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皇帝密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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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皇帝密詔
第103章 皇帝密詔(1/3)
公孫勝本是穆尚書生死至交，穆肇玖對他甚是敬重。此次炮竹運送，他著實想不通為何公孫伯伯前來運送。且不說他年歲已高不適合路途奔波，就是他已經辭官離朝這一點兒，朝廷便派不了他。而一代宰相怎的也不至於做一個四品官員做的事情啊。
馬車在擁擠的坊間緩慢的往前走著，公孫勝與穆肇玖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公孫勝掀開馬車一側的簾子望著熱鬧非凡的街道，幾個小販扯著嗓子叫賣，人來人往別有一般風土民情。
“我一早兒聽說曾萊城的巡撫兩年內死了許多，本來還擔心你在這兒是否安康。而又想想你身邊有素心那丫頭，也不至於會危及性命。現在看來這曾萊城倒也民安。”他說。
穆肇玖含笑道：“不過是有人刻意裝神弄鬼罷了。”
他忽而想到蘭花劫的凶手——張置。
過往許多心事未結，此次趁公孫勝在，正好可以問一問。
他低聲問道：“不知公孫伯伯可曾記得張置張大人。”
公孫勝略一沉思，才緩緩開口：“記得，是當年的禮部尚書。出身不好最終卻坐上了禮部尚書，是個有謀略的人。”
“那你可知他當初為何被削了官位。”穆肇玖追問。
公孫勝轉過頭疑惑的望著他，“你怎麼對他有興趣了。”
穆肇玖垂下眸子，輕聲說：“不瞞公孫伯伯，之前使數位巡撫喪命的凶手便是張置。我幼時他時常去尚書府與我商討事宜，我倆也算是忘年之交。只是他臨死之前透露他被削官位是受我父親的影響。我怕......”
公孫勝長嘆一氣，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肇玖，你要懂得水滿則溢的道理。他當年被削官位從來都怨不得你爹爹。”
他說著閉上眼睛倚著一側的軟墊養神，馬車噠噠往前行著，他的身子被顛的左右搖晃，面上極為疲憊滄桑，一個多月的路程他實在風塵僕僕。穆肇玖自
然不好繼續問下去，只得作罷，靜靜的坐在一側。
馬車拐了個彎，進到巡撫府邸。兩人下了馬，馬車後浩浩蕩蕩的隊伍往前繼續行去，直至炮竹的銷售點。僅有兩輛並沒有離開，那是穆肇玖的年終賞賜。他本要公孫勝先入府歇息，自己依例清點物什。公孫勝卻喊住了他，攜他入府，讓素心一人在門口清點。
穆肇玖不明所以，只聽他說要一隱蔽的地方，便匆匆領著他去了自己的清桂苑。路過玉簪館門口，瞧見喜寶正洗了衣裳抱著木桶從玉簪館內出來往後院去。
“這是誰？”
“一個下屬的婢女。”他靜靜答道。
喜寶朝著他們二人行了個禮匆匆往後院而去，後院被炸開的地方已經被填平，牆此刻也正有人修繕。公孫勝望著喜寶的背影，饒有趣味的說：“你還能有什麼屬下能帶婢女？”
“說來話長，我以後再慢慢講給您聽。”穆肇玖伸出手讓了讓，兩人跨過青石小徑進到清桂苑中。
公孫勝在房中打量一番，然後開口道：“把門關上。”
“怎麼了？”穆肇玖不明白他這番躲躲藏藏是為何，公孫勝又丟給他一個眼神，他只好恭恭敬敬將門關上。
再回首，公孫勝從袖中掏出一塊金燦燦的東西，穆肇玖認得那種金線，是皇上寫詔書的聖旨上才會有的東西。他心頭一驚，但見公孫勝已經開啟，這更印證了他的猜想。趕緊跪地俯身行大禮。
公孫勝的聲音飄在他的頭頂，每一聲都像是對他的救贖，他知道歸京指日可待，查清父母冤情已有可盼之日。
“穆卿才思敏捷，謀略過人。自任曾萊巡撫，百姓安居樂業，朕心甚慰。如今京城朝勢大變，後宮恐出大亂，故朕召卿歸京，以固國本，以正大統。”他浩然蕩氣讀完密詔，穆肇玖跪地謝恩恭敬接旨。
“京中可是出了大亂子？”穆肇玖將密詔接過，挑了燈火，將其焚盡。
“我已經遠離朝野，
對朝中之事並不瞭解。你若想知曉，便早早回去吧。”公孫勝斂了衣袂坐在桌前。
穆肇玖笑了笑，彈了彈灰燼，又將燈火捻滅，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絲帛的燃味兒。
“公孫伯伯是不願與我說吧。只是我這猛然間一走，曾萊的巡撫之位可就懸空了。聖上準備派人來填補嗎？”穆肇玖也隨著他坐回桌前。
“你當我是擺設嗎？”公孫勝佯裝怒樣。
穆肇玖有些吃驚：“怎麼，你已經辭了宰相之職，難不成就是為了來這兒窮鄉僻壤做個巡撫嗎？”
公孫勝嘆了口氣：“京中風雲大動，已不復當初你爹爹在位那時的青雲蕩蕩。新扶上的重臣幾乎無一作為，聖上恐也憂心於此，怕公開召你回京引起群臣牴觸，於是才求我這老不死兒的，來此給你送一份密詔，順便接任巡撫一位。”
他感慨萬分，提了提聲音道：“我已經這把年紀了，在朝野之中恐怕是鬥不動嘍！”
穆肇玖緊緊鎖眉，淡聲說：“左右不過三四年的光景，朝野中竟物是人非，大燕岌岌可危了麼？”
“京都乃是一國根本，然大人上下均不作為。大燕國力日漸削弱，此時已經不叫居安思危了。”公孫勝仰天長嘆，臉上盡露疲憊之態，並不是因為舟車勞頓，更多的是為自己無力迴天給倍感心酸。
“你在此處已經大半年的光景，此刻也該回去了。替君分憂本就是臣子應做之事。如今京城齊發奇案，人心惶惶，聖上此番召你回京，必定要你先破幾個案子穩定人心。你切記大國面前，小家為次。你父母之案暫且擱下，我想這也是你父親願意你做的。固國本，安民心。”他語重心長的說著，穆肇玖點了點頭。
他起身執手一禮：“我已為您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您舟車勞頓還是早些歇下，再有何事我們明日再行商量。”
公孫勝點了點頭，穆肇玖隨著他出去，直至將他送入事先備好的廂房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