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2章 各種難懂的情懷

正文_第122章 各種難懂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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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2章 各種難懂的情懷

也許只有吳櫻花才能傾聽我的懺悔,寬恕我或者譴責我。這個時候我除了找她也再無它途,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一直來我把吳櫻花當作心靈知音,塵封在心靈的某個深處。與周紅霞住到一起後,我輕易沒有找過她,很長時間了!

我拔通了吳櫻花的電話,聲音低沉地說想請她吃飯,吳櫻花在電話裡思忖了一下才答應。我欣慰地掛了電話,然後再打電話給周紅霞告訴她晚上有個客戶見面不能回去吃飯。周紅霞也很愉快地答應了我,叮囑我少喝酒,事情辦完早點回家。

這次我們在八卦嶺一家菜館見面,地點是吳櫻花選的。館子不大,但佈置很優雅,很有格調,也很乾淨,我們找了個最偏靜的地方坐下。

吳櫻花開門見山問:“什麼事讓你心情不好?”

我抬眼看她,她明淨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內心我不得不歎服她的敏銳與聰穎,笑了笑否認說,“沒什麼,很久沒見很想念你,找你聊聊。”然後拿起菜牌要她點菜。

吳櫻花也不客氣點了兩道菜,把菜牌遞迴給我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

我也點了兩道菜,等服務員走開後,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低聲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苦悶。

吳櫻花並不感到訝異,也沒有表現出難堪與憤怒,輕輕地笑了笑,“男人,都是些低階動物。”

我找她是為了釋放心靈,事情說出來後我內心感到輕鬆多了,坦然多了,靜靜地等待吳櫻花的譴責。

她沒有譴責我,只是說,“萬惡壞事為首,原跡不原心,一個人只要行為潔身自好,內心再多邪念也是情有可原的,不予追咎的。你是有點過分,但是那種場景哪個男人能真正坐懷不亂,一點也不心猿意馬呢?”

我默默地點頭。一會兒服務員送上飯菜,我招呼吳櫻花吃飯。

吳櫻花把筷子送到嘴邊又停下來,出其不意地說,“和女朋友處得還好吧?”

我菜已送到了嘴裡,聽了她的話一下子噎住了,瞪大眼睛囫圇吞下去,“我都沒告訴你我談女朋友了啊。”

“你沒以前那麼無聊了,”吳櫻花笑了笑,接著說,“要不你業務做得很好,沒時間無聊。”

見她這樣說,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情況據實相告,也說出了揹著公司自己做生意的苦悶。

吳櫻花靜靜地聽我說完,過一會才說,“從道義上來說你這樣做當然不對,老闆花錢請你,培養你,你卻沒盡心盡力幫我做事。”她停頓了一下,看看我接著說,“不過男人沒一點野心總成不了氣侯,再說自私是人的本性,只要不利慾薰心就好了。成功的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一個人不貪婪那是因為我還不具備條件與膽量。不過人還是道德誠信一點好,一個不講道德沒誠信的人道德最終會拋棄我,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約束我了,我就

會象洪水氾濫沒人引導回不到大海一樣,在肆意妄為中枯竭,乾涸,最終耗盡自己的一切力量。”

吳櫻花說得很輕,但我聽起來非常沉重,感到心驚膽顫,垂著眼不敢看她。

“你害怕了?”吳櫻花笑了笑又說,“既然這樣你還不如辭職拼一拼,這樣對你和老闆都是一種解脫,再沒有良心的譴責。”

我不住地點頭,暗暗慶幸當初她沒有答應自己的追求。吳櫻花太深刻了,深刻得讓我害怕。我想,太聰明的女人總是那樣的厲害,她們能夠明察秋毫,你要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足或者是什麼隱私的,她們會看得一清二楚,不留下任何餘地的。所以我還真的有些怕和吳櫻花交往了。我是一個喜歡自由摔性的從,過慣了無拘無束的自由掃生活一下子就被人管理心中總覺得是那樣的不舒服。

999元旦過後童老闆的工廠下了兩萬元錢的訂單給文靜,大家都祝賀她詢問她是怎麼搞定那老頭子的。文靜燦爛地笑著,若無其事地說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只是直接跑過去要我下單而已。對於她的解釋眾人都不滿意,表面上不好說,背後不免猜想,尤其是仇大海,偶爾含沙射影說一兩句不太中聽的話。

幾個人的辦公室變得有點詭異。文靜不去跟這個單還好,現在單是下來了,眾人看她的神情卻有點弔詭。老闆不知箇中原因,覺得有單就好,還在例會上勉勵她,鼓動大家共同努力,那時與她同進公司的皮三毛還沒有開單。

我也覺得奇怪,那老傢伙自己花那麼多心思都沒搞定,現在文靜一出馬就水到渠成,不過我不會往壞的地方想。

剛開始文靜還是蠻高興的,後來從大家的神情中覺察些什麼,很委屈,整天都鬱鬱寡歡,聯絡客戶也不主動積極了。我看在眼裡,本想召集大家開個會,後來一想又怕這樣大家更加胡思亂想,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單獨找文靜談一談比較好。

下班後我讓文靜單獨留下來,關切地詢問她最近幾天的工作,絕口不提童老闆廠裡訂單的事。

文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傷心地說:“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用什麼歪門邪道接的單?”我連忙否認自己絕沒有這麼想。“那為什麼大家都怪怪的,難道童老闆名聲不好我就不能與我交朋友做生意嗎?”

事實上文靜完全是透過正當手段取得童老頭這一單。當文靜第一次去拜訪童老頭時我對她也進行了一些言語的挑逗,但文靜表現出的潑辣與橫蠻讓我望而卻步,識趣地打發她走。文靜第二次去拜見時我很客氣地接待她,也沒打算給她下單。當她一而再,再而三命令式地糾纏,我就感到頭痛了,對一個小姑娘生氣又拿不下面子,只好答應每個月下兩萬元錢單給她。

我微笑說:“人心隔肚皮,每個人看問題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阻止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但是你可以改變自己的思路。

身正不怕影斜,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文靜想不通,氣憤地說:“我又沒做什麼,為什麼要讓別人胡說八道。”

“禍患起於爭執,流言止於無聲,你不讓別人說還能怎麼著?有些事是解釋不清的,越描越黑。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沒必要為這點小事耿耿於懷,職場凶險是什麼?不就是一些流言蜚語嗎。小小的辦公室其實也是大千世界的反映,生活中總有這樣那樣不愉快的事發生,你計較得來嗎。”

文靜點點頭,“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不信你可以驗明證身。”

“怎麼個驗明證身?”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抬起眼發現文靜雙頰緋紅,正為自己的失態而難堪。我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不覺一怔,氣氛稍微有點尷尬。不過我很快恢復了常態,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別多想了,好好地做好你的事吧。”

文靜也恢復了常情,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頭,我聽你的。”

我打了個響指,“OK,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好好幹吧。”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文靜也站起來,深情地望著我說:“頭,我請你吃飯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說:“不必了,等你做了很多單之後拿了提成再請大家吃吧。”

“好吧。”文靜在我身後做了個鬼臉,跟著走出辦公室。

走出賽格科技園我不知要不要去上海市場。市場下班稍晚一點,以前每次下班有時間我都會到市場去幫周紅霞收拾一下,然後兩人攜手往回走,元旦晚上碰了李豔麗後我就害怕去市場,擔心在那裡碰到她。

許多天來我心情一直很矛盾。李豔麗那柔軟美好的感覺讓我記憶猶新,另外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說法像咒語一樣深深地拷打著我的良心,一種犯罪感自始至終折磨著我。渴望與遣責緊緊地壓抑著我,也不敢坦然面對周紅霞。幸好周紅霞念念不忘要快速超越吳康樂與劉國韋,一天到晚只關心她的生意,要不然也許我早就原形畢露。

我抬頭看看天,又看看上海,雖然已到了下班的時間,上海的人潮還沒有達到擁擠的高峰。內心的苦悶就象街上的人潮,總有一刻會擠爆的,必須找一個地方釋放。可是誰願意聽自己的傾訴呢?這種事又怎麼說出口,而且當誰都不好說。女人我也玩,為了應酬不止一次在歡場中胡作非為,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然而這是朋友的老婆,而且是在她新婚酒醉不清醒時佔了她便宜。我還沒有墮落隨便到把玩當作理所當然的地步,所以我無法不痛苦。

也許只有吳櫻花才能傾聽我的懺悔,寬恕我或者譴責我。這個時候我除了找她也再無它途,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一直來我把吳櫻花當作心靈知音,塵封在心靈的某個深處。與周紅霞住到一起後,我輕易沒有找過她,很長時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