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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往春天的火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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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往春天的火車下

開往春天的火車(下)

“小兔,你在幹嘛!”

我轉頭一看,小娜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和陳清。

這一刻,我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囧死了。我在心裡問自己,是自己一頭撞死呢,還是殺了小娜滅口呢。

陳清也轉頭看向小娜,不過他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還向小娜笑了笑。那一刻我恍惚聽到了小娜吸口水的聲音。

我剛想開口和小娜解釋,陳清突然對小娜打了個響指,然後小娜就睡著了。他這一招驚得我下巴都快掉了,陳清看到我那副樣子,俯到我耳邊輕輕說道:

“這不過是個小把戲,喜歡的話我教給你。”

然後他就從我身上翻了過去,把耳朵貼在牆上,好像在聽著什麼。聽了一會兒,他又用手把牆摸了一遍。最後他好像終於確定了什麼事,轉過頭笑著對我說道:

“咱們下去,我帶你去找講故事的小女孩。”

我雖然滿腦子問號,但還是爬下去穿好鞋等著他。陳清看我已經收拾好,也一撐跳了下來。然後拉起我的手,向行李車廂走了過去。

他的手溫暖而乾燥,摸起來有點粗糙的,像我那什麼都會修的爸爸一樣。我被他牽著的手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我的人也好像走在棉花上一樣,全身都輕飄飄的。

我暈乎乎的走到行李車廂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通往行李車廂的門是鎖著的呀。陳清好像看出了我的顧慮,笑著對我說:

“連門都打不開的話,還當什麼天師。”

他的語氣讓我一下就想起了功夫小子裡的臺詞,我不禁笑了出來,真是沒想到天師也會去看電影。

他看了看我,伸手一拉,那扇緊鎖的門竟然被輕鬆的拉開了。

我向裡面望去,長長的車廂裡擺著兩排鐵架子,架子上放滿了託運的行李。車廂裡只點著一盞閃爍不定的燈,本就昏暗的燈光,忽有忽無。從架子中間吹過來的風帶來寒冷的空氣同時,也帶來了小女孩的聲音。

陳清示意要進去,我卻被這聲音嚇得全身發抖,緊緊的把住門框,死不放手。他看到我這幅又驚又怕的樣子,又笑了起來。

“至於嗎,害怕黑暗是人類的本能,我害怕只能說明我是人類而已。”我心裡暗想道。

他笑了一會兒,見我沒動,就說道:

“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放心吧,我從來沒失過手。”

我雖然心裡默唸著“凡事都有第一次”,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他一起走進去。

放行李的車廂沒有暖氣,我忘了穿大衣,凍得哆哆嗦嗦的。好吧,哆嗦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害怕。

越往裡面走,小女孩的聲音就越清晰,我也越害怕,抖得越厲害。我偷偷看陳清,他竟然一點戰鬥準備都沒做。想小鶴還會寫個符呢,他難道就能赤手空拳的捉鬼?他會不會學藝不精?他會不會。。。。。?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陳清停了下來,對我說道:

“你聽的出聲音從那發出的嗎?”

我趕緊趕走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仔細去聽。天啊,聲音就從我的頭頂傳來。那個小女孩難道就在我上面?她豈不是隨時就可以撲下來?天啊,我是直接暈倒好,還是來個後滾翻滾出去。

陳清看我那副害怕樣子又笑了起來,邊笑邊從旁邊的架子頂層取下一個大旅行袋,直接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一個詞典一樣的東西放在我手上。

我一看差點背過氣去。

嚇了我半宿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讀書機,還是少兒版的。

學習機的主人不知為什麼,放進包裡的時候竟忘了合上它,途中的顛簸又碰到了開機鍵,於是乎它就唸起了少兒故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我問道。

“對呀。”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壓著火問道。

“這款讀書機天天在電視上打廣告,我對裡面那個小女孩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然後我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裂縫,正好在枕頭旁邊。”

“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是想讓你親眼看一看好放心嘛。”

“你就不能進來之前就告訴我,然後再讓我看一看?”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擺明是捉弄我。我不決不會因為他長得帥就放過他,我一定要罵的他羞愧而死。可還沒等我開口,陳清就說了一句讓我怒氣全消的話。

“我沒想到陰差也有怕鬼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一打就招嘛。

“幹我這行的偶爾也要和陰差打交道,見的多了自然就能看出來了,不過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沒本事的。”

“什麼嘛。”我撅著嘴哼道。

“還好你有一點比他們都強。”

“那點?”我急忙問道。

“撅嘴,你只要一撅嘴,沒人能忍心不幫你。”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損人的感覺,但我聽完還是笑了。

“不生氣了吧?”

我咬著嘴脣點了點頭。

“那咱們就出去吧,這兒怪冷的,再待下去會著涼的。”

我早就凍得直髮抖了,聽他這麼說,我趕忙向門口走去。

“等等。”我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叫住我說:“你忘記給我報酬了吧。”

真不愧是馬小玲的同行,什麼時候都不忘了撈一把,我一臉死相的對他說道:

“你要多少。”

“我要……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我姓莫。”

“那,晚安,莫小兔。”他在我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說道。

在這一刻,我心裡的小花瞬間綻放,這是簡直是我這輩子最萌的時刻,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我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我一定要把他寫進日記裡,等老了的時候慢慢回味。

等我清醒過來時陳清已經走了,我只好帶著一臉花痴相爬上床繼續睡覺,真是一夜美夢啊。

早上我剛睜開眼,小娜就撲了過來壓在我身上,一臉奸笑的問道:

“坦白交代,昨晚和你車震那個帥哥是誰?”

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大好青年,我深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道理,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80後,我更知道倒打一耙的重要性。於是我瞪著眼、皺著眉做了一個超無辜的表情回到:

“震你一臉,不要把你的齷齪思想往我身上按,還車震,你就不怕震脫軌了。快下車了吧?”

“你少打馬虎眼,轉移什麼話題,我昨晚親眼看見的,你還敢狡辯。”

“肯定是你做春夢了,嘖嘖。……”

還沒等我說完,小娜就對我實施了武力制裁,抱著寧死不屈的精神,我直到下車也沒招。

煤阜的車站裡裡外外都種著桃樹,早春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放眼望去盡是紅粉,而清晨的薄霧讓原本嬌豔的桃花帶上了一絲羞怯。

早上清新的空氣,和那嬌中帶怯的桃花,讓我對這次煤阜之行充滿了期待。不知在這桃花盛開的地方,我能不能再走一次桃花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