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5章 大結局(一)

第225章 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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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大結局(一)

第225章 大結局(一)(1/3)

神靈戰勝了猛獸,條條光束從東方對映而來,將席捲的黑暗盡數抹亮。門外的宦人躡手躡腳提著水桶清洗一地的血漬,那浸在空氣中的腥澀味令人難以忍受。正陽殿的門又被輕輕叩響,鳳鳴嶽應了一聲,衛廷遮嬉笑著從殿外走進,面露喜色,手卻仍舊抖著,還未曾從昨個兒夜間的那一場腥風血雨間回過神來。

“皇上,這屋子裡的腥味還沒散盡,您又一夜未曾闔眼,要不燃上兩柱龍涎香,您歇一會兒?”

穆肇玖也意識到天色已早,鳳鳴嶽雖有賈杜若所贈的回魂丹護體,可身子骨裡浸了蟄野草的陰寒豈是一兩會兒就能好的利索。於是也勸道:“皇上且歇一會兒吧,剩下的事,臣來處理即可。”

鳳鳴嶽擺了擺手,看向衛廷遮:“衛公公,皇宮畢竟是個聖地,昨日血流洗禮,朕實在覺得對先祖不住。你且去請福音寺的大師們來宮中做個法驅驅邪氣。龍涎香就不用了,朕記得皇后制的牡丹香料最為清香,你去鳳鸞殿取些來,在正陽殿各處放些香包即可。”

衛廷遮本埋著的頭忽然抬了起來,他掩嘴連連後退,顫著細聲道:“皇后娘娘,她...她...”

鳳鳴嶽與穆肇玖相視一眼,“她什麼她,快些去吧!”

他連連點頭應下,臉上又是驚又是喜,踉踉蹌蹌地直奔鳳鸞殿而去。

穆肇玖自詡謀略於胸,又被譽為京中神探。可他卻沒想到貌不驚人的永泉山莊莊主賈封翼,則更是技高一籌。野山的那批刺客的領頭人是他派去的向起雲,所以他故作姿態往穆府拜訪,實則給了他第一條線。

初入京城,他尚不知賈杜若與穆肇玖究竟作了如何牽連,他無法確定若是將這場巨大的陰謀曝露在烈陽下,穆肇玖究竟會不會對賈杜若施以援手救她一命,若他知曉他是他殺父弒母的仇人之後,又會不會落井下石將永泉山莊一網打盡。他所布此局,不過是為了保下女兒一命,能讓永泉山莊後繼有人。他謹慎,自當不敢冒進。

只得一步步引著他步入戳穿陰謀的那根銀針前,衛怡之案本就由他一手操縱,被謀害的人都是受了他的毒粉所害,引著他破案,引著他步入高位,這便是拆穿陰謀的第一步。

賈杜若初去找他辨得穆氏白骨所害之毒,他選擇隱瞞卻

將真相交給她自己去尋。知女莫若父,那本古書乃是永泉山莊的傳家祕籍,若不是他先見在前,怎的會突然出現在廳房的箱子與無關緊要的金銀財寶放在一起。

穆肇玖思敏過人,察言觀色最是為強。讓賈杜若知了真相,又與直接告知穆肇玖有何差別?正是穆肇玖從賈杜若的一舉一動中窺探了幾分,暗下才會去找過他。

“賈莊主當真不知此為何毒?”

賈封翼並未直接回答他,只問了他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若若是你此生最應痛恨的人,你會怎樣對她?”

“恨與愛便如功過可抵。”

正是這一句話讓他確信了即使所有的事大白於天下,他的若若也能被穆肇玖護得周全。只是那時候的穆肇玖雖已確信賈封翼對穆氏所下的辣手,卻尚未觸及這場陰謀的邊緣。

若不是在鳳燁身上掉落的那個繡著南詔特有符文的香包,他豈會知一向安於自居的鳳燁竟有篡位之心。恰逢戚侯爺藉口夫人的噩夢招親子戚望回京,他更加篤定了鳳燁的謀位之心。

他暗中派人調查,果不其然,戚望此次雖往漠陽城運送軍火帶的人手卻足足有一萬大軍,是往時的十成!正是這個發現,才讓他梳理清楚了蕭肅,戚望以及鳳燁非同一般的關係。也正因為戚望歸京,他才有機會將公孫暘安去邊境伺機南詔。

鳳燁打死都料不到皇上會將虎符賜予一三品將軍,自然不會將公孫暘調遣往燕南之事放在心上。邊境大軍,若無虎符在手的外派將軍怎會調的動百萬大軍!

可自以為這些都是自己暗中察覺的事情實則是賈封翼在幕後操控。從鳳燁身上的香包興許連鳳燁本人都不知道,那是蕭肅偷偷掛在他腰間靜候穆肇玖的察覺,而戚夫人的那場噩夢也不過是他出給太后的一個謀略而已。

皇后娘娘的假死也出自他的手筆,皇上佯怒,賜死皇后。皇后死,嫡子失寵,百姓失心,臣子失信。這是多麼絕妙的奪位機會,這一場棋佈的太過精妙絲毫破綻都沒有,也難怪鳳燁與太后並無察覺賈封翼的二心。可以物相脅,註定無真心相對。太后知道賈封翼是江湖辛辣之人,可以對萬物趕盡殺絕,可是她忘記了,興許是她從來不知道。在他的心中那塊最柔軟的地方,佔據的是女兒二字。太后對鳳燁除了棋子之用,何來

骨肉之情?

興許是賈封翼的這盤棋佈的太過精妙,這反倒成了棋局的劣勢。越是堅不可摧的城牆越能自毀瓦解,若不能從中找出破綻那便圈地為牢,直至逼死。

可是什麼時候起蕭肅成了賈封翼的人,又是什麼時候起他籌謀的這一切。明著為太后所用替她佈局,暗時則布了個更大的局將前一個局悉數瓦解。若他不是江湖中浪跡,而在朝野中為謀。這該是何等的奇才呀。

他回過神來外公公已經燃上了牡丹香,頓時整個大殿芬香馥郁,繞人心神。

一夜未闔眼的二人也看不出絲毫疲憊,鳳鳴嶽揉了揉眉角,“永泉山莊的少莊主......”

穆肇玖心上一顫,連忙屈膝下跪,抱拳乞求:“皇上,莊主賈封翼雖罪不可赦卻也為平定內憂外患立下了赫赫功勞。還望皇上念此情,恩赦少莊主與永泉山莊。她與此事毫無干系,甚至絲毫不知!”

鳳鳴嶽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甚是驚訝,低眉望了他一眼,訝異的眸子隨即又彎成月牙,“君無戲言,朕既然說不株連又怎會出爾反爾。只是你這焦急的模樣呀,朕著實第一次看見。想來那丫頭對你可謂是意味深遠呀!”

意味深遠?他暗自苦笑了一番,眸光幽深帶了恐怕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濃郁的哀傷。

“那丫頭的確機靈,且有分寸,與你也算是個良配。只是朕覺得那丫頭的性子剛烈,烈馬難降,你既親手將他爹爹送入斷頭臺,這段姻緣......”

“皇上,臣有一欺君之罪。”他暗暗埋下頭,略過鳳鳴嶽的話。

鳳鳴嶽又面露訝異,隨即抬了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臣與永泉山莊少莊主賈杜若並無夫妻之實,當初臣一心妄想洗清穆氏一族的冤情,故而才與擅長用毒的她假扮夫妻入京,一來可以遮人耳目,二來可以暗地查父母所中之毒。臣這是欺君大罪!”他俯下身,頭重重地砸下。

鳳鳴嶽似乎並不覺得訝異,他輕嘆了一口氣,往窗邊踱步而去,正陽天了,該是午門問斬逆賊之時了。

“此罪可免,只是你心頭之罪能否自赦呀!”

他能否自赦?是如何獲得罪需要自赦?他要怪自己沒能為她保住爹爹,還是怪自己沒能對她講上一兩句情話,亦或是怪自己為何從一開始不顧素心勸阻將她留在身邊,弄丟了一顆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