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鳳鸞難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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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鳳鸞難翔
第209章 鳳鸞難翔(1/3)
賈杜若入了宮，雖是得了齊妃的首肯，穆肇玖還是將角符給她，以免在宮中發生意外。
齊妃對她甚是熱情，乃至往御膳房與內務府時都一直伴隨左右。雖賈杜若一再委婉拒絕，她卻以自己畢竟掌管後宮，她同去也能免去她許多麻煩。賈杜若左思右想，也覺得在理兒便沒再說什麼。
可查驗過御膳房又從內務府行出之後，她的臉色便沉鬱如陰雲。她並沒有查驗各宮妃子所用所食，而是將皇上日日的膳食與衣著悉數查了一遍，並沒有查獲什麼。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到底還有何處可以入毒，難不成這皇宮之中當真是鬧鬼？馨安公主的案子不是也至今沒有查獲，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南轅北轍實則息息相關。
齊妃本就好奇她為何查起了皇上的膳食用度，此番見她這副作難的模樣便知一無所獲。她輕聲問：“夫人，這.......”
賈杜若猛然抬眸，乾笑兩聲，眸間忽然擦過一道明亮，“娘娘，聖上平時除了御膳房的膳食可還常食用些別的，比如，貢品。”
齊妃眉頭糾結成一團，思肘半天，頭搖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莊妃妹妹廚藝精湛，皇上偶會去她的扶搖宮留下用膳。哦，還有......皇上最歡喜皇后娘娘做的杏花糕，往時皇上仍為太子時她便常常做，如今也照舊。只是......”
一雙秀眉皺的不像樣，眼角似有驚慌與不安，賈杜若自然懂得這其中緣由。雖說如今齊妃手握後宮實權，皇后也被禁足鳳鸞殿。可皇后終究是皇后，論品階她仍凌駕與齊妃之上，若是貿然往鳳鸞殿去，只怕於皇上不好交代。
而齊妃與皇后看似融洽，卻是貌合神離。如今她手裡的權原本是皇后所有，即使皇后再怎麼心寬，可身為嫡子之母，在後宮之中她怎麼甘心過這般暗無天日的日子。
“莊妃妹妹本就與我品階相
同，我現如今有執掌後宮之權，若貿然去查即使拂了面子也能給夫人行個方便。可皇后終究是皇后，雖說夫人你也已經得了皇上首肯查辦此案，我卻是不能為你行這個方便。先不說皇后娘娘會不會對我們大門敞開，若是真由著我們查，最終卻什麼都沒有查到，那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齊妃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賈杜若沉寂了許久之後，又聽到她小心翼翼的說：“況且此事怎會與皇后娘娘有關。我與皇后娘娘乃是八年的姐妹，在聖上尚為太子時便服侍左右，她的性情我最是知道，絕不是做出這等的人。且她膝下的是嫡子，日後必定要受封太子，著實犯不著呀。”
賈杜若聞言再一次陷入沉寂，她將問題想得太過於易，齊妃這一言又給她提了個醒。如今已經查了內務府與御膳房卻絲毫都沒有查獲，假使她的推測不錯，那根源便在莊妃與皇后之間。
這可是兩位在後宮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一旦查出又怎會是小事。若再與御膳房一般無二的一無所獲，又落得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可若不去查，此事便止步於此，那她對皇上則是欺君大罪。
如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當她焦慮不堪之時，身後一聲慵懶又不失莊嚴的聲音緩緩傳來，“犯不著？我倒覺得她很是犯得著！”
賈杜若偏頭看去，來人兩鬢已經灰白，卻是黛眉秀，朱脣豔，眼角幾縷細微的皺紋為她平添幾分風情。她頭飾繁瑣，髮髻高盤，衣著不比齊妃豔麗卻比齊妃更多了份莊肅。只見她冷笑著走來，雙眸盡是寒冷。
“這位便是穆府的穆夫人了吧！”她淡淡娟娟的笑意散開，賈杜若卻只覺得這笑意愈發陰森，讓人如芒在背。她不知來人是何身份，也不知自己的身份又如何讓這人獲知，只從她的衣著與丫鬟隨從可粗略判斷，這人定是不凡之輩。
扭頭一看，齊妃已經跪拜在地行著大禮，口
中喊道：“太后娘娘金安。”她慌忙隨著跪下俯身應道：“給太后娘娘請安，臣婦正是穆府夫人。”
“起來吧。今日皇上往慈寧宮去，正說到哀家心坎上的這件事兒，說是齊妃找了一有能耐的丫頭再督查，不讓哀家再操心。可哀家又怎能不操心，這後宮本就是為皇室開枝散葉的地方，哀家承先皇恩澤，如今後宮子嗣蕭條，哀家有何臉面去見先皇。”
兩人一併站起，聽太后在此徐徐說著。賈杜若曾隱約聽穆肇玖提起過，這太后並非是當今聖上的生母，而是二王爺鳳燁的生母，至於其中緣由她便不得而知了。穆肇玖本就是沉默寡言刻板板眼的人，他怎能會同她過多議論皇室之事。
“這後宮之事都快成塊明鏡兒擺在眼前了，群臣的諫言皇上不聽，哀家的苦心皇上不懂。到如今馨安歿了他仍舊護著皇后，既然你說皇后有可疑的地方，今日哀家便陪你走一趟。查上一查也好洗淨她的清白，給朝臣一個交代，哀家也能給先皇一個交代！”
賈杜若本就進退兩難，如今這個半道殺出的太后娘娘更是趕鴨子上架，逼著她往前進。她不得不隨著這位莊肅的太后一同往鳳鸞殿一去。
這會兒不過辰時，鳳鸞殿殿門緊閉，想必近些日子皇上對她的禁足令還未撤銷。進進出出的丫鬟瞧見了太后紛紛跪地行禮，她只淡淡瞄了一眼，隨即直步邁向殿門口並示意丫鬟開啟殿門。
正坐在殿中獨自博弈的皇后顯然沒有準備，見這一行人氣勢洶洶而往不明所以。那股詫異在眸中也僅存了一刻，便稍縱即逝。她趕緊笑意盈盈的迎身上來跪拜一禮：“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的鳳眸只在她身上流轉了一刻，“不必了，平身吧。”
這等輕蔑的目光在她眼中也是另一種風情，全然不是人老色衰的景象。鳳燁生的這樣美，想必是承了這位太后娘娘的好相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