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吊死過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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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吊死過一個女人
第八章 吊死過一個女人
我和解鈴湊過去看,這是一面很普通的梳妝鏡,看不出有什麼端倪。訪問:.?。
王醫生指著一塊地方,那是鏡框底部。緊靠著桌面的區域。在那裡,有人用很細的熒光筆寫了一個字,不仔細看根本無從覺察。這個字就是“6”,字頭塗黑,下面是白‘色’的,正是三元法‘門’的標誌;
我們面面相覷。解鈴問小姨媽,平時除了韓麗麗,還有人來過這個房間嗎?小姨媽愣了一愣說“這裡就我們娘倆住,我除了平時照顧她,不怎麼進來。”
看來,這個字元是韓麗麗寫的。
我有種感覺。韓麗麗似乎對三元法‘門’已經有了一種很深的‘迷’戀,這個東西已經成了她意識裡的一部分,好像信徒‘迷’戀某種信仰一樣。
“我能看看她嗎?”王醫生說。
小姨媽點頭答應,告訴我們只要不拉開窗簾就沒事。王醫生走到‘床’前,拉開被子,昏睡的韓麗麗‘露’了出來。平心而論,她個長相比較嬌美的‘女’孩,長頭髮鵝蛋臉,此時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睡衣,多漂亮談不上,至少不讓人討厭。可這‘女’孩的眼角眉梢總感覺帶著一絲黑霾,特別‘陰’鬱,讓人不舒服。
王醫生是心理醫生,不是外科大夫,他無法診斷患者的身體情況,而是在細緻地檢查‘床’上的細節。時間不長。他招手示意“你們過來看。”
我們湊過去,小姨媽也非常好奇,站在我們後面伸長脖子看。
靠牆的‘床’邊,‘床’和牆結合的縫隙那裡,畫了很多“6”字。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說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足有上百個。這些“6”字都是字頭黑‘色’,下面白‘色’,全是三元法‘門’的標誌。能在如此隱祕地方畫出這些圖案的不會是別人,只能是韓麗麗自己。
而且這些字跡很怪,不是用筆畫上去的,而是用某種尖細的利器劃破牆皮。.
“我知道了,”王醫生突然驚叫一聲“是指甲。她用的是自己的指甲。”
解鈴把韓麗麗的手拿起來看。她左右兩隻手的食指,指甲幾乎磨光,‘露’出鮮紅的‘肉’。而其他手指的指甲還尖尖細細,保持良好。
小姨媽嚇得退一步,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我們無法確定這些標誌書寫的時間。我第一反應是,韓麗麗受到了邪惡的蠱‘惑’,導致心智模糊,做出了很多違反常理的舉動。
我們又檢查了一下屋子,查不出太多的線索。王醫生告訴小姨媽。如果韓麗麗有事,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會想辦法治療韓麗麗的‘精’神疾病。
從她家出來,我們的心裡非常壓抑。
王醫生說“韓麗麗這些奇怪的表現會不會和她夢裡見到的影子先生有關係?”
我和解鈴看他。?>>>’
“自從她見到影子先生之後,身體和‘精’神情況進一步惡劣,才有了一連串怪異的行為。”王醫生說。
“她的情況很像是被什麼邪惡的教派給‘迷’‘惑’了,感覺邪邪的。”我說。
一直沉默的解鈴這時說道“我有種猜想,大概知道影子先生是誰。”
“誰?”我和王醫生問。其實我們心裡都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會不會是我的大師兄老蔡?”解鈴道。
王醫生沒有說話,眯著眼思考。我在旁邊說“有這個可能,如果真的是蔡師兄,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蔡師兄現在是在修行的密境之中,他居然可以進入到別人的夢裡。”
解鈴點點頭“既然他能到別人的夢裡,我們就能從別人的夢裡進入他的世界。我理解圓極道長的意思了。她曾經說有一個不是方法的方法,其實就是這個。我們利用心理疾病患者的噩夢為搭橋,進入到蔡師兄的密境裡。”
“匪夷所思啊。”王醫生嘆了一聲“我們現在再去看看男病人李偉的情況。”
李偉就是夢見紅衣服屍體的那位。
我們趕到李偉住的小區時,已經接近中午,李偉住在八樓。來到他家‘門’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李偉做的那個噩夢;。他夢見紅衣‘女’人的地點,就發生在這個小區。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不舒服。
我們敲敲‘門’,時間不長‘門’開了,開‘門’的是個穿著髒兮兮的小夥子“你們找誰?”狀每東巴;
一看他這個扮相,大約能猜出他的工作,不是瓦工就是木工。王醫生趕忙自我介紹,說自己是李偉的醫生,過來看看他的情況。
“大夫你可來了,快進來吧。你再不來,我們就要想辦法把李偉送到醫院了。”小夥子趕緊開啟‘門’讓我們進來。
這裡是出租屋,住的都是社會底層的勞作者。面積不大,一共三間屋子,每間屋子至少住著四個人,打著上下鋪,十分寒酸。
李偉住在西屋,推‘門’進去,屋裡‘亂’七八糟的,兩個上下鋪,牆角堆著旅行包和編織袋,地上還鋪著被褥這些東西。也就是說除了睡鋪上的四個人,地上還睡了一個,‘逼’仄的房間裡居然住了至少五個人。
這裡一股光棍味,汗酸腳臭被褥的餿味,辣的眼睛都睜不開。
李偉躺在靠窗的下鋪,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昏昏‘欲’睡。‘床’邊還趴著個老頭,睡得正香。
引我們進來的小夥子低聲說“這是李偉的父親。自從李偉得了怪病,他爸便從老家過來照顧他。家本來就窮,現在地也荒了,更沒錢治病,就在這裡幹靠。靠到蹬‘腿’那天算是個頭,我們這些窮人醫院都去不起。”
老頭覺很輕,聽到聲音睜開眼,傻乎乎看我們。這老頭一看就是從山溝裡才出來的,沒見過世面,拘謹得要命。
王醫生很會做心理工作,他溫和地說“老人家,我們是李偉的醫生,今天有時間過來看他。”
“好,好,你們心眼都好,謝謝你們了。”老頭搓著手說。
“他現在什麼情況?”王醫生問。
老頭長嘆一聲“造孽啊,小偉一直昏睡,喂他吃喂他喝,他倒也能配合。可人傻乎乎的,吃喝完了繼續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
“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解鈴問。
老頭想了想“大概一個多禮拜吧,我來的時間不長,當時的事情不太清楚;”
“我來說吧。”接待我們的那個小夥子道“李偉發病之前,曾經去過一次凶宅,當時我們都勸他,可他特別犟,誰說也不聽,後來就出了事,我們都在猜他是不是招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老頭在旁邊擦眼淚“我們一輩子老實人啊,得罪哪路神仙了,為啥非要折騰我們。”
解鈴走到‘床’邊,用手‘摸’了‘摸’李偉的脈搏,又翻翻他的眼皮,搖搖頭說“他身上沒有‘陰’煞,不是鬼上身。你們說的凶宅是怎麼回事?”
小夥子看著解鈴,‘摸’不准他什麼來路,老老實實說“那凶宅在我們這片小區都傳遍了,邪‘性’得要命。說來也晦氣,凶宅就在我們的對面樓,正和我們對著窗戶。”
說著,他來到窗邊,把窗推開,示意我們看。
我們三人一起看過去,對面樓是很普通的住宅樓,有一扇窗戶正對著這個房間。窗戶緊緊閉著,裡面很暗,看不清有什麼。
我們三人互相看看,王醫生做了個口型,輕輕說“李偉的夢。”
我頭皮一下炸了,全身冰涼,說不出的壓抑。李偉做的夢,難道在現實裡實現了?那個房間裡真的死過人?
解鈴指著對面的窗戶“裡面發生了什麼?”
小夥子反應很‘激’烈,趕緊拉住他的手,央求說“小哥,你別用手‘亂’指,裡面非常邪‘性’,別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
解鈴輕笑一下,沒多解釋,說“是我不對,不好意思了。那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小夥子做個眼‘色’,把我們叫出房間,他說道“我不敢在那個屋子說,渾身不舒服,就在這裡說吧。”
我們看他。
“那個房間裡前些日子死了一個‘女’人。”他又補充了一句“是上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