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最後的案件,最初的情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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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最後的案件,最初的情書(一)
第46章 最後的案件,最初的情書(一)(1/3)
轉眼已是高二下學期的最後一個月。剛剛下課,莊辰咬著筆頭,對著剛剛發下的一張升學志願表不知該如何填寫。這志願表當然不是正式的志願填報,只是學校為了瞭解學生的志願也讓學生自己給自己提前定個目標而設計。
說實話,莊辰的成績算不上好,他估摸著自己現在的成績跨過本一線都勉強。
座位上的莊辰向後轉過身子。
“怎麼了?”面對著他的孟瀟然問。
“沒什麼。”莊辰最終還是轉回了頭。
結果還是沒問出口,莊辰嘆息一聲,他總覺得開口詢問就表現得他好像有多在意她似的。而然實際上他是在意的,但莊辰並不想讓孟瀟然知道。因為他覺得,孟瀟然如果不喜歡他,那他還對她表現出過度關心,無端親密,只會讓她困擾。問題的關鍵就是,孟瀟然對莊辰到底是怎樣的心思。莊辰搞不懂,有時他覺得他應該追求孟瀟然,與孟瀟然最親近的男生,無疑就是他,他如今確確實實是孟瀟然的好朋友,孟瀟然與他如此要好,萬不至於討厭他。但是她對自己有男女之情嗎?想到這,莊辰撇了撇嘴,孟瀟然從未在他面前表現過半分女子對的心儀男子該有的嬌羞。
莊辰痴痴地癱在座位上,仰頭傻看著天花板。
如墜五里雲霧。
“嘿!”
被一隻從身後來的手輕戳身體的莊辰猛地一激靈。他好像心思被當場揭穿般的一陣慌亂。
“啊?怎麼了?”他回頭。
孟瀟然看起來並沒有在意他的小小異常,她將志願表舉到了莊辰面前,表情平靜,像說一件生活瑣事一樣地道:“我想考人民公安大學。”
她還是那樣,率直而真誠。這樣想著的莊辰,懷著複雜的心情呆呆地“嗯”了一聲。
“什麼就‘嗯’啊!”孟瀟然有些惱,“你呢?”
“我還沒想好。”莊辰實話實說。
“心儀的學校?”
“沒有。”
“喜歡的專業?”
莊辰茫然地搖頭。
“那也來人民公安吧。”
莊辰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此時,上課鈴聲合時宜地響了,莊辰回頭。
“明天一起去看看嶽莎吧。”週五的下午,孟瀟然如此提議道。
“好。”莊辰一口答應,與孟瀟然一起行動,莊辰從不會錯過。
嶽莎是孟瀟然的同桌,然而孟瀟然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快一個月
了。嶽莎休的是病假,但那是種特殊的疾病——抑鬱症。一開始聽說的時候,莊辰也是吃驚,因為嶽莎這女生在他的印象中雖然說不上特別開朗,但在他們前後桌四人的小圈子裡還是很放得開的,平時聊天、討論、玩笑,一如常人。讓莊辰真正有概念地瞭解到嶽莎的異常的是,那天他看到嶽莎新發布的一條微博,內容是說自己夜不能寐,早上起床則是大把大把地掉髮。莊辰能感受到她文辭中的焦慮。
這條微博很快被她自己刪除了。
據說,嶽莎的繼父如今還是痴迷於牌局,債務纏身。莊辰著實是擔心嶽莎。
“陸元。”莊辰見剛從桌上睡醒爬起的陸元準備背起書包起身,道:“一起去吧。”
“不好意思,我明天有些事情……”陸元道。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讀書會。”
他消失在放學的人潮中。
唉。莊辰心中嘆氣。陸元嘴上是說得輕鬆,但莊辰知道,他也許是前後桌三人中最在意嶽莎的人。但他今天是怎麼了,讀書會比嶽莎更重要?
說起來,陸元從前是不讀書的。記得有天上午早讀前,陸元破天荒地沒有趴在桌上睡覺已經讓莊辰吃驚,沒想到他竟從書包裡取出了一本大部頭翻閱了起來。
“我去!你這是豬八戒戴眼鏡啊!”這話說得刻薄,但二人早已習慣了這種好友之間的調侃。
陸元自然是不以為忤。
“去去去,別打擾我看書。”
“嗯嗯?什麼書?”剛到的嶽莎聞言好奇地湊了上來。作為讀書家的嶽莎,不會放過出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任何的書。
“喏。”陸元很乾脆地就將書遞給了嶽莎,並向她介紹著內容和感想,無疑,這些都是嶽莎感興趣的。
在一旁的莊辰會心地偷笑。
從那之後,陸元就經常帶書來學校看,開始還只是在嶽莎在場的時候,後來嶽莎少來上課了,陸元也依舊照看不誤。他去參加讀書會也不願意去探望嶽莎,是對書的興趣已經超越對嶽莎的興趣了?莊辰不明白。
來到了嶽莎的家中,莊辰見到了暌違已久的後桌女孩,沒有想象中的憔悴和鬱郁,她依然還是那個恬靜女孩,一如之前的相處,三人談著漫畫、文學、乃至社會時事。
嶽莎還是那個嶽莎,對她喜歡的事物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她還是那樣情感
豐富,對使她動容的情節娓娓而談,甚至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令莊辰欣賞她的才華。
但聊天已經不是莊辰熟悉的那個教室中的聊天了——因為莊辰已經知道了嶽莎的疾病。
三人無話不談。
唯獨不談及嶽莎。不談及校園。不談及生活。
嶽莎避著這些話題。
亦沒有人問。
既然她不想說那我何必讓她為難呢?雖是這樣想著,但莊辰心中仍難免擔憂和悲傷。他沒來由地想逃離這談話,他在談話中感受不到任何意義。並非文學藝術無意義,而是他倆來此的目的並非這些。嶽莎的近況,嶽莎的生活,嶽莎的將來。這些才是二人擔憂的。
但嶽莎似乎只關心她的文藝。
“那我先走了,”莊辰實在無法忍受,家裡也確實還有其他事要做,便先告辭,一方面也是想讓孟瀟然有機會和嶽莎獨處。
莊辰正在玄關換鞋,門被從外頭打開了,莊辰抬頭便望見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他雙眼低垂顯然有些疲憊,看到了陌生的莊辰,他略微睜了眼。
“叔叔好。”雖然沒見過面,但莊辰也猜到了這人就是嶽莎的繼父嶽志清,“我是嶽莎的同學,和嶽莎的同桌一起來找她玩。”
“哦。”嶽志清沒再多說。如幽魂般飄進了屋子裡。
莊辰看到了他的右手小指上裹著紗布。
“嶽莎的父親被襲擊了。”晚上的電話中,孟瀟然告訴莊辰,“就在昨天晚上。”
“小指頭——”莊辰感受到了自己語氣中的顫抖,試探地問道,“被砍掉了?”
“沒。”
莊辰鬆了口氣。
“指甲被掀掉了。”孟瀟然口氣冰冷得可怕。
莊辰一時語塞。要知道掀指甲某種意義上比砍掉手指更可怕,那種疼痛,古代是用來當做酷刑的。
“犯人抓到了嗎?”
“沒有。而且嶽叔叔也沒報警。”
“是債主幹的……”莊辰想起了曾聽說岳志清賭債纏身。
“有可能。這種傷人手法有很強烈的警告和洩憤的意味。還有一點,遇襲的那天晚上,嶽叔叔就是去拜訪了一個與他有特殊關係的人。”
“誰?”
“郝斌。嶽叔叔的曾經的好朋友,之所以說是曾經,就是因為嶽叔叔讓郝斌作保人借了一筆錢。”
“這麼說這個郝斌完全有動機?”
“嗯。對了,郝斌有個兒子,”孟瀟然語氣一頓,“叫做郝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