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痕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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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痕跡(二)
第67章 痕跡(二)(1/3)
兩個大漢在狹窄的巷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往外面的木桶裡運著汙水,路人們熬不過一個個都散去了。約莫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只聽小巷子裡傳來高凝守的驚呼聲。
他呼聲道:“大人,快來看!”
穆肇玖眉角稍稍放鬆,波瀾不驚的往裡面走去。高凝守和王俊兆兩個人貼著牆壁站好,雙手緊緊扒著牆壁,生怕一個站不穩便毀了面前的腳印。
穆肇玖輕輕走了過來,地上的積水清理的差不多了,已經能看見土地,只見兩人直勾勾望著的是一個八寸有餘的腳印,順著那個腳印往前是一團被刻意和在一起的稀泥,一看便知是有人故意想遮擋腳印。只是夜黑天暗,慌忙之下總有遺漏之處,他們正看著的那個應該就是凶手沒有清理乾淨的現場。
高凝守還沒有緩過勁兒來,長大了嘴巴,指著地上的腳印,支支吾吾的說:“這...這就是大人讓我們找的東西嗎?”
穆肇玖點了點頭,目光放在腳印上。他半蹲下身子,拿手在上面比劃著腳長腳寬。突然他又轉身望向素心,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你且去請喜寶姑娘過來,路過藥坊再帶些石膏。”
素心頷首退下。
那腳印陷進去兩指深,腳又長又寬,腳後跟陷進去的深度次於腳掌。穆肇玖比劃著手在心中默默記下所有的線索。
人在走路之時通常以腳後跟先觸地,若是在泥濘之地留下腳印,必定是腳掌深於腳後跟。而這個腳印則正好相反...什麼人平日了做工腳掌要用力呢?
夕陽西沉,殘陽柔影,遠邊火燒的晚霞席捲了半邊天空,如層層疊疊的綢緞掛在天邊,美不勝收。半輪彎月自西生起,鐮刀割日,幾顆繁星繞在周圍,昭示著夜日的來臨。
冷風習習,自狹窄的巷口往裡吹去,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腦子裡卻還在飛快的轉著。
他正思索著,沒多大會兒
,素心已經駕馬將喜寶帶來,她的手中還提著從藥坊帶來的石膏。
穆肇玖衝賈喜寶執手一禮,嚇得喜寶趕緊弓背行了個大禮。
“姑娘醫術了得,看你為那乞丐療傷,應當是通曉骨骼跌打損傷。那可曾用過石膏?”穆肇玖緩聲說道,文質彬彬的模樣讓喜寶不再像以往那般懼他。
“用過,幫病人固定傷口用。”喜寶規規矩矩的作答,臉上卻還帶著絲絲怯意。
“那若讓你以一個腳印為模板做出個等樣的‘腳’來,可能做到?”他接著問。
喜寶略作思肘,答道:“可以。”
“那穆某就要麻煩姑娘一件事了。”他拱起手來恭敬一禮,廣袖被風輕輕吹動無故和生出一種公子如玉的淡漠之感。
喜寶自是不敢拒絕,微微點了點頭,一雙怯生生的水眸不自覺的往他身後望去。穆肇玖看向素心,她立刻會意,將她往巷子裡帶去。
曾萊晝夜溫差很大,出門時豔陽高照一件薄衣便可,此刻沒有披風,他便覺得周身的風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割在他**的面板之上。
晚膳賈杜若照舊在玉簪館一人用,自從在巡撫府任差,她便不再同穆肇玖一起。一是覺得用膳如此歡快的事情竟還要看著他的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著實無趣,二是她與新來的廚娘早就好好套了一番關係,每日都會給她留些好菜式。
說是好菜式也不過是曾萊當地的時令蔬菜,那個摳門巡撫自己的膳食都極少有肉更不用提這身邊的小廝了。還好捕營的伙食還算不錯,她偶爾帶些剩下的雞肉回來犒勞喜寶。
講來她便覺得委屈的了不得,她曾經哪裡是見著魚肉就能撲上去的人,硬生生被穆肇玖那個吝嗇鬼給逼成了個“食肉狂魔”。
歸來沒見著喜寶,才知她被素心喊去為巡撫大人所用。故而晚膳也是她一個人用的,正坐在房中百般聊賴的戳著筷子,門口一聲肉麻兮兮的“杜若姐姐”
喊的她心肝兒直顫。
“進來吧。”她無奈出聲。
冥歇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坐在她身邊,“穆兄他們還未曾回來,我便想著來同你一塊用膳。”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右手挑起筷子往他欲執筷的手背上敲去:“你想幹嘛?巡撫大人的膳食不比我們這些小廝的膳食好嗎?你還來蹭吃蹭喝!”
冥歇委屈的住了手,一副傾訴衷腸的模樣:“離了京城,爹爹便將我交給穆兄看管。結果到這兒都兩三個月了,除了上次醉仙樓敲詐過他一回,自那往後,我吃肉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我還是個孩子,穆兄卻這樣對我。”
他說著,恨不得眼中就要擠出幾顆金豆,來抨擊穆肇玖“深惡的罪行”。
她聽得了別人講這話還尚且會有幾分同情,唯獨聽他在這兒喊是最最無法忍受。瞧著他每日穿的衣裳都恨不得全部用金線織,她就想給他扒下來拿去當鋪。
“你昨日不是說要留那死者的腳來研究嗎?今日為何不向那老婆婆討了來?”
冥歇大驚:“人家兒子都死了,我要再向她要她兒子的斷屍還有沒有人性!”
他面露鄙夷之色,目光斜視賈杜若。她也不惱,本就是受不得他錚錚男兒在這兒姑娘般抱怨隨便找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那李虎哥到底是得罪了何人啊。”
冥歇自是那種頭腦簡單之人,被她一句話帶過立馬就忘記了吃肉的事情,反而對六炮案起了興趣。
“我哪裡知道,今日去問竟是什麼都沒問出。我還想著該如何向你那刁鑽的穆兄交代呢。”賈杜若夾了口菜放入口中輕嚼著,眸子望向前方的油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冥歇告訴她,她定不會相信穆肇玖是刑部尚書郎之子,祖上為官五代有餘。像他那種時時刻刻都在找機會剋扣下屬餉銀的人,祖上定是剝削百姓的吝嗇地主!
要是誰說不是,她才不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