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鐵匠鋪
最強妖師 未曾相愛,卻也心酸 一寵成癮:帝少的天價嬌妻 嫡女有毒:廢柴長公主 小妻誘人:老公乖乖就擒 總裁的獵物 撒旦總裁的天價玩偶 菲蘭學院美男幫 月光下的樂園 雷神降尊
第90章 鐵匠鋪
第90章 鐵匠鋪(1/3)
油燈剪影,幾抹橙黃。爐子上的茶水騰出熱乎乎的氣,賈杜若側身將手放在其上暖著。再過半月便要到冬至了,曾萊的晚間已然涼意習習,坐在房中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走,去城東。”穆肇玖突然站了起來搖身要走,幾人面面相覷。
冥歇更是迷茫,“馬上便用晚膳了,此刻去城東作甚?”
“巡撫大人,你沉痾老疾才犯,此時最忌諱冷風,應當在房中修養。”喜寶怯生生的開口。倒不是擔心穆肇玖的身子,左右不過是心疼那個回魂丹罷了。
“就是,查案也不再一天兩天,急什麼急啊!”賈杜若隨口接了一句,手一揚,又一顆松子跌入口中。
“不知是誰給我立下的三日之期,只怕後天至晚我再查不明該案,那李虎哥的親孃便要來巡撫門口擊鼓埋怨官府不作為了!”穆肇玖丟下這句話。
賈杜若聽得心間冷意盎然,放下手中的松子,拍了拍衣裳。敢情他這是在埋怨自己在李婆婆面前定了破案期限呀。其實他也不過說說而已。
“大人......”素心聲音極低,有些沙啞。
“且去把我的狐裘大衣取來,曾萊夜間確實寒意森森,我多穿幾件即可。”他略過素心的話吩咐道。
幾人明知道勸不下,便紛紛散去。廚娘已經做好了晚膳,正命人前來問穆肇玖膳食要在何處用。他擺了擺手,告知丫鬟將晚膳送到玉簪館,讓賈杜若與冥歇,喜寶先用。
皓月當空,星辰稀疏,幾團黑雲覆了月亮而又散去。月光一陣黯淡一陣明亮,腳底的路也時而看清時而模糊,噠噠的馬蹄聲在空蕩的街道格外響亮。此時的北寧坊宛若一片無人的淨土,靜謐的有些瘮人。兩匹駿馬一前一後疾馳而過,拂起黃沙漫天。
慶陽坊的鋪子大都已經關了門,冷風呼嘯,如狂獅怒吼,夜風吹在臉頰上如刀割般疼痛。這樣的天氣商販們
早早打烊,反正也難有客人。
兩人一路奔到慶陽坊的東側,一座矮小的房舍恍然入目。還未及近,便聽見脆生生的錘敲之聲如入耳,不甚動聽,猶如酣睡時耳畔被排鍾吵鬧,惹得人心中煩意十足。
長風呼嘯而過,掀翻了門前鐵製的旗幌,它在冷風中艱難駐足。上面赤色的一個大大“鐵”字,微微露出硃紅的一角。
房舍四周再沒有房子,最近的也有一里之距,看起來並不想居人之所,不過臨時修繕供做工時用。房內打鐵聲一聲聲傳來,偶爾伴著粗漢沉重的喘息之聲。
“有人在嗎?”素心上前叩響房門。
房內依舊一陣陣錘敲之聲,緊湊響亮的聲音蓋過她的叩門之聲。她頗是無奈的扭了扭頭,求助一般望向一側的穆肇玖。
房門虛掩,清風拂過將門又吹開了一條縫。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身前是暖熱,身後是冷風。素心有些不適,往後推了推。
穆肇玖緩步邁了兩步,徑直推開了房門。
房中的漢子大汗淋漓,光著膀子站在鐵案前右手執大錘,左手拿了一燒的通紅的鐵劍使勁捶打著。鐵劍形狀已經初現,他又將那把新打的鐵劍往冷水中一丟,頓時“嘶”的一聲,一陣霧氣氳氤在大缸上頭。
矮房子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他抹了抹額頭鼻尖豆大的汗珠,將鐵劍取出用抹布在上頭擦了擦,擦掉上面炭火的灰,頓時銀光乍現,劍刃都透著殺氣。他在案臺上試了試,輕輕一劃,鐵製的案臺上便留下一道很深的刮痕。
“一把好劍!”
他訝異的扭過頭,這才注意到身邊站了兩個人。一個灰布束髮,身穿銀白色長袍,上面銀線繡著青竹。雖看著有些老舊,卻被他穿出青竹的風雅之趣。外面披了一件狐裘大衣,看毛色澤光應當是上等之物。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姑娘,姑娘手執青銅劍,臉色陰寒,看上去是侍衛之樣。
這兩位,像是貴人
。
他趕緊將鐵劍放置到一邊,慌忙尋了件單衣披在身上,拱手行禮道:“兩位客官,是想打把鐵劍嗎?”
“都雲硬漢似鐵,鐵自很硬。我瞧著你這把劍打的可比一般鐵匠家都要柔軟,韌性十足。而看上去殺傷力也是滿格呀。”他提起那把鐵劍左右打量。
鐵劍中厚兩邊薄,劍刃鋒利無比,的確是把難得的好劍。
他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手上的繭子騷到頭皮,硬硬地。
李躍雖是七尺大漢,看似粗壯蠻橫,實則平日裡與人謙遜,周圍的鄰里都很是歡喜中意他。
這是賈杜若的原話,不過在此刻穆肇玖看來亦是如此。他甚至要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得了誇獎竟打扮臉竟也紅了,與他粗人糙漢的形象極為不符。
“這麼晚還在做工,客人可曾加了趕工的銀子?”他放下鐵劍,又問。
“那倒沒有,不過是行到曾萊的江湖人,想必在此處停留不會太久。他敦促我早日完工,我也不敢怠慢。”他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卻極為舒服,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不過兩位客官,也是要做些什麼的嗎?”他問。
穆肇玖掏出腰間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李躍趕緊附聲道:“原來是巡撫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怠慢,還望大人海涵。”
“倒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穆某最近在查的六炮一案有幾點扯到了你,故而過來問幾句話。”他淡淡說。
李躍趕忙從一側尋了兩個矮凳子過來給他,房間很小,一鍋炭火,一缸冷水,又加上個案臺,些許未曾成型的鐵塊鐵棒,整個屋子便不剩多少落腳的地方了。
炭火燒的很足,裡面偶爾“噼裡啪啦”響了幾聲。正因這一鍋炭火,連泥牆青磚都映上了暖意的硃紅,房間與外頭也是冰火兩個世界。他才站了一會兒,背上就被熱汗澿溼。他微微側了側身,並沒有坐下,只是將大衣解下遞給素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