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38 魚死網破

0238 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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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陳飛是準備把他往死裡整了。

那麼好,我活不了,你也不得好死!

“陳祭酒小心!”黃淵婷連忙扔掉麵碗衝過去,陳飛全然不懼,正好試試新裝備,他出黑劍直指張彪咽喉。

“怎麼?你是準備一錯到底了?”陳飛冷冷問道。

和殺豬刀想比,陳飛的兵器也算是長兵器了。一時間張彪無法動彈:“我沒辦法!你存心要逼死我!我沒辦法!”

“原本不是什麼大事,你非要把事情搞大,等著吧,酆都拘魂部的隊伍馬上就到。”

張彪咬牙切齒起來,他能看出陳飛的修為並不高,能混上祭酒沒準是花錢買來的職位。

“我跟你拼了!”

張彪徑直衝向陳飛,眼看黑劍要取其要害,陳飛連忙收起手。自己再有理,動手殺了人就沒理了。

別說什麼正當防衛,如今陳飛處在地府輿論的風口浪尖上,這個節骨眼手上再多條人命,那樂子就真大了。

力求魚死網破的張彪不顧一切地提刀砍去。黃淵婷眼疾手快,彈指打出一道氣勁,張彪身子一歪。

“臭娘們!”他繼而殺向黃淵婷,陳飛豈能袖手旁觀,提起黑劍刺向張彪右臂。

只要不出人命,扔到冥醫部都能治好。

黃淵婷雖是先生,卻也沒有那麼多的實戰經驗,畢竟地府太平了很久,她手忙腳亂地抬手格擋卻也來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陳飛的劍快了一步。

“啊!”張彪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叫喊著,陳飛定睛一看。

一劍下去,連衣服都沒刺破!

都說便宜沒好貨,果真如此!

“媽的我弄死你!”張彪繼而風風火火地殺向陳飛,陳飛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種情況還得祭出聚陽符才行。

他掏出符籙貼在劍鏜之上,沒等黑劍泛出陽火,“轟”的一聲陳飛被炸得向後倒飛。

什麼情況?!

張彪已然紅了眼:“憑這破銅爛鐵也想要老子命,去死!”

殺豬刀可謂削鐵如泥,刀刃斜砍而下,陳飛抬起左臂格擋。

“砰!”張彪倒飛出去。

只見陳飛左臂上的衣袖轟然炸碎,胳膊上紋的元始天尊散發出陣陣金光,耀眼不已。

黃淵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道祖相……”

啥背景啊,這個都敢紋?!

陳飛捏緊拳頭,發現整條左臂都充滿力量。

我的天,什麼情況這是……

管他呢,先揍他丫的再說!

陳飛一個健步上前,舉起拳頭劈頭蓋臉一頓臭揍,張彪的慘叫更是驚動了整座辦公樓。

很快,他辦公室門口圍滿了學堂工作人員,李斯一聽這動靜不對,連忙推門跑進去。

小舅子被打得血肉模糊。姍姍來遲的聞東也驚呆了,端著一碗麵條愣在原地。

“陳祭酒快住手吧,這影響多惡劣啊!”李斯連忙從後面抱住陳飛,回首看向身後:“都站著幹什麼?進來幫忙!”

幾名男先生這才回過神進去拉架。

陳飛累的氣喘吁吁:“他要殺我,我還不能揍他了?!”

聞東哪能不做聲,“啪!”的一聲摔碎麵碗:“都他媽站著!誰敢動我們董事長!”繼而拔出長劍,護在陳飛跟前虎視眈眈。

李斯將張彪拖到自己陣營:“陳祭酒,不論怎麼說。在學堂大打出手也不應該啊,還是交給有關部門解決比較好,大家認為呢?”

不少男先生都是他這條線上的,紛紛點頭。

黃淵婷正義執言:“分明是這庖丁先行傷人,陳祭酒正當防衛有何不可?”

李斯冷眼掃過去。

“黃先生,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啊,此人已喪失行凶能力,陳祭酒還不住手。分明是把人往死裡打。我們都是教育崗位上的,要注意形象不是嗎?”

“注你大爺!這逼就是想殺我們董事長,揍他都是輕的!”聞東扯嗓喊道,就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李斯眉頭再咒:“小同志,你又是什麼單位的?”

聞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能進學堂大門還是塞了顆香菸給門衛老頭的。

“這位是我新聘的祕書,有什麼問題嗎?”陳飛不爽道。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陳飛貴為祭酒,多給聞東開份工資哪是什麼難事?

眾人不禁譁然,小聲嘀咕起來。

“我的天,新祭酒太高調了吧。”

“啥級別啊,這就用上祕書了?”

“哼,我看他也快了。”

誠然,即便是羅浮山一殿學堂,祭酒也沒資格配祕書,一個新職位的產生。要經過神曹部研究表決後才能落實。

你陳大祭酒倒好,嘴一張,用上自己人了?

黃淵婷連忙說道:“還沒來得及下達批文,大家趕快把此人控制起來。交到拘魂部處理。”

話題被轉移,李斯淡淡道:“還是去冥醫部吧,陳祭酒如此行凶傷人,不加緊搶救。人怕是要沒了。”

說著,他在已經昏迷的張彪背上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張彪哼唧一聲,陰身淡化了兩分。

這路數當初賈似道對陳飛使過。

“你幹什麼!”陳飛指著李斯喊道。

李斯的一雙眼睛清澈無比:“陳祭酒,快叫冥醫部的救援隊吧。”

我救你奶奶個三角簍子!

陳飛當即拿出手機打給週報國:“老周你到了沒有?”

週報國剛從紀曉嵐辦公室走出來,垂頭喪氣地接通電話。

“小陳,真不是我不幫你,紀總管說了,你們那裡歸地方拘魂部管。實在不許我出兵,你還是聯絡當地拘魂部吧。”

又是紀曉嵐!

我挖你家祖墳了不成?!

“知道了,謝了。”

“陳祭酒動作快呀,我看張彪快不行了。”李斯誠懇地催促著。

陳飛氣急敗壞,指著他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祭酒您這是說的哪裡話?人命關天可不敢耽誤呀。”

黃淵婷實在看不下去:“李副祭酒,這種情況應該聯絡拘魂部,而且拘魂部也有醫療室,可以處理緊急情況。”

李斯一拍腦袋想起來:“嗨,怎麼把這茬忘了,好的,我立刻聯絡。”

拿出手機,李斯直接打給辛棄疾:“辛隊嗎?我老李啊,學堂有突發性事件了,抓緊來一趟吧。”

看他說話時的表情,像是在嘚瑟著:看到沒?我和辛大隊的關係好著呢!

陳飛最近真是倒黴到了極點,替住宿學員們出頭。惹來這樁麻煩。

想起食堂,陳飛既然管了,勢必要管到底。

“黃先生你有熟悉的庖丁嗎?要靠譜的,喊過來籤合同。我現場辦公。”

等拘魂部來人,陳飛勢必要配合調查,羅浮山拘魂部歸曹月珍領導,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出來。

在此期間。務必要把食堂問題落實,不然那些住宿學員吃啥?

“陳祭酒,張庖丁如今昏迷不醒,你但方便撕毀之前的合約是要賠償違約金的啊。”李斯不滿道。

誰不知道張彪是自己小舅子?你這麼幹等於直接打我臉啊。

“他長期給學員吃豬食,嚴重違反人道主義精神,我謹代表學堂中止合約有何不可?”

李斯不做聲了,那群男先生倒是懂得察言觀色。

“陳祭酒,張庖丁做的飯菜很好吃啊。”

“天地良心。那點冥寶能吃到這般飯菜,我都懷疑張庖丁虧本。”

“要不這事兒再研究研究?”

陳飛氣的連連點頭,這幫傢伙顯然是李斯班子裡的好同志。

“你,你。你,你們三個,現在立刻去學員視窗打份飯來,當我面吃掉,吃不完就在12個時辰內向我和學堂遞交辭職報告。”

說到底陳飛在凡間當過總裁,在絕對的權力下,不怕你不服。

李斯放下張彪站起身:“陳祭酒,過分了吧?”

人家只不過說句公道話,你就要革職,你比秦廣王還凶啊?

“怎麼?我難道沒有人事決策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