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皮鼓和食屍鬼之半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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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人皮鼓和食屍鬼之半隻
“吼！”八尾，能和九尾抗衡的存在，在面對奴役之前，居然張開巨口，毅然決然的忍痛咬開了自己的半壁身軀，'失去了抵抗，鎖鏈瞬間無比順利的拖拽著牛鬼的半壁軀體，從奇拉比體內縱出，長長的鏈條後，半具軀體無助掙扎。
“靠！！”最終的目的沒有達成，蒼冥維持著禁術，低聲一罵。
牛鬼的捨身脫困之法，著實讓蒼冥有些始料未及，孤舟離開了，渡著半壁牛鬼，緩緩的駛向遠方。
天地再次恢復色彩，眾人終於獲得了喘息，佐助跪倒再地，單手捂著左眼，蹙眉猙獰，而反觀奇拉比，在獲得行動的瞬間，就只見一陣濃郁的墨汁般**突然從虛空中迸烈而出，渲染了天空大地，四周萬物，無辜的山地，好似比剛才要更加的黑了。
“逃走了嗎！！”瞳孔在墨汁中閃爍，語氣有些複雜“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頸部的墓碑跳動，未亡人三個字雖小得如蚊蠅，但卻清晰得很。
“看來，你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了！”回頭看了看佐助，蒼冥說道。
心中思緒徘徊，話語間，火焰出現，身影照常消失不見。
唰，火焰中，兩具身軀甩出，高大的樹木，賞心悅目的紅花綠樹，堅實的泥土大地，不用說，火焰中的兩起，就是蒼冥佐助。
只是和蒼冥的瀟灑不同，佐助此時的狀況是頗為狼狽，一手按壓著眼球，一隻手杵在泥土上，身體彎曲似龍蝦，口中陣陣粗喘。
“那，到底是什麼！！”罕見的口中帶上了一股質問的口氣，獨眼灼濁的注視著蒼冥。
“你不是看到了嗎！！”攤攤手，蒼冥有些不滿佐助的明知故問。
“可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語言陡然激烈，此時的佐助就好似受驚過度的波斯貓一般，眼眶中打轉著驚恐和不敢置信。
“有些事情，你已經有了答案，我又何必在多此一舉。”完全讓人一頭霧水的對話。
回身，踱步道一顆大樹之下，撫摸著那年邁的樹皮，蒼冥喃喃自語“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習慣了才是！”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習慣，那種事，怎麼可能！！”
雙手徹底開啟，也不管那還流著鮮血的瞳孔，佐助拉扯著身軀，嘶聲吶喊。
“曾經我也看過，我也曾在懷疑，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幻想，我也曾像你一樣的茫然惶恐過，可是！！”啪，身軀移動，一巴掌狠狠的貼在佐助的右臉頰之上“不管是真實還是幻想，我依然是我，不管在哪裡，我依然是我！！”
巨大的抽擊，響徹的脆聲，和那讓人看不懂，聽不明的話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莫名其妙。
身軀，飛離落地，也許是力道太過大了，佐助眼角的鮮血更是奔湧，止都止不住。
“你的傷口，沒有人能治療，就像我一樣！！”嚓，衣物翻飛，一身的疤痕還是那麼新鮮，皮肉翻滾，看得見的肉芽拼命的想要拉住彼此的距離
，可是剛一碰觸，又化為虛無，就這麼反反覆覆。
“記住，既然你成為了食屍徒，那麼就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它不僅帶給你了力量和希望，也帶給了你痛苦和迷茫！！”無悲無喜的訴說著，雖然語氣是那麼平淡，可是卻烘托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愫。
“走吧，既然你看到了，那麼就走到最後，去見證，去嘗試，去親手撕開。”
觸手，彈射，煙滾滾，眨眼之間，蒼冥的身影便只剩下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黑點。
“自己去尋找嗎？”
跌坐在地上，佐助伸著雙手，撫摸著地缺，一種茫然和不知所措構成了一把細小的銼刀，一頓頓的打磨割擦著佐助的靈魂，看著天邊的陽光，此時的佐助，是那麼地覺得不真實，就好似霧中花，雪中炭，一觸即滅。
而之所以如此，則是佐助用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幕徹底顛覆的場景，場景裡面，什麼都是一樣的，那裡面所存在的好似才是真實的存在！！！
祥和的村落，忽如一夜的屠殺，無助的生命，熟悉的人影，不一樣的歷程，到最後又是一樣的結局！！！！
如果說佐助不知道那些代表著什麼的話，那麼蒼冥可就是無比清楚！！
因為那是原本，佐助的生活軌跡！！
那裡面的佐助好似才是一個真實存在著的生命！！！
誰是真實，誰是虛假，誰也說不明白！
黃昏的天，遙遠的瞬間，劃破天空的火焰，帶著那似曾相識的不顧一切。
“黑夜，不過是璀璨到極致的白天而已。”千機處，房頂之上，依靠在瓦片上，蒼冥獨酌著小酒，有感而發。
“果實熟了，是不是該摘了，不然放久了我怕還不等你摘到手就徹底的腐爛了。”酒粘脣，未咽喉，一股冷空氣飄動。
“是啊！熟了，終於熟了。”一口嚥下剛未嚥下的灼熱，蒼冥拿捏著酒具，眼中冷電咋放。
“大人，也許我並沒有完成你交給我的使命，可是在我身死之前，我一定會……”
“會什麼，說來聽聽！”
千機處，妖月閨中，蒼冥突然出現，看著前人手持香燭，嘴中呢喃，“好奇”問道。
“你是來殺我的嗎？”對於蒼冥的出現，妖月好似並沒有什麼吃驚，背對著蒼冥手中香燭依然燃燒。
“不不不，我蒼冥一直本著物盡其用的美德，怎麼可能隨意浪費資源呢。”捋捋頭髮，蒼冥笑著說道。
說完話，蒼冥反倒是不再搭理眼前的人兒，自顧自的打量著對方的閣樓。
不大的範圍，不算複雜的陳設，一張床前，一張桌，幾把椅，可以說是簡單到極點。
三鞠躬，香燭妥善放置高堂，妖月才轉過身，看著身前的容顏，雙眸中滿是複雜悲哀。
“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聲音如杜鵑啼血聲，淒涼無助。
“你不用做什麼，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因為對於我而言，你是一件很完美
的容器。”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蒼冥提起茶壺，可是卻沒有一絲茶水，於是又無奈的放下，摸著下巴，淡淡說道“你是要我請你走呢，還是你自己配合。”
“去哪兒？”後者不解，有些疑惑的問道。
“實驗室！！”
三字一出，空氣陡然抽乾，妖月頓時面無血色，蒼白如雪，嘴脣哆嗦，想說什麼，可是卻不知該怎麼出聲，整個人就好比那提線木偶，麻木的跟隨在蒼冥的身後，向著所謂的實驗室走去。
刺鼻的味道，渾濁的空氣，汙濁的設施，狹小的過道，潮溼的環境，推開門，門內三四臺移動陳列臺隨意擺動，看似毫無價值，白色的布匹上面汙漬滿面，有的從臺上吹落到地面，拖拉得老長。
無言，來到這裡，妖月就好似連呼吸都沒有了。
“你心裡應該知道，等待你的結果，那麼我也不用再多說，準備吧！”
基因流動，一把黝黑鋒利的小巧手術刀豁然在手指間翻飛，就好似那在嬌豔裡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沉默中，抖動著咽喉，當壓抑到極點後，妖月總算有了反應“在此之前，我就只想問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捏著手指，指端都已經發白。
“目的，何來的目的，我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答案而已。”手術刀依然飛舞，鋒芒亦畢露。
“我知道了…….”也不知道，妖月到底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只見她說完話後，手指伸到了腰間迅速活動，轉瞬之後，身軀上便以是遍無寸婁。
“如果疼，你就叫出來。”語氣有些溫柔，可是聽在妖月心裡，確實覺得那麼冰冷。
手術刀慢慢的貼上了光滑的肌膚，那有些寒涼的溫度，瞬間讓妖月打了個激靈，同時秀美的眼瞼也緊緊合攏，雙手下意識的攢起，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扎進掌心裡，紅色的珍珠出現，沿著手指的迴路，一顆一顆的滴下。
嘀嗒……嘀嗒……嘀嗒……
就好似苟延殘喘的的鐘擺，麻木的帶動著那悲涼的時針轉動。
面板好似上好的綾羅綢緞，輕輕一撕，便破損。
沿著天然的面板紋路，蒼冥手中的手術刀愉快的滑動，就好似是在紗上作畫，如此的用心，如此的細緻。
汗珠，出現，佔據了額頭。
妖月那眉宇之上，就好似有一層薄薄的朝霧，朦朧之中透出一絲病態的美。
一刀，就是一刀，一氣呵成的一刀，一條細小卻格外顯眼的裂縫從妖月那張瓷娃娃般的臉頰上直通到左**。
手術刀，變換，一把鑷子出現。
輕輕的，慢慢的，夾住妖月一邊的面板，沿著裂縫緩緩的拉開。
柔美的線條出現，一排粉紅的笑容，在裂縫之中暴露出來，肆意綻放。
同時，那臉龐上，一抹笑容也在綻放，潔白的牙齒髮著光，只是那純白之中，還帶著一抹絕對的哀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