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 吞吐日月

第38章 吞吐日月


盛世官商 超級天醫 三嫁棄心前妻 醫見傾心:老公,輕點愛 墓墓無聞 無愛承婚 青春季的約定 丹武神尊 仙劫:盜墓小仙的隔世緣 我是凱勒科沃爾

第38章 吞吐日月

第38章 吞吐日月

“轟隆。”一聲巨響,如同炸彈掉入水中一般,驚起了丈高的浪柱,一團黑氣迎天而起,遮住了上方的天際。

“吼……”一聲厲吼,似乎是自靈魂發出的一般,擊在了我的心上,循聲抬頭向著那團黑氣看去,只見在那遮天的霧氣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掙扎著,仰天而嘯。模糊中我似乎看見了,有著一個似蛇的生物挺著九隻巨頭,直逼蒼天。

“啊!”我用手堵住了自己初次驚撥出口的聲音,直直的瞅著上方那黑霧湊成的一條很是模糊的不知名生物,心中的驚駭已非言語能形容。九嬰,這就是九嬰。九頭迎天,還未顯身光是氣勢便已是遮天蔽日,抬頭納天,有吞吐日月之意,我終於是明白了九嬰的禪語了“九嬰斷首,其力通天。”

九,暗含天數,寓意大道。道不滿十,九九歸真,得返真蒂,這是道的至理。但是九嬰不同,以一靈長之力,枉圖與道齊平,故天降神罰,折其九首,世稱“斷首九嬰”,偈語“九嬰斷首,其力通天。”不想在這偏遠的小山村,竟還真有這麼一個東西。

“吼……”又是一聲嘶吼,只不過這種吼叫,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種霸氣絕天之意,從裡到外除了淒涼便是恨。我看到那翻滾的黑霧再起變化,那由黑霧化出的九嬰虛象中那氣吞天地,併力通天的的九首不知怎的竟然齊齊的就這麼斷掉了八根。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霧氣竟也能斷掉。不想果真竟是齊齊地斷掉了八根,就這麼直直的如同折斷一般砸在雲端,被風吹得消散了開來。

“吼……”又是一聲悽吼,泛著冰冷的殺伐與恨意。在我抬頭的那一剎那,有著兩道壯如柱子一般的紅光,透雲而出,自著洪水氾濫的地上一掃而過。

眼睛,我感到腦子裡就是一亂,有點不相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面,有點吃痛。這不是做夢,果真是眼睛,那猶如兩口巨鍾,深藏於這團黑霧中的大紅燈籠,竟是九嬰的兩隻眼睛。我不敢想象的是,光是眼睛便已如此巨大,它本尊到底會是如何的詼巨集。

轉向了,我心中就是一緊,那兩道自黑霧穿透而出的紅柱竟然真的轉向了,就這樣直直的看向了我,爺爺與住持三人。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好巧不巧的恰好將我罩在了其中。這……這是……九嬰的目光,我心中就是一陣的發搐,那感覺就象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的拽在了我的心上,一時間我竟有些莫名的煩躁與喘不上氣的感覺。

“哈……”一口夾著白霧的粗氣從我的口中噴出,我感到自己就快要忍不住了。“別動。”爺爺的話恰巧在我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之時,傳入了我的耳中,平息了我燥動的生靈。

“千萬別動。”爺爺低語道:“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它要轉向了。”

果然如同爺爺所說,我並沒有忍受多長時間的煎熬,那兩道貫穿天地的紅柱,從我與爺爺腳下的這塊大地上一掃而過,晃到了對面山上的張老伯身邊。

“噯……”又是一聲巨嚎,如同嬰孩的嘀哭,從頭頂這團遮天蔽日的黑霧中傳了出來,蕩在了這洪水翻滾的天地間,久久不散。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從這聲嘀叫中我聽不了一種久鬱散盡的喜悅感。

那兩道紅柱就這樣直直的鎖定在了張姓老伯的身上,我原以為這次可能與我和爺爺一樣,幾秒鐘便會轉向,但是沒有。這兩道紅柱是愈發的透紅,就這樣一直盯著張老伯沒有移眼。“撲哧……”一聲異響,我抬頭朝著天際看去,便看到一條猩紅的信子,從這團黑霧中直掃而出,甚至在這團黑霧瞬間的退散中,我都已經看見了九嬰那一口森白的牙齒。

“啊!”我的眼珠就是一突,看著這團黑霧心頭越感堵的慌,雖然看不清九嬰那隱於雲霧中的軀體,但是光憑這遮天蔽日的雲霧氣團,我絲毫不懷疑這九嬰的軀體會小到那兒去。

赤睛鬼王,據比怨靈,金甲衛士,斷首九嬰。這是天地間至為凶厲的四種超越六道的鬼,精,怪,靈。為天地所不認同與不容,當年的那一幕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若非關鍵時刻那三伯爺所化的赤睛鬼王恢復了神智,我想那麼此刻我與爺爺恐怕早已是兩具陳年古屍了吧!所以我絲毫不懷疑,頭頂的這隻九嬰收拾在場幾個人的輕鬆。“桀……”一聲怪異的嘆息,就如同是久抑後的舒松,自九嬰的口中傳了出來。

“爺爺。”我聽得此聲,心頭愈感堵得慌,抬頭看著天邊的九嬰,不知怎得就如此的喊出了聲。

“有因即有果,這是宿命啊!”爺爺低嘆一聲,雖然沒有聽我說什麼,卻已然是看透了我的心說道:“當初張家先人定為法力通玄之輩,以一己之力壓封此物。聽這位老哥所說,後面千年九嬰也曾破封而出,但皆被他先前的幾輩先人借原有陣法而重新封壓,這於冥冥中便已種下了因。而今封印力量遞減,被前幾輩人已揮霍的幾堪至無,便成了今天的果,九嬰破封而出,找的自然便是這張姓的的血脈繼承之人啊!”

“孽幛。”就在爺爺的話剛說完時,又是一聲驚雷般的厲喝炸響天際。沙啞的嗓音,熟悉的調子這似乎就是那位張姓老伯的聲音,可是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聲音是卻不一定完全是這張姓老伯的聲音,因為這道聲音中夾雜著的竟似乎是一種可以聽出來的輪迴滄桑之感。

我抬頭向著張姓老伯的那面看了過去,可眼前的結果卻是生生的嚇了我一跳。老伯一聲素袍巍迤的站在那個小山頭上,而更令人驚異而不敢相信的是,在老伯的頭頂正空同樣有著一道虛影,一身白袍,高約幾丈踏步虛空,鼻子,嘴面部輪廓清晰可見,可是唯獨他的面相卻是十分的模糊,看不清。

這道身影,就這樣疊加在了老伯的身上,挺立半空,雖然對我而言是十分的巨大,可與那遮蔽半天的黑霧來講卻是仍不夠看,這道身影就這樣自老伯的身上映出,身懸半空與高空翻滾的這團黑霧遙遙而對。

“是……是你……”一道嘶啞無比,模糊不清,穿透人耳蝸的刺耳的聲音就是這樣這樣響了起來,若非細聽我根本就不敢相信它說的是“是你。”

天際九嬰的聲音除了濃濃的驚詫外,還有一種不能言清的恐懼,響徹天際:“怎麼是你……怎麼是你……你……你還沒死。”

“孽幛。”又是一聲厲喝刺破天際,喝道:“這一千年來,我等的就是這麼一個時間,為的就是將你再度封入地底九幽,永世不得超生。”

“你……”天空中那團黑霧劇烈的蠕動著,好半響竟至沒了聲音,甚至就連那原本通透的目光,都變得暗淡了下去。猛然間,有是一聲刺耳夾著尖利的笑聲,蕩在了這片的天穹的上方,那兩道火紅的目光一如初始一般,穿透黑霧,直射下來照在了張老伯的身上,一道尖利而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道:“不……不是你……這不是你。哈哈……這不是你啊!你可是人,現今已是千年,恐怕此時的你,早已是魂飛魄散一捧黃土吧!這個要麼是你的一絲魂,要麼就只是你留在人間的一道殘念吧!”

“對,這不是我。”天際那道虛影淡漠的開了口道:“這確實不是我的本體,不過縱使如此,本尊收拾你卻綽綽有餘,因為不僅是你等待了千年,本尊也在等待,等待著一個可以徹底一勞永逸之法。”

“桀桀……”天空那道黑霧中透出了一陣猖狂的笑聲道:“一勞永逸?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當初的那個你嗎?一勞永逸,現在我就用事實來告訴你,你眼中的一勞永逸是多麼的可笑,我要讓你連這天地最後的一絲殘魄,都儲存不了。”話剛說完,我就看見那團黑霧中探出了一隻猩紅的信子,直朝下方的張老伯直探而去,卻不想還未近身,便被半空中的那個黑影一扇手生生的擊了回去。

“你又何必要試探呢?”那道虛影一聲輕笑道:“看來你,還是怕我啊!”

“死來。”天空中一聲厲喝猶如驚雷,這遮天蔽日的黑霧翻滾了起來,一隻堪比小山的巨頭,就這樣從這團黑霧中探了出來,眼眸冷厲的盯著下方的老伯,似乎恨不得把他吃吞活剝一般。

“九嬰啊!這麼多年了,你似乎一點未變啊!”這具虛影一聲輕笑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千年來等這個機會的不僅是你,還有我啊!”話語剛畢,我看見他舉起了那兩隻幾乎透明的手,相隔便掐起了一個又一個玄奧的印訣。而他身影下,一直被他籠罩著的老伯,此時亦是雙手相對,掌心微分一個又一個玄奧的印訣,自其手中變換而出,只不過細看,卻能發現這隻巨影與老伯所結之印大不相同,他們竟然同時在結兩種咒訣。

“九嬰,我忘了告訴你了。”這道虛影輕笑出聲,手中動作卻不見減緩道:“今天是丙陰之年,又加之山上水氣直下,你雙目屬火,白虎在左,庚金深埋於地,於你倒不失為一個好的埋身之所啊!”話語剛畢,老伯這邊卻是突起變故。

“啊……”老伯一聲殘叫,一道血柱從身體直衝而出,迸射於天,在他的頭頂上空形成了一個玄奧的符文,迎著這方天地旋轉而起。老伯抬起頭來,泛紅的雙目忍著巨痛,將一根手指放到了嘴中咬破,在那起褶的麵皮上直劃而起,不一會兒一個五道血線直留其上。

額上,兩側臉龐上各有兩道,看著這五道停駐臉面的血線,爺爺驚呼一聲道:“五鬼入體,他這是要招厲鬼啊!”

也就是爺爺話語剛畢,那有老伯體內血液所凝的符文突然停止了轉動,而在這符文周邊一個有一個的白色身影顯現,與正常人大小無二,懸浮空中,唯一不同的便是與那道巨影一般他們的臉面都很模糊。

“血脈為引。”爺爺凝重的說道:“他這從冥冥之中拘來的魂靈,想來都是他曾經封印過九嬰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