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行刑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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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行刑者模式
第十一章 行刑者模式
碟仙請神之後,出現如此的危言聳聽,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www/xshuotxt/com。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大警官。你是怎麼想的?”二?媽問。
廖警官淡淡一笑:“如果遇到困難就退縮,還要我們刑警做什麼,生生死死的事情我遇到太多了,這不算什麼。”
二?媽點點頭,臉‘色’凝重,囑咐二?把東西收好,她舉起蠟燭:“你們把手電關了,跟著我走。”
她舉著蠟燭走在前面,我們把手電熄滅,跟在她的身後。她小心翼翼穿過院子,一步步向後面的房子走去。
這裡是典型的農家院,三間大瓦房漆漆立在暗中。‘門’窗緊閉,沒有一絲光。‘陰’風陣陣,讓人起‘雞’皮疙瘩。我們來到房‘門’前,二?媽舉著蠟燭,在‘門’前晃了一晃,蠟燭火苗燃燒得很平穩,沒有‘波’動。
她回頭問廖警官:“這裡你們搜查過嗎?”
“三間房子都搜過,沒什麼發現。”
二?媽點點頭,輕輕一推‘門’,‘門’沒有鎖,“吱呀”一聲開了。這個房間有很高的‘門’檻,小心翼翼跨進去。屋子裡一團漆,藉著微弱的火光,能看到裡面是個廚房。清鍋冷灶,地面發,牆上還掛了一個竹編的大簸箕。
二?媽小心地走在前面。我們在後面緊緊跟隨。廚房轉了一圈。左邊有道‘門’,推‘門’進去,裡面是間很小的臥室,有一張土炕,‘摸’一‘摸’觸手冰涼。這裡冷冷清清什麼都沒發現。請百度一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援,謝謝!
從臥室裡出來,繼續往後走,我們來到了第二個房間前。剛到大‘門’口,沒有徵兆的,忽然間火苗子開始閃動,像是有風吹來。可是我們卻感受不到。
二?媽做個手勢讓我們停下來,她一個人來到‘門’前。這是兩扇緊閉的木‘門’,左右還掛著破爛的對聯,‘門’正中貼了一張發的“福”字,也不知貼了多少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聞到一股許久沒有住人而散發出來的酸味,我捂了捂鼻子。
越靠近這扇‘門’,蠟燭的火苗擺動得就越厲害,使得映在‘門’上的光影也在劇烈閃動,形成一種很恐怖的視覺效果。
二?媽停下來,問廖警官,這裡搜查過嗎?
廖警官知道情況不對,嚴肅地點點頭:“搜查過,當時沒發現什麼。”
“裡面很不對勁。”二?媽說。
“怎麼?”
二?媽走到‘門’前,慢慢探出一隻手放在‘門’板上,閉眼凝神。這時,蠟燭的火苗開始劇烈抖動,忽高忽低,火苗居然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她猛地睜開眼,到退一步,臉‘色’蒼白:“不對勁,不對勁,裡面有一股很難形容的氣息。”
我們面面相覷,我小心地問:“阿姨,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在?”
二?媽神‘色’不安,她的臉既凝重又‘陰’森,火光的照耀下居然散發出一股很難形容的恐怖感覺。
“裡面的東西,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氣息有些熟悉,類似‘陰’魂,但又不是。如果要我形容,裡面似乎存在一團‘色’。”二?媽說。
我和廖警官對視一眼,這事真邪‘性’了。‘色’是形容詞,怎麼在二?媽的嘴裡變成了一個名詞。什麼叫“一團‘色’”?
“那東西我不知是什麼,感覺上就是一團深深的‘色’。”二?媽居然出現恐懼的表情:“這個房間裡有‘色’!像深淵一樣的‘色’!”
我情不自禁嚥了一下口水,後背的汗‘毛’根根俱豎。
廖警官走上前,雙手放在‘門’上,就要推。二?媽突然尖了一嗓子:“不要!”
她剛說完這句話,蠟燭的火光突然熄滅,周圍立時陷入暗中。我嚇得頭皮發炸,兩股戰戰,‘腿’肚子都轉筋。暗裡,就聽到“噗通”一聲,緊接著二?焦急地聲音:“媽,媽,你怎麼了?”
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了,廖警官把手電開啟,光斑中,看到二?媽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手裡緊緊捏著蠟燭。那根蠟燭居然無聲無息斷成了兩截,斷裂的茬口在光亮中觸目驚心。
二?緊緊抱著她。二?媽捂著頭,難受地說:“大警官,我不能進去,一用神就眩暈,再往裡走,我這條命得‘交’待在這。”
廖警官趕緊道:“二?,扶著你母親趕緊離開這裡,到外面等我們。”
二?看他:“廖大哥,你要小心啊,這裡有危險。”
廖警官點點頭:“我心裡有數,趕緊出去吧。”
二?扶著他媽從房間裡撤出去,廖警官站在‘門’口,點燃一支菸,看看我:“小羅,怎麼樣,咱倆進去看看?”
我雖然也害怕,可也好面子,這時候不能辱瞭解鈴的名頭,我硬著頭皮說:“行。”
廖警官依著牆,沒急著進去,而是緩緩‘抽’著煙,菸頭一亮一滅,他的臉‘色’很凝重,不知在思考什麼。
一根菸‘抽’的差不多,他在鞋底蹭了蹭,拎著手電,也沒招呼我,自行走進‘門’裡。
我一咬牙,跟了進去。
進到裡面,我下意識伸手在牆上‘摸’電燈開關。廖警官頭也沒回,像是能看見我的動作,說道:“這裡的燈壞了。”
我只好用手電四下裡照著,這間屋子面積‘挺’大,能有六十來平米,佈置風格完全就是上個世紀**十年代的普通老百姓家:牆上掛著1996年的掛曆,封面還是香港當時很紅的‘女’明星,這掛曆到現在快20年了,居然一直掛在牆上;靠著牆邊是一個雙開‘門’的老式衣櫃,櫃上鑲嵌著一面寫著“鵬程萬里”
在手電光亮反‘射’下,鏡子裡映襯出我和廖警官兩個的身影。暗的房間裡,就像是憑空多出兩個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心裡‘毛’‘毛’的。
衣櫃旁邊是個破爛的寫字桌,我走過去,輕輕抹了一把,上面沒有灰,顯然這裡被人用過。
“這間屋子我們檢查過了,”暗中廖警官的聲音傳來:“提取了手印指紋,正是魯大剛和妹妹魯靈的,並沒有第三人。也就是說,在魯靈臨死前,兩個人曾經在這間屋子裡呆過。”
我疑‘惑’:“廖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們計劃殺人的時候,魯大剛並不是來到這裡就殺了妹妹魯靈,而是凶案發生之前,他和魯靈曾經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
“對。”
“他們當時在幹嘛?”我問。
廖警官苦笑:“我怎麼知道。他們可以聊的東西很多,敘敘兄妹情,講講未來的展望,甚至談談殺人的細節,都有可能。”
他說這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說:“廖大哥,你想沒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
“假設說,魯大剛說的是實話,他的妹妹魯靈確實可以死而復生,怎麼殺都殺不死,那麼這裡有一個我們一直被忽略的問題。”我說。
廖警官走到我的身邊,嚴肅地看著我:“什麼問題?”
“魯靈為什麼讓哥哥反覆地殺自己,意義是什麼呢?”我說。
廖警官陷入沉思:“繼續說你的想法。”
“好,就算她想死,想體驗從死而生的過程,那麼她完全可以自殺啊,跳樓上吊抹脖子,隨便。為什麼要把殺她的任務‘交’給親哥哥呢?”我問。
廖警官喉嚨竄動,此時暗的房間裡氣氛有點詭祕,討論這個問題,我自己都有點膽寒。
:“或許她自己死不了,無法自殺,只能藉助別人的手。”
“那她為什麼非要找自己的哥哥?”我說:“無法自殺也說不過去,她如果在鬧市區橫衝直撞,違背‘交’通規則,讓車撞死。這個算自殺還是他殺?”
廖警官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妹妹要死,這個任務只能由哥哥來做。哥哥魯大剛是被挑選出來,殺死他妹妹的劊子手?”
可能是現在這種詭異的氣氛刺‘激’了我的大腦,我越思考越深:“咱們把這種行為提煉成一種模式,這種模式需要劊子手和犯人,妹妹就是犯人,哥哥就是劊子手。”
“‘劊子手’這個稱謂有點不好聽,”:“應該稱為行刑者,比較貼切。現在主要的問題是,這件事是不是孤例,僅僅發生在魯大剛和魯靈的身上。孤例可不成例。如果僅僅是特例,還不能總結為一種模式。”
我們正說著,忽然房間裡像是起了一陣風,我感覺有些‘陰’冷。暗中,“啪嗒啪嗒”響起一串怪聲。我正全神貫注思考這個奇異案件,突然傳來怪聲,嚇得頭皮都炸了。
廖警官反應很快,一把抓住我,把我掩到身後,他打著手電照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我們看到,聲音來自於大衣櫃。衣櫃前的鏡子是鑲嵌在一個橢圓形的鏡框上,鏡子和鏡框之間有縫隙,縫隙裡夾了很多類似於照片的東西。此時“啪嗒啪嗒”的聲音,正是這些照片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