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0 尾情到濃時自有人擾

160 尾情到濃時自有人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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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尾情到濃時自有人擾

160尾 情到濃時,自有人擾

“他說具體的他不知道。”祁少晨抬了抬眼,眼珠子清明湛亮看向那老闆的臉,“不過他說他手下的員工有一個和死者關係好的。”

老闆立馬在旁邊搭腔:“對!畢竟老闆也沒有必要去管著員工的私人交際,那位和死者相處較好的員工要不要我現在把她叫來?她也在宴會中呢!”

安子澄立馬給了他一個眼神,站在那,目光冷沉:“還不快去?”老闆立馬往賓客那裡行去,腳步匆忙的一點都不敢停留。

等人一走,安子澄的臉色立馬變得笑意盈人,本性暴露:“美女警官,你看我多配合你?你還不對我表示表示?”穆冥他不能去動,若動,顧景柯估計會直接刷了他。

畢竟之前他都在撩撥顧景柯心裡的極限,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飆,之後小命不保。

程曼死命的朝他看了眼,只差將他的腦袋上崩一個槍子,她走到穆冥的旁邊,低下身冷哼一聲:“你知道哪家精神病院有人逃出來了?或者哪家醫院缺人,正好這裡有個神經病可以送去。”

“醫院費我出,只要他進去後不能再出來了就行。”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是正好讓安子澄聽見,只見安子澄眉目微蹙,臉色變得鐵青。

她話裡話外分明就是在說他是個精神病!

勾搭一下女生有錯?根本沒錯!安子澄在心裡快速的自問自答,視線之中也含著少量的鬱氣:“你說我是神經病?”程曼還沒答,他又道:“神經病也挺好的……”

他粲然一笑,往程曼的身軀靠近,邪笑道:“聽說神經病做出什麼事都不需要受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該在警官大人身上的試驗一下?”

不正經的!程曼冷哼,眸光像鋒利的尖刀:“你敢試我就敢在你的腦袋上開個洞,我們可以比一比誰的動作比較快、威力比較大!”

槍和人,自然是槍比較快,更何況安子澄根本沒有侵犯的意思,若真的開了個洞,是真的得要去休息一下喝茶了。

“美女警官,別這麼凶,男人往往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孩子。”安子澄剛要藉機攀上程曼的手臂,那眸中的光早就沒了之前的算計意味。

“現在是辦案時間,還請這位先生別妨礙我們辦公務。”祁少晨黑著一張臉,直接在程曼和安子澄兩人中間站定,聲音冷肅,像鑲嵌著冰渣子。

安子澄笑著收回手,臉色卻是不為所動,依舊帶著邪肆的笑:“是,警官,那我就等你們結束後再接再厲。”祁少晨一聽,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

這人,太過無恥!

“警官,人帶來了。”這時去賓客那裡的老闆去而復返,身後跟著一位略顯不安的女人,她的眸光微顫,像是被突然叫來嚇到了般。

女人穿著禮服,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腳下踩著高跟鞋在靜夜中發出噠噠的響聲,她跟在老闆的身後緊繃著神經,幾人打量完畢就收回視線。

等女人徹底到了幾人的面前,她就率先發問:“警官,死者真的是小茜?”聲音輕顫,聽起來像是帶著不相信般。

幾人錯開身,讓她自己看,女人順著方向看過去,此時死者還沒蓋上白布,她一眼就看到死者的模樣,她猛地捂住嘴巴,眸中帶著悲痛,看著陸茜的慘樣,像是想吐。

“小茜!”她不自覺的眼睛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就像是下一瞬就要落下來般,方才來的路上,老闆就和交代陸茜死了,找她過去是來問話,她本來還不相信……

不相信這幾天跟在安子澄身邊意氣風發的陸茜死了,可是現在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她不得不信!她最好的朋友,陸茜,居然死了!

她的肩膀輕顫,手指掐著包包越陷越深,呢喃道:“究竟是誰害的……就算有人嫉妒你這幾天風頭大盛,可她們也不敢殺人的。”

程曼打斷她的沉思,耳根子微動,問道:“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在晚上九點時你人在哪裡,她們指的又是誰?”

那女人一愣,緊了緊手指道:“我和她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今天整個晚上我都陪在李老闆的身邊,她們是和我一樣的員工。”

程曼朝陳君使了一個眼色,陳君立馬轉身去找那位李老闆求證,不是程曼無緣無故的懷疑人,只不過處處留個心眼準沒錯。

“她們為什麼嫉妒?”程曼繼續詢問,很明顯將這個女人嘀咕的話全數落入耳中。

女人低了低頭,又悄悄的瞥了眼安子澄,後者挑了挑眉,輕聲笑道:“這位小姐,你這麼盯著我,別人會以為我是殺人凶手的。”

那老闆腦門子瞬時冒出一層冷汗,冷冷的朝女人遞了一眼,示意她別亂說話別亂做動做!若是再惹安子澄生氣,只怕他都要被通殺了。

“她們嫉妒是因為陸茜這幾天天天被安少點名要去作陪。”女人被老闆看得有些心慌,可還是垂下頭去不緊不慢的答道:“不過,儘管嫉妒,她們也不會做出殺人的這種傻事。”

“畢竟她們都還年輕,知道什麼是輕什麼是重,不會因為這種嫉妒就衝昏頭腦殺人。”女人細細的交代,分析的很透底。

的確,為了一個根本不會在意她們的安少殺人,只要那個人還沒傻到無可救藥,誰都不會去做的。

“私下裡,陸茜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程曼看著情緒從開始的激動變得緩和的女人,輕問,“她有沒有得罪人,或者說她會不會率先挑釁眾人。”

若是真如程曼問的話,那被人忌恨上了也無可厚非,在眾人的視線下,那女人猛地抬起頭,回道:“別的人我不說,就陸茜而言,我可以打包票她是一個實實在在、老實透頂的人!”

“那些仗勢欺人的事情她絕對做不出來,她對人都是滿臉的笑,人品好的沒話說!”提到陸茜的生前,女人就激動萬分,“就算這幾天安少喜歡她,她也和往常一樣。”

眾人眼中冒出深思的光,陸茜這人若真如這女人所說,那又是誰會殺了她,而且還是用這麼簡單粗暴地法子!

為了怕警方不信,女人又道:“我本來看安少這麼喜歡她,還勸她……奉子成婚的,可是她卻說安少這樣的人不是她能攀附上的,讓我打消這樣的念頭。”

她說完,偷偷的抬頭看了眼跟前安子澄的臉色,再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怒意時,她才緩緩的垂下頭,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說這句話,幸好沒得罪人。

安子澄的嘴角卻是抿成一道弧度:喜歡?這樣就算是喜歡?這就是方才程曼所說的那種誤會?他讓陸茜跟著,只不過是她比較聽話,不像那些整天想爬床的女人。

最重要的就是,顧景怡那個女人和她打過照面!

他不想在顧景怡的面前落了面子,索性在第二天去穆冥的家時,帶了同樣一個人,可那女人居然回去了,居然逃了!之後這幾天他懶得再換而已。

安子澄嘴角一勾,狐狸眼盪開漩渦,卻是安靜的站在那不說話。

程曼稍稍斜起嘴角,這人,真是個勾搭人的好手,居然只是那樣做就讓人覺得是喜歡,果然長得那張臉會誤事啊……

“你既然作為她的好友,最近她在你面前表現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

那女人想了想,眉眼略微隆起,眸光一亮道:“她前天和我說她男朋友發現她是做什麼工作的了,天天在找她鬧,讓她離開這份工作。”

她頓住,眉頭皺成一團,就像是在想她說的話和這件事有沒有用,半晌,見眾人都不開口,她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往陸茜的屍體看去。

此時屍體已經被蓋上白布,她眸子閃過痛色又快速的收回,她和陸茜是真姐妹情,畢竟做這樣的工作,哪個人不是有點苦衷的,她和陸茜這樣認識,關係自然不一般。

現在陸茜無緣無故死了,她覺得心冷、恐懼、以及心底慌的很!陸茜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會被害死,那她豈不是更加。

“之後她還說過什麼?”祁少晨朝前走了一步,視線灼灼的落向她,這個女人的證詞還算是有用,“你叫什麼名字。”

“白露。”白露未有隱瞞直接回道:“她其實沒有具體說什麼話,只不過告訴我她如果還繼續做,他男朋友就會和她分手,她還說,等安少走她就會辭職不做了。”

可現在安子澄還沒走,這人就死了,難道是陸茜的男友因為嫉妒而殺的人?可陸茜能為了一個男人辭職不做,那能說明兩人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

“那她有沒有說和她男朋友鬧到什麼樣的程度。”半晌沒出聲的穆冥抬了抬眼,往顧景柯的身側走了幾步,目光含著涼氣。

白露聽到這,眸子中立馬滲滿怒氣:“我看到過陸茜哭過……她為他做了這麼多,他居然將她給弄哭了,真該死!”

她中間省略一句話,可這不用她再說什麼,幾乎大家都能猜出她省略的東西有什麼含義,這無聲的說明陸茜和她男友吵得很凶。

穆冥側眸看了眼顧景柯,像是在考慮這人以後會不會和她吵,後者接觸到她的視線,嘴角上翹了一個弧度:“你在看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她回過神,將飄遠的思緒收回,視線卻直勾勾的落在他的側臉上,眼神微暖,她想了片刻道:“我有沒有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

顧景柯嘴角上的弧度更大,腦袋轉過來看向她,眸中像是含著霧氣:“說過。”他頓了頓,輕笑,“就在剛才。”

會說好聽的話了,是進步!

穆冥斂起脣角,抿成一個平淡的弧度,就像剛才她壓根就沒說過誇讚的話,她總算明白了,這人,越誇他就越得意,配詞:得意忘形。

“人在哪——!”這時從賓客那邊走傳出聲音,其中的賓客紛紛為出聲開口說話的人讓開道,眼神驚詫的看著出口說話的人。

賓客不知道,來人是誰,又為何要說話。

魏曉光攔住要邁過警戒線的人,還未等他詢問清楚,其中一箇中年女人冷冷一笑,哼道:“叫我們來現在又攔住我們,你們這些警察究竟要不要我們來?”

“不要我們來就在電話裡說清楚,這麼晚了我們還要睡覺,明天還要工作!”中年女人抬高下巴,眼神煩躁不堪,態度也是傲慢至極。

陳君遠遠的看著,頓時覺得頭大無比,果然上天要和他硬著來,送給他一個這樣不講理的家屬,而且看情況,中年女人的臉上並無悲痛之色。

這又是為什麼?死了女兒的人不應該都是哭天搶地讓警局還個公道,那現在這個女人又是在唱哪臺戲,難道這並不是死者的家屬?

程曼冷冷的皺起眉頭,很明顯她也是聽到賓客那方傳出的這個不講理的聲音,四人的眼神同時往陳君的身上看,陳君立馬認命的低頭就走。

他就知道會這樣,幸好那邊還有一個新人!

他這個前輩帶一下新人準沒事,指不定還會感謝他,陳君邁動腳步,快速的走過去,心中想的輕鬆就連臉上都帶上笑容。

“陳警官。”魏曉光一看到陳君就叫了聲,陳君笑了笑,“叫我陳君就好,你叫魏曉光?”

魏曉光立馬點點頭:“是!”雖然陳君年齡和他相仿,但他比他工作的久,是警局的前輩,該尊重的還是得尊重,禮不可廢。

陳君對著魏曉光微微一笑:很好,這小子提拔到和他一起去極好!

心裡雖得意,但正事也不會忘,陳君轉頭看向以中年女人為首的兩人,臉色也變得冷硬:“你們是死者家屬?”

中年女人先是被他問的一愣,再將臉黑成鍋底顏色,冷哼道:“是,我們是你們叫來的,現在倒是問我們是不是,真是好笑!”

她本來剛洗完澡準備睡了的,沒想到被警局的一通電話給叫了過來,別提心裡有多氣,可再氣再不想來也不可能不來。

誰讓人家是官,她是民,只有認命了!

陳君挑了挑眼皮,無語凝噎,死者的家屬還能這麼淡定的和他理論,他還是頭一次見,這人心,怎麼就這麼難猜呢?一個人一個樣。

“那你們請跟我來。”陳君懶得再看她,轉身就走。

彭霞拉起陸琪的手,往陳君走去,心中想的卻是一些不能和別人說起的黑暗心思,那種黑暗吞噬了她的心,獨留黑色在跳動。

等兩人在程曼等人的身前站定時,裝模作樣的快步朝屍體旁走去,彭霞掀開白色布巾看到了人影就將白色布巾放下,就像底下是汙穢的東西。

看一眼都會將她眼睛給荼毒,她勾起一抹冷笑,從屍體旁站起身,對著程曼等人道:“她的確是陸茜沒錯。”就算是她化成灰她也認識!

“你和她什麼關係、叫什麼名字?”程曼看確定好關係,就開始詢問,她抿了抿脣,等著回答,而顧景柯和穆冥則是暗中打量中年女人旁邊的年輕女孩的神色。

穆冥察覺那年輕女孩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視線落向她細細的打量,這女孩在她母親確定好死者的確是陸茜時,眸中閃過驚詫、莫名這兩種神色。

她和她母親一樣,臉上唯獨沒有悲意,這是兩人的共同點。

“我叫彭霞,我和她沒有關係。”彭霞視線暗沉的往屍體那裡一瞥,臉上掛了一道譏諷的笑,“要說有關係的話,那就是我是她的後媽,只不過我和她早就斷絕關係、斷絕往來了。”

難怪臉上是那麼不在意的神色,原來只是斷絕往來的後媽,那陸茜的父親又去哪了。

彭霞在警方還未問出口時,就淡淡道:“我家男人在幾年前就得病死了。”不然她也不會將陸茜從家裡趕出來,為的不過就是那一丁點財產。

他的前妻給他生的是女兒,她給他生的也是女兒,若是分起財產,那房子還不得要給陸茜一半?當下為了不讓陸茜分的到,她就將陸茜給逼了出來。

一連好幾年她和女兒都住在那個房子裡,只不過心裡還是怕陸茜突然回去將房子搶走,現在這人死了就不用怕了,她也不需要整日裡擔心。

彭霞惡狠狠的想著,心裡冷笑連連。

“那這位是?”穆冥故意在這時提起女孩的身份,彭霞雖然不想將事情扯到自己的女兒身上,可警察問起,她不得不答道:“她是我的女兒,陸琪。”

也姓陸,那她和陸茜就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妹妹,看模樣,少不了幾歲的,應該只差三歲左右。

“陸小姐和死者的關係是好是壞?”穆冥問道,雖然心裡早就從陸琪的表現知道答案,可她還是要問,她抬起眼,平平淡淡的看著陸茜。

就似乎不是她在問,而是她是個旁觀者。

“琪琪當然……”彭霞張了張嘴就開始出聲,穆冥冷冷的朝她看了眼,“我沒在問你,還請你安靜點,問你的時候還請你老實的交代。”

彭霞被她的眼神嚇得一駭,抿了抿嘴終是噤聲。穆冥收回視線,眯了眯眼,原來也是個吃軟怕硬的主,那陸茜這樣的人怎麼會沒鬥過她而被趕了出來?

除非彭霞的身邊有人指點著,而能在男人死了後指點她的無非就是她的女兒——陸琪,這樣一想,陸琪這人,心機可真深。

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姐姐逼出來,就為了那麼點財產?

可剛剛從陸琪的表現來看,這人的心機並不是很重,將什麼情緒都暴露在眼睛裡,那隻能換個方面想,或許是陸茜這人心太善,不想勾心鬥角,這才自願離開家門。

短短几秒時間,穆冥的心中已經閃過兩種可能,而陸琪也是唯唯諾諾的開口道:“雖然是姐妹,但我和她的關係並不好。”

能好才怪,又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以女人的心思,肯定要教唆自己的親生女兒別和老公前妻的女兒太過親熱,這是廣大後媽的心思。

而對老公前妻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還要好這樣的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少的可憐!

真正好的後媽,那是不會生下自己的孩子,免得讓前妻孩子誤會,雖然這種以某種角度來看,是種不人道的,但這樣的人在世界上還是存在的有。

“那你私下裡和死者還有沒有聯絡?”穆冥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景柯卻是半眯著眼,像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高深莫測的模樣。

陸琪想了想,本來是想說沒有聯絡,可一想到警方能查的出來,立馬改了話頭:“我們有聯絡,互相留的有電話號碼,互相也有朋友圈。”

“她時常給你打電話?”穆冥稍稍抬眼,眸中處變不驚的神色涵蓋著一切。

“沒有,一個月一次,基本上是問……”陸琪頓了頓,有些難為情的看了彭霞一眼,就在彭霞感到疑惑要問時,陸琪又轉開視線道:“她基本上是問我媽的身體和……錢夠不夠用。”

這樣的說法,讓穆冥更肯定自己的第二個猜測,陸茜明擺著就是自願離家,將遺產什麼的拱手相讓,更是不計前嫌問將自己趕出家門的後媽身體健康與否及錢夠不夠用!

陸茜這樣的人,是要說傻得可憐還是說她本來就是一根筋的人……

“怎麼可能!”彭霞驚訝的瞪大眼,滿目的不可置信,在她的想法裡,陸茜不恨她是絕對不可能,畢竟她在她父親撒手人寰的時候將她趕了出去。

現在聽到親生女兒這麼說,彭霞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之後是深深的懷疑,冷笑道:“她肯定是問你我身體好不好,詛咒我早點死!”

果然是小肚雞腸的人,穆冥心中劃過無奈的痕跡,在這樣的人眼中,無論對手做了什麼好事,都是不懷好意。

“媽,不是的。”陸琪拉了拉彭霞的手腕,打斷她要繼續說的難聽話。

彭霞拍了拍陸琪的肩膀,咬牙道:“怎麼不是,媽那樣對她,她心裡恨不得我早點死,怎麼可能懷著好意對我問長問短?分明她是利用你的好心達到時時刻刻監視我的目的!”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站住百分之百的理兒。

陸琪終是忍不住,將自己最後隱瞞的事吐露出來,咬著牙道:“我每個月給你的那一千塊都是她給你的,我只是轉交!”

彭霞愣了,心裡翻騰著翻天覆地的情緒,因為她知道陸琪不會用這個事情開玩笑,畢竟有誰會將自己的功勞推給別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彭霞顫著脣角,愣愣的問道,手指也因為緊張互相絞在一起,她害怕的很,害怕真的是這個答案。

可陸琪不管她害不害怕,終是點了點頭,像是點著千萬斤重的腦袋:“是真的,她交代我別告訴你,她說怕你不肯接。”

陸茜果然將她的心裡的想法猜的死死的,她若是知道那是陸茜的錢一定不會拿,儘管她見錢眼開,可陸茜的錢,她一定會覺得是有陰謀!

彭霞笑了笑,臉色發僵的厲害,現在想一想,那每個月的一千塊果然是從她將陸茜趕出去後才從陸琪的手中交給她的。

仔細回想一下,她似乎還記得第一次她誇陸琪長大懂事了的時候,陸琪的臉色有多僵,那時她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原來是她承受不住不屬於她的誇讚。

心尖兒一抖,彭霞的眼眶迅速竄上澀意,她只覺得鼻子算的很、眼睛澀的很,原來陸茜是真的對她好。

她朝陸茜的屍體看過去,終是忍不住,眼淚決堤,她抽泣道:“茜茜,媽對不起你!”

對不起將你孤零零的拋落在外,對不起滿心滿目的好意,對不起你的真誠以待,彭霞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若是平常人,早就將她這種將自己趕出家門的女人恨得要死。

誰能像陸茜一樣?

陸琪在旁看著,眸中終是多了分動容,畢竟陸茜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血濃於水的親情誰也改變不了,現在她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她終是覺得有種酸澀的滋味從心尖冒出來。

而此時彭霞已經悔的腸子都青了,這樣好的女兒她上哪裡找去!

她眼睛不停的冒著淚光,也就在這時,她轉過身朝程曼等人道:“還請你們一定要還她一個公道!我知道作為後媽我做的太絕,但是現在我明白是我錯了,還請你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人沒死她不知悔改,現在死了卻明白是自己錯了,可這有什麼用,死了的人不會知道,沒死的人也做不到真正給死了的人彌補。

而查出凶手,這本來就是警方要做的,就算彭霞不說,警方也會做。

“媽,你別哭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等警方對警方的訊息。”陸琪在旁邊勸道,她沒有彭霞這麼激動是因為沒體會到彭霞心中的大起大落,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若是她也做出一件不可原諒的事,然後對方依舊不計前嫌、不求回報的付出,甚至不讓她知道是對方做的好事,之後的哪一天卻因為某種原因知道了,她自然也會如彭霞一樣。

這是因為內疚所引起的悲痛,誰也改變不了。

若真是沒有了這樣的情緒,那也只能證明這人是個冷血無情、擁有一顆黑心腸的人!

彭霞抹了把眼睛上的淚水,眼淚鼻涕都弄到了一起,她使勁的睜開眼,眼珠子是一片紅色:“警官,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會老老實實的說。”

最後像是想到什麼,她慘然一笑,臉色也變得青白交加,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知道的,自己根本不知道陸茜過得是什麼日子。

她緊了緊手指,視線帶著別樣的怒火燎原,她現在恨不得將凶手給抓出來,然後狠狠的抽幾個大耳刮子,再執行槍斃!

此時她流露的是真情,若是陸茜看到還指不定會怎麼樣的高興。

白露聽到這裡,秀眉攏了攏,她本來看到這母女過來就飛快的皺起眉,陸茜對她說過自己的家庭,聽到她被趕出家門時,她也曾氣的差點想要去找這母女理論。

可當時陸茜卻笑著告訴她:“她們這樣做無非是想要過得更好,怕我搶了那些遺產,那些東西我都不在意的,只要她們說,我可以一分不拿,現在她們將我趕了出來,其實更好。”

那時,陸茜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白露,你看我現在過得不是很好?何必去要那些死物,更何況我還有個妹妹,反正又不是外人。”

當時她氣的笑出聲,罵她傻,現在想想果然傻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若不是她自己堅持,那這個女人又怎麼知道自己錯了。

“你現在知道錯了就好!”白露終是忍不住的譏諷出聲,“等案子結束,還請你將她體面的安葬!”

陸茜給了這個女人不少錢,就算辦個隆重的喪禮都不成問題,還希望這女人別到時候又變得刻薄。

彭霞這次沒有拒絕回擊,只是認真的點點頭:“我一定會的!”

白露沉下眼不再吭聲,人家已經答應,若是事後反悔她也奈何不了她,沒有立場不說,更沒絕對的理由讓彭霞做到。

穆冥看她們說完,又看向陸琪道:“死者和你打電話有沒有談起過自己的私人事蹟,比如交友方面的。”

“沒有,基本上就是問完後打錢過來就沒其他事了。”陸琪老老實實的答道,“私事我也不會過問的,她也從來不會問我。”

“她做什麼工作你和你媽知不知道?”穆冥問,陳君在旁奮筆疾書,其他幾人都在旁邊看著分析。

陸琪和彭霞同時露出迷惘之色,皆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問,她也從來不說。”

或許這兩姐妹真是除了血緣外沒有其他感情,有也都是淡的很,否則就不會這麼不瞭解。

彭霞張了張嘴就想問,可還沒等她整理好語句就被穆冥冷冷的一個眼神打斷:“死者的事情警方不會透露,你們也不必問。”

“現在還請你們去旁邊休息一會。”程曼在這時提醒道,夜這麼晚了,是個人都得困,雖然彭霞將精神表現的極為激動,可精神也是不濟。

彭霞和陸琪在陳君帶領下朝許家人那邊走去,將兩家人放在一起休息,而此時的警局也才開始自己的真正查探。

“全力搜尋花園內可疑物品!”程曼沉聲吩咐,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花園之中的每一處,她的視線像是沒有具體的焦點,又像是每一處都是焦點。

“美女警官,你這樣做是不是因為凶手還在這裡……”安子澄言笑晏晏,視線盪漾的很,就差手拿摺扇輕搖變成花花公子。

穆冥的眸光一沉,安子澄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她快速的朝程曼、祁少晨一瞥,之後又在顧景柯的身上彙集,程曼問道:“現在怎麼辦?”

幾人的心中閃過深思,若是犯罪嫌疑人還沒出去,那就只能還待在這棟別墅,也能說明他是能夠進入這裡的人員!

“陸茜的男友身份、地位你知不知道?”穆冥將視線直直的落向白露,眸子一動不動的等著回答。

白露聽她這樣問,輕嘲一聲:“他若有身份地位還需要陸茜這麼累死累活的工作?若是有那兩個東西的一樣,陸茜就不用做這樣的工作了!”

“她男友若是有點地位,陸茜就可以安安分分的找一個安穩的工作。”可是不可能,就那男人不白吃白喝不幹事都是好的,還能指望什麼?

白露一腔怒氣的說完,再將嘴巴狠狠一閉,什麼都不想吭聲了。

“程曼,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穆冥和程曼對視一眼,後者輕微的眯了眯眼,朝那位老闆道:“還請你將來這次宴會人員的名單交給我一份,還有一份就是能夠自由出入這裡的員工,比如服務生!”

老闆抬頭看了眼安子澄,嚅了嚅脣叫道:“安少?”

他想問他是個什麼意思,安子澄掃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讓他連忙就走的話:“還不快去辦?”

老闆立馬拍拍屁股按照吩咐去辦事,誰讓自己是下屬,這跑腿的工作、狗腿子的活都是他應該做的!

只要不革職,他什麼都好說。只要不是要他做跪下來舔鞋這樣的事他都能容忍,不過,按照安少的性格也是不會讓人給他舔鞋的。

他一定會嫌棄口水沾到他鞋上!

老闆急匆匆的邁著腳步,容不得他再多想一下,快速的遠離是非之地。

等老闆拿來了名單,祁少晨立馬將這邊的警方人員分了三分之一的人去詢問賓客,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去查探員工,另外的三分之一就緊鑼密鼓的找花園裡的證據!

一切進行的如火如荼,穆冥和顧景柯則是站在一旁,祁少晨為了避免忍不住去揍安子澄,簡單幹脆的加入查探工作,花園這麼大,不嫌棄找東西的人多,只嫌棄少!

顧景柯看著穆冥還勾在腰側的裙襬,視線往下看到露出來的光潔白皙的**,眼神沉了沉,故意別開視線道:“你不覺得冷?”

冷就將裙襬放下!

穆冥略微奇怪的掃了他一眼,這人不會熱出病來了吧,這麼熱的夏季,會冷?

總之她是不會覺得冷的。

“不冷。”

聽到這個答案,顧景柯心理蕩起陣陣波紋,他斂起脣角,不再吭聲。

半晌,又聽他問:“你覺不覺得冷?”

“不冷。”穆冥堅持己見,不冷就是不冷,難道還讓她扯謊不成?這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顧景柯覺得有些心灰意冷,這女人怎麼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就不能配合他一下?

兩人沉默,顧景柯眸光卻不似平常時的無波無瀾,甚至此時他冷沉著眼,心尖泛著陣陣異動,他將視線別開,安靜了半晌。

最後某人著實忍不住,轉過身靜盯著穆冥:“你冷的話可以和我說。”

“……”穆冥抿了抿脣,將眼神移開,直接無視某人。

顧景柯不死心,又問:“有沒有蚊子咬你?”這是換了個理由,他終是發現在煩悶的夏季問冷不冷是件挺蠢的事。

跳開話題,直接鎖定無辜的蚊子!

“你有什麼話,直說。”穆冥眼睛微眯,顧景柯明顯是話中有話,先是問冷不冷,現在又問有沒有蚊子咬,“不過,這兩件事和查案有關嗎?”

就算是個外行人也能百分百回答,無關!

可偏偏顧景柯嘴角一勾,清冽的視線染上幾分笑意:“有關,你是法醫,若是冷到了、被蚊子叮了,保不準會心情煩躁,然後影響你的判定。”

看著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大道理,穆冥太陽穴一陣猛烈的跳動。

正準備轉過頭去,只聽安子澄滿是調笑的語調傳來:“喲,顧景柯你可真是厚臉皮,明明是想要人將裙襬放下,偏偏扯出這麼多理由,真是、我都捨不得要罵你了!”

他捨不得罵,可顧景柯卻是直接想給他一腳!

拆臺有這麼拆的?安子澄皮癢找抽,看來是缺個人管教!

“安子澄。”顧景柯笑了笑,靜靜的叫出三個字,而安子澄卻覺得背脊發涼,像是有人在拿著刀子刮他的背,這丫的笑臉就是笑裡藏刀!

“美人、美人!”瞬間,安子澄轉過腦袋對準穆冥就是兩聲諂媚的笑,“你這禮服太短了,快放下,不然會冷、會被蚊子咬的……”

顧景柯面沉如水,盯著安子澄幾乎像是在拿眼神凌虐,這人欠教訓!每次都搞破壞,實在是骨頭髮癢、臉找抽!

“……”穆冥無話可說,看了眼裙襬下的面板,確實有蚊子咬,手指輕抬,瞬間裙襬蜿蜒而下。

她放下了,而顧景柯卻是睥睨著眼看著安子澄,伸出手將他的手鉗住,安子澄驚恐的瞪大眼:“美人,你還不管管他!”

他知道讓顧景柯放手絕對不可能,索性找穆冥求救,可這一做法卻是讓顧景柯彎了彎眼,嘴角勾成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子澄,我本來不打算讓你去醫院的,可是現在……”

“你還是去一趟治治口不擇言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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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這不好的病,一定得治!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