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隱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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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隱祕之地
第65章 隱祕之地(1/3)
兩人策馬一路奔到永樂坊昨日案發之地，卻見高凝守也在那裡，他今日多帶了兩個捕快過來，其中一個便是喜得貴子的阿貴，幾人正俯首持著工具清理著地上的血漬。
青石板染了血漬，極容易滲入其中，不好清理。幾人忙活了一上午才將血漬清理了一半。曾萊地方不大，昨個夜裡出個什麼事情，過不了正午便能傳遍整座城。興許是大家覺得此處不詳，今日這裡格外冷清。
除了面前正在清理血漬的幾個捕快，只有寥寥稀稀幾個路人，就連馬路兩邊的鋪子都沒有開張。那個包子鋪的老闆坐在門前的矮凳子上，端著一小碗瓜子慢悠悠的嗑著，臉上的表情滿是晦氣。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那些捕快們聊著天：“你說這到底是誰幹的。搞得今兒一整日都沒有幾個人來這邊，我這一天的房租也貴著哩。連個人影兒都不見，我的包子還能賣給誰。真他孃的晦氣！”
他說著，往前啐了一口唾沫，將瓜子皮盡數丟在了一邊。
“殺人非要跑到這兒來殺，他還真會挑地方，整個曾萊城就這塊平日裡人流最多了。聽說昨個還炸死個乞丐，那乞丐啊也是該死，天天跑到這兒來煩人，我買的包子都不夠他吃！”他說著又氣鼓鼓的跺了跺腳，彷彿要將今日沒有生意的憤恨全全發洩出來。
穆肇玖下了馬，目光冰冷的在他身上掃了一眼，寒聲道：“乞丐沒死，好好在巡撫府中養著。”
本來那群捕快都沒想搭理他，只不過任由他在那說個痛快罷了。曾萊人也就這個模樣，嘴上罵罵咧咧仇恨的不行，若是那乞丐再來，再怎麼喊著滾滾滾，也是會舍兩個包子給他。
可穆肇玖臉上沉到谷底的寒意讓高凝守作了難，這巡撫怕會以為他與這老闆在嚼著口舌，臉上掛滿尷尬又不好說什麼。
他恭恭敬敬的彎了腰，行禮道：“大人。”
捕快們見巡撫大人前來，皆放下手中的物什行禮。穆肇玖微微揮了揮衣袖，示意免禮，再轉眸，那老闆已經逃開了自己的視線，往屋裡去了。
“你們接著做事，不必管我。”他輕聲說，然後領著素心往鋪子邊通往包子鋪後的一條巷口走去，將將走了一半他又住了步子，說：“賈杜若得了我的令，去辦事了。今日放衙點卯不必點她。”
高凝守又是頷首應下，目送著穆肇玖往巷口行去。那條巷子約莫二三十丈遠，一側是面朝巷子的房舍，另外一側則是堵堵高牆，高牆是另外一排房舍，而其門口均是開向從城西的華坪坊進入永樂坊的通道。
因為地理位置好，人流量大，故很多鋪子都開在那邊，相對來說這條小巷便顯得冷清多了。
穆肇玖順著巷子往裡慢慢走著，將將走到包子鋪側牆兩丈遠處，他便住了步子。包子鋪為一間房舍，往後便是臨著的另外一間房舍。興許是因為這兩棟房舍修建時間不一樣，因此包子鋪的側牆的顏色比較輕一些。
他站定，打量著這兩棟房子房舍緊接，期間並沒有任何空隙，凶手若從這邊架梯而上必定被另外一排房舍中的人所察覺。他轉眸問素心道：“你縱上此牆之上可費勁？”
素心默默上下打量了一眼，昨日她便是橫瓦而來，只不過是包子鋪門口對面的那一排。那排房舍比著這邊要矮上許多，一腳縱上並不是很費力氣。可眼前的這排房舍至少有兩丈高，下面一層是青磚修建，上面一層為木屋，其上並沒有鋪黛瓦，而是用木板固定。
“若縱上這堵牆，並不容易。”素心老老實實的回答，還順嘴多問了一句：“大人是懷疑凶手為江湖習得輕功之人嗎？”
他輕聲答道：“我不確定，但是每一種可能性都不能放過。如若是江湖俠客，他並沒有購置炮竹的資格，那麼炸藥的來歷就更令人生畏了
。”
“大人，您是擔心？”素心輕輕說道，眉頭緊鎖，面露焦慮之色。
“是啊，曾萊乃是邊陲，與南詔接壤。南詔國曾被鎮國將軍震懾......”說到這，穆肇玖頓了頓，仍舊不動聲色的接著說：“前鎮國將軍的震懾，直到今日都不敢對燕國做些什麼。如若這炸藥的來歷不是有人刻意蒐集而來，那麼相比這個案子本身，炸藥的來歷和數量更值得深究。”
他的眸子望向巷口，面前是一望見底的巷子，他眸中的目光卻是深不可測。他輕聲嘆了口氣，徑直走向牆角，扒了扒牆根的雜草，尋著是否有被木梯壓過的痕跡。
他在那裡尋了半天都沒曾找到一點線索，又開始抬頭望著那兩個顏色深淺不同的房舍，暗自思量。
從此處沒有架木梯的話，那會是從哪裡呢。這堵牆的前側便是各種各樣的鋪子，鋪子緊挨著鋪子，難不成中間還能有什麼縫隙不成？
“走，到前門看看。”他輕聲說了這句話，便領著素心出了巷口往前門而去。路過那群捕快，地上第血漬基本上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他們正準備收工。瞧見穆肇玖出來，又是頷首行禮一番，高凝守便領著他們幾個，繼續去巡邏了。
兩人一路來到前門，鋪子的叫賣聲吆喝聲貫徹入耳，穆肇玖徑直走到包子鋪的另外一面側牆，與方才那裡不同。由於這條巷子連線華坪坊，因此又開了一道門，是家賣豬肉的鋪子。
他又往前走了走，豬肉鋪子緊挨著的是個打燒餅的老人。他順著往後望去，裡面果真有一條小巷子。只不過是因為這兒平日裡人來人往，燒餅攤生意又甚是紅火，因此這條巷子不曾引人注目罷了。
穆肇玖心中暗喜，與素心相對一眼，她便上前和賣燒餅的老伯說了些什麼。那老伯聞言連忙招來隔壁賣豬肉的屠夫幫他將攤子往一旁移了移，給他們留了一條能夠進去的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