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2 尾男友來了看的見鬼

162 尾男友來了看的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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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尾男友來了看的見鬼

162尾 男友來了,看的見鬼

“警方辦案,究竟好了沒有!”這時,賓客那邊鬧出聲響,幾人看過去,那說話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鋪天蓋地而來,“這麼晚了,還讓不讓人回去休息!”

有這麼一聲,跟著一聲又傳了出來,顧景柯看了眼腕錶,已經凌晨過十分,沒想到耽擱了這麼久的時間了,幾個人交換一個眼神,顧景柯和穆冥逐步往賓客那邊走去。

說什麼她們兩人也算是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他們去安撫比較好,這麼晚了,這些賓客想回家的心思應該很重,對於這些商人來說,時間就是利益、就是錢。

再在這裡耽擱下去,損失的利益有多重他們心裡就有多痛,更何況誰願意和凶殺案現場多呆?

自從安子澄走後,他們就想走了,可奈何沒人帶個頭自然是要壓住性子,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們是懂得,而且顧景柯的身份也不低,若是將他給得罪了。

不久等於連帶著將安子澄也得罪了?誰做這個出頭鳥誰就是傻,沒想到還真有這個傻人……

“顧少,不是我們急,實在是太晚了。”有人看到顧景柯走過來馬上就僵了臉,他說歸說,可還是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得罪顧景柯。

他說的情理之中,畢竟說的不是假話,眾人也紛紛附和,這麼晚了從這裡趕回家還得要些時間,再加上洗漱睡覺的時間不剩下多少了,更何況還需要整理明天的事物。

這個時間點真的不算早了,眾位賓客都這樣覺得,特別是跟著父母來的女兒們,都揉了揉眼角,滿臉的不耐,熬夜不僅對身體不好,還容易讓面板喪失水分。

“凌晨十二分,是比較晚了。”顧景柯看了看腕錶,眉目如初,不緊不慢的道:“可現在的案件剛有了眉目,還請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

他頓了頓,揚起好看的嘴角:“若是有誰困了、累了可以和我們說,這裡這麼大,應該不缺一張床的。”

是和“我們”說,不是和警方說,這裡面的意味不言而喻,再蠢的人也知道這裡的意思,更何況這裡沒有那麼蠢得人,現在心裡都給明鏡兒似得。

亮若明鏡!

“顧少,這……”不好吧,有人吭聲,帶著點拒絕的意味,顧景柯眸光落下,眸子內含著的光讓那人微微一愕,連忙的將後面未說完的話掐斷。

顧景柯見效果已經達到,微微勾了勾脣,轉開視線落向不遠處的老闆:“你過來。”

老闆身體一緊,總覺得顧景柯叫他沒什麼好事,可抵不住安子澄的交代已經拿冷厲的視線,他急忙走過去,張口問道:“顧少,請問有什麼事吩咐?”

“你在這裡守著,誰若是累了、困了送去房間裡休息。”他神色冷淡,他說了這些話,這些賓客們就算是累了、困了也不會真去休息。

試問,誰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去?方才還可以以警察辦事不周的名義責怪,可現在就不行,因為方才顧景柯明確的說過“我們”二字。

“是,顧少,我會好好守著。”老闆微躬了腰,一臉鎮定的站在那,就像是衛兵守著。

顧景柯掃了賓客一眼,和穆冥轉身離去,有女賓客春心大動,眼珠子恨不得貼上去,對穆冥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兩種情緒交加,也讓自己的累倦祛除不少。

兩人還未轉身離去,後面又傳來道**至極的聲音:“太子爺,我回來了!”

穆冥嘴角微抽,能叫顧景柯為太子爺的,能用這種聲音說話的,非安子澄莫屬!幾乎不用轉身她都已經判定出來:安子澄從醫院回來了!

轉身對上安子澄明晃晃的視線,現在他已經縛著繃帶,目光哀哀慼戚的走過來,恨不得抹兩滴眼淚出來:“太子爺,你下手可真狠。”

他偷偷的睨了眼顧景柯,又道:“醫生可說了我這幾天這隻手不能動,既然這樣,喝水、吃飯、洗澡、睡覺、上廁所這樣的事還請交給你了。”

嘚瑟!這語氣之中沒有痛楚,倒是帶著嘚瑟的音調 ,他這樣就是想賴上顧景柯了,可他說的那些,顧景柯可能幫忙做嗎?

“看來是太輕了,應該再重一點。”顧景柯話落,只看到安子澄嚇得往後一跳:“太子爺,你別過來,人家可還是良家婦男!”

“……”穆冥額頭上掛著數道黑線,層層疊疊,有這麼形容自己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漂亮的男人,真是將自己當成女人了?

安子澄說的就好像顧景柯強逼了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語氣之中充滿著委屈以及欲拒還迎,穆冥身體微微抖了抖,眸子斂起。

可顧景柯見慣了不正經的安子澄,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最後視線落向穆冥,一本正經的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有種人的大腦構造和常人不同。”

穆冥配合的眨了眨眼,那模樣就像是在等顧景柯繼續說下去,顧景柯掃了眼疑惑的安子澄,抿了抿脣角,笑,自嘴角邊蜿蜒開來。

“他們的大腦裡面有種極為重要的神經搭錯了線,稍微受點刺激就能胡思亂想,經常將自己假想成異性,從而說出一些讓人很奇怪的話。”

他頓了頓,看了眼穆冥道:“所以,遇到這種人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理他。”

穆冥意有所悟的點點頭,安子澄瞪大眼,心中暗自吐槽:腹黑無恥的雙人組啊!

這兩人在一起,絕了!一唱一和的將他給碾碎成渣。

兩人自在離去,走到許家人的那邊,而安子澄自然不願意落後,急忙跟上,邊走邊道:“太子爺,你不能這麼始亂終棄、拋棄糟糠之妻啊!”

聽他越說越過火,顧景柯停住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卻是什麼話都不說,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安子澄已經包上繃帶的左手。

他沒動怒、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了眼,卻讓安子澄大驚的將手臂給藏在了背後,藏手臂的動作快速、麻利,根本不像受過傷後的手。

其實這手根本沒達到綁繃帶的後果,只不過他故意綁上來博取同情,可現在的效果卻恰恰相反,為了避免不再被扭錯位,他還是乖一點。

“呦,回來了?”他閉上嘴,可另外一人卻不會,程曼走過來,左戳戳右戳戳,疑惑道:“怎麼這就綁上繃帶了?”

她拇指蹭了蹭下巴道:“莫非安先生真是女人?只有那些嬌滴滴的女人才這麼嬌氣,動不動就綁繃帶去醫院,你說我是不是要改個稱呼——安小姐?”

安子澄臉色黑了,這人是什麼眼光,女人?他長得像女人?哪隻眼看出來的!

說出來,看他不封了那隻眼!

“別想了,你打不過我的。”程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兩隻眼都看到的,就你這張臉,看著就是長錯地方了。”

漂亮過分的臉,就應該長在女人的臉上去!不然就會給人一種:這男人,不是偽娘就是受的錯覺!

“那你答應和我約會,就可以用那兩隻眼睛天天看到我了。”安子澄沒有驚訝程曼會猜出他的想法,畢竟他沒有刻意將情緒隱藏,而且這女人是刑警。

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可對你這張臉沒興趣。”程曼嘆了口氣,狀似無奈的道。

祁少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聽到她這麼說總算是鬆了口氣,可還不等他徹底將心放下,安子澄就頂著那張明媚的臉笑了歡暢。

“可是我對你有興趣。”安子澄略微傷心,又一種極盡委屈的嗓音開口,再配上嬌滴滴的眼神,讓人第一反應就覺得他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至少,在場的眾人都這麼覺得,特別是程曼,她的手臂迅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搓了搓,用力的搓了搓,再一抬眼就看到安子澄溫柔似水的眸子看著她,就像含了一池春水,以及眼珠子盪漾著淚意,她終是被嚇到了,雞皮疙瘩怎麼搓都搓不下去。

索性她將眸光一抬,笑道:“安先生,我知道你這雙狐狸眼好看的很,可總是這麼盯著小心眼角抽筋,到時候落得開刀的下場可就危險了。”

“我從前有個犯人,他就是因為太過專注的看著一個東西,最後眼角一抽,直接痛的送進了醫院。”

安子澄心中一驚,真有這樣的事情?看個人也會讓人進醫院?

穆冥和祁少晨卻是知道這是程曼扯得謊話罷了。

“美女警官說的這麼凶殘,我都不敢再看你了。”安子澄略微有些委屈的收回視線,祁少晨落下最後半口氣。

說句實話,他挺擔心安子澄這樣的情敵,若是他對程曼死纏爛打,極有可能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畢竟相對於他,安子澄是情場高手,而自己不過是個菜鳥人物。

一點勝算都沒有!

穆冥一直打量著安子澄,最後她蹙了蹙眉,安子澄這麼浪蕩不羈,顧景怡是怎麼忍受的了的?這裡面又藏著什麼……

安子澄感覺到穆冥在打量他,將視線頓時往她身上落來:“穆美人,你這麼看我,是想投懷送抱?你不怕某人生氣?”

“我在看你後面。”穆冥輕聲道,語氣多了幾分詭異。

安子澄往後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他忍不住道:“看我後面有什麼?”他背後壓根就沒東西!

只見穆冥目光專注,語氣凝重:“有一隻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你,她在朝你的脖頸處吹起,還在說著什麼。”

安子澄一愣,抬手快速的往脖頸摸去,卻是什麼都沒有!聯想到穆冥的說法,他背後冒出一股子寒氣,莫非法醫常常和死人打交道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這樣一想,他著實被自己嚇到了,他炸毛的往顧景柯那邊一跳,緊緊的抱住顧景柯的手臂:“太子爺,你還不將東西趕走!”

眾人集體笑出聲,低沉的氣氛一掃而空,聰慧如安子澄,立馬知道事情不對,他懶洋洋的鬆開顧景柯的手,直起腰捻了捻自己的脣角。

笑的一臉魅惑的道:“哎呀,我終於摸到太子爺的手了,感覺真不錯!”

這話,似在說他剛才只不過是裝出來的,可是眾人不信,皆笑彎了眼。

程曼好笑的看著他,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先生,原來你這麼膽小。”話落,又是一連串的笑聲,直接讓安子澄蹙起了眉頭。

索性他將腦袋別開,摸著自己的臉無奈道:“我這麼好看,怎麼就沒有人欣賞?”

那語氣裡的哀怨就像是待字閨中見不到自己情郎的大家閨秀,穆冥揉了揉直跳的額角,她覺得,若沒有顧景怡在這,安子澄就是個不正經的人。

也不是她的錯覺,安子澄在顧景怡的面前,真是將形象裝的淋漓盡致。

在她面前他只不過表現自己的輕佻,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不知道這點,他自己有沒有發現,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見面。

她隱隱的有些期待了,穆冥目光我微轉,卻對上顧景柯看過來的視線,兩人無聲的彎起脣。

“我能不能去一下洗手間?”彭霞張了張口,眼睛裡的紅意急需用水洗脫,現在趁著陸茜傳說中的男友還沒來,是可以好好情清理一下自己了。

程曼點了下頭,掃了一眼一個男警官示意跟上,這彭霞不會是犯罪嫌疑人,找個人跟在後面就行,本來彭霞想要陸琪也跟著去,可沒想到陸琪卻是拒絕了。

等小警官和彭霞剛進廁所,從賓客區走來一個人影,他滿心滿目的焦急,就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人,眾人看過去,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是個男人,高高瘦瘦的,穿著黑色衣服。

而也在這時,警局的人收隊回來,朝程曼等人道:“報告,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依舊是一無所獲,沒有發現,可這男人卻也在這時進來了,這時巧合?

“是你們警官讓我來的,還請讓我進去!”林帆對著魏曉光吼道,就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貓,他目光裡泛著淚光,赤紅著眼睛。

稍微一看,真像急得不行的模樣,他的手指緊緊抓著手機,狠狠的摳在一堆,他此時正在和魏曉光爭執,說是爭,不如說只有他一個人在大吵大鬧。

因為魏曉光還沒說上一句話!

完全是他開始發聲,就像是他急的手忙腳亂,根本來不及考慮眾多事情,魏曉光滿頭黑線,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他只不過是按正常規矩攔住他而已。

他剛準備問是誰,他就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這是要唱什麼戲?

臉色一沉,既然人家不給面子,他也沒有必要再好聲好氣:“既然是警官叫來的就是死者家屬,還請你快進去,免得耽擱了辦案進展!”

這下子林帆卻是什麼都不說,頂著眾人的目光快步走了進去,就像是他急的不得了,急需想找到思念的人兒!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事先被穆冥看到怪異表情的人現在臉上表情更加怪異、恐怕、痛苦以及慌張,可這些表情抵不上另一種:震驚!

那人震驚林帆會出現在這裡,震驚不是自己聽錯了聲音,更震驚剛才的疑惑現在被證實!

穆冥勾了勾脣,淡淡的挪開眼,既然震驚,那就是不知道了,被蒙在了鼓裡麼。

“是誰叫我來的?”林帆剛一走進,就匆忙問道,“小茜在哪裡?”他可是奔著陸茜來的,若是現在不問也是不可能。

“你就是林帆?”白露眸子裡滿上淚意,走過來抬起下巴就問,她態度傲氣,看著林帆的眼睛裡透露著陣陣厭惡。

這個人,陸茜那麼愛他,居然現在才來,而且還一副不知道的表情!這模樣很難看,令人噁心!

“我是,你是誰?”林帆沒想到會被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這麼討厭,掩下心裡要罵人的衝動,眼神看過去問道,他這模樣倒是先忘了陸茜的事情。

這動作讓白露更是討厭,她快步朝他逼近,就在眾人的深吸下,她揚起手,狠落而下……

“啪——”巴掌聲響在眾人的耳中,不僅穆冥等人微微的愣了,就連林帆也是愣了,他只不過是沒在意,居然就這麼讓人打了臉?

臉上火辣辣的疼,燒起一股子燙意,他告誡自己對方是女人,不能計較,他壓低聲吼道:“你幹嘛!我都不認識你,你打我幹什麼!”

他雖是吼,可卻壓低聲,讓人覺得他是紳士的沒打回去,教養良好的帽子往他頭上一扣。

“這一巴掌,我是替陸茜打的!”白露傲氣的很,一點也不怕,冷冷的盯著林帆,“她出了事,你這麼久才知道,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麼!”

林帆愣了愣,質問道:“她出了什麼事?你們說啊!”單從他聲音來看,看不出什麼,只知道這男人是真正的急迫。

“你是剛剛接電話的那個女人!”林帆突地冷下臉盯著白露,他聽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剛剛裝作是陸茜的人!

這裡面的音調他不會弄錯,一定是這個女人裝的!

顧景柯斂下眼,這男人先不問自己女友的怎麼樣了,反而問起是不是白露,這順序似乎是顛倒了,若是真有這樣的,那就是說,這男人知道陸茜的情況也說不定。

“是又怎麼樣!’白露也氣的全身發抖,很明顯是察覺出異樣,“你就不問問陸茜,糾結我幹什麼!”她抬起手又要甩去。

這次林帆卻是往後一躲,不能當眾還手,他總是可以躲的,該死的女人,潑婦!陸茜認識的人怎麼這麼潑辣,真是該死!

“我問了,是你們不肯說!”林帆的視線在顧景柯的臉上淌過,就像是想要瞧出什麼異樣,又像是證明自己心中想的是陸茜。

“林先生,你想看到陸小姐?”安子澄插嘴,本來是看好戲的模樣,可看著看著總耐不住那張嘴寂寞無聊,不說話,總覺得像打人。

雖然這林帆是個很好的靶子,可是當著警察的面打人應該不好的,會被抓的!一定會被抓的!畢竟那邊的那個男警察對他虎視眈眈,恨不得將他給滅了……

更何況他的手是受傷的,若是再傷上加傷可不太好,打人很疼的,被打的人疼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手疼。

“是,她人現在在哪?!”真是一往情深的模樣,安子澄嘴角挑了挑,看的林帆很是怪異,掩下心底的詭異,他又重新問了次,“在哪?”

安子澄抬起手指,往石椅的方向一指:“吶,可不是在那裡麼?”屍體早就被抬走了,現在石椅的方向空無一物。

這一看,讓林帆莫名其妙,同時背脊發涼,他嚅了嚅脣:“那裡哪裡有什麼人!明明就是……”

“噓!”安子澄抬起右手食指蓋在自己的脣上,神祕兮兮的笑道:“別說話,她可是躺在石椅腳邊瞪著眼睛往這裡看,眼睛流著血淚,正在哭呢。”

林帆心裡頭一跳,程曼等人眼皮一抽,穆冥和顧景柯卻是抿了抿脣,這人真是有招學招,演的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你別胡說八道,她人在哪!”林帆此時已經淡定不了,語氣急匆匆的像是急需撇開什麼,儘管不相信安子澄的話,可他的眼睛,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看。

真像那邊有著什麼東西!

“我說了,她在那裡就是在那裡!”安子澄板著臉,帶著不被相信的惱怒,霎時,他又恢復淡定,語氣詭異萬分,“你看,就是你聲音太大吵著她了。”

“她現在哭的更傷心更悲慘了。”安子澄微微一嘆,林帆看著他的臉,手指緊捏著,就像是下一瞬要打過去一樣,可安子澄不在意,語氣低柔。

眸子微微一亮,安子澄又道:“她在說話,讓我來聽聽她在說什麼,她在說她死的好冤啊,要報仇……”

林帆徹底忍不住了,瞪著安子澄道:“你究竟在說什麼,陸茜人呢!她究竟在哪,讓她出來見我!”

他肩膀顫抖個不停,抬眼偷偷打量著石椅那裡的那灘血跡,安子澄走到他身邊,抬起手剛想攀上林帆的肩膀,可還沒落下,他又快速的垂下。

只緩緩的底下頭,朝林帆道:“忘了告訴你,我有陰陽眼,可以看到剛剛死去沒多久的人的魂魄。”

林帆快速的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像是想要看出他口中的陰陽眼以及魂魄!可他沒看到要看到的東西,腦門子猛地躥上一股子冷汗。

他似乎感覺到真有陰森森的感覺正攀上自己的肩膀,還有黏糊糊的感覺正貼著他的臉劃過。

“就算你可以看到魂魄,那關我什麼事!”林帆怒氣高漲,將心底的慌張徹底掩藏起來,“她在哪,我要見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安子澄意味不明的看了幾眼林帆,再勾了勾脣轉開視線,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不用他再繼續摻和。

陰陽眼什麼的,自然是他學穆冥胡謅的,不過裝著裝著,他自己覺得也挺恐怖陰森的,至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算是躥了上來。

“林帆是吧?”程曼將手臂抱在一團,視線微微揚了揚,像是在打量一件極會演戲的演員,而她正在找一個適當的突破口。

“是。”林帆點頭,程曼抬了抬眼,“誠如剛剛安先生所說,那石椅下剛剛的確躺著一個死者,女性,姓名:陸茜,若是沒弄錯,她是你女朋友?”

林帆驚訝的瞪大眼,像是不敢置信般瞪著程曼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陸茜死了,就死在那石椅下,被人用棒球棍重擊後腦勺而死!”程曼一點也不隱瞞,眼神卻是較為平淡,看著林帆就好像是在看無關人等。

林帆張了張口,目光痛苦、震驚,就像是要問出聲般。

“別說你不信,我們作為警方、作為家屬、作為陸茜的閨蜜都已經確定完畢,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不信?”程曼堵住他還未說出口的話,“就憑你姍姍來遲的行為?”

單論人來早來遲就能將林帆判出界限,像他這種人,陸茜痴心錯付真是傻得可憐,或許是因為長期缺乏親情導致豬油矇蔽了心。

半晌,才聽林帆輕輕的問道:“她怎麼死的?”

“棒球棍打死的。”程曼冷冷的重複一遍,就像是她化身為機器,只會冷冰冰的回答,而看著林帆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

“我說的很清楚,警方還在查案,林先生也不必再問。”她快速的撂下話,也不顧林帆是什麼表情就閉上了嘴巴。

“砰”的一聲,林帆這時候才想起跪下來,眼眶含著紅意,活生生的是個失去了愛妻的男人,他現在讓人一看就覺得可憐。

值得人去同情!迅速的,他眼眶流下幾滴眼淚,口中抽噎個不停,手指緊握成拳在地上砸了幾下,發出砰砰的響聲,加上他本身口中發出的音調,更加顯得悲傷。

一瞬間,氣氛被他攪動著哀怨,可這只不過是短短十幾秒的事情就被一個人打斷。

“警官,小茜的男朋友來了沒有?”說這話的人正是從洗手間回來的彭霞,她此時已經在水龍頭那裡將自己的眼睛沖刷的乾乾淨淨。

除了還未消腫的眼皮還有紅了一大圈的眼眶,一切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只不過她說話卻是含著厚重的鼻音,像是人生病鼻子不通暢。

“來了。”穆冥輕抬了抬下巴,嘴脣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她總覺得有好戲看了,就是不知道這戲怎麼演的。

彭霞順著視線看過去,霎時之間覺得人影有些眼熟,就連自己女兒陸琪臉上的異樣也不管了,磨磨蹭蹭的朝林帆那邊走過去。

此時的林帆正哭的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像是陸茜還躺在他的身前,根本沒察覺到彭霞在後面走來。

“你是林……帆?”彭霞帶著不確信的問道,等林帆疑惑的轉過身來,彭霞的目光之中含著震驚、不可置信,和陸琪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轍!

“你怎麼在這裡!”彭霞冷聲問道,這震驚衝散了之前的傷感,雖然心裡有個答案都呼之欲出,可她怎麼也不敢相信!

不僅彭霞震驚,就連林帆也是滿臉吃驚的模樣,他身體在幾秒間僵的厲害,而臉色也是青白交加,從喉嚨中發出的嗚咽哭聲也在瞬間停止。

本來捶打著地面的拳頭也像是被誰定住了般,抬在空中,不知道是準備揚起還是準備落下,反正看著就讓人感覺心生怪異。

“伯母,你怎麼在這?”他不答反問,一定不能讓彭霞知道他在這哭天搶地是為什麼,若是她知道就代表陸琪也知道!

更何況彭霞打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現在若是被拆穿了什麼東西,那就代表全部功虧一簣!

那他所做的努力豈不是都是白費的,可彭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

“我在問你,你倒是反問起我來了!”彭霞冷冷一笑,這林帆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總覺得他全身陰森森的。

特別是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現在她問他,他反而反問出聲,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彭霞視線轉冷,冷聲哼道:“別告訴我你是小茜的男友?”

陸琪在那邊身體一顫,幾乎想要暈過去,可她硬撐著腦袋站在那裡,想瞧清楚這林帆就是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若是假的,又怎麼會這麼真實!

內心裡,她想相信是假的,可現實中容不得她想不想,只有是不是!

“伯母……”林帆身體僵了僵,警察在旁邊他又怎麼好說話?若說不是肯定要引來警察的追查抨擊,可若說是,那彭霞還不等恨死他?

現在最首要的問題是,彭霞怎麼會在這,這明明就是凶殺案現場,能進來的除了警察就是犯罪嫌疑人,突地林帆眸光一閃。

還有一種就是——家屬!

不可能是家屬!林帆再心裡狠狠駁斥自己的猜想,可總是忽視掉又無聲無息的冒出來,反反覆覆他開始心力憔悴。

“你是陸茜的家屬?”陸茜明明和他說自己是孤兒……可出現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陸茜在騙他!否則彭霞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一回事。

彭霞若是家屬,那陸琪是陸茜的誰,陸琪、陸茜,為什麼兩個都姓陸,是巧合嗎?

現在彭霞出現在這裡,那陸琪會不會也在這裡!林帆心中一顫,視線飛快的落向四周,就是希望別看到陸琪的影子,可事與願違。

石椅旁,許家人的旁邊,陸琪的那道身影赫赫然的出現在那,她正死死的盯著這邊,視線僵硬、嘴脣發白,像是受到重大的打擊。

看到林帆看過去,她眼睛更加瞪大,那眸中的光更是炸開來,有怒、有驚、還有怕!

林帆全身僵硬,動了動脣,手指在瞬間緊捏成拳,他剛想走到陸琪的身邊,可腳步還沒抬就聽到祁少晨幽幽的道:“林先生,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這件案子。”

他僵了僵,認命的點點頭:“好。”他頓住,又看向彭霞,想得到一個讓他死心的答案:“伯母,你和陸茜是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到了彭霞,只聽她怒喝道:“林帆啊林帆,小茜現在死了,你卻在糾結我和她什麼關係,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你既然是小茜的男朋友,又來勾搭小琪幹什麼!”彭霞怒不可遏,瞪著林帆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隻怪物,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腳踏兩條船!

陸琪帶著這個男人去過家裡,相當於見父母,林帆說自己無父無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可她當時就覺得陸琪和他不適合,若不是女兒喜歡的緊,她早就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現在看來,自己的感覺沒錯,這男人就是個渣!

“伯母,我沒有,是陸茜自己纏著我,我早就要和她分了。”林帆之前深情的模樣已經不在,只剩下匆匆解釋的嘴臉,讓人一看就覺得噁心。

而他說的話也是讓人遍體生寒,白露氣的大笑,指著他罵道:“她纏著你?她做的每一份工作不都是為了你?拿到的錢也都是給你!你這樣的人究竟有沒有良心!”

“現在她死了,你說是她纏著你,是啊,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任你胡謅!”白露差點氣的軟倒在地,幸好深吸一口氣將氣給補了回來。

“我不知道你的為人也是知道她的,若是你自己提出分手,她是絕對不會糾纏!”她是陸茜最好的閨蜜,平時什麼話的都說,哪裡看不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林帆就是仗著一張嘴胡說八道,她恨不得要拿剪刀針線將他的嘴給縫了!

陸茜是怎麼嚇了眼看上他的?白露不明白,那樣玲瓏剔透的人是怎麼看上這個渣的。

林帆冷哼一聲別開眼,做出不願再解釋的模樣,就像是說黑是黑、白是白,你說再多陸茜就是那樣的人。

許靜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再看到林琪隱忍不發的模樣,略有所感,心中像是有刀子在刮,她走上前去輕拍了拍林琪:“沒事的,有些人早點認清以後就不用難過了。”

突地,她的腦袋飛快的閃過什麼,一瞬即逝,她看了看許冉,若有所思……

林琪抬了抬腦袋,讓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倒流回去:“沒事,如你所說,這種男人我還不放在心裡。”

說是這樣說,可真是這樣嗎?

心中鈍痛,疼的厲害,他們明明已經到了結婚的時刻,就在前些天還商量好去婚紗,還和彭霞說了,雖然彭霞要的彩禮高,可她知道,彭霞的本意是讓林帆知難而退。

可林帆卻是笑著答應了……明明都已經是煮熟的鴨子,現在卻是要飛了?

為什麼還將陸茜扯了進來,陸琪腦子裡一陣陣的發痛,千絲萬縷根針絞著她的神經,發著麻、發著酸!

“林帆,這位小姐說的我也覺得可信。”彭霞恢復鎮定,眸光淡定如初,看著林帆的眼神裡透露著嘲諷,“我相信小茜的為人,在知道你有了新女朋友時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更何況,陸琪還是她親妹妹!”若是放在幾個小時以前,彭霞一定不會幫陸茜說話,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對陸茜,只剩下滿滿的愧疚。

“親妹妹?”林帆本來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從彭霞的嘴臉說出來的意味卻是大不一樣。

程曼朝他抬了抬下巴,沉下嗓音道:“林先生,現在請你告訴我,這麼糾結死者和彭女士的關係是做什麼?你和陸小姐又是什麼關係?”

反應過來後,林帆剛準備以私事為由拒絕回答,沒想到程曼卻比他率先一步道:“警方懷疑這一點是破案的關鍵,林先生還是老實回答點好。”

這話中暗含深意,若是林帆真的拒絕回答就會被扣上一頂不配合警方辦案的帽子。

而且這麼多人在,他若不說……

“我和陸琪是戀人關係。”林帆低著腦袋回答,他不敢抬頭看眾人的眼睛,他怕自己那顆心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那請你說,你和陸小姐是戀人關係,那和死者又是什麼關係?”程曼單槍直入,根本就不想繞彎子,直奔主題而來。

還是問道這個問題了……林帆眸中閃過暗潮洶湧,咬了咬牙硬生生的被他給壓了下去,聲音緩緩的道:“戀人關係,不過我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

“可是她現在已經死了,還沒來得及說。”林帆抬了抬頭,眸中的悲痛恰好讓人看見,之後又快速的點頭,就像是他承受不住打擊,根本抬不起頭來。

程曼朝前走了幾步,嘴角一勾:“按你這樣說,你應該對死者失去了愛意,可你剛才哭的那麼傷心又是做什麼,做給人看的?”

林帆迅速的抬起頭,辯駁道:“警官,就算再沒了感情,可我們也是在一起很多年的,突然她死了,我自然是傷心的!”

白露在旁邊罵道:“養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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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感覺你們都知道了……

嘿嘿,恭喜猜陸琪的美妞對了~確實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