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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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渾水摸魚
第147章 渾水摸魚(1/3)
“許,錢,劉,冥四家的宗薄放置地點均不相同,一次次為人所盜,其中必有蹊蹺。宗薄與錢掌櫃的死也有不可或缺的聯絡。而如今查到的唯有這個趙鐵柱與此案有些聯絡。雖不知你那位舊友是否可靠,但殺了錢掌櫃與他或許也有藕斷絲連的關係。難道錢夫人就不想弄清楚夫婿的死因嗎?”
穆肇玖話音剛落,她便急匆匆的接了一句:“不可能是他做的。”
語罷她趕緊又以手扶額,喃喃道:“夜裡又沒睡好,頭疼欲裂。”
她的動作太過明顯,欲蓋彌彰的痕跡如此顯現。
“為什麼不可能?那個人到底是誰?”
“穆大人,妾身真的無可奉告。”
錢夫人是鐵了心了不準備說,穆肇玖只得使出殺手鐗:“若一時尋不到線索,趙鐵柱勢必要被暫時關押在大理寺審問。或許你孃家哥哥知道些其中的事情,到時候等他在公堂之上吐露出來,事情便更加不簡單了。”
一語末,錢夫人的臉色極為鐵青,她本來要去抬小几上青花瓷茶盅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她忽然斜目望向穆肇玖:“穆大人早已做了萬全之策又何必和我一個婦人兜那麼大一個圈子呢。”
穆肇玖眼角淡淡娟娟的笑意暈開:“只是我想從錢夫人口中親口說出那人是何人。”
“那人已經在三個月前就死了!”錢夫人終於鬆了口,從小几上端起茶盅往口中猛灌了一口。
三個月前,已經死了!穆肇玖頓時明瞭,此人怕就是許氏車行的許天佑。
“那你可知這位舊友又是託的何人嗎?”穆肇玖接著問。
錢夫人冷笑一聲:“大人看來已經猜到了我說的是何人。當初我找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對外提及,不曾想如今我還是吐露了出來。他泉下有知怕要來索我的命呢。”
穆肇玖又笑了笑:“錢夫人這是哪裡話,鬼神之說不可信呀。再說您並沒有告訴我這位舊友是何姓名,怪就怪在下蒙了個正著。”
錢夫人輕嘆一口氣,彼時去取白雲茶的芍藥已經歸來,她提著一個鎏金精緻
的茶壺走了過來,停在穆肇玖身側謹慎的行了一禮,便洗杯斟茶。兩個人的談話入了芍藥的耳朵,她手一抖,那盞小巧玲瓏的茶盅從桌上滾落下,正好砸到她的腳上。
茶盅雖無損壞,裡面的茶水卻是灑落一地,還灑到穆肇玖外衫上兩滴。
錢夫人冷聲道:“進府那麼久了,怎的做事還是毛手毛腳!快些下去收拾妥當再過來!”
芍藥不敢耽擱,慌張中作禮奔出門外。穆肇玖望著她倉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孃家哥哥說鐵柱自小腦袋受傷,做不了重活。正好聽聞戶部正在招攬小廝,便來同我講。我念及手足情深便去求了那位舊友。至於他是如何將鐵柱安進去的,具體我也不曉得。他只是告訴我一切安排妥當,使鐵柱去報道便是。我也不曾多問幾句。”
錢夫人的話將穆肇玖的目光拉了回來。他微微笑著,如同伺機暗中窺探祕密的獵豹在黑暗中嗅到了食物的滋味。那種笑意讓身在一側的素心都為之一振。
穆肇玖雖不知道錢夫人與徐天佑是何關係,可從她的神情舉動看來,兩人的關係定然非同一般。錢夫人曾說數十年不曾與孃家人打交道,為何那孃家哥哥僅僅是替兒子謀一份差事的事情卻交給了錢夫人。
“錢夫人不是說與孃家已經數十年不曾往來了嗎?”穆肇玖問。
“我是說過,這不代表中間一次都不見面,不說話。哥哥有事求到我,我自應當去做。”錢夫人不緊不慢的回答。
“據我所知,錢掌櫃與戶部尚書的關係可謂一般,若是由錢掌櫃出個面兒,趙鐵柱又何止一份差役的小差事做!”
“大人到底想說什麼?”
錢夫人沉著一張臉,聲音都顯得咄咄逼人。
“想必不能由錢掌櫃出面必定有其原因,錢夫人若不想說我自不會深究。畢竟您告知過我錢掌櫃不喜歡您與孃家聯絡,若是以此為藉口,我自然也挑不出毛病。只是您自知錢掌櫃不喜歡您與孃家聯絡,那您又為何涉險幫助哥哥家的孩子謀差事,受託之人還是個有婦之夫徐天佑!”
穆肇玖也話語凜冽,幾句話下來,
錢夫人坐立難安,一張臉臭的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臭。
“我想孃家哥哥與你可是有過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錢夫人便沉不住氣了:“能有什麼?我的親生哥哥找我有些事情幫忙,難不成我要拒之於門外?好歹我們的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
她揚著嗓子嘶吼道,話才說完便扶著椅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兩側的丫鬟上來扶著,她強撐著說道:“我夫婿案子至今不見起色的,大人三番五次過來,難不成就是給我這個寡婦再安上個壞名聲嗎?”
她的眸中迸射出仇視的目光,素心擋在穆肇玖的面前,有禮道:“錢夫人當心身子。”
錢夫人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還不容易才平息了氣息憋出兩個字來:“送客!”
穆肇玖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趕出家門。他依舊面無波瀾的走在路上,素心則惴惴不安道:“大人,今日一番,以後怕再不能來錢府了。”
穆肇玖轉過頭望著她露出難得的一絲笑意:“從錢府能得到的線索,去許府也可以得到,去問趙鐵柱一家也能得知。我們又為何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素心鮮少見到他這副模樣,左思右想也沒有想明白他將錢夫人氣的怒火中燒是為何。這可不像他平日行事的風格。
“大人,您說您這樣又是何必呢!”素心說。
“素心,你仔細琢磨下她那副模樣,到底是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
素心略一思肘了片刻,也沒有思出來個所以然。
“惱羞成怒與氣急敗壞又有什麼區別呢。”
穆肇玖眯著眼睛,望向天際的幾縷殘陽。浩瀚的天空中新月已經有了薄影。
“氣急敗壞,氣急敗壞,是被人猜中了心思才會有的表現吧!”
錢夫人為何要幫趙鐵柱謀得差事,她一個貧家女子被錢關中相中之後,連就一房小妾都不曾納。她在錢府定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棋都要思量好久。
她鋌而走險瞞著夫婿替孃家人做事,絕不是她等連用膳都擔心為人毒害的人輕易肯涉的險。
這些故事與那樁大案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