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漸露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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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漸露倪端
第170章 漸露倪端(1/3)
一束光從門縫裡稀疏了進來,空氣中微小的浮塵飄在半空中成圓柱狀。他望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婦人,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帶著說不出來的風情。歲月沖刷能給她的眼角平添幾縷細紋,卻不能帶走天生的風情。
他能想象二十多年前的錢夫人是何等的風姿,有幾個年齡相當的男子傾心也不是件稀奇的事情。這才短短几句話間,所牽扯到的男子已有三位,錢關中,許天佑還有戶部侍郎郭品。
“許天佑是因為郭品認識我的。那會兒郭品已經在科舉中奪魁,入朝為官。一朝高中他父母自然不再同意他娶貧寒人家的女兒,更何況我是一株不知何處紮根的浮萍。”語至此處,她的嘴角掛上一抹自嘲的笑容,“許天佑那會兒已經娶了姚氏之女,與我也不過幾面之緣。只因那時我對郭品心未死,他藉口郭品將我約了出去。那是我這輩子的噩夢。”
穆肇玖聽她靜靜的講著,偶爾抬眸望她兩眼,眸中如枯井一般,千斤石也激不起一層浪。那段往事隨著時間淡了不少,於她這個飽經風霜的婦人而言,那些事情已經不值一提。
“芍藥是許天佑的孩子。雖然我不想承認,可她終究是流著許家的血。倒也是命運作弄,如今我老無所依,回頭一望還有個能替我養老送終的孩子。
許天佑不可能納我為妾,當時破落的許府必須靠姚氏的支撐。我沒有辦法只得找到郭品,我想就算是做個小妾也行。本他也徵得家中同意,可我的肚子卻一天天大了起來。郭品知曉,暴跳如雷。
他終究容不下別人的孩子,我自然也沒被納入郭府。後來嫁給錢關中時,芍藥已經一歲了。錢關中雖然人長得醜了些,倒自有一套生意經兒,在京城算的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郭品雖然官位居戶部侍郎,說到底吃的是朝廷的俸祿,多多少少一年就那麼多擺在眼前。他娶了戶部尚書卓問天的妹妹,
手頭上終日不寬裕,於是便找到我來。”
錢夫人淡淡說道,穆肇玖輕呷著茶,一壺茶水幾乎見底,茶盞也添了又添。他始終不曾抒發一點見解也不曾打斷。儘管錢夫人的這些話許多都與案件沒有關係。
他知道這些都是錢夫人爛在肚子裡的話,可無論怎麼爛總歸藏在心裡的一個角落。蒙了塵也好,結了網也罷,可以由著時間沖淡,卻終究撫不平。
她憋了太久,如今能借此機會將這些陳年爛谷的舊事講出來未免就解不了心結。
“他知道我生了個許天佑的種兒,雖不知道是芍藥但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他要去吃花酒去逛窯子,夫人不給銀子只好來找我。嘴上喊著好雲兒,好雲兒,實則不乏威脅。我心知如果不給他銀子的後果。我既然生了芍藥便沒再怕的,只是錢關中待我不薄,他的面子我自然是要顧及的,更擔心芍藥的未來,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她終於有些情緒不穩,聲音逐漸開始顫抖了起來:“每每來過一回兒,我都給他些私房錢。郭品也算識趣,從不多要。只是後來錢關中有所察覺,我不好再給他銀子。郭品逼急了便要將那些事抖露出來。我心下著急便告知他錢關中留了不少財物給我,如若他願意等些日子,我定能給他一大筆錢,從此一筆勾銷。”
穆肇玖微微抬眸,斜著眼睛望著她。這目光讓錢夫人如芒在背,惴惴不安。她避開穆肇玖的目光匆匆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與錢關中好歹夫妻一場,他長相是醜陋了些對我卻無二心。我對他著實起不了殺心。”
“我知道我此刻的辯白實在蒼白無力,大人儘可繼續懷疑我,但也請聽我繼續說下去。”
錢夫人的目光悠然閃過堅定的銳光,穆肇玖越發肯定這個善於偽裝的婦人,從見她第一眼起的盈盈弱弱膽小如鼠到如今平平淡淡的說出這些故事,又在他投去懷疑的目光時沉著冷靜的面對。
她雖擁有皎月清
透的面容,能令三兩個男人曾臣服於腳下卻絕不僅僅因為此。或許一個女子縝密的性格才是男人心之所向。
穆肇玖倒想聽聽她的解釋。許天佑對她的所作所為足以令她動殺心,而至於錢關中,她既然給了郭品這樣的承諾,也足夠有動機殺人。如此看來她倒成了案子的頭號嫌疑人。
“昨夜的那個人雖與郭品長相無二,可他著實不是郭品。他知道錢府有私藏的財產,而這除了錢關中與我便只有一個郭品知道。”
“所以錢夫人的意思是郭侍郎遇害了?”
錢夫人沉著的點了點頭:“不知昨日大人聽牆腳可有聽到些什麼。”
穆肇玖臉色一沉,煞是難堪。聽牆腳著實算不上什麼好詞。
他不吭聲,錢夫人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他知道那筆財物的存在,並且迫切的想得到它。錢關中死後郭品的確來找過我一次,我曾告知他等這兒風口浪尖兒過去之後便分給他一半,然後帶著芍藥離開京城過平淡的日子。
他自然答應,錢府畢竟京城大戶,錢關中為我備下的那筆銀子即使分成兩半也絕不是一筆小數目。他需要時間去做準備歸置財物。即使日後我當真分他一半,他也斷然不會一下子取走招惹人眼。
可是昨夜他找我,追問那筆財物的下落,非要這幾日收到名下。我察覺倪端,搪塞他說今日開始著手,趁此間隙來向大人通個信兒。”
穆肇玖愈發佩服錢夫人的聰慧過人,也瞭然她言下之意。郭品遇害已是定局,背後的人知曉那筆財物的存在必定是從郭品的口中撬出了什麼。如果預想的沒錯,背後之人著實是為了那筆未曾入了宗薄的財物而來,那麼......
他又想到了什麼,問:“敢問夫人當日替趙鐵柱謀得差事所託之人可是郭品?”
他本以為錢夫人與許天佑相識,故而託了他覓得郭品為孃家侄子謀得一份差事。可從她言下可知錢夫人與郭品可比許天佑熟識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