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9章 虛驚一場

第119章 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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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虛驚一場

第119章 虛驚一場(1/3)

山林中冷風蕭瑟,布簾迎風捲動。月光散盡車廂,另有樹影斑駁,兩者交相輝映,好不詭異。不遠處的叢林沙沙作響,偶爾聽得幾隻狼嚎。喜寶心驚膽戰,抖著身子躲在賈杜若的身後。

她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抓住的是左手右手,火把上的火星盡數熄滅。她看不清。

“別瞎說,鬼神之說你怎可信以為真?”

賈杜若責備兩句,心中卻也沒底。布簾又一晃動,白影瞬間移過。她下意識的側身,喜寶被她一撞,一屁股坐在了軟墊上。正在她一聲尖叫沒來得及喊出口的時候,面前的簾子被推開。

高舉的火把燃著紅光,和冰涼的月光一同將四周照的通亮,賈杜若睜大的瞳孔還沒有收縮。面前一襲白衣盎然的人已然蹙起眉頭道:“怎麼臉色這樣差。”

“大...大人,怎麼是你啊?”喜寶驚魂未定,連舒幾口氣。

以為的深山老鬼,不過一場虛驚。

賈杜若暗暗垂眸,放空那份緊張。冷風從門簾鑽進,肩頭上生了一圈雞皮疙瘩,她這才意識到方才混亂之中,她甚至都忘記將衣衫整好。

但見穆肇玖盯著她雪白的肩頭,一抖衣裳,便覆蓋了傷口。紗布被拆了下來,衣裳緊緊黏在傷口化膿處,好生痛苦,她面露苦色,還不忘吐出一句:“無恥!”

“啊!”一陣涼意襲入脖頸,賈杜若側目呵斥道:“你幹什麼?”

他不接話,右手一推將她背對著他。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翻了翻,動作輕柔。

她的傷口再度暴露出來。臉上也飛了紅霞,鋪天卷地直到耳後根。

“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他眉頭皺的緊巴巴,側眸問喜寶。

那一塊窪陷的傷口,血痂盡數裂開,出了滲出的斑斑血跡,還有不少濃水。剔除過壞肉的周圍更是往外鼓起,在橙色的火光下更顯紅腫。

傷口猙獰,與她如雪的頸間大相庭徑。

“小姐傷口本要

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藥。黃昏從曾萊城離開,一路上不曾停歇,自是沒空換藥。山路顛簸,包紮傷口的紗布鬆動,就給蹭成這副模樣了。”喜寶回答。

他的目光卻不自覺順著傷口往上移去。賈杜若的脖子正後方開了一朵極其豔麗的梅花,花形逼真,顏色赤紅。猛然一看像是畫師鬼斧神工之作,仔細瞧,才發現這是孃胎裡的傑作。

“出來換藥吧,車廂裡不好持火把。這會兒他們都睡下了,不會有人偷窺。”

他回過神,終於是鬆開了她的衣襟。他轉過身,依舊高舉著火把,似乎在幫她們照明。

賈杜若小心翼翼的整好衣襟,暗下想:“偷窺?我還能怕誰偷窺?你都瞧了半日,這會兒又裝起來正人君子了。”

喜寶執起藥箱從中拿起藥粉,一手執瓶,一手輕輕拍打瓶身。黃色的藥粉碰見濃水皆黏在了上面。賈杜若噓聲,倒沒覺得上藥多痛,只是正月裡的夜半依舊冷的嚇人。

她都能感受到連雞皮疙瘩都在顫抖。

穆肇玖依舊背對著他們,只是往她一側挪了挪。西風吹來,他如一個擋風牆般擋在賈杜若身邊,風拂不過來,連肩頭的雞皮疙瘩都老實了許多。他衣袂飄飄,正拍打住坐著的賈杜若的手邊。

她忍不住抬起頭。

月影之下,他如仙人而立,衣袂闕闕。輝月清光從他肩頭流瀉下來,素白衣衫折了光芒刺痛她的雙眼。賈杜若一時間眼前一片刺目白光,恍惚間似乎看見他笑意盈盈,左手執卷,站在滿月之前,朝她伸出左手。

月亮很大,離他很近,以至於她都分不清那光是月光還是自他身上散發出的。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喜寶連推了幾下,直到穆肇玖聞聲覺得自己可以回眸轉過身,她才從幻境中走了出來。

一時間臉頰呈現火燒雲之姿,好在月明星稀,火光柔赤。她臉上的顏色並不是很引人注目。

“明日越過山頭

就至一城,那裡有驛館,到時候再找個大夫給姑娘瞧瞧。”

賈杜若沉下氣,強制性將臉色舒緩來。又恢復以往的牙尖嘴利:“請什麼大夫,你要置喜寶於何地?”

穆肇玖頓覺言失,頷首示歉。

喜寶微微一笑,言辭大方:“倒是真需要大夫,只是畢竟姑娘家的,總是太多不便。”

她這番說辭穆肇玖不覺得有什麼。他向來不曉得喜寶還曾懼怕過自己。只是賈杜若目瞪口呆,不可置信望著喜寶。她總覺得是鄭長風給她交代了什麼。

要不怎的一向見到他都要躲著走的喜寶,如今竟落落大方的主動接話。

“大人。”

背後脆聲響起,是素心。

她略帶警惕的走了過來:“夜深了,大人還是歇息一會兒,又要接著好幾日舟車勞頓,怕會吃不消。”

待至身邊,她又對賈杜若拱手一禮:“賈姑娘的地方我已經整理好了,姑娘可以去歇息了。”

賈杜若在心裡暗自對她翻了好幾個大白眼,招呼都沒打一下。趾高氣昂的拉著喜寶:“走,我們去睡覺。”

“明日過了山,在城裡休整一日。後天再出發。”穆肇玖望著賈杜若漸行漸遠的纖弱身影,淡然出口。

“是。可是大人,咱們不著急趕路了嗎?若是京城那邊派了刺客過來,我怕......”素心略作為難,她對賈杜若卻隻字不提,即使她已經躲在一側的古樹後聽完了牆根。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們若真有膽兒殺我,我也不敢奢求能活著回到京城。”

說著他的目光挪向天邊,那一輪彎月正好躲進黑雲之中,只留下一圈黯淡的光暈。四周頓時也暗了下來,方才提出來的那支火把,已經燃盡大半,還剩一絲細小的火苗苟延殘喘的跳動。

一抹寒意盎然的冷笑在他脣邊緩緩綻開,如在絕密的地方悄然盛開的一朵曼陀羅華。只是夜太黑,天地太大,人太渺小。

誰也看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