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0章 狂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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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0章 狂亂的心
我沒有事情的時候,就經常走過自己還在讀大學實習時候參與的拆遷工作,這個工作在我人生的印象中十分的深廣,或者可以說是讓我一輩子都不能夠忘記的事:
記得我在領導的指示下來了,我被分配到了曾經小城西的一處拆扒現場進行拆遷實習的事情,殘磚碎瓦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廢墟中,赫然矗立一所紅磚青瓦小樓,一道黑漆門緊緊地關著。門上貼著兩張青苗獠牙的門神像,很是威嚴。我和一個公司中同事整理了一下胳膊上的黃布條,布條上敞亮的印著一個拆字。他走到門前,頓了頓,然後伸手敲了敲門。“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我大聲回答:“拆遷辦的,大娘開開門。”門吱呀一聲開看,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抻頭走了進去。院子黑咕隆咚的,沒人,門不知道誰給他開的,有些詭異,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他推開門走進屋,屋子裡更暗,像是沒有窗戶,藉著外面的陽光,可以看見屋裡的**躺著一位老太太,簡直就像一具活殭屍。頓在門口,我沒敢走進去。
“大娘!搬吧!附近都般完了,就差你一戶了。”我的語氣有些哀求。“小夥子,我不能搬,這裡不適合住人……”老太太的話讓人莫名其妙。“大娘,您這不是難為我們嘛!”“我是為了你們好,這房子不能扒,不能用了蓋樓房,會死人的。”老太太的話冰冰冷冷。
“大娘,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我們都滿足你……”“小夥子,這裡屬極陰之地。不易蓋房,你回去和你的領導說,不要在這裡蓋房了。”我真恨不得上去掐死這個死老太婆。不易蓋房,你現在住的是什麼?真是不識抬舉。沒辦法他可不能真去殺人,對於這種釘子戶再說也無用。我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了,門外他拿起電話給拆遷辦劉主任打了個電話,接通後他卑微的說:“吳哥,沒辦法,這老太太說啥不搬,你看?”
電話裡傳出劉主任不陰不陽的聲音道:“你回來吧!一點小事都辦不了,真沒用。”我剛想解釋,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一陣冷風吹過,頭頂的烏雲越壓越低,幾滴大雨點啪啪地打在他的臉上,他急忙緊裹著衣服往外跑,廢墟瓦礫中極難走,咔嚓一道閃電劈頭而來,嚇得我一縮脖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瞧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他瞧見身後的房子不見了,瓦礫中只孤零零的矗立一座孤墳,我渾身一陣哆嗦,撒腿就跑,一路磕磕絆絆冒雨跑回了住處,到屋的時候渾身滴滴答答淌著雨水,他顧不得擦一把,矇頭鑽進了被窩。
夜,靜悄悄的。我不知道怎麼又來到了廢墟中,他發現有人正在強拆廢墟里的最後一幢房子,他驚叫著:“不要,裡面有人……”可是晚了,他眼睜睜看著老太太被壓死在房子裡。滿臉是血,他跑過去,去扒老太太身上的瓦礫,老太太突然衝他睜開了眼睛說道:“阻止……蓋房……”說著噴了一口鮮血死了。
恐懼一下子把我包圍住,老太太的屍體突然不見了,房子的瓦礫變成了墳墓,墓碑上赫然刻著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氣,一臉冷汗,竟是一個惡夢。第二天,我來到工地,他發現工地上聚集著許多的人,還有拿著相機的記者。我拉住一位工人問:“咋了?”
“劉主任,那棟老房子塌了,可能和昨晚的大雨有關。”我急忙問:“那裡面的人哪?”“砸死了!”我聽完身體冰冷,像是掉進冰窖一樣。“劉主任您沒事吧?”工人見他臉色蒼白忍不
住問。我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說:“沒事你去幹活吧!”工人走了,我步伐蹣跚地走出人群,心裡七上八下,什麼和下雨有關,明眼人一看就是人為的,太恐怖了,怎麼也是一條人命。
回到工棚,工頭任光芝說:“我,這下好了釘子戶除去,工期能夠順利完成了。”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坐了下來,開啟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就在一瓶水眼看要喝盡的時候,在瓶底我看見了一雙眼睛,一雙蒼老帶著皺紋的眼睛。他一驚仍了酒瓶劇烈地咳嗽起來,差點把肺咳出來。“我,你……你鼻子流血了。”“啊?”我叫了起來。伸手一看一手的鮮血。一股寒意從我的背後蔓延而上,他雙腿一軟癱在了椅子上。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門開了,兩位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來,我有點驚慌。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們……“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警察嚴肅地說道。“那,那房子不關我的事!”我結結巴巴說著。“誰說關你的事?難不成是心虛嗎?”警察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深入我心窩。
任光芝打了個哈哈,往警察兜裡塞進一疊白花花的鈔票,警察的臉變了,變得笑意盈盈道:“劉主任已經打好照顧了,我們只是例行公事。”
警察就這樣走了,留在室內的我一臉的茫然,生命在白花花的鈔票裡異常脆弱。自從那天開始,我每晚都做惡夢,彷彿有雙眼睛老是在黑暗中盯著他一樣。他記得每次做夢時,總會看見一幢大樓公然倒塌,他就被砸在樓下。血肉模糊,腦漿一地,讓他從此懼怕黑夜。
這一天工地下班有些晚,我看了看錶,五點多了,他收拾了一下圖紙,站起身來。窗外暮色已暗,一絲寒意竄進他的身體。他衝著窗外叫了幾聲,很奇怪工人們像是都走了,靜悄悄的沒人回答他的話。他走出去,果然一個人也沒有,天邊陰雲密佈陰沉的就像老太太的臉。
我不敢多呆,轉身想回屋去取包。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驚叫了一聲,身後的工棚不見了,只有一座新墳冒著縷縷青煙。他覺得墳碑上的字非常眼熟,瞪眼一看,上面赫然寫道;吳成池之墓。他小聲嘟囔道:“劉主任死了?哼!該死……”
話還沒說完,只覺肩膀一沉,有人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他被嚇壞了,不敢轉頭,顫顫抖抖地問:“誰?”來人扯著嗓子說道:“我,你怎麼知道劉主任死了?”我一聽任光芝的聲音,這才撫著胸口回身說:“嚇死我了,你瞧這不是劉主任的墳墓嗎?”
任光芝緊盯著我道:“大哥,你別嚇我,這不是工棚嗎?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一愣,反覆唸叨著:“難得我中邪了?”任光芝二話沒說拉著他去了一個地方,說是看邪病屬這個,任光芝邊領著我上了一棟老樓,一邊衝他伸出大拇指。
老樓的樓道很暗,聲控燈吱吱地響著,我的心始終提著,恐懼感一步步逼近。他拉了一把任光芝,任光芝回頭一笑,笑容詭異。他想轉身跑,可被任光芝拽住了脖領,拖著他一步一步往上走,他感覺任光芝的力氣很大,一使勁就能把他撕碎一樣,這還是任光芝嗎?我顫聲喊道:“任光芝,狗日的放開我。”
這時我聽見一聲輕笑,他再熟悉也不過了,是老太太的笑聲。我嚇得立刻閉上了嘴,昏暗的樓道里響起了一陣磨牙的吱吱聲後,我脖頸一鬆,人跌到在地。
還沒等他站起來,身後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嚎叫一聲,醒了過來。醒的時候趴在工棚的辦公桌上,窗外漆
黑一片,再一看錶,已經十二點了。
這一晚,不管是真是幻,他都沒敢在多動一步,拿著一把螺絲刀,靠著牆坐了一夜。天亮了,工人們上工的聲音,幾乎讓我活了過來,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剛坐起了,就聽見有人敲門。
我打開了門,見到兩位警察站在門口。“兩位?有事?”其中一位警察說道:“昨晚政府部門的劉主任突然暴死家中,顯示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
“啊?我不知道,我……”我說著伸手去摸手機,身上沒有,他四下去找,見手機放在工棚的**,他轉身拿到手裡,果然有個已接電話,號碼是劉主任的,可天地良心,他昨晚真沒接過劉主任電話。
這時兩位警察越過他在工棚裡一陣亂翻,翻出一件血衣來,警察問道:“這是你的衣服吧?”我看著血衣,幾乎崩潰,眼神潰散,語不成句,渾身塞子一樣亂顫。最後他被警察帶走了,一路上他不住地說:“別抓我,不是我殺的。”
可突然之間,我瘋了一樣抓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什麼東西勒住了他的脖子,四五個警察根本按不住他,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倒在地上。死了。任光芝聽說我死了,打算去看看,臨行的時候,任光芝接到了一個電話,號碼不詳,接起來就結束通話了。他瞧了一眼工地上忙碌的工人們,叫了一聲:“何菲林,我出去一下,工地你看著點。”一個黑粗的漢子答應了一聲,繼續指揮工人們工作。
任光芝在太平間裡看見了我冰冷的屍體,哽咽地叫道:“哥們!”我突然睜開眼睛,任光芝被嚇的兩眼一翻昏了過去。我瞧也不瞧任光芝,轉身出了太平間,他嘴角微揚,聲音蒼老:“阻止蓋樓……”說著他跳上了任光芝的車,揚塵而去。
天黑的時候,我開著車來到了局長的豪宅前。豪宅一片漆黑,看樣子主人還沒回來。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悄聲躲到了暗處。不久一輛車停在了豪宅前面,市長挺著肚子走了出來,我從懷裡掏出一把刀,風一樣衝了過去。他用刀劫持局長的訊息,很快傳了出去,警車幾乎關閉了整條路。他讓市長停住西郊那片開發區,市長迫不得已答應著。我滿足的一笑,那笑容絕不像我,而像那個壓死在屋裡的老太太的笑容。他拿開市長脖子上的刀的同時,他聽見了幾聲槍響。他愣愣的看著身上的窟窿,怎麼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老太太的陰靈飄出了我的身體,這一次我真的死了。
西郊的樓還是蓋了起來,局長自己還特意留了一套。當然手下的那些行政人員各分一套,他們幾乎同時搬進了新的別墅。一天夜裡,西郊的別墅突然間全部塌了,砸死的人不計其數。有人說在廢墟里看見了我血紅色影子,也有人說在廢墟里看見了一位老太太,是真是假無法考證。
是的那時候自己只管升遷,就沒有顧得上老太婆的死活,讓她慘烈的死在了她破舊的房屋裡面,這是我最大的責任,我那時的靈魂真的是讓金錢與名粉和地位給吞噬了,心也就死了,難怪別人常常在廢墟和墳墓旁邊看到我的血紅的身影,其實我的良心可能在那時已經死了,現在經過近十年的修煉可能好了一些。但是每當我想起那時自己犯下的錯誤,我的心中就在滴血,我也看到了那個老太婆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然而她的人和我心在那個時分已滅亡。能夠求助我的只有我不停地懺悔,並以努力工作的實際行動來彌補自己的狂亂的情緒所造成的過失了。但願那些陰影不要長期留存在我的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