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不是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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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你不是想走
第201章 你不是想走(1/3)
“穆大人!”
他前腳才邁出殿門就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扭過頭去看，不遠處的磚紅柱子旁迎面走來一人，身上鐵製盔甲略一走動便撞擊出聲。他定了步子，等著那人趕上。
“穆大人，皇上與您都說了什麼了呀？你說皇上方才問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我怎的覺得......”
蕭肅心下好生好奇，方才聖上只問了他一句便遣了他離殿回府修整，可他哪裡能在這會兒回府。聖上雖沒說什麼，可唯獨將穆肇玖留在了殿中商議事宜，他怎麼都覺得與自個兒有關，又不好在殿前當著皇上的面就開口問可是自個兒方才在殿上說錯了什麼話，這才守在殿前等著穆肇玖問上幾句。
穆肇玖只微微一笑，道：“蕭將軍常年征戰沙場，為大燕邊陲安定立下了汗馬功勞。聖上對您一向寬厚，您畢竟軍旅之人，有些軍中人的小毛病聖上自能理解，還望將軍莫要掛心。皇上與我商討的事宜很快將軍也會知道。”
說著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蕭肅臉上仍掛著疑惑腳步卻已經邁動了。
皇宮浩大，官員的轎輦一律侯在宮門前不得入宮，兩人越過護城河一路走到宮門口，其中談話不斷。
“穆大人，馨安公主......”
“馨安公主之案在下正再著手調查，想必不日後便能給皇上一個答覆，到時候將軍如若有意也可旁聽。”他已經勾著笑淡淡回答。
“只是將軍，那戚將軍可是燁王爺福晉的孃家弟弟戚望。”他又問道。
“正是，初我......”語到此處，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在穆將軍手下時，他便是戚候爺親自送入軍營。他本就是個奇才前有戚侯爺的庇佑後有燁王爺的潤澤，這兩年在軍中也是如魚得水，步步高昇。
可畢竟戚府只有一子，戚家夫人自是不能同意他真的征戰沙場。戚侯爺給我書信幾封請我好生照料著，我也不敢怠慢，這一年數次的運送軍火幾乎都花
費了小半年時間，又不用呆在軍營之中，住的是驛站，吃的熱湯，算起來也算軍營之中的一份好差事了。
最主要呀，戚望這小子兒心氣兒也高。這差事的官銜乃是三品軍銜，也能滿足他的那股傲氣兒，我也能賣給戚侯爺一個人情。他倒也算爭氣，三年來運送軍火之事也鮮有差錯。”
他雙手背後仰天長嘆一氣感慨萬分，肩上護甲太重，壓的他痠痛難忍，他揚起雙手伸了個懶腰。穆肇玖聽聞這席話，一言不發只靜靜的頷首往前走，眼看著那扇巨大的硃紅宮門立在眼前，他又開了口。
“穆大人，難不成馨安公主之案竟然與曾萊小城出現的炸藥有關？”
穆肇玖站定了步子，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將軍當真不知曾萊城那一批炸藥出自何處？”
咄咄逼人的目光讓蕭肅無所適從，痠痛的肩膀竟也抖了三抖。他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知道。穆大人你知道我從前是跟在誰身邊。我們軍中之人最為粗糙，炸藥都是論堆數的。我知道你們是懷疑曾萊城的炸藥是從我們軍營流出，可是軍營時不時便有逃兵溜走，若真的順手牽羊牽走些炸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宮門在即，穆府的車馬已經在宮門口候著。
他又緩緩邁動步子用低若蚊蟻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可曾萊城的那堆炸藥往後就真的沒有更龐大的數量了嗎？”
蕭肅身上的盔甲“哐當咣噹”的脆響掩蓋住穆肇玖低不可聞的聲音，過了宮門口，兩人便拱手告辭，穆肇玖登上了馬車。
正午時分，馬車過了宮前的一小段路邊拐進了最熱鬧的一段街，馬蹄噠噠車輪滾滾的聲音都被巷口的小販叫賣之聲掩蓋住，他靜坐在馬車中央空留一心清淨，雙眸微微闔上，似在小憩心中已經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
密密匝匝的人群在街道上緩慢的行著，馬車也不得不走走停停。他安然自若不為所動，仿若這世間的浮華，人間的煙火與他皆無關聯，直到馬車再
次停了下來他聽到府上的馬伕喚了一句，“夫人，您這是......”
賈杜若？她在此處幹什麼？
他睜開雙眸，掀開木簾，有些慵懶的以手遮目躲避刺眼的日光。外面一片空曠，熱鬧之聲仍不絕耳卻已經遠離了人潮街巷，再拐一個巷子就到了穆府。
“大人在馬車之上，夫人若有事便回府說吧。” 這又是馬伕的聲音。
“不行，必須在這兒就說！”賈杜若斬釘截鐵的聲音正惹來他的目光，只見她脫了平日裡繁瑣的對襟華裳，又換上初識那日穿的朱雀羅裙，手提寶劍肩揹包袱，正臉頰通紅的與馬伕僵持著。
“可是夫人......”
“那就在這兒說吧。”聲音一如既往的不摻任何感情，平淡似水。
賈杜若與車伕一起詫異的回眸，但見穆肇玖竹節般纖長的手指撥開木簾，半眯著眼睛斜望著他們。賈杜若微怔，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只見穆肇玖提起衣袂利索下車，路過賈杜若身邊輕語一句：“走。”
她又是一怔，晃了晃神快步跟上，卻有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站定轉身，卻見她姿態扭捏的頷首低眉不發一言。
“嗯？”他扭過身定定的看著他，只有一聲鼻音。
賈杜若憤然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暗咬下脣：“你本邀我入京就是要為你的爹孃查清死因，可我......“
她面上很是糾結，眉頭緊緊皺起，扭捏著不知所言，眉間忽有冰涼之感，下意識的抬頭眼前一片模糊。穆肇玖的手指正撫在她的眉間為她撫平那個疙瘩。她呆滯在原地，看著他眸間的絲絲溫存，頓時不願再說下去。
縱然她不說，穆肇玖也能猜的到。兩人這樣僵持半會兒賈杜若才聽到一聲很低很低，低到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那並非全部的原因，所以你可以留下。”
她心中一層暖意盪漾開來，眼睛逐漸眯起，穆肇玖的下一句話卻讓臉上那抹笑容僵在嘴角。
“你若真想走，怎的會舍下喜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