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巨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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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巨大的危險
第三十一章 巨大的危險
baaaaa我和陳皮驚心動魄地看著,密密麻麻的蟲子爬過,魏大海那些藏在草叢裡的手下紛紛跑出去。他們並不害怕。可偏偏是這種看得發癢的蟲子。
“難道這就是泰國降頭術?”陳皮顫抖著說。
我讓他別胡說,我心裡也有點發慌,誰知道這些都是什麼玩意。
這時,遠遠的樹林深處走出來一個人。此人就是一團黑影,在月光下看不清面目,身材瘦削,看上去好像就是那個泰國人。
陳皮緊緊捏住金剛杵,嗓音沙啞:“三兒,咋辦?”
我打量了一下大廳環境,說道:“咱們不能在這裡等死,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們藏到陰暗角落的一根柱子後面。時間不長,那黑影慢慢走到了別墅前。從窗戶看過去,他的影子落在地上,月光下拉得長長的,非常嚇人。這個人沒有急著進來,就這麼站在大門口。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著這個人,我眼皮子狂跳,全身說不出什麼滋味,像有一股什麼東西在身體的血管裡亂竄。我經常會有這種感覺,一旦有巨大危險或是很不好事情要降臨的時候,我身體就會有反應,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老寒腿能感知冬天和陰雨天一樣,這也算是一種莫名的感知。
我直覺上判斷,這個人非常危險,他有一股特別古怪的氣息,我從來沒有見過。
我和陳皮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出聲。直直地看著他。外面沒有一絲的聲音,魏大海和陳玉珍這些人就像憑空蒸發,可我知道,他們一定躲在某個安全的角落裡窺視將要發生的一切。
按照陳玉珍的狡猾和老道,不到他出手的時候,就算我和陳皮都死光了。他也會心安理得地看著。
那人慢慢走了進來,晦暗的光線裡,看不出他長什麼樣子。他向前走著,步伐很沉重,所去的方向正是掛在牆上的風水鏡。
隨著他越走越近,我終於看清,碰碰陳皮。陳皮有些疑惑,聳聳肩表示不解。
來的人並不是泰國人,而是一個陌生的小個子。這人長得又黑又瘦,可能也就一米六的個子,長得像是個常年在外勞作的城市民工。
他慢慢走到牆前,踮著腳去摘掛在上面的鏡子。鏡子掛的相當高。這個人即使拼命踮腳也只是勉強摸到鏡子的下沿。他四下裡張望,看到牆根處有一把破椅子。這椅子的位置相當缺德,正好在我們的藏身之處,我和陳皮緊緊盯著他,心裡緊張萬分。
那個人果然朝著這張椅子走了過來,陳皮緊緊靠著我,極力壓低聲音:“怎麼辦?”
我搖搖頭,表示沒主意,心亂如麻。
那個人越走越近,已經來到了牆根,正要拿椅子,突然一抬眼看見了我們。他顯然沒意識到這個地方還藏著人,怔了一下,隨即用一種誰也聽不懂的話快速說著。
他的表情很猙獰。指著我們,語速很快。
陳皮暗罵:“躲也躲不住了,不如跟他拼了。”說著,持著金剛杵就飛身跳出去。那人反應很快,往後一閃身躲開,隨即跑回大廳。陳皮追了過去,那人並沒有逃走,而是在大廳裡和他周旋。
兩個人像貓捉老鼠一樣在寬闊的場地跑來跑去,我正看著,忽然身上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強烈的襲來,說不清怎麼回事。一股莫名的煞氣又好像從外面很遠的地方滲透進來。
我趕忙喊:“陳皮,別和他鬧了,有危險。”
話音剛落,那人停下身,陳皮正在追他,一下剎不住車兩人相距很近,那人出手如電去抓陳皮,關鍵時候陳皮反應也極快,揮動金剛杵對著那人的手臂就紮了下去。
那人一閃身,動作雖然僵硬可迅如狡兔,躲避攻擊的瞬間又出了一腿,直直踢向陳皮。陳皮哪會什麼武功,打仗就憑血勇,讓對面這人一腳踢在腰眼上,歪歪斜斜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皮坐在地上喊:“三兒,快來救我。”
可此時此刻,我已經看傻了。因為這個人的動作竟然如此熟悉,讓我情不自禁想起一段往事。那是在隆城,解鈴被人控制,成了傀儡。眼前這個人的動作身形,那種感覺,特別像被無形的線操控的傀儡。
那人來到陳皮的面前,陳皮嚇得在地上往後躲。
那人對準陳皮的腦袋就是一拳。這一拳速度極快,含風帶電,陳皮在關鍵時候迸發了超人的速度,情急之下就地翻滾,那人一拳砸在地上,地上有一堆建築垃圾,磚頭瓦石什麼的,這一拳下去,“嘩啦啦”一片碎響,冒出濃煙。
我愈發肯定這應該就是個傀儡,如果是真人,這一拳砸在一堆亂石頭上誰也受不了。
如果是傀儡的話,他可能反應沒那麼機敏,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悄悄從柱子後面繞出來,躡手躡腳,來到他的身後。對著他的腦袋,狠狠心砸了下去。
石頭正砸在他的腦袋上,那人顫了一顫,頭上沒有出血,緩緩回過頭。這樣的近距離,我終於看清他的長相。
這個人大概三四十歲,臉上都是歲月深刻的皺紋,臉色黝黑,面無表情,最讓人害怕的是他的兩隻眼睛。
眼睛是血紅的,佈滿血絲,沒有瞳孔眼白之分,就是一片紅絲絲。仔細一看,那些紅絲還在完全蔓延收縮,有自己的行為,看上去就像是一大片血紅色蛔蟲鑽進了他的眼睛。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前襟,單手一用力,居然把我凌空提起來。我雙手亂舞,被他掐的呼吸不暢。
這時,只聽“啊”一聲狂吼,陳皮爬了起來,把金剛杵高高舉起,深深地扎進這個人的手臂裡。這個人看看我,又看看陳皮,人忽然癱軟下來,倒在地上。
陳皮拉起我,我們閃在一邊看著。
這個人忽然翻身坐起來,捂著胳膊疼得怪叫。他猛地張開嘴,“哇”一聲,開始往外吐東西。
乾嘔了半天,只是吐出一些涎液,我們看的手心捏把汗。這個人又幹嘔幾聲,居然吐出一些蟲子。
這些蟲子還真挺像蛔蟲的,又細又長,身體還能在空中捲曲,和蛔蟲不一樣的是,它們周身都是血紅色的。
這些蟲子一頭掛在他的嘴上,身體在空中扭曲,那一頭落在地上,看上去就像一條條的掛麵。
我和陳皮都看傻了。隨著這些蟲子的出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極度的腥臭。我們轉身要跑,那人躺在地上,用手捂著肚子不停地呻吟。我看到他的眼神中已經有了人的感覺,不像剛才那樣冰冷。
他居然伸出手想抓我們,痛苦地說:“救救我,救救我,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共縱廣弟。
他說的是漢語,我明白了,我們無意中真的破了他身上的法術。
陳皮捂著鼻子罵:“你剛才不是還想弄死我們嗎?”
那人痛苦萬分:“不是我,我被人控制了……有人逼我,給我餵了很多蟲子,他們說不吃就殺我全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哎呦,哪位行行好,叫救護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陳皮拉我:“走吧,咱們別在這待著,太邪了。”
我衝著外面大喊:“魏哥,老陳,你們別藏著了,趕緊出來啊,拿電話打,這個人快死了。”
現在我和陳皮電話已經讓人沒收了,甚至兜裡一分錢都沒有。
喊了半天,外面沒有一點聲音,偶爾風吹過,似乎那些人都失蹤了。
地上這個人哀嚎著,嗓子也啞了,痛苦抑制不了。他滿地打滾,衣服全是灰塵,嘴裡不停地嘔吐那種長長的蟲子。這些蟲子身體黏滑,落在地上馬上被髒灰包裹,形成類似泥蟲一樣的東西,還在不停蠕動,看上去觸目驚心。
陳皮拉我:“別看了,趕緊閃人。”
我擦擦汗,和陳皮一起往外跑,剛來到大門口,陳皮像是被火燎了腳面,馬上停住。他臉色慘白,指指地面。
別墅大門外的地上,密密麻麻爬滿了蟲子,有的大有的小,還有一些癩蛤蟆和蛇,這些蟲子沒有一點聲音,全都抬著頭,眼睛直愣愣瞅了過來。
我和陳皮面面相覷,盡皆駭然。我最先發現了問題,在地上時隱時現一個淡淡的影子,似乎上面有什麼東西。
我拍拍陳皮,示意他看,我們一起緩緩抬起頭。此時天空中,黑雲密佈,月光暗淡,在別墅的外牆上有一處放置排氣管道的凸簷,上面站著一個黑衣人,居高臨下,正在看著我們。ba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