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風車
前門 儒娘 總統先生,請和平離婚 無情劫 炮灰嬌妻要轉正 試婚100天:帝少,別太壞 落魚 網遊之超級國 留在悲傷的那一角 逆世草包嫡女:至尊萌妻
第六十三章 風車
第六十三章 風車
我想了想,打電話給銅鎖。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銅鎖的聲音聽來有些萎靡,我問他那邊情況怎麼樣了。他唉聲嘆氣:“秦丹這丫頭等不及了,說要給師兄請乩占卜,叫來幾個人帶著解鈴走了。我本來想跟著去,被她拒絕了。”
我心念一動:“她說過要去哪嗎?”
“說是去找什麼三太子,說我去不方便。”銅鎖道。
他聽我在電話裡默不作聲,便問怎麼了。
我喃喃說道:“我知道三太子,我見過。他神通廣大,解鈴到了那裡,應該可以解決問題。”
“怎麼回事?那三太子是誰?”銅鎖大聲嚷嚷。我很瞭解他,銅鎖有個最大的特點,好奇心特別重。什麼事搞不清楚,睡覺都不香。
我說:“具體情況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幫我一個忙。”
“說吧。”
“見面再談。”我和他約定好了在肯德基見面。
半個小時後,他風塵僕僕地趕到,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稻子,你怎麼跟娘們似的,就喜歡往肯德基鑽。”
我問他要不要來點什麼,銅鎖嚷道:“我急得都快火上房了,你趕緊說,三太子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先答應幫忙。”我道。
“行啊,你先說吧。”
我斟酌一下語句,把當初到三太子請乩的事情說了一遍。銅鎖聽得目瞪口呆,搓著手說:“太好玩了。我要是遇見三太子,能和他交朋友,這位大神對我脾氣。”
我敲敲桌子打斷他的:“行了,現在該你幫忙了。”
“說吧。”他道。
我緩緩說道:“你和我再進一次範雄的密室。”
“你要幹什麼?”他嚇了一大跳。
“我要學解鈴的樣子,跳進水缸。”我一字一頓說著。
銅鎖面孔一扳,十分嚴肅:“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如果再掛了怎麼辦?我可沒力氣把你的屍體再運出去。解鈴死了有地方安置,你死了能把你放哪?如果把我當成殺人犯,我是百口難辨,橫不能為了洗脫我的嫌疑,把你毀屍了吧。”
“銅鎖,你聽我說,我想試試。試以前我會留下遺書,宣告是自殺身亡,和任何人沒有關係。如果,如果我真的死在那口水缸裡,你就走吧,不用帶我出去。”
銅鎖看我表情認真,不像開玩笑,他站起身,走到前臺要了一杯咖啡。坐回我的對面,一言不發,用小勺不停攪拌著。
“說說你的理由。”他抬起頭看我,認真地說。
“兩點。第一,我擔心那地方會被外國畫商毀壞,他們一旦破門而入,什麼線索都沒有了;第二,解鈴就是在水缸裡死的,我想那裡肯定會有線索,我想嘗試一下。”我說。
銅鎖揉揉眉心,突然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這句話問的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他很厲害,平時吊兒郎當,看問題到是很準。我當然不能告訴他,只是沉吟說道:“解鈴說過,他和我頗有淵源。為了這‘淵源’二字,也到了該我出馬的時候了。”
解鈴從來沒這麼說過,我這麼說,也算是硬找個理由吧。
銅鎖攪拌著咖啡,能看出他心亂如麻。我沉聲道:“銅鎖,你的任務就是幫我開門,我只要進去密室,發生任何意外,都和你沒關係。遺書我已經寫好了,你就幫我一次,幫解鈴一次吧!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關鍵時候你就慫了?”
銅鎖抹了把臉,看看天色:“晚上去吧。”
天色朦朦黑了下來,銅鎖沒有開車,而是叫了出租,我們兩個人來到了文化街。夜裡畫室已經關門,我們還是順著2樓的廁所爬了進去。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微弱的月光。我們小心翼翼順著走廊來到範雄的畫室。到了密室門前,銅鎖仔細檢視一番:“有人動過門。”
一句話把我心提到嗓子眼。銅鎖用工具捅了兩下:“他們沒開啟,把鎖芯反而捅得更歪。他們肯定是找來鎖匠了,這人手藝一般。”
我緊張得有些呼吸困難,推了他一下:“趕緊的。”
銅鎖嘟囔一句,仔細撥弄鎖頭,只聽“啪嗒”一聲,門開了道縫隙。這裡我已經出入好幾次,可此時看到黑漆漆的門縫,還是有心驚膽顫的感覺。
接下來就要我上場了,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命運。
我們推門而進,翻手把門鎖上。銅鎖打著手電,四下裡照了一圈,這裡和我們走時一樣,沒被人動過。也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房間裡溢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寒氣息。
我把揹包放下,開始脫衣服,銅鎖用手電照著我,等我脫光了,他趕緊避開手電,罵罵咧咧:“看一個大男人光屁股,真他媽不舒服。”
我沒理他,把衣服褲子褲衩襪子什麼的,一股腦全塞在揹包裡,現在的我完全。
水缸裡被解鈴放滿了水,現在依然還在,溢在缸口。我從木梯爬上去,站在上面看,不像是在看一個容器,而像是看一口井的感覺。一片漆黑,似乎深不見底,猶如深淵。我有一種強烈的錯覺,這水裡通著另外一個世界。
銅鎖在下面用手電照著我,我像是站在舞臺光圈中間要表演極限脫生的魔術師。我看看他,他看看我,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就在一天之前,我和解鈴也是這樣的,現在完全形色顛倒。
我深吸一口氣,扎進了水裡。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蟠桃山附近就有大江流過,小時候練就了一身的水性。潛水對於我來說,不算陌生。我憑著一口氣,迅速潛到缸底。深度過了兩米,能清晰感覺到水壓。潛水越深,水壓越強,對肺部的壓迫就越厲害。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在水下,體力和精力喪失是很快的,不知不覺就會到極限。
我屏住這口氣,慢慢遊起來,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玻璃外的房間整個是扭曲的,銅鎖打著手電,亮光刺眼成團,我看不清他,只知道他還在。
我用手拍拍玻璃,手電光亮晃動,銅鎖走了過來。他站在玻璃外看我,用手做了個手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要勉強自己,挺不住就游上去。
我做了個“k”的手勢,示意他不要擔心。下一步怎麼辦?我想起解鈴打坐的姿勢,我也模仿他,雙腿盤起。在水裡保持這樣的姿勢比較困難,半沉半浮在水裡,根本沒有著力點。我還是儘可能地去做。雙腿終於盤起,我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我眯著眼看向玻璃外面,銅鎖朝我豎起大拇指,手電光線照著地板,一閃一閃的。就在這個時候,我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天地整個都黑了,那閃閃的光亮,猶如黑夜中的一團月光。
我的意識模糊起來,甚至有一剎那覺得很奇怪,月光為什麼不在天上而在地上亮著呢。
我慢慢合上眼睛,身心承受著一種朦朧的壓抑,四周灰濛濛一片。
隱隱約約中,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很空,只有一把高椅,而我就坐在這把椅子上。我模模糊糊看到對面的牆上,有一個白色的紙疊風車,無風自轉,一直轉著。就這一晃神,我紮了眨眼,發現自己依然還在深水缸裡。
肺裡已經沒有空氣,整個身體就像要爆炸一樣。我實在受不了,猛地一蹬水缸底部,飛快向水面竄去。頭穿破水面,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瞬間,我差點激動哭了。
我大口喘著氣,雙手扶住水缸邊緣,這才感覺到全身冷得打哆嗦。
銅鎖順著木梯爬上來,急切地說:“怎麼樣?感覺到了什麼?”
我喘了好半天,才把這口氣倒過來,問:“我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在水裡打坐,特別神奇,整個人飄在水裡,就像是飛昇成仙。尤其臉上那表情,似笑非笑的。”銅鎖急切地說:“你這個樣子搞得我都想試試了。”
我抹了把臉,喘著氣說:“我,我剛才走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什麼意思?”他快速眨著眼。
我說:“我好像到了幻境,很真切,是一間非常陌生的小房間,裡面就我一個人。我看到對面牆上有個風車,突嚕嚕地轉個不停。”
銅鎖大感興趣:“然後呢?”
“然後我憋不住了,就醒了唄。”
銅鎖道:“要不這樣,我去取點潛水工具來,你揹著氧氣瓶子,這樣堅持的時間就長了。”
“去你媽的。”我笑:“要的就是在極限環境裡的極限幻覺,揹著氧氣瓶還有個鳥用。這次我要突破自己的極限,我要看到更多的東西。”
“好吧,你小心點。”銅鎖道。
我緩了幾分鐘,猛然深吸一口氣,再一次扎入水中。
水裡打坐,很快我又一次進到那個幻境,那個陌生的房間。
這次我有了準備,心念一動,居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向那轉動的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