒來後就沒看到人影,就看到地上的一灘血,以為都是自己流的,覺得自己要死了我就急忙騎車去了醫院,等到了醫院後我又昏了過去,醒過來我問了護士才知道我流了血但不多,還不會要我的命。”
“之後我就知道出大事了,那血如果不是我的,那就只能是被我撞到的人的!”成林很急,臉色都泛著青白,“之後我就去了撞車的那裡,可是沒發現一絲一毫的動靜。”
“我喊了,可還是沒有人迴應,我看著那灘血越來越害怕,所以騎著車來了你們這裡。”成林說完,身體微微一顫,牙齒咬著脣,很疼、很重。
“警官,你說我是不是撞死人了,可是死了人的話那屍體又去哪了?”成林慌亂的搖著頭,“難道屍體被野獸叼了?”
這個想法還沒成立,立馬被他搖頭打斷:“不對,我們那裡沒有野獸,絕對不可能被叼!那人去哪了,難道沒有撞死?”
成林已經開始口不擇言,臉色跟著一陣青一陣白,他心裡慌亂的程度由此見,他緊張、害怕、不知所措,可還是來了警局自首。
“你確實撞了人,可是人沒有被你撞死。”祁少晨在確定好他就是摩托車車主後神色也跟著一凜,“你去案發現場時,被你撞的人已經被我們警方帶走。”
“這意思是說我沒有殺人對吧!”成林一激動,聲音都拔高了三寸,穆冥往他的方向一掃,眉間閃出一抹深思。
“那人現在在哪?”成林激動的問道,祁少晨眯了眯眼:“那人已經比她的家屬領了回去,已經死了。”
成林臉色刷的變得雪白,嘴中喃喃道:“我真的殺人了?”他不敢相信的顫抖著身體,人若是真死了,他拿生命賠?
若是賠不了會不會坐牢,他坐牢了家裡的妻兒怎麼辦,喝西北風嗎?不行,他絕對不能這麼做!
“警官,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對不對,你剛剛還說人沒有被我撞死,怎麼現在又變了!”他開始試著反駁祁少晨的話,要給自己洗白。
“我沒變,人死了但不是你害的,當然,若是你說你去醫院都是假話,那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祁少晨一字一句的道,掐的很是一番心機。
他頓了頓,掃了眼成林身上包紮傷口的繃帶,那包紮的手法明顯是專業手法,普通人是包紮不出來的,若成林不是學過這一手,那證明他的確去過醫院。
“我有什麼嫌疑!警官人真的不是我撞死的話,我根本沒理由去殺人,我都沒看清楚人長什麼模樣我就昏死過去,醒來後人根本就不在我身邊,當時黑燈瞎火的,我急忙騎了車去了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語速極快的說完,看著祁少晨的目光之中隱含著無限的情緒,他此刻想大聲的吼出來,心裡的悲憤已經到了極點。
這個男警官說人不是他殺的,那他就絕對不會講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畢竟賠些醫藥費和賠一條人命,那不是一個概念!
“你若真的想洗脫嫌疑就必須配合我們辦案,你能做到?”祁少晨眉目凜厲的看向成林,此時他的神色又恢復成沉著冷靜。
“我能做到,警官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成林立馬點著頭,簡直要把頭點成搗蒜,“只要能夠幫我洗脫嫌疑,我什麼都幹!”
“我們警局不是強盜窩,不需要你什麼都幹。”程曼手掌拍了拍桌子道:“你別太過緊張,你既然說你沒有殺人那就好好的想想細節。”
若是沒有殺人,那就一定能說出一些話來,毫無破綻的話她們警局也可以作為參考。
“想哪裡的細節?”成林不知所謂的抓了抓頭髮,他腦子笨,不知道程曼說的是什麼意思,真要想起來也是一頭霧水亂撞。
“你的摩托車壞了還是剎車失靈了?”程曼在問題上打了一個圈,從另一方面下手,“你開車的技術怎麼樣,熟練還是生手?”
“記住,這樣的問題你可不要撒謊,我們等會檢查一下你的車和你的技術就行。”話落,程曼眼睛牢牢的盯著成林。
成林吞了口吐沫,開始認真回想:“警官,我剎車沒有失靈,我記得我在車路上還磨出了一條很長的剎車印記,你們應該有看到吧?”
他期待的看向幾人,當時剎車刺耳的聲音將他自己都弄得耳朵疼:“我開車的技術很好,我都騎了十年的摩托車了,從沒撞到人。”
“那你當時是怎麼撞上人的?”說自己技術好,又說自己從沒撞到人,還說自己的剎車沒有失靈,那這人又是怎麼撞上來的?
成林也是一臉苦惱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就開著開著,在經過岔道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了一個人,我急忙弄了急剎可還是沒有將車給剎住。”
“之後我從車上彈了出來,撞到一個東西昏了過去,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塊血地上看起來特別的嚇人。”他當時看到那血,第一時間就是看自己旁邊有沒有人。
那血在黑夜底下呈現暗黑色,他本來不知道是血,最後拿起手機一照就明白了,他心裡害怕自己要死就直接騎了車去醫院。
最後的事情就是到了這裡,他此刻坐在了警局內。
“你的意思是說死者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你來不及剎住,之後就撞到了人你也不省人事?”祁少晨抿了抿脣角,淡淡的道。
成林快速的點了點頭:“警官你說的都對,就是你說的這樣!”
他此刻覺得祁少晨說的還對一點,至於他自己已經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說才是最好,就算是連自己簡單的開脫都不大會。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程曼接過話頭問,這話讓成林一愣,苦著臉道:“警官,我連人影都沒見到,不然怎麼會撞了人!”
穆冥扯了扯嘴角,成林說的也是實話,若是他看到了人影怎麼可能還去撞,更何況,他若是看到了人影,他此時或許已經和死者一樣。
凶手就是知道成林根本沒看到人,所以才會大搖大擺的將成林的命給留著了,而且留著的原因就是想要成林背黑鍋。
當然,這個猜想都要建立在成林沒有撒謊的基礎上,若是撒了謊,他同樣是在關鍵的犯罪嫌疑人。
“沒看到人影……”程曼輕聲喃喃一句,掃了他一眼道:“你怎麼就沒看到人呢?”
車路擺在那裡,再怎麼樣也會看到,成林微微一愣,哭道:“警官,我們鄉下不比你們城裡,那路上到處都是小山林,更何況分叉路口離得近,可不注意的話是看不到走了什麼人來。”
“我騎車不會東張西望,所以那邊來了人我也不知道。”成林嘴角咬了咬,“警官,你們可要相信我說的!”
若不信,那他豈不是就要被懷疑了?
“信不信是要拿事實說話,現在請你跟我們來去測試一下你的技術。”祁少晨順先站起身,程曼三人也跟著站起,拉開門朝外面走去。
穆冥和顧景柯跟在身後,眉目微微的擰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景柯放慢腳步,和她並列走在一起:“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你想我怎麼看?”穆冥嘴角微微一彎,輕輕的看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敲了敲腦袋道:“這個問題我想不通,還請你幫忙解答一二?”
顧景柯眉目如初,臉色的清冽少了些許,她這是學他的做法?
心下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她這是有聲的抗議?“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假的?他沒有繼續開口,穆冥嘴角往下一扯。
他這是在吊她胃口?可是,有用嗎?她微微抿了抿脣角,跟在顧景柯的身後,幾人來到警局外面。
門口正停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摩托身上沾著不少泥漬,一看就知道是從山路上騎過來的,有個警官走上前檢查了摩托車的剎車和破損情況。
最後快步回來搖了搖頭道:“祁隊,摩托車剎車情況完好無損,沒有破壞的情況出現。”
祁少晨瞥了眼成林,這就證明了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撒謊:“還麻煩你去試試你的騎車技術。”
成林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過去,抬腳上前,跨坐在車身上,眼睛狠狠的瞪著,他踩了油門,將車打響,右手加速,車子開了出去。
沒有多遠,小警官往地上丟了個瓶子,成林知道這是在測試,往旁邊一拐就避開了去,之後又是幾個路障,成林都沒有弄倒。
等成林將車停在幾人的面前,眉目微微的蹙著:“警官,我現在能洗脫嫌疑了嗎?”
他對自己的開車技術很有信心,問都沒問幾人相不相信他的技術,可見他很是自信。
“很抱歉,還不能,你這樣的動作頂多是洗脫了你沒在你技術上撒謊。”祁少晨話一落,成林的臉色就是一垮,心裡哭的簡直能和苦瓜比了。
“那警官,我還要多久能洗脫嫌疑?”成林不死心的問道:“在這期間我能做什麼?”
“等凶手抓到了,你的嫌疑就洗脫了,這期間你什麼都可以做,但是要在警方的監視下,我們會派人監視你的。”祁少晨說的一絲不苟,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我現在能不能回家一趟?”成林低著嗓音。“你們警官也可以陪著我去!”
祁少晨點了點頭,派了警官送他去,穆冥幾人回到辦公室,天色已經不早,到了下班的時間,程曼拍了拍手掌將人集合到一起。
“成林這個人的話可信,但還是要去他說的那個醫院問一下他有沒有撒謊,我們去查,你們自行整理一下案件。”
程曼話落,幾人都鄭重的點頭:“放心吧,警局還有我們呢!”
於寒被打發先回了學校的宿舍,穆冥四人就去了醫院,幾人開著車,路上又沒遇上堵車,速度較為快速,等車在成林說的那個醫院停住後立馬下了車。
四人快步走到醫院的大廳,出示了身份資訊後讓護士站的小護士們幫忙檢視,小護士此時還在上班,護士站裡面坐著三位年輕護士。
她們看到祁少晨、顧景柯後眼神都不肯挪開了,那直勾勾的視線簡直是要將他倆給吃了。
她心**同冒出一個想法:這兩個人比醫院的那個有名的男醫生還帥,如果自己是他們的女朋友,那也是倍兒的長臉!
就在這想法在心裡盤旋而出時,她們又共同的看到了一開始就被忽視的兩個美人,程曼、穆冥,等看清兩個女人的樣貌氣質。
三位小護士在心裡狠狠的咬了咬牙,這都是什麼事兒!好看出眾的男人不是有了女朋友就是有了備選人物,更有的是有著‘男朋友’!
這讓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小護士情何以堪,難道自己還比不上男人嗎?
小護士在心裡深深的覺得,以後自己最大的情敵不是同性,而是異性,若是男友出軌自己的同性那還是可以挽回,但若是出軌自己的異性就證明只有等死的地步了。
畢竟再怎麼樣,她們也不可能去變性不是?
穆冥掃了眼犯花痴的三個小護士,再抬起眼看向顧景柯,卻發現這人也在同一時間朝她看過來,而且嘴角噙著笑,像是在得意。
三位小護士也看到了他的笑,在心裡直接畫圈圈詛咒,臉上是欲哭無淚的表情,神色也很凝重。
這個女人戰鬥力太高,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被她們搶走!
三位小護士立馬將眼神從顧景柯身上挪開,直直的落向祁少晨,待看到程曼和祁少晨所站的距離時,快速的確定:此女人還是個備胎,還沒有成功升級,她們還有機會!
這心裡的意思就是將程曼看做軟柿子了,隨意她們捏來捏去,可她們有些想岔了……
“三位年輕可愛的小美女,你們眼前的這位,也就是我旁邊的這位男警察,從槍裡發出的子彈就沒有不中過,他手上染得血也是眾多。“
“應該至少有三條人命在他手上結束。”程曼扳起手指,一個一個的數著,“警方的人都說他血腥暴力,我也這麼覺得……”
三位小護士臉色煞白,再也不敢看祁少晨,生怕他是一個暴力狂,逮著人就打,笑話,就算你長得好看但是心中不正常,那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得下去嗎?
絕對不能,她們絕對不要這樣的人做老公!
幾人看著程曼三言兩語的將三位小護士打擊了回去,嘴角抖了抖,這祁少晨的名聲可真是要被她給毀了,穆冥有些想求祁少晨此時的心裡陰影面積。
可為了避免讓人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生生的給忍住了,三位小護士中裡面一個年齡比較大的抬起頭問道:“四位警官來我們醫院是有什麼事?”
她雖然抬著腦袋,可視線卻不是看著幾人,而是落在了不知名的遠處,不知道怎麼的,自從程曼說的那些話後,她就覺得自己聞到了來自惡鬼地獄的問道。
實在是可怕、難受,再也不能直視祁少晨這樣的男人了!
“我們來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成林入住的記錄,他是昨晚來的。”穆冥聲音清冽,在這個時候確實能讓人安下心來。
小護士的手指快速敲動電腦,又翻了翻自己旁邊的那疊記錄的紙,三分鐘後過去,她深吸一口氣道:“他已經出院了,今天下午出去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穆冥又問,看著小護士的眼神隱含著不明的意味,小護士又看了看:“這裡記錄的是病人從昨晚八點二十七分入住病房。”
穆冥稍稍點了點頭,這說明成林在這件事上也沒有撒謊:“這期間他有沒有親人來探望過,他自己有沒有出去過?”
這時另外兩位小護士道:“警官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成林的一個農民?”見幾人點頭後,那個小護士又接著道:“昨晚是我值夜班,他來的時候滿身都是血,嚷嚷著叫醫生。”
“可還沒等醫生來他就暈了過去,就暈在你們身後不遠處的那塊地方。”小護士蹙眉道:“之後我們就將他檢查了,發現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導致暫時昏迷。”
“之後他今天中午醒了過來,問了自己的身體後就嚷嚷著要出院,我們知道他沒事也沒留他就讓他走了。”
這個病人昨天將她嚇了一跳她就給記住了,畢竟有哪個人滿身是血的暈在醫院大廳是沒事的?
她還以為人死了,連忙叫醫生來看,幸好沒事,否則她就要受到牽連,她不僅記上了,更是討厭上了。
“他昏迷的期間每人來看他,也沒人打電話。”小護士被他一嚇,就時時刻刻的關注著成林的動靜,所以知道的很清楚。
“多謝。”穆冥道了謝,四個人轉身離開,等上了車後,幾人將車開回市局,穆冥快步回到了實驗室,將從成林身上得到的血液樣本和在死者那裡得到的開始化驗。
程曼三人回到辦公室,李明遠和魏曉光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坐在椅子上說著話,一看到三人回來,兩人立馬從椅子上站起。
“程隊、祁隊。顧警官!”魏曉光一一叫過,立在一旁,他似乎是在等幾人先說話,可是沒等來話,他抬了抬頭。
陳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說話彙報,魏曉光這才動了動脣道:“我在成林坪發現一輛摩托車司機失蹤了一天一夜,家裡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程曼知道他說的是誰,可還是為了確認的問道:“那家司機叫什麼名字?”
“成林。”魏曉光鎮定的吐出字眼,站在旁邊等著程曼繼續問話,祁少晨勾了勾脣道:“這個人在白天就來自首了。”
“自首!”陳君驚訝的瞪大眼。快速的問道:“祁隊,你確定沒說錯?這案子就這麼完結了?還沒開始就完結了!?”
陳君完全是不敢相信的狀態,等著眼睛急匆匆的問,又因為激動,手都撐上了桌面,挎著桌子看向自己的上司。
“你沒聽錯,他來自首自己撞了人。”祁少晨依舊打著啞謎,陳君萬分苦惱的道:“我們還以為要以肇事逃逸罪名搜尋他呢,沒想到居然這麼自覺。”
他說的有些頗為不淡定,他方才一直和魏曉光說這件事,可現在心情就像是掉入冰窟裡那麼的寒,信心全無了。
“陳君,祁隊是說他自首撞了人,但不是自首殺了人。”魏曉光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在旁邊提醒道:“你能不能認真的想想祁隊說的話。”
陳君微微一愣,又重新將話想了一遍,立馬茅塞頓開,抬起手一把拍向魏曉光的肩膀:“沒想到你比我這個前輩還厲害,一聽就聽出了祁隊的話裡有話!”
魏曉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輕輕的笑道:“陳君,你說笑了,你是前輩自然比我厲害很多,你只是激動的沒有考慮而已。”
若是靜下心來,陳君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可聽到自首的訊息他就驚訝過了頭,失望大於冷靜,導致不會靜下心好好的思考。
“祁隊,你也學會挖坑給我們跳了!”陳君翻了個白眼,看著祁少晨臉色一菜,“你明明知道我的腦子不夠用,還這麼框我,也只有你能做的出來了。”
“陳君你是不是想外出公幹了?只要你說,我保證把你選個好地方讓你過去。”祁少晨極為陰險的道,眉目有著清楚明瞭的顏色。
“祁隊,你可別嚇我,我在這裡呆的好好地,絕對不想去外面公幹!”陳君立馬搖著頭,外出公幹誰知道多久能回來一次?
“不想去那就好好表現,表現的好了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祁少晨大老爺般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說吧,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事?”
陳君笑的跟朵花似得,一拍手掌就道:“我在查摩托車的期間知道了一件事!”
程曼掀開眼皮掃了他一眼,輕哼道:“說吧,什麼事。”再藏著掖著同樣送出去公幹!
“曹順這人在村子裡的風評極度不好,幾乎到了人人說一句罵一句的地步,我查摩托車的時候聽到不少的議論。”
程曼雙手撐上下巴,眨了眨眼頗有些興趣的文道:“你聽到什麼議論?說來聽聽。”
陳君眉開眼笑,咧著嘴道:“村裡的女人都說他不是個男人,要家裡的女人做事!冬天的時候還讓家裡的女人出去洗衣服,你們知道問題的重點在哪嗎?”
冬天出去洗衣服在農村應該不驚奇,那陳君的話裡肯定另有玄機,具體是什麼就是陳君說的那個重點。
陳君揚了揚脣角道:“重點是成芳懷著孕,大冬天的還被他趕出去洗衣服,他都不過去搭把手!最後成芳在回家的路上,踩著溪邊的石子打滑了一下。”
“因為下雪,石子特別的滑,這下一滑,那肚子裡的孩子就那樣的沒了。”陳君頓了頓,徹底化身為長舌婦,“還有個重點。”
他眉飛色舞的抖了抖眉頭,程曼手指捏著座椅的把手,忍住抽他一耳刮子的衝動,要知道,聽人說故事聽到**部分突然停住是什麼感覺現在她就是什麼感覺!
恨不得伸出手掐死陳君,看他還敢不敢話說一半留一半,簡直就是無比的心累。
“說重點!”程曼狠狠的掃了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秒後你再不說,明天就派你去外地出差,去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
陳君一看她是來真的,在心裡吐槽自己家的兩位上司無良後又道:“因為成芳懷著孕,所以洗衣服比較慢,來溪邊洗衣服的鄰居都回家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溪邊。”
“這一摔又沒人知道,她又沒帶著手機,之後痛暈了過去,在她暈過去的半個小時候恰好有小女娃來溪邊玩,這才回家告訴了自己家的大人,不然成芳現在都已經死了。”
“儘管被救了回去,成芳也還是落下了病根,她的身體嚴重受損,這件事在那村裡也不是什麼祕密,經常被人拿出來說道。”
“從那件事後,成芳的母親三天兩頭的往成芳家跑,就怕自己的女兒再出意外,她們都勸過成芳離婚,可成芳為了兒子又因為曹順後來對她的態度又回到戀愛前她就不再計較。”
幾人聽完,心中略顯沉悶,成芳這個女人也是心軟的,被男人的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忘記了大冬天流產差點丟了性命的事實。
或許只能說是傻的可憐。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若是隻有這件事,村裡人應該也不會對他厭惡到這個地步,畢竟他後來改過自新,村裡人自然會慢慢的淡忘。
陳君趁機拍了個馬屁,豎起大拇指道:“程隊你可真是聰明,他雖然對成芳的態度轉變,可卻將好吃懶做發揮了出來。”
“家裡的農活、做飯、洗衣服都讓成芳去幹,自己就待在家裡等著伺候,除非是成芳的母親去他裝模作樣的幫幾下,不然都整天等著吃就行。”
還真是好吃懶做!
程曼心中冷笑,她就知道村裡人這麼說他是有原因的,可見他的人品的確不咋地,這麼對自己的女人,那又是怎麼對老人的?
“還有沒有其他的事?”程曼勾了勾脣角,些許興味流露而出,“比較有趣的都說說,我就當聽故事好了。”
這樣的事情不當聽故事,那心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覺得成芳可憐嗎?不會這樣的覺得,只會覺得她傻,明明自己的親人都那麼勸她。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這怪不得誰,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夠自信不夠努力不夠堅強!
“程隊,你想聽你明兒個自己去一趟曹家村,那裡的人肯定很歡迎你去當聽者。”陳君聳聳肩,“反正我是沒有訊息了。”
他那個時候也只是稍微的聽了聽,並沒有認真的詢問,早知道程曼這麼喜歡聽,他就該多問問。
“你小子真是皮癢了,敢這麼和我說話了!”程曼眉頭一緊,看向魏曉光道:“你有什麼發現?”
魏曉光立馬認真以待,他沒有陳君那樣熟悉,自然也不敢隨便開玩笑:“成林坪的村子比較安穩,裡面的人也是極為的和氣,查摩托車的時候也沒有聽到成傑一家子的負面訊息。”
“失蹤的成林一家子在村裡的風評也不錯,沒有人指責說不好的事。”他查的時候特意問了問,可都沒有,只有成林妻子不斷的哭泣。
讓他幫忙找找成林,當時他沒有告訴他妻子他查案的真正原因,點頭應了,這人和人比。人品可真是差的遠呢。
“這麼安穩?”程曼舔了舔脣,肚子有些餓了,“你們吃飯了沒有?”
她站起身,反正不管他們餓不餓,她絕對是要去吃東西的,否則等會要咕嚕咕嚕的叫,那該多尷尬,她要儲存刑警大隊長的形象不是?“
陳君搖頭,摸上自己的肚皮:“我們只顧著查案,根本沒來得及吃東西,村子裡的村長說留我們吃飯,可我們當然不會留,所以就回來了!”
兩人雖然去了不同的村子,但是遭到熱情的待遇也是一樣的,根本毫無差別,她們熱情的想留他們吃飯,可作為警察的政府人員絕對不能這樣。
“你們就應該吃一頓,然後我就有理由給你們降職。”程曼頗為可惜的嘆了口氣,“既然大家都沒吃,又這麼晚了,我就請你們吃宵夜去!”
祁少晨自然站起身,要一起走,程曼走到顧景柯的身邊突地停住腳步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吃?”
穆冥還在實驗室沒出來,她也還沒吃飯,心思一轉就決定要去,顧景柯點了點頭:“我不在那裡吃,直接打包回來。”
看他也去,陳君和其餘的警官立馬勾肩搭背的走出辦公室,邊走邊道:“程隊難道掏腰包,今晚我們可要多吃一頓,死命的吃,將程隊的腰包都吃完了!”
程曼在後面眨了眨眼,突地道:“陳君你啥時候辦喜酒,我們也去死命的吃!”
陳君立馬鬧了個大紅臉,可還是高聲道:“程隊,等我辦喜酒,只要你們來,你們就盡情的吃,我一定不會多說一句!”
幾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若不是於寒回去了,此時站在這裡肯定是恨不得拿刀宰了陳君這個惹禍精。
“那我們可等著你辦喜酒。”兩位男警官高聲道,眉目之間竟是喜色,多年的同事和兄弟,真結婚了哪個不是高興地?
畢竟刑警這職業找物件可謂是難得不能再難了,這職業一忙起來就是陀螺,白天和晚上見不著面,誰喜歡有這樣一個物件?
就算勉勉強強的結了婚,可到時候還是得離婚,畢竟夫妻倆沒有共同的交流話題,就算想交流也沒時間,久而久之,女人都不會繼續跟著這樣一個男人。
矛盾就會升級,之後就去拿了離婚的小本本,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程隊,可就等你了,趕緊的走吧,說要請客不能逃啊!”眾人調笑,此時的幾人已經做到警局旁邊的大排檔。
這裡沒有高階的食物,更沒有大餐廳的牛排、西餐,有的只是熱氣騰騰的的火光,還有人聲鼎沸的眾人在高聲議論。
雖然不高檔,但是作為警局聚餐卻是最為好的地點,警局的人不需要吃什麼好的東西,只需要熱鬧就行,她們看的從來不是錢,看的只是人心。
若是看錢早就不會做這樣的工作,畢竟刑警的工資並不高,還時時刻刻的處在危險之中。
幾位男警官坐在一張大桌子前,朝程曼招了招手,眉目輕輕的揚著,臉色神采飛揚:“程隊這邊,我們留的有位置!”
老闆的小學徒看到幾人走了進來,立馬拿了選單走來:“這是選單,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價格絕對不坑人,吃起來也特別的爽口!”
小學徒熟門熟路的介紹,舌燦蓮花的道:“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再吃,恨不得把舌頭也給吃了!”
老闆在這時走了進來,朝小學徒瞪了一眼:“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這位可是店裡的常客,不用你介紹他們就知道哪個好吃。”
老闆雖然看著像是生氣,可說的話卻又不是帶著怒意,看向陳君等人問道:“今天怎麼有空來店裡吃飯了?”
這樣問就知道他清楚幾人的身份,可也沒有當面說穿,只拐著的彎問道,可見他也是個人精。
“我們隊長請客,哪有不來湊個熱鬧的道理?”其中男警官反問,朝程曼三人那邊使了個眼色。老闆立馬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你們可要多吃點我們這裡的招牌菜。”老闆得意的揚了揚眉角,“你們要不要來一打啤酒,冰鎮過的,最適合這個季節喝!”
陳君想了想,在選單上畫了個勾,小學徒無奈的朝老闆道:“老闆,你再說下去,鍋子裡的菜就要糊了!”
老闆一拍腦袋,立馬就轉過身去拿了東西,匆匆的往廚房走去,在經過小學徒的身邊惡狠狠的道:“你可要好好照顧好這幾位,他們可是我們的老主顧。”
一般警局中午吃的快餐都是從他這裡買,不是老主顧是什麼呢?
小學徒知道老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雖然聲音嚴肅,但也不難看出他眉目之中的慈愛。
遂點了點頭道:“老闆,你趕緊去,不然廚房都要燒著了,等會老闆娘可要罵死你。”
老闆臉色一黑,快步的朝廚房裡走去,小學徒今天剛來,現在扯開嘴角道:“你們別怪我,我今天剛來,對熟客還沒熟悉。”
“你做的不錯了,知道會說話。”陳君掃了他一眼,將選單還給他,眉目染著笑:“我們的東西點好了,你記得交代老闆單獨做兩份,有兩位上司要帶回去吃。”
小學徒得了命令立馬走到廚房將選單轉交,還把陳君的話原模原樣的說了一通這才退到用冰泡著的啤酒處。
拿了半打啤酒他走向陳君等人的桌前,將啤酒放在桌子中間,擺的形象還特別的美觀,可見也是有一手的。
“你們耐心等等,等會菜上來了就可以吃了。”小學徒轉過身看向新來的那一桌,忙的團團轉,這個大排檔的生意最好。
人氣最高,同時價格也最便宜,味道卻最正宗!這也是常常有老主顧登門的原因。
陳君杵了杵坐在旁邊的同事,擠眉弄眼的道:“你還不叫那兩位過來?”這意思是要他打頭陣,他跟著起鬨。
那警官知道這是個坑,立馬嘟囔著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他伸出手拍了拍坐在旁邊的魏曉光,臉上那笑的叫一個親切。
“你還不叫上司來吃飯。”魏曉光想了想,就站起身走過去,在旁邊誠懇的道:“程隊、祁隊、顧警官,你們都去坐吧,等會菜就該上來了。”
程曼一猜就知道他是被陳君等人指使過來的,抬起下巴道:“祁少晨,去坐吧?”
三個人坐下,因為還沒有打包好,顧景柯也坐到了桌前,程曼一看到桌子上的啤酒,眉眼一跳:“這是誰點的啤酒?”
眾人皆靜默不語,程曼將眼神看向魏曉光,只見後者艱難的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陳君:“程隊,是陳君點的。”
陳君在心中大呼坑前輩也沒這麼坑的!
他看事情暴露,抓了抓頭髮道:“程隊,我們只喝一瓶,對明天辦案不會有影響的!”
程曼臉色好轉,冷哼一聲道:“一人只許喝一瓶,誰喝多明天就不許去查案,都聽明白了沒有?”
眾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非常快速果斷的點了點腦袋:“程隊你就放心吧,我們腦子還清楚,你說的話我們一個字都不敢不清楚!”
魏曉光坐在一旁被感染了,他努力的融入這個圈子,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慢慢的建立起來的,就像他現在就在慢慢的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顧警官,要不然你就在這裡吃了算了?”其中一位男警官勸道:“等你吃完帶走一份也不遲的,冥姐肯定還在實驗室。”
“不了,你們在這吃,我回去就行。”顧景柯拒絕,不說穆冥一個人在警局,就說他在這他們也放不開,他也是不能在這待著的。
眾人見他拒絕也沒有情緒,反倒是擠眉弄眼的討論了不少話:“你們說顧警官能不能抱得美人歸?”
“我看你們是皮癢找抽了。”陳君在旁邊淡淡的出聲,潑了兩人一盆冷水,“當著他的面說這事,你們是以為他聽不見?”
距離這麼近,只要不是故意裝作沒聽見那是絕對能看的到的,兩個警官立馬就將嘴巴閉上,裝作什麼都沒說過的模樣。
用眼睛瞧瞧的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顧景柯,只看到他微微斂著眉眼,嘴角微抿,靜靜的坐在那,彷彿淡出了一定境界。
幾位警官怕自己被弄彎匆匆收回了視線:罪過、罪過,顧警官的人物還是等冥姐去收復吧。
沒多久菜上來了,顧景柯拿著打包的分量回了市局,留下六人在大排檔吃吃喝喝,程曼夾了塊肉排放進嘴裡咀嚼。
桌子上的火鍋已經可以吃了,幾人加了些蔬菜,陳君用筷子撈了一些放進碗裡,抬起頭正好看見成咀嚼肉,他賊賊的笑道:“程隊,你不保持身材?”
程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自己的身材,最後問道:“我需要怎麼個保持法?我不吃肉是不是留著你們多吃點?”
陳君將頭搖成撥浪鼓:“不敢、不敢!來,我們來碰杯!”
他率先舉起杯子,程曼和祁少晨也將倒滿啤酒的杯子舉起,六個人在桌子中間將杯子快速一碰,其中一警官大聲道:“祝命案必破!”
其餘五個人也是說了一句,他們沒有其餘的話要說,但這句話必須得說,‘命案必破’這四個字是警局的金字招牌。
幾乎每個警局都會有這個四個字出現,它們就像是魔咒,深深的刻進警察的骨血之中。
六位警官都是熟絡的老油條,和上司坐在一起吃飯根本不顯得拘謹,就連剛剛加入沒多久的魏曉光也是被感染了。
快速的吃著菜一點也不客氣,啤酒杯冰鎮過,在這樣的季節別樣的好喝,他們格外珍惜那一瓶啤酒,喝盡嘴裡涼爽清幽。
不僅解了暑氣,更是紓了疲乏,破案本來就是耗費腦力和體力的事,現在倒好,喝了啤酒,彷彿那種睏乏的感覺已經不在。
“程隊,你說這個案子該是誰凶手?”既然作為刑警,說話不會離開案子,就算是吃飯也會被拿來作為談資。
程曼這次凝重著臉色道:“吃法不許談論工作上的事,趕緊吃,該吃吃該喝喝,一個也別落下。”
幾人紛紛一愣,拿了筷子又開始海吃海喝,程曼欣慰的眨了眨眼:“不談你們工作上的事情是可以的,但是談你們感情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話中的意思就是說要他們情感上的問題拿出來說說,程曼夾了個小白菜,往嘴裡一塞,嚼了嚼道:“說說吧,你們感情上都出了什麼問題,我作為你們的上司,給你們開導開導一下。”
警官的額頭掛滿黑線,陳君旁邊的警官立馬動手杵了杵魏曉光:“趕緊的說說,讓我們也聽聽你的情感問題。”
這就是又開始欺負小新人的老前輩,魏曉光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說了時,他眨了眨眼道:“程隊,要不要你們先說說,我們再來?”
“畢竟你們可是上司,若是上司都還沒發話下屬就走在了前頭可真是說不過去,你們說是不是?”短短几十分鐘,魏曉光已經和眾位前輩打成一片。
直接說出來拿捏住程曼喉嚨的話,幾人在心中暗自給他點了個贊,又在頭上給自己擦了把冷汗。
這樣得罪程隊,真的好嗎?
若是放在他們身上,那是絕對絕對不好的!可這個是小萌新,程隊應該會網開一面不追究……
幾人的想法一落,程曼就跟著行動:“你們都知道你們的隊長沒有男朋友,你們若是有什麼哥兒們都可以介紹給我,重點是要長得帥氣!”
她眨了眨眼,放下刑警的架子頗有些俏皮:“我得為我下一代考慮,他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掙錢養家就行。”
四位警官跟著起鬨:“程隊你這話說的在理,我們有哥兒們一定介紹!”
笑話,絕對不能介紹,你是沒看見祁隊那尊大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嗎?!
打死也不能介紹,可在程隊這裡肯定是要說好話的,那種話好聽就撿哪種說!
反正程隊在這,祁隊是萬萬不可能發火的,總結出一句話: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要氣死祁隊!
“程隊,你看我行嗎?”有警官眨著星星眼毛遂自薦,此時他的膽子已經大過了天邊,或許說他故意忽視了臉色炭黑的祁少晨。
幾個又是一陣起鬨:“想不到啊,你居然喜歡著祁隊!”眾人暗笑,使勁的吃菜,給自己灌了為數不多的啤酒進肚。
“說錯了,是程隊!”那個警官笑著臉糾正,擠眉弄眼的道:“你們都喝多了,祁隊和程隊都分不清了!”
“你才喝多了,向文你看看這是幾個數?”陳君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向文夾了塊肉給陳君:“吃肉吃肉,吃肉才能長智商,幾個數都數不通了也真是可憐。”
程曼在這時無比殷勤的夾了一大把香菜給魏曉光:“歡迎魏曉光同志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我特別為你煮的香菜,你可要嚐嚐。”
魏曉光的臉色有瞬間繃不住,果然不能得罪程隊,他只不過是順著幾位前輩的意思說了些話立馬招到程曼的“特別對待”。
他最討厭吃香菜!每次吃火鍋絕對不會碰,程隊怎麼會知道?!
“不用說謝謝,我剛剛觀察了你們半天,你都沒夾香菜吃,是不是‘捨不得’吃?”
程曼將捨不得三個字咬的極重,這將魏曉光弄得幾乎要吐血三升,他就說怎麼知道,原來是專門注意了他們半天,程隊真是好高的計謀!
他不得不舉手佩服!
其他四位看他中招,笑都不敢笑了,幾乎將腦袋低到了碗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
“來,陳君我給你夾你‘最愛吃’的魷魚,向文我給你夾你‘最愛吃’的韭菜,張志豪我給你夾你‘最愛吃’的蝦米。”
程曼動作迅速,三兩下就將東西全部落盡了幾人的碗裡,還不等幾分反應過來,她給自己夾了塊肉排,放在嘴巴里咀嚼了幾下。
“肉排味道不錯,你們都不喜歡那隻好我和祁隊兩個人吃了……”
四位警官欲哭無淚,默默的吃著自己人生中最不喜歡吃的東西,明明給塞到了喉嚨裡,可自主的又反了出來。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程隊!這個道理已經被他們切身體會。
她這折磨人的法子簡直太痛苦。
幾人扒拉著碗裡的東西,最後咬了咬牙閉上眼一吞,又是一大口啤酒下肚,這才將東西全部吃完。
他們沒想到程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將他們不喜歡的東西打量了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佩服的感覺油然而生,伴隨著還有些受寵若驚。
上司若不好,怎麼可能注意這些細節?
“程隊,你打算什麼時候談個男友?”張志豪啃著一隻雞腿問道:“你說了我們好給你介紹物件,說出來方便些。”
程曼額頭青筋跳了跳,她的私人問題居然要輪到下屬管了,她這個隊長可真是當得不稱職。
“我的事還早的很,但你們真有那些精英人物的哥們,我來者不拒!”程曼拍了拍胸脯,展示自己寬巨集大量的一面。
幾人嘴角抽抽,程隊可真是不怕死的節奏,真是將祁隊忽視的夠徹底啊……
“我們遇上了這種哥們,一定不會忘記程隊!”四位警官話一落,就不再看向程曼和祁少晨,他們只感覺背上和脖子上陰森森的又骨子陰風在吹。
那狠辣辣的視線直接在他們的脖頸出凌遲再凌遲!
“祁隊好像在看我們呢。”魏曉光低聲道,三位前輩恨不得拿了抹布堵了他的嘴。
三個人異口同聲、咬牙切齒的道:“你閉上嘴!”
試問,有這樣一個專門捅刀子的小後背,心累不?陳君的答案是肯定的,其他兩位的答案照樣是肯定的。
魏曉光,簡直就是自找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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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媒正娶之妖妻太撩人
莫小野白天在學校裡面裝乖乖女,紅著臉接情書,然後乖巧的扔進垃圾桶裡,晚上在最陰邪的地方凌虐邪祟!
第一次見面,她把他當成變態玻璃gay,還膽大妄為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秦梟滿眼陰鷙邪氣,別讓他抓到她!
第一次交集,他救了滿身痞氣的“他”,誰知道這小痞子不光身手好,還有本事對付軍營裡的厲鬼。他有心栽培,誰知道,這個痞氣的臭小子竟然不識抬舉耍了他,還敢當著他的面跳車逃走……
燕璽滿身冷酷!別讓他抓到這個臭小子……可誰知,這個臭小子,不是“他”,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