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5章

第35章


二婚不昏,繼承者的女人 祀風師樂舞 福田庶女:出嫁不從夫 近身邪醫 重回財富大時代 幻化之龍 殺仙 武極天帝 降龍珠 網遊之神級召喚

第35章

第35章

然後曹閔順勢將話頭一拐:“我今天見他手裡一直捏著一個同心結,聽說平日裡還老是揣在懷裡,現在臉睡著了都沒見殿下鬆手,敢問到底是哪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麼?”

沒有注意到許陽自聽到姑娘二字就變得有點怪異的面色,曹閔繼續說:“別的不提,我是真的很好奇,能被他喜歡成這樣,喜歡到差點為了這麼個物件而不顧性命的份上,這姑娘該是個怎樣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許陽心想,雖不是個姑娘,但誰讓公子就是喜歡上了呢,是不是人才還不太好說,但只要他喜歡,那便是不可多得的寶貴之人,便象徵性地嗯了聲。

許陽這麼一搭話,曹閔八卦得越發來勁了:“不過我很好奇啊,到底是哪位天仙能如此有幸被他喜歡上,誒,說來聽聽,她長得漂亮嗎?”

“好看是挺好看的。”

“性子怎麼樣?是不是同他一樣冷?”

性情如何,許陽認真地想了想,從前就挺喜怒無常,現在嘛,跟換了個人似的,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啥,反正挺跳脫的。

於是他只好籠統地答道:“呃,性子,不大好說,總之跟我家殿下不太一樣。”

得到這個答案,曹閔也不意外,也不是人人都喜歡同個自己的翻版在一起的,要是夏許淮以後娶了個跟自己半斤八兩冷淡又寡言少語的,確實也不像在過日子,到時候凍都能把他府上的下人給凍死。於是便打著哈哈說:“不一樣啊,挺好的,這樣相處才和諧嘛。”

“咱們的攝政王這些年都沒聽見過有什麼軼聞傳出來,難道這姑娘不是京城的不成?不對啊,不是京城還能是哪兒呢?”

許陽:……

我難道能告訴你,這“姑娘”你不僅見過,還十分認識麼,我要直接告訴你,你口中的天仙便是那位陛下嗎?

曹閔卻突然想起來:“不對不對,我想起來了,聽說,我只是聽說啊,他這兩年常常有一半的時間不在上京,莫非便是去見那位相好去了?”

還真別說,這下算是猜中一半了,但許陽依舊笑而不答。最後實在被追問得沒法了,才說了句:“曹將軍您遠在邊城,哪來這麼多的聽說。殿下私事,我可不敢妄議,你要是實在感興趣,可以待他醒來之後親自去問他,看他會不會願意說。”

一句話,成功地封住了曹閔喋喋不休的嘴,乃因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儘管這幾個月夏許淮表現得比往常要更為平易近人,但在他心裡到底還是那個殺伐果斷鐵血冷麵的攝政王,雖然如今已算是跟攝政王有過過命的戰友情了,但他還沒有高看自己到能夠與夏許淮當面聊對方八卦的地步。

是以,許陽得到了他想要的清淨,繼續與曹閔有一搭沒一搭地天南地北地閒扯,當然,主要是曹閔說,許陽聽。

後來,曹閔實在撐不住,上一刻還在同他講著哪裡的牛肉乾下酒口感最好,下一刻就響起了輕微起伏的鼾聲——曹大將軍直接趴在床邊睡著了,搞得勞碌命的老管家還得多跑一趟給這位小公爺抱來一床厚厚的被子,雖然已經快到仲夏,但山間野地的夜晚還是微涼,稍不留神就可能染上風寒。再怎麼說,這也是曹國公的的心頭肉獨子,得用心照料。

至於塌上之人的心頭肉,曹閔口口聲聲說的夏許淮放在心尖尖上的貌美“姑娘”,陽管家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隨他去吧。

理論上來說,主帥受傷這件事應當是能瞞著便瞞著,以免動搖軍心影響士氣還助長了敵人的威風,但這位陽管家處於某種原因,還是偷偷將這一訊息傳了出去,一道黑影消失在帥帳,他遙遙望著東邊看不清輪廓的山河,心想,也許他是有點為公子不平之意吧,所以他想知道,那人到底可以為自家公子做到什麼地步。

暗影的速度快得出奇,行軍行伍之人至少也要趕上七八天的路程,被他不過四天就趕回了上京,偷偷潛入皇宮之後也沒露面,直接將那封信丟在了宸英殿寢宮的**,好巧不巧就砸在夏墨時的臉上,正值晨曦要起來上早朝的時間,這一砸,夏墨時就覺得鼻子癢癢的,而後便從睡夢中醒過來了。

自從見識過夏許淮養的那批親信之後,夏墨時已經對這種現象司空見慣了,他興奮地扒拉下臉上的信封,就這麼躺在**閱讀,三秒過後,信封裡附著的一塊什麼東西就連著輕飄飄的信紙一起,重重地砸在他高高的鼻樑上,啪嘰一聲,疼得他生理性的淚花都泛出眼眶了,但這種痛感完全不能與這封信上所寫的內容的殺傷力相比擬。

夏許淮受傷了,且傷得極其嚴重,信上說,那支箭離他心尖的位置不過距離半寸,差點就救不回來了,現在還在昏迷中。

夏許淮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這件事令夏墨時感到既陌生又有點恐慌。

一方面是因為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夏許淮的窘況,除了慕楓幫他排毒之外,甚至沒見過他受任何大大小小的傷,是個近乎怪胎的存在了,如今驟然聽聞,竟覺得這件事不太像是真的。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來這兩年半,他都已經忘記了死亡的味道,這期間有差不多兩年時間他活得格外舒心自在,從不曾想過自己或者身邊親近的人有一些會突逢什麼意外。他假設了一下若夏許淮有個什麼好歹,他發現他想象不下去,那個現代獨來獨往沒什麼掛念的夏墨時,早就不存在了,現在的他,有夏許淮了,因為心裡有了那個人,所以再不想孤單一個人了。

不過短短兩分鐘裡,他就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各種有的沒的念頭都像被觸動了什麼神奇的按鈕似的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想了半天,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啥玩意兒,但他很清楚的一點是,他想要陪在夏許淮身邊,現在就像。

想到這兒,夏墨時算是安定了下來,千言萬語,說道最後,也不過是想當著他的面笑著對他說一句:我想你了。

回首當年,他對戰場二字聞之色變,對御駕親征這件事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卻因著有攝政王的存在,他竟覺得,沙場如何,西羌如何,勁敵又如何,因為有心上人在那兒,所有此前他曾畏懼的一切,忽然都不足為懼了。

雖則想念,但夏墨時親政這麼些時日,也能夠分得清輕重緩急,譬如,政事要交接清楚,又譬如,夏許淮受傷昏迷這件事不可張揚出去,再譬如,他此次西行須得有個好聽的名頭方不顯得突兀又怪異,比方說打了勝仗押運些軍需物資去邊關犒軍這個由頭就挺合理。

在穿衣洗漱的時間裡,夏墨時已經有條有理地想出個一二三四在腦子裡分條陳列了,當即拿起案頭的狼毫提筆一揮,一道封姚明何為代攝政大臣的旨意就新鮮出爐了,並在當天下午,戶部和兵部就將皇帝指明要運去西邊軍營的東西給準備好又清點過數量無誤之後,夏墨時連夜就帶著沈雲祺往出發了。

一路上,夏墨時就跟個鐵打的人似的不知疲倦,好在負責押送物資的人也都是些十分能吃苦的硬漢,才不至於讓他們心生不滿,半路就想幹翻這位聲名不顯的糟心皇帝。

但不知為何,越是臨近西關,他的心裡越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有時候甚至強過了對夏許淮的擔憂,但他誰都沒有告訴,只是又加快了這支隊伍前行的速度。

第三十七集

夏墨時有心要送一個驚喜,低調再低調地利用陽管家先前傳給他的令牌進了軍營,又憑藉著出色的外貌優勢和帶來軍需物資刷出來的好感度,輕而易舉地問到了主帥所在營帳的位置。

時值日落時分,他原以為賬中空無一人,打算待夏許淮夜間回來時來個偷襲,卻未曾想到夏許淮今天一天都沒出去過,老遠聽見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以為是哪個探子或者刺客之流,當機立斷就斂聲屏氣躲在門簾旁邊打算來個甕中捉鱉,只見來人剛邁過來一條腿,他就側身將來人的手腕往背後一扭,一腳踢在腿窩,咚地一身,把夏墨時打了個半跪著彷彿要求婚的姿勢。

在夏墨時不受控制地啊了一聲的同時,夏許淮也反應過來這個偷偷摸摸的歹徒是誰,立馬放手,失了平衡的夏墨時差點與大地來了個貼面吻的禮儀。

夏許淮遞給他一隻手,夏墨時借力站起來之後將人順勢一拉,拽進自己懷裡,憑藉著身高差正好親在他的喉結上,這裡本就是夏許淮的**點,再加上又有力道的衝擊,夏許淮悶哼一聲,看向夏墨時的眼神頓時就幽深起來。

偏偏他還無視了夏許淮越來越不對勁的狀態,又伸出舌頭在那一帶肌膚上舔了舔,耳邊傳來預料中的喘息聲,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二,摟著夏許淮的腰:“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一句話說得彷彿快要哭出來一樣,瞬間便將夏許淮的那些旖旎心思給嚇得一乾二淨,只能任憑他抱著自己,肌膚相貼,緊到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但夏許淮依舊一言不發地充當著人形玩偶的角色,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到夏墨時覺得抱夠了才鬆開,然後二話不說就上手去扒夏許淮的上衣。

夏許淮下意識地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領口,看上去猶如一位遇上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守護自己的清白,這位“良家婦女”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戲謔地說:“現在還沒入夜,我的陛下你不用如此急色吧。”

但這位陛下卻使出了全力,氣急敗壞地說:“急色個鬼,老子要是不扒開它,老子就跟你姓。”然後沒想到太過用力,直接將上衣撕壞了,露出了胸口的那道疤痕,清晰可見,還隱隱有一點血跡往外滲。

還沒全好的傷處暴露了出來,夏許淮略微尷尬地攏了攏衣襟,未果,故作淡定地說:“不用急,你反正也是跟我姓,何必浪費我一件衣服呢?”

夏墨時卻不接話茬了,眼眶迅速泛紅,這位被人賣了的攝政王還來不及去想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膽敢私自洩露他受傷的訊息,就看到這一幕,夏許淮裝作難為情地說:“我長得就那麼悲催嗎,讓你一見我就這麼難受?這要是傳出去讓人知道陛下一來我這就哭了,人家還指不定怎麼編排我欺負你呢,左右被扒壞了衣服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