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四. 南行

四. 南行


我是你媽! 暮雨已白 田園秋香:棄婦翻身發家致富 封魔戰神 惡魔總裁的霸愛 掩盡風流 病嬌王爺蛇蠍妃 不可思議的末日 月下鬼吹燈1:羊皮古卷 妖媚魔法師

四. 南行

不知晝夜。

陳河隱約知道夢裡自己是個帶兵的將官。沐帥就是深受洪武帝皇恩的義子沐英,曾經三徵漠北,擊垮雲南梁王的大明鋒將。如今又起烽火,自己受命于都督王弼作為前鋒要進入苗疆打探敵情。

自然他也不叫陳河,夢裡他的名字是陳伯禮,這個名字還是請了有學問的先生起的。

而這已經過了三天,百人的隊伍分作兩隊,自己標下的五十人走的老林子,過花神廟,直奔下關。

參天的大樹枝疊葉密,盤根錯節,一根枝幹垂下來居然又生根起枝,烏壓壓一大片細看去居然只是一顆樹。一靠近悉悉索索,吱吱呀呀,無數個生靈在裡頭或窺探,或警戒,露出獠牙,冒出毒液。走在林子裡頭分不出白天黑夜,高低遠近。好容易走出一片,忽的就落下雨來又辨不出東西。前一腳還在平地,熱的冒汗,後一下就到了山裡頭,冷得抓不住手上的兵器。好不容易見到一片水潭子,不等嚮導喝止,幾個士兵爭先恐後去就水喝。臉立時黑了,倒在地上嚎叫幾下就沒了聲息。

“那個水叫穿心瘴,沾不得,一碰就發黑救不回來,屍身也碰不得,碰著也死。”嚮導這麼說著。

第二天嚮導被個什麼蟲子咬了腳踝,他的臉色即刻就變了,眼流鼻涕都下來了要回去。副官馬文立刻就變了臉色,抽出刀來一下削掉了嚮導的一截頭髮,再要砍耳朵,嚮導爬起身來徑直往前走,頭也不回。

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嚮導那麼大一個活人,抖得跟一灘泥似的,一下喊冷一下叫熱,幾個人也拉不起來。他掙了許久,末了看了這些兵士一眼,歪了下嘴,死了。

走失的,受傷的,死了的。

還剩下二十七名部下在身旁。

馬文帶著七人去找路,到現在還沒回來。

嘶喊聲傳來。陳伯禮揮手,部下或執長刃,或拿火銃一字排開向前走著,雖然都是疲憊不堪,仍不減悍捷。

循聲而去,幾具屍體在地,一名士兵緊緊掐著自己的喉嚨哀嚎不已,另一個則拿著長刀瘋狂砍殺著馬文。陳伯禮一揮手,兩名士兵架槍隔開了追殺馬文計程車兵。

“賀二,還不住手!“幾名士兵已經拿起火銃看住了那個猶自揮刀亂砍計程車卒。

賀二卻仿若未聞,臉龐扭曲猙獰在,細看去眼眶裡,鼻孔裡,都滲出血來,一聲怪叫衝了過來。

轟轟幾聲,賀二倒地。而那個掐自己喉嚨計程車兵此時也委頓在地,沒了動靜。

“他們走在前頭,忽的倒下幾個,剩下的廝打起來。賀二頭一個動的傢伙,你們再晚一步,我也性命不保。”馬文喘著粗氣,說著話,全忘了向長官行禮。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忽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懼。

陳伯禮順勢看去,那賀二背脊後頭衣服裡面竟然爬出老長一隻蠍子,黝黑髮亮,獨有那尾針是一點猩紅。這蠍子身上猶粘著血絲,一出來之後徑直奔著那掐喉嚨計程車兵屍身而去。眼看到了身前,卻止步不前,繞著屍身左進右轉,踱到右邊又折回來,尾針立得老高,似極是戒備。

“什麼邪穢妖孽。”馬文抓過一枝火銃作勢欲射。陳伯禮一把攔住了他,指著那個士兵的喉嚨,

“看!”

那士兵的喉嚨較之先前又腫了好多,那段肌膚起了紫黑色,那隻蠍子就是死死盯著又不上去。又過了一陣,那

蠍子忽然伏低身子,尾刺上溢滿了毒液,竟起了晶瑩寒光。說時遲那時快,那紫黑色的膿包啪的破例,裡面赫然飛出一隻彩色蝴蝶。

兩翅展開就是雙手大小,紅藍邊綵綢般的翅裙,配著黃色的翅扇,而那黃色之中又有無數個黑點,更詭異的是那黑點之中又有一點白,好像無數個眼睛在看著你,美豔而妖異,彷彿能攝取人的魂魄。那蟲子軀幹,身子,六對足俱是毛絨絨的卻是奇醜無比。

那隻赤尾蠍子待到蝴蝶破體而出,忽然全沒了鬥志,掉頭就跑。而那蝴蝶振翅而起,徑直從那蠍子頭上飛過,立時那蠍子就委頓在地,不再動彈了。

那蝴蝶再一振翅,只見它的翅身竟然漸漸變淡,跟著化成綠色,隨即不見了蹤影消失在這林中。

幾名士兵駭的跪倒在地,陳伯禮也是滿手是汗,不知道剛才一刻看到的到底是何等異象。

“追嗎?”馬文在身邊說了一句,那聲色苦澀沙啞,難聽至極。

“那是我們三苗九黎的禁忌,你們漢人最好別管。花神廟就在不遠,到了那就有寨子,跟我走吧。”

順聲看去是個穿藍布的女子,手拿一根青竹,腰裡彆著牛角彎刀,戴帽揹簍,最扎眼的是脖子,手上都套著一個一個的銀圈子,跟她那雙大眼睛一樣閃閃發亮,好像畫裡的人物。

陳伯禮瞪大了眼睛,他沒見過這樣的女子,露出白白的胳膊,白白的腳踝,漢人沒有這樣的裝束,更不會那樣子的衝你眨眼,嘴角帶著笑。那女子遞過幾片綠葉子來,拿到近前就有股子清香,讓人精神一振。

“掛在身上,聖蟲不會碰你們的。知道你們是苗家的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