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苗寨鬥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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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苗寨鬥法(6)
第一百六十章 苗寨鬥法(6)
後來,我和林語兮誰也沒有提關於蕭大哥他們的資訊。不是我們無情,只是那一刻,我們誰都不想打破美好的情境。更何況,解救蕭大哥他們也不差那一時半會,我想蕭大哥知道了也會很理解我的。
事實證明,林語兮其實也沒有打聽到什麼關於蕭大哥他們的訊息。最多也就是知道了前幾天他們苗寨抓住了幾個擅闖禁地的漢族人。至於關押在哪裡,林語兮也不好詢問。畢竟這一開口,就會讓人心生懷疑。
還記得我前邊說過什麼嗎?我來到苗寨以後,就有一種心想事成的感覺。想什麼,基本都能夠完成。而幫我完成的不是別人,正是瑪爾哈這個苗寨寨主。
這不,傍晚五點這樣。我和林語兮背靠著背,坐在綠油油的草坪上,閉著眼睛感受著夕陽的餘溫。
布依這苗族小夥很不識趣的打攪了我們美好的一刻。其實人家也只是個傳話的,只負責將話傳到,至於其他的,愛幹啥幹啥,與他何干啊?
“劉先生!我們寨主讓我來通知你,等晚餐以後,到祭壇去。”
話一說完,布依滿臉歉意的就是想要離開。看來這小子也不是很不識抬舉啊!不過,氣氛都被破壞了,誰還敢說能夠保持原樣啊!
“哎!布依,等等!”我睜開眼睛,儘量使自己的心情不要憤怒起來,以平和的語氣道:“吃完晚餐天都黑了, 寨主讓我們去祭壇幹什麼?莫非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聞言,布依轉身回道:“是的!前幾天我們苗寨裡抓住了幾個擅闖禁地的漢族人,今晚上寨主將會以苗族的寨主名義,請神靈對那幾個漢族人做出懲罰!不知道劉先生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了!你回去告訴寨主,我吃完晚餐後,一定會到的。”讓布依離開以後,我的腦子一下子就是亂哄哄的一片。
怎麼這麼快就處罰了!我這邊都還沒找到蕭大哥他們的關押地點,苗寨人就要以褻瀆神靈的罪名對蕭大哥他們做出懲罰了!那我原先計劃好的,先找到關押地點,然後祕密救援,最後祕密開溜的計劃不就宣告就此破滅了麼?
眼下計劃破滅是小,這怎麼將蕭大哥從苗寨人手中搶出來才是重中之重了!這少數民族還是很封建的,尤其是對於神靈這上面。任何褻瀆他們的神靈,通常都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有被綁在十字架上活活燒死的,也有被人鞭笞而死的。總之,就算不死至少也得掉幾層皮。
“豬頭,剛才布依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痛苦狀,雙手搓了搓臉頰:“沒辦法了!看來等到晚上的時候直接跟馬哈爾攤牌吧!運氣好點,他們會直接放了蕭大哥幾個。運氣不好,那就準備一場劉樹貴舌戰群魔了!”
“切!就你還舌戰群魔?你以為你是諸葛亮轉世?而且人家苗家人也不是那麼壞的好不!畢竟這是蕭大哥他們有錯在先,你也不能怪人家啊!”
林語兮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往前走去。見狀,我急忙開口詢問道:“你幹嘛去?”
結果林語兮頭都不回的回了我一句:“還能幹嗎?當然是去準備準備了!”
“準備?準備什麼?我們有什麼東西可以準備的?”我嘀咕著跟在林語兮的屁股後邊,看著其貓步般的性感步伐,內心就是一陣盪漾。
老實說,雖然這是個法治年代,但是在如此偏裨的地方死去幾個人,當地的警察會怎麼做呢?要知道這裡可是自治縣,屬於少數民族管轄的!沒人知道會該怎麼做,因為自建國以來就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這麼熱情的苗家人該不會捨得下殺手吧?最多就是給蕭大哥他們一點苦頭吃,然就便將其放了。這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那麼進入苗寨以後幾乎心想事成的我,這一次究竟會不會再次如願呢?
是夜!天色黑的快伸手不見五指,興許老天知道今晚是個不太好的日子,竟然又出現了那令人膽顫的呼嘯寒風。其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子割一般得生疼。
可就是這樣的天氣,苗寨裡的所有人全都聚集在了他們無比敬仰的祭壇邊上。在祭壇的四周插起了無數的火把,將這漆黑的祭壇照著格外的明亮。假如有飛機從此飛過,肯定會有乘客透過飛機的窗戶,看到下方那圍成裡三圈外三圈的火光。
這些都是前來見證褻瀆神靈罪人受罰的苗族子民。而在祭壇中央的神壇上,此時那口大石鍋裡架起了高高的乾柴火!或許是還沒進行什麼儀式,其並沒有被點燃。瑪爾哈和長老、巫醫,以及幾個苗族青年分別站立在大石鍋的周圍。他們每人身上多穿著一套相同的服飾,這種服飾並不在苗族人日常生活的穿著範圍內。
而在大石鍋後邊的十字架上,此時有三個人被稻草編制而成的手臂大小粗繩給緊緊的綁在了上邊。在最中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很好識別的刀疤臉,蕭大哥。在其左右兩旁分別是老鼠和瘦子兩人。透過周圍的火光,依稀可以看到他們的臉色似乎還算正常,衣服也沒有破破爛爛的,估計被關押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到什麼非人待遇!但是他們每人的眼神似乎都充滿著絕望,直直的望著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的,好似已經對被人綁在十字架上沒有報什麼希望了。又好像被人施了什麼祕法迷去心智一般。
別問我為什麼看得那麼貼切!因為我現在就正和林語兮一起,跟在布依後邊,穿過重重人群,朝著瑪爾哈他們所在的位置走去。
見到我們的出現,瑪爾哈立即是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劉兄弟,你們可算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面無表情的依次跟瑪爾哈、長老、巫醫打了個招呼。此時我距離蕭大哥他們只有五米不到的距離,只要我一個加速箭步踏過去,就可以用匕首將他們給從十字架上解救下來。
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這麼做的下場只有一個,非但救不來了人,而且還會激起這裡幾千苗家人的憤怒。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聲音,蕭大哥他們充滿著絕望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語兮。隨後便不再瞧我們。瘦子原本是想開口叫我們的,但是被蕭大哥暗中拉了一把,立即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將眼睛看向別處,裝作不認識我們的樣子。
“沒事,既然劉兄弟他們已經來了。那麼咱們就開始吧!巫醫!”瑪爾哈隨意的搖了搖手,對著巫醫使了個眼神。示意其可以開始舉行拜祭大典了!
其實苗族三巨頭,每人都負責不同的事物。寨主,負責統領所有的苗寨人民。他的話不說等同於古時的聖旨,但是十句話裡邊有八句話是沒人敢不遵從的。而長老,主要分管著苗寨的刑法。任何人觸犯了苗寨的規定都會受到相對應的處罰。就拿這一次,蕭大哥他們即將受到的處罰就是長老提議出來的。而巫醫在苗寨裡擔任的就相對簡單點,一是救死扶傷,二是主持祭神等方面的事物。
故此,隨著瑪爾哈的話音一落,巫醫立即手持那根基本不離身的烏木柺杖,走到大石鍋正前方位置。
只見他單手將柺杖舉起,這時,所有苗族人民,包括瑪爾哈和長老在內,全都單膝跪地,用很虔誠的眼神望著柺杖。對此,我和林語兮卻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我們到底要不要跪呢?為此,我還特意看了眼瑪爾哈,其根本就沒有理會我們的意思,那就是不需要我們跪下了!
“偉大的苗族之神,感謝您的庇佑,讓您的子民每年都能風調雨順、平平安安。現在,您就聆聽子民們對您奉上最崇高的敬意吧!”
苗寨人民始一跪下,巫醫立即開始了背誦祭文。隨著巫醫的祭文念畢,苗寨的人民們,立即大聲對天呼喊著:“偉大的苗族之神啊,我們都是您的子民,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您賜予的!感謝萬能的神!”
我去,這話聽著怎麼好像什麼教派的宣言一樣啊?我相信不止我這種感覺,大家聽完這些話看到他們的動作都會與我一樣這麼感覺。
“很好,神已經聽到我們這些子民的感激。原本神一直都是庇佑著我們的,但是因為幾個外族人的擅闖禁地,已經驚動了我們的神,大家認為我們該怎麼辦呢?”
巫醫此刻表現的就像是一個老神棍一般,手中的烏木柺杖猶如屠龍刀一樣,柺杖在手,天下我有似得。
他的聲音由平靜到憤怒,剎那間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如此老的人竟然還能發出那麼洪亮的聲音。那麼寬廣的祭壇,那麼多的苗族人民,每一個人都像是著了魔一般,隨著巫醫的話音一落,他們都是直接起身,右手高高舉起,嘴裡大聲地喊道:“褻瀆神靈者死!死!死!”
“如此,那就請神降臨吧!”巫醫大吼一聲,也不見他手上有什麼動作,在其身前的大石鍋上的幹木材,噌的一下便是燃燒起來,沒一會兒便是火紅一片。離火堆較近的我們瞬間就是感到一股股迎面撲來的熱浪。“神已降臨,萬民下跪!隨我一同向神祈禱吧!”
火堆一燃燒起來,所有的苗族人皆是雙膝跪在地上,包括主持請神的巫醫也是如此。只見他們雙膝跪地,頭顱死死地盯著石鍋上的火堆。難道他們所謂的神就在那裡邊?還是待會會從裡面直接猶如孫悟空一般迸裂而出?
其實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苗族的祕術,看看他們和陰陽祕術究竟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單從這請神來看的話,他們的就簡單一點,不用貢品、不用燒紙錢香燭,也不用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