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的露出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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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的露出癖（一）
第50章 她的露出癖（一）(1/3)
端錫市立博物館正門口，倚在摩托車邊的孟毅然看了看錶——17:30——不出意外她已經下班了。迎著三兩離館的人們，孟毅然步入館內。
孟毅然對博物館並無興趣，所以還這是他第一次到這來。他正想開口找人詢問員工辦公區的位置，一雙清涼的手從背後蓋在了他的眼前。
“你猜我是誰？”
“輕舟！”她總是做這種孩童般的惡作劇。
那女子幾步蹦到了孟毅然面前，幾乎是習慣性地摟著他的手肘。但孟毅然並不習慣，尤其是現在還在她的同事們面前。他雖然沒有回頭，但他能感受到視線的聚集，那是男人們豔羨、甚至嫉妒的目光。那個坐在大廳看報的青年更是直勾勾地盯著他。這並不是孟毅然的自我意識過剩，而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女子——竺輕舟確實出眾到了這種地步。
可惜她並不是孟毅然的女友，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還不是孟毅然的女友。”孟毅然雖然不算是熱衷，但也對自己擁有的機會沾沾自喜。
孟毅然也很困惑，明明自己剛認識她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她哪裡與眾不同，以至於第二次見到她時都差點沒想起來她是誰。他覺得不是當時的他眼睛出了什麼毛病，就是她確實變了。但真的會有這樣的改變嗎？孟毅然確定現在的她和初見時的她是同一個人，如假包換，但卻又有哪裡說不出來的不一樣，舉止談吐？衣著風格？妝容？可能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竺輕舟順手摁響了自己的車子。孟毅然不知所謂的思考這才被這銳利的嘀嘀聲打斷。他慌了，竺輕舟居然自己有車！他早該想到她家境的富裕，畢竟初次見面時他就知道她在給一整棟樓收房租。她的無心之失讓孟毅然陷入窘境，他顯然打算用自己的摩托車載她走。
“對了……”竺輕舟苦惱道，“記得那裡停車位很緊張呢……特別是現在這個時間段……你有騎摩托車！”她看起來喜出望外。
情況戲劇性地轉變讓孟毅然覺得老天都在幫他，竺輕舟有些冒傻氣的後知後覺化解了他的尷尬處境，要換是別的女子，孟毅然一定會覺得剛才是她為了顧及自己才這樣說，但竺輕舟不會的，她和她的外表一樣單純。
戴好頭盔的竺輕舟側坐在孟毅然身後，正大光明地摟著他的後背，
她“咯咯”的可愛笑聲彷彿就在孟毅然耳邊。
孟毅然有些迷亂。甚至要集中注意力讓自己的雙眼不至於失焦。他不停地思考著，好讓自己能暫時忘記背後傳來的溫暖。他想起了博物館內眾人的目光……
一個形象在他的腦中愈發清晰：二十出頭的青年人，半長的頭髮，隨處可見的牛仔褲和有些褪色的T恤，而他在做的事卻是在已經是飯點的時候在博物館大廳看報。現在還會有年輕人看報？還是在這個時間的博物館裡？孟毅然回想著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嘗試思考他出現在這個場合的理由。
……
可能這看起來是個約會。但孟毅然確實是有正事想請教竺輕舟，請她共進晚餐更多的是一種禮貌性的報答。
事情要從兩個月前說起。當時一個朋友的朋友輾轉找到他報案。為什麼要特地找孟毅然報案呢？因為其他的公安不重視那人的報案。為什麼不重視呢？原因很簡單，那人失竊的物品價值的金額實在不值得重視——三百多塊。那是他從地攤上買的所謂“古董”，但他堅信自己“撿到漏”了，堅稱那是一件無價之寶。孟毅然出於禮貌聽完了他的敘述，答應會幫他留意。但是很快孟毅然就發現了事情的蹊蹺，因為他聯想起了曾經在母校端錫中學發生的那起所謂的“油畫失竊案”，在那起案件中被偷走的其實是被人忽視的，價值連城的畫框。重點就是，這起畫框失竊案的嫌犯至今還沒有落網。隨後，孟毅然開始有意地收集類似的訊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隱隱能窺見一個盜賊團伙的存在，他們似乎只偷那些沒埋沒在民間、真假存疑的古董，而失主大都相信其價值不菲或者由於各種原因不願出售。這種東西就算失竊了，警察也只能根據失主買入時的價格判斷其價值，結果可想而知，警方沒有精力重視這些如此不起眼的案件。
至於為什麼端錫中學的失竊案驚動了警察，校方和警方又有著如何不足為外人道的種種聯絡，暫先按下不表。
“單從這些這些照片來看，這些東西有可能真是真貨。”
“真的？！”
“但是你也明白吧，”竺輕舟大口飲著紅酒，聳了聳肩，“只是有可能，沒有實物在眼前，你找再好的專家也沒用。”
“再者——”竺輕舟
難得露出輕蔑的口氣，“用金錢衡量藝術品本就是一件荒謬至極的事情。”
不知竺輕舟有沒有注意到，孟毅然此時看著她的眼神中多了另一種東西。
“嗯？”竺輕舟對著那摞古董照片中的其中一張愣著神，“這個定窯白釉雲紋盤，怎麼看著這麼像我家的那件……”
“你家？真的嗎？什麼樣的？有照片嗎？”孟毅然嚥了口唾沫，“那東西是你的還是你家裡什麼人的？”
“沒有照片，它就是我的，你有興趣可以來我家看看嘛。”
“不方便吧……”
“沒事，我一個人住的，哪有什麼不方便。”
所以才不方便啊……
孟毅然本就是要送她回家，最終還是沒抑制住好奇。只是看看古董而已，沒其他意思。孟毅然這樣說服自己。
此時的她面色潮紅，顯然是有醉意不淺。孟毅然明明都勸過她不要喝那麼多了，她卻堅持要配酒下飯，也不懂這是哪來的習俗。半攙扶著竺輕舟，孟毅然忍不住偷瞄著她，她的眼簾低垂，幾乎已經要睜不開，小巧可愛的鼻尖下進出的氣息似乎正帶動著她的腦袋前後微晃。也許是酒精的緣故，她的嘴脣紅潤得近乎嫵媚。
孟毅然不敢多看。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和照片很像的什麼窯瓷器？”
“嗯……”
孟毅然反省自己居然會對醉鬼嘴裡說出的話抱有期待。
“你看，”他拿出那張照片對竺輕舟說，“這是白的吧。”
“嗯……”
“你看，”他指著玻璃櫃裡的瓷器，“那是藍的吧。”
“那是天青色！不是藍！”她一下來了精神。
那不是重點好吧……
孟毅然無奈地扶她在**坐下，真心道：“不過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看你這麼有精神就好，那我先——”
一隻纖細的手拉住了正要轉頭的他，不知哪來的力氣順勢將他推到了**。
“毅然……”她的聲音輕柔又渺遠。她躍動的檀口中溢位的香氣刺激著他鼻尖的**神經。
孟毅然木然地對上了她掩映在睫毛下似在流動的溫軟目光，渾身僵硬。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得他無法做出反應。
視線不自覺地隨著她右手的指尖滑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她的指尖勾住了領口。
“其實，我裡面什麼也沒穿了。”
她右手往下一扯，外套最上的一顆釦子解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