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是反咬,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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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是反咬,還是事實?
第41章 是反咬,還是事實?(1/3)
張置只微微挑了下眉頭,接過話尾,語音間竟帶了幾分驕傲:“我調製的“赤瓷迷”乃是師承孟昭輒,此藥來勢洶洶,若當時沒個男子為其解毒,她定會喪命。
可她怎會甘心此般便命喪黃泉,才拉了鄭姓痞子做墊背。得虧我下了藥後並未離開,如若不然秀蛾那賤蹄子這會兒還好好的在謫仙居里跳著水袖舞呢。”
他這話說著,眉間頗有幾分神采飛揚,似是在昭示著身邊二人,這件事情他做的多麼天衣無縫,連秀蛾的唯一活路都給堵住了。
傷了清白,奪了性命。若是秀蛾泉下有知,這位一步步將她推向地獄的人竟是她的生身父親,又該會有幾分的心寒。
穆肇玖上腿發麻,有些站不住了。他半隻手撐在牢門上,輕哼一聲:“你可對的起孟昭輒神醫的名號,孟伯伯曾委身與我家數年,向來是懸壺濟世,以賢名問鼎神醫。他從不像你這般苟且。”
“好一個苟且!你就真當孟昭輒是什麼好人嗎?”
他氣血上湧,一口鮮血噴在牢中雜亂的荒草上面,身子微微前屈,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虛弱的連氣息都呼不出聲。素心一把扶住他,喚了句:“大人!”
不遠處的獄卒戰戰兢兢的守在牢門之外,裝作不聞牢房中事情始末的模樣。
穆肇玖將下一口血硬生生嚥了回去,拼盡全力說:“至少比起你,他是個頂好的人。”
“大人……”素心又喚了一句。
他緩緩起身,一隻手緊緊抓住刷滿黑漆的木頭,目光灼灼緊盯著眼前的張置。
“你說親生女兒尚可害,又何況是青梅呢。這話兒我聽著倒像是對你來說骨肉女兒在你心中分量還佔了一些。可青梅你尚且給個痛快,而秀蛾!你的親生女兒,竟活活被你折磨了七天才送她歸西。張置,你的心到底還在這個位置嗎!”
他猛伸出手,指向張置胸膛之處,嘴角還滲著鮮血,目光卻是已經將眼前之人萬箭穿心。張置一直淡然置之的
面容上終於起了一絲波動。
穆肇玖的手從黑漆木上放了下來,步步緊逼著他後退:“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裝神弄鬼之事只有你和秀蛾那個已死之人知曉就不會再有旁人知曉了嗎?”
“咚”張置的後背貼上了冰冷的青瓦牆,目光中終於起了一絲異樣。
“你收買了小錦,趁謫仙居混亂之時躲在秀蛾房中一躲便是七日,夜夜擾她清夢如野魂索命一般折磨了她整整七個日夜,還在最後一夜以最殘忍,最無情,最惡毒的方式取了她的命。
一個女兒家呀,守了十八年的清白,卻在臨死前被一個汙穢之人給取走了。她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已,而你,你卻把她最後一點希望也給掐滅了。
即使你到了陰曹地府,秀蛾和陳娘也會朝你索命!”
穆肇玖慷慨激語,眸間佈滿心痛的微光。這個人,從他踏進牢房起,每每用那張曾逗得他哈哈大笑的嘴,那張他曾萬分歡喜的臉龐,一次又一次挑戰著他的底線。
終於他徹底崩潰了。分隔了十年,再見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張置緩緩撐開手,放聲大笑:“索命又如何,我從未曾想過逃避。到了陰曹地府,也自有我要討賬之人!”
“大人,案子已經查清,地牢陰潮,我們還是走吧。若要提審,改天也無妨。”素心小聲在一邊勸道。
穆肇玖微闔雙眼,整理了一番情緒。
“罷了,案情已經清晰明瞭。待刑房擬好清冊讓他畫個押,就擇日處刑吧。”
他說的及其無力,轉身離開了牢房。獄卒趕緊彎腰行禮恭送,這牢房一番劍拔弩張的氣氛獄卒的心也跟著提在半空之中,此時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玖玖。”
穆肇玖的步子忽然頓住,脊背僵硬,一時轉不過身去。
“方才你問我為何要殘害這麼多人忠良。曾幾何時我也為一代忠良,可你的父親和舅舅卻是硬生生給我扣上了那麼大一個罪名。沒要我的命是否對他來說已經盡
了多年的同朝之情。可天道好輪迴,他也終是不得善果,終是全家都不得善終呀!”
這席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正正的砸在他的心頭。
他的父親,刑部尚書郎,在職兢兢業業,怎麼,怎麼會誣陷他人,做出毀人仕途之事呢。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置這是要在自己死之前再在他心上狠狠劃上一道,才會反咬住他的父親。一定是這樣!
“你定是不信吧,比起只和你共處了五年的人,你自是相信自己的生父。可是他已經歸西再也找不到對質的人。可是我呢,我這一輩子就被他給毀了。你那時尚且年幼,雖辦案有才,卻不通人情世故,他也不會對你講。”
張置忽然長嘆一氣,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像是戲子絕唱一般:“我曾視為摯友之人,親手將我辛苦半生的仕途毀個乾淨。我還能再信誰啊,還能再信誰。心中有恨,便已不是個善人,惡人做不出善事還要被指責嗎?我本就是惡人了呀!”
穆肇玖再也忍受不住,多年來積壓的委屈,無處發洩的痛心,在他指責自己的至親時盡數爆發。他恍然轉身,未曾來得及吐出半字,身邊便呼嘯而來一聲:“小心!”
他對上的不是感慨萬分的張置,而是一個臉上還掛著扭曲邪惡笑容的惡魔。素心“撲通”一聲倒在自己的腳底,脊背上又斑斑玄色血漬滋出。
那把一指長的匕首插進了她的脊背,血跡很快染紅了青灰色的衣服而後又轉為黑色。素心仰著頭看他,微微笑了。
匕首,有毒!
他方才的情愫順著血跡也慢慢散開,他瞪大了眼睛,咬牙橫手將她抱起,眸中怒火中燒,衝著張置一字一句的說:“父親對你定不是無緣無故。若是素心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留著你慢慢折磨。”
語罷他拖著虛弱的身體直步奔出牢房,邊奔邊喊人去西廂房請喜寶姑娘。賈杜若曾提起過她師承一代名醫,素心的命便就全全靠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