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3章 匆忙之影

第203章 匆忙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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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匆忙之影

第203章 匆忙之影(1/3)

越過一片牡丹花叢,叢中蝴蝶縈繞,清香醉人心脾。她看見齊妃眸中又生感傷,只與她並肩而行頷首不語。她向來嘴拙,此刻更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位叱吒後宮的貴妃。

能將皇后執掌後宮之權攥在手中,她豈是等閒之輩,她的感傷又豈是賈杜若一兩句話便可以化解。

她自顧自兒的往前小步邁,腳下的青石板塊塊之間生了不少雜草,她一門心思去尋著雜草落腳,倒也不覺得不言不語尷尬冷落的氛圍。越過花叢,機身側的腳步聲陡然停住,她猛然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越了齊妃一人之步,連忙退至她身邊,臉上掛著誠惶誠恐的歉意。

可是又逾了規矩。

正在她獨自掙扎可要請罪之時,忽聞耳畔一聲蒼老之音,“穆夫人,可能陪我進去瞧一瞧。”

她整個人都懵了,默默“嗯”了一聲,才倉促的抬頭,卻覺得面前之景甚是熟悉,冥思苦想半天之際腳已經踏進那道門內。人一入園頓時豁然開朗,她也茅塞頓開,心中卻多了一份壓抑之感。

若現在求齊妃離開可還來得及?

往時她從另一側過來,一時之間從這側主門而入只覺得景象熟悉並不知曉這是何處,只是這一踏門而入,園中那座拱橋提醒了她這與馨安公主葬身亡故的清樂居十分相像。她又執著的往一側望去,那扇木門緊閉,透過竹窗隱約可見其中一座加了金身的佛像。回眸齊妃的臉色也愈加沉重,薄粉都遮不住的滄桑。

這確是清樂居無疑!

她聽聞自馨安公主一事聖上下令,清樂居閉宮,皇后軟禁在鳳鸞殿,後宮事宜交由莊妃打理,月後再交回齊妃手中。

可此刻他們藐視皇權公然入清樂居,齊妃乃是思女心切尚可諒解,可她會不會被皇上治一個不阻不勸之罪。她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臉也一副苦相。思肘間已是隨著齊妃登上拱橋之上,腳下所踩的就是那日馨安屍體停

放之處。

轉眸停在拱橋下清水之上,牡丹花掩了鵝石,緩緩朝西流去,再過不遠水流驟急,水位也高,就匯進了清潘河的主流之中。

“你看這些花可像是馨安的魂兒,在這兒就有停下不能離開的了。”齊妃微微揚手,似要將花瓣撈起。賈杜若唯恐她跌入河下,站在一側餘光始終不敢離開,一副她要敢跌,她就敢抓緊的勢頭。

餘光側著,她還不忘順著齊妃的手勢望去。但見在顆顆鵝石之間,偶有花瓣被羈絆石底,又奈何清樂居地勢微高,水流徐徐,花瓣掙不開石頭的束縛只得安身其間。

賈杜若收了餘光怔怔地盯著清澈的水間那朵朵花瓣,心中一時傷感難言,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齊妃從御花園撒花,又來清樂居賞水中落花,原來不過是為了心中能有一絲慰藉。

“馨安最不喜靜,清樂居更是不往,週歲初識步,皇上言清樂居乃淨地於女子心性有益,我便常帶她來。自那次竹林之中遇著一條小蛇被咬了一口便再不願來。週歲的孩子能識得什麼,可她偏偏就記性好,從那每年我隨皇后朝佛之日她都佯裝患了病,一次都不來。穆夫人,我不信馨安是自己走來失足跌落。”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斬釘截鐵,又帶了幾分恨意與責問。賈杜若不知如何所說,輕輕道一句:“我相信馨安公主在天有靈一定會給娘娘一個真相。”

齊妃的目光淡淡娟娟望向天際,碧空如洗雁子飛過,空留幾聲破空之音,令人徒增悲愴。清樂居畢竟是皇上明令禁止而往的地方,久留不是辦法。齊妃又靜站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試探開口:“娘娘要不回宮吧。走了那麼久該歇一歇了。”

這個理由著實蒼白,齊妃久久不應令她十分作難。過了許久才聞一聲長嘆齊妃緩緩開口:“回去罷。”

她一斂裙琚扭身過去,賈杜若也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側身隨著齊

妃而往,餘光忽然瞄過一羅裙之影,驀然轉身但見一個梳著丫鬟髮髻模樣的女子微微屈著身子朝竹林的另一條小徑倉皇逃竄,那懷中分明就揣著東西。她提步一躍正欲去追,忽而想起上次與穆肇玖同在清樂居之時,他的話還在耳畔——皇宮禁地施展輕功乃是重罪。

顧及身邊還站了位娘娘她的步子頓時變得沉甸甸地,提不起來。只見那丫鬟側頭看過一眼,腳底更是生風再也不能追上了。齊妃被她一聲呵驚到,扭頭問道:“怎麼了?”

扭頭間丫鬟已經消失在巷口的拐角之處。想著畢竟宮中還是不招惹是非的好,她只歉意一笑:“是我看花眼了以為牆角有人,不慎驚擾了娘娘還望娘娘責罰。”

語罷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望了一眼那個巷口,可除了微風輕撫搖動的竹葉在石板上灑落滿地斑駁哪裡還有什麼身影。

難不成當真是她看花眼了?

她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穩了穩心神。

齊妃朝她望的方向看去也不見何物,回過眸安慰道:“夫人不必憂心,皇宮之中怎會有人大膽到......”

一語噎住,她再也說不下去了,馨安不就是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眾位丫鬟的眼皮底下失蹤而又身亡的嗎?這座威嚴壯大的宮殿之中可比尋常小巷人家潛藏的殺機多太多了。

賈杜若也讀懂了她的心思,不忍開口:“娘娘隨身還是多帶些人手為好。”

齊妃哀哀慼戚的又望了拱橋下的溪流一眼,半晌才道:“走罷,清樂居哪裡是什麼佛家境地,分明是是非之地。“

賈杜若沉默不語,只得隨後。

無論劍拔弩張的沙場,還是風起雲湧的京城,亦或是這處處殺機的皇宮,又有哪一處不是是非之地。孰是孰非,不過是人為己利罷了。帝王將相窮其一生為名利追逐,其實最貧瘠的則是平民的家的一盞粗茶,一碗淡飯。

泯滅了人性,處處都是沙場,區別不過是肉搏與勾心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