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章 他是故人!

第39章 他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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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是故人!

第39章 他是故人!(1/3)

張置不吭聲,良久才淡淡道。

“按章程,你還提審犯人了。怎麼,你沒有問題要問我?也沒有帶狀書讓我畫押?”

穆肇玖默默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狀書,攥在手中猶豫不決。他已經多久沒有過這種優柔寡斷的時候了?本以為後半生會像個勇士一樣果斷堅韌的活著,卻在他的面前,又變成了那個孩子。

案几臺邊的人,微微抬頭,望向他身邊輕笑了一聲,你這身邊的護衛還真是忠心耿耿呀!

他回眸,見素心手執鐵劍蓄勢待發,丟了個眼色過去,她方才不服氣的將手中劍收進鞘中,目光仍是時刻防備盯著那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既然你讓我問,那我便問了。”穆肇玖輕咬了牙說。

張置微微頷首,又斟滿了一杯白水。

“前幾任巡撫具是中山管花之毒斃命,可是因為那廚娘受了你的指使在膳食中投了毒?”穆肇玖邊問,邊開啟那張紙,上面輕輕楚楚列滿了他所查到底的罪證,此時需要一樁樁一件件核實。

“是。”他答。

穆肇玖從身邊獄卒的手中接過毛筆,在上面一排小字後點了一點,以作標記。

“廚娘是被秀蛾所害,而秀蛾又受了你的指使可對?”他又問。

又是一句簡短精悍的“是”,穆肇玖眸中生了波動,他強按住胸口噴湧而出的氣息,接著問。

“秀蛾也是你害的,對吧。”

“這些都能查出來,當才不負你曾有的名號。”張置淡然一句,手指放在桌角輕釦。

“為何不辯?”穆肇玖賭氣一般問道。

“為何要辯?”他反問,見穆肇玖久不出聲,才淡淡道,“陳娘本是我青梅竹馬之人,在巡撫家中遭遇輕薄,我方才使了一計,為她報了仇。我從不曾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昂著頭,地牢邊的燈盞閃著微弱的光,在他的臉上光華流轉,穆肇玖似乎有看見了多年前的他。

“那為何要殘害那麼多任忠良巡撫,您……”他頓了頓,方道,“您曾同我講過的道理,卻被您自己給忘了個全全嗎?”

張置冷笑一聲,“你的父親恐怕從沒有同你

講過,我的事情吧。”

又彷彿是頓悟一般,他輕哼一聲,“他又怎麼會對你講呢。”

“可秀蛾是您的親生女兒,你使她去殺害自己的生母已是罪過。又對她做出……”他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喉嚨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般沉重,難以開口。

直到此刻他依舊奢望著他每說一句話,張置能為自己辯解幾句,只要他肯辯,他便信。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供認不諱,一句話不曾為自己辯過。

張置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扭頭看他,“若是提審犯人,不應當在罪狀供認之後,讓其闡述下作案過程嗎?難不成你是忘了?”

穆肇玖踱步背朝他,聲音略帶倔強,“今天不是提審,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重新提審。”

張置起身,嘩啦啦的鐵鏈在靜謐的凌晨分外刺耳。

“老朽活夠了,大人還是趁早將章程過完送我上路吧。”

穆肇玖攥緊了拳頭,淚眼模糊,卻僵持著不讓眼淚往下掉,自父母逝去,他已許久沒有過大慟。

“張伯伯,我念及舊情想要留你多活幾日,你為何如此焦急。你未曾想過,若你處刑後,夫人和幾位弟弟妹妹要如何生活?”他依舊背對著他,聲音柔軟微顫。

“人各有命,他們也有自己的命,我無暇顧之。”他昂頭,說的雲淡風輕,仿若置身事外談論他人之事。

穆肇玖的拳頭緊握,眉頭硬生生皺成一座峰,額上青筋暴露,情緒波動。

素心抬頭擔心的望了他一眼,卻不知這兩人之間有著怎樣的淵源。隻手輕按在劍柄上,蓄勢待發。

早前他派出捕頭高凝守去查曾授予啞巴夫婦生財之道的那個醫者,根據種種線索最終鎖定了“齋景坊”,而坐鎮的大夫,就是他眼前這位名叫張置的人。

當時高凝守向他稟報此事之時,他曾有過猜想,後來又思著會不會僅是同名一人。可從踏進牢房初聞音聲之時,他便確定了。

腦畔忽然想起,那時他曾說過家鄉山巒遍佈,風景猶好。這點倒是真真對的上曾萊城。

只是時過境遷,直到如今他才知曉曾經有血有肉肝膽

可鑑的賢官竟淪為了這般嗜血冷淡,毫無人情味的囚犯。

“你這般說,不怕傷了夫人的心嗎?”

張置笑而不語,面朝地牢中那一扇小如手掌的窗戶沉思許久。

穆肇玖狠了狠心,硬聲道:“你若當真求個了斷,那我便成全你。說吧,闡述作案過程,我會早下決斷。”

“既有往昔情份,那我便問問你,你又是如何一步步查到我的頭上呢。死刑既已是我唯一歸途,無論如何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張置嘴角勾了一絲玩味兒的笑,緩聲道。

往時穆肇玖才十歲,常常跟在父親身邊查案,每每水落石出之時,張置便提壺好酒到府上,瞞著尚書大人偷偷灌他酒水,聽他講如何一步步用一點線索查到凶手落網,然後驚呼“妙”字!

眼下怕是最後一次與他講述自己破案的過程,且講的還是他的案子。當真是造化弄人。

“我初入曾萊,便聞滿城邪語。那個有關南召傳言,只因此案久久不破,深入人心。大家都對此深信不疑,連巡撫府的衙役捕快們都深以為意。”

穆肇玖說到這輕輕看了他一眼。

“我早猜到有人在惡意傳播此事,後來也知道正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醫者傳播。可畢竟傳聞已有一年多之久,若想查到始作俑者卻是不大可能。當時我也曾有個疑問,為何一個小小的醫者卻能造如此大的聲勢。”

張置頷首輕笑,問:“那你說為何呢?”

“因為你是去京城做過官的聖人。在曾萊這等地方若是出了個二品大員在當時應當是個轟動一時的大事。所以你說的話極其有分量,最會為人所信。”穆肇玖目光灼灼,似是要在這人身上燙下一層皮。

張置只是淡淡娟娟輕笑,“可是為何你查了那麼久今日才知我是曾經那個二品戶部尚書呢。”

穆肇玖一怔,目光收了回來,沉默不語。

案几前人緩緩坐下,喟然長嘆,“有些東西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而有些東西無論兜兜轉轉多久,你都終歸會知曉。”

穆肇玖不做聲,細細琢磨這句話,卻到底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