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在打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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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在打聽什麼?
第30章 他在打聽什麼?(1/3)
窗柩邊傳來悉率腳步聲,而後一串爽朗的笑聲灌入賈杜若的耳朵。她緩步邁向木門,不等來人叩門便徑直拉開。
冥歇面有喜色,拱手作揖,道:“杜若姐姐好。”
素心也頷首示意,她微微點頭,轉身隨著兩人一同步向穆肇玖榻前。
“穆兄倒是自在,這菜式像是素心姐姐親手做的,她輕易不下廚的。”說著他又回眸:“素心姐姐,穆兄即招了我來,那你便多添一副碗筷呀。”
素心執劍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往一邊扯去,惹得那廝嗷嗷直叫。
“大人沾了病便是極不容易好的,我估摸著事初來乍到水土不服的緣故。這才為他做了些京城菜式,你這廝既在曾萊吃住都還習慣,就別奪旁人口中食了。”素心冷聲說。
冥歇憤憤不已,揉著紅痛的耳朵,沒好氣瞥上一眼:“穆兄是旁人嗎?”
“我自不是旁人。”
穆肇玖忽然接了一句,柔光下面色紅潤,少了幾分厲色,多了幾分平和,這會兒不光像極了白面書生,更有幾分……
站在身後的賈杜若忽然想到“男寵”一詞。
“你若喜歡,一會兒便端去吃吧。”他輕說。
賈杜若站在一側可是清清楚楚瞧見了素心臉上一閃而過的哀傷,她暗暗嘆了口氣。這姑娘對他可謂是費盡心思,傾心相待,只可惜**躺著的這位大約這輩子都體會不到了。
爹爹常說一句話,心中極怨的人再嘗不到愛人的滋味,愛生了怨,愛到極致便怨到極致,懂得怨的人大都是對愛心如死灰,又怎敢再去愛人。
“謝過穆兄!”冥歇欣喜作揖行禮謝過,便坐在了榻邊小几對面。
“你可是真要皮兒,素心姑娘煞費心思給巡撫做了些吃食。他說給你,你倒當真好意思端回去啊。”賈杜若盈盈一笑,拇指與食指彎成一個圈圈,在他腦袋上毫不客氣的彈了彈。
素心的臉色佈滿陰翳,一雙沉靜如深潭止水般的眸子輕輕在賈杜若身上略過,然後化作一團雲霧飄向他們觸及不到的深處。只見她下脣咬了一緊,頓聲說了兩個字:“無妨。”
可正被她說準了,冥歇果真是那沒心沒肺最不要臉皮之人,聞了素心二字,扭頭喜氣洋洋瞥給她一個得意的表情,渾然不覺房中氣氛已漸入霜
境,沉重的呼吸伴著角落裡幾隻季末垂死蟋蟀的嘶啞叫聲,油然生出一種相得益彰之意。
“穆兄叫我來此,可是有事?”
酒過三巡,冥歇才恍然想起自己來此也是有正事所為,拾起衣角去擦脣邊的食物殘渣。
賈杜若皺了皺眉,走上前去不分由說給了他後腦勺一記爆慄,遂從懷中掏出一塊硃紅卻繡著淡粉色梅花的絹子遞給他,“用這個擦。”
那模樣真有幾分世姐教訓家弟的氣勢。
“你最近可有關注謫仙居的狀況?”穆肇玖微微頷首,輕說。
“啊?”冥歇眸中蒙了一層驚訝的光,隨即轉頭望了望賈杜若。
她無辜的搖了搖頭,不過比他早到這兒半個時辰,她哪裡知道這好好的巡撫大人為何關心起煙花柳巷的青樓之事。
“沒……沒啊。”冥歇說話間頗是心虛。
雖不知為何,大概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告訴這位所謂的穆兄的吧。
賈杜若也慌忙幫著他打著圓場:“冥歇近日裡不都在你身邊照看你,從早到晚幫你檢視那些郎中之中是否有可疑之人嗎。他還哪裡有空去謫仙居快活呀。”
冥歇恍悟,連聲附和:“是啊,是啊。”
更深夜濃,皎潔的月光和著斑駁的樹影打在紅木軟榻上穆肇玖的側臉上,那雙載著黑夜驟雨般不可捉摸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那盞酒杯,那張貌比潘安的俊美臉頰因繃緊而微微帶些駭人之意,不知過了許久,面色終於有所緩和,恢復一如初遇時即使被被人看個精光依舊波瀾不驚的臉龐。
“嗯,這幾日你倒是不用再在我身邊忙活。你也算是個鑑賞大家,快到中秋佳節了,沒事倒也可以去謫仙居小坐,聽聽曲兒賞賞舞,別失了本分即可。”
平淡的聲音一如無風的湖面,連只雀躍的魚兒都不曾躍出來。
“不過,穆兄怎麼問起謫仙居的事情,還特意把我叫來。”冥歇似是覺察到哪裡不對,開口問。
穆肇玖呷了一口藥酒,淡淡說:“叫你來並不是為了問謫仙居的事情,只是你父親來信問我門是否安全到達,還特意叮囑我,仵作的活什要讓你做,可是功課也不能拉下。他找了一鏢局正從京城遠道而來,給你帶了好些……”
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冥
歇抖了抖,放大的瞳孔中映了一絲穆肇玖脣邊若有若無的壞笑。
他吞了吞口水,依舊不願相信現實:“帶了什麼過來?”
“書,好像是有兩馬車。”穆肇玖若有所思,“冥老爺信上只說找了京城最大的鏢局押運,其他的我也並不是太清楚。”
冥歇皺緊了眉毛,五官擰在一起,眼神裡的幻想一點點被泯滅,被穆肇玖幾句話給全部澆滅,連個火星都不復存在,他揪緊了素紗的廣袖。嘶吼一聲埋頭鑽進了身下繡著雲浮紋路的棉布被中,來回翻滾,賴皮一般。
忽然他又突兀的坐起,目光煞是灼人,他緊緊的盯緊穆肇玖,似是要將他看穿一般。後者卻視若無睹,慢條斯理的品著略帶藥香的清酒。
“說,是不是你寫信與我父親說我壞話了?”
穆肇玖一怔,放下酒盅,“我不是你這個年紀,自做不出你這個年紀會做的事。曾萊與京城間隔的可是千山萬水,若要寄信前去,哪那麼快收到回信。”
他思來想去,覺得穆肇玖說的甚是道理,一顆腦袋如再沒有支撐一般怏怏的垂了下來。果真是爹爹心狠,他都躲到這等偏遠之地了,竟還能託人看著自己,非要讀那些無聊的四書五經。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若沒事便回去歇息吧。”穆肇玖下了逐客令。
賈杜若早也不想與此待了,本是好心來看他兩眼,結果竟被當做透明人一般在這燈盞旁被晾了許久。她勉強作禮,轉身離開。冥歇又將她喊住:“杜若姐姐,我們一起走。”
語罷他也起了身,行了糙禮跟上賈杜若的步子。
“這吃食,要我派人送去你房中嗎?”穆肇玖揚聲問。
冥歇頗為怨氣的轉頭,“穆兄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我還要騰出肚子來準備那兩馬車書籍的積食呢!”
兩人一同踏出楊木檻,路過窗柩,賈杜若下意識的往裡望了一眼。
只聽耳畔一聲極緩的嘆息,然後有語:“應當派人去看一看的。”
她眯起眸子駐足輕望,樹影落在窗柩上,落在房中的地板上,柔橘色的油燈光映紅了穆肇玖的側顏。一暗一明,她覺得眼睛有些痠痛,面前之物也都看不大真切,更看不到強光之下穆肇玖是否動了脣。
那一聲難不成竟是自己的幻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