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牛頭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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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牛頭馬面
第三十一章 牛頭馬面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我的心就像是沉到了湖底，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根本沒有什麼9路末班車，也沒有金牙女人，沒有李忠全，沒有紅姐，沒有劉帥，沒有秦志寒……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有劉帥的聯絡電話，而且還有秦志寒的qq，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呢！
那天明明記得和劉帥到了精神二院，然後分別後跟著宋志剛到了裡面，見到宋琴琴，然後……
之後的事情就像是從大腦裡面抹去了一樣，就像是夢境一般，有些許影子，但就是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姑娘，打擾了，我清理一下房間。”蒼老的聲音帶著陰沉，看到他的瞬間我抖了一下。
他是那個清理員，上次在人民醫院見過，雖然院方解釋了，但我覺得這老頭不簡單。
“張師傅您好，我們又見面了！”我說著坐了起來，除了頭暈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症狀。
他愣了一下說：“嗯！看你氣色很不好，病了？”
我點點頭：“這件事我也不清楚，糊里糊塗就這樣了。”
“糊塗好，糊塗好，糊塗不受罪，糊塗沒煩惱，明白了就痛苦了，知道的越多越難受。”他說著拿走了幾個輸液瓶，轉身看了看我：“看你和我有緣，這個護身符送給你吧！興許有用。”
他遞給了我一個項鍊，上面掛著一顆牙齒一般的東西，拿在手裡挺沉的。
張師傅剛要出門，與進來的劉帥打了一個照面，兩人的神色不是很友好。
“小倩，你怎麼樣了？”劉帥坐到了床邊。
“我心裡很亂，不住地怎麼回事，這一切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我看著劉帥，心裡空蕩蕩的。
他握著我手說：“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忍忍就會過去的。”
“你知道其中的一些東西？”我驚訝地看著劉帥。
“嗯！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們都可能會騙你，今晚我還會來的，我帶你去找一些東西，說不定還能發現他們的祕密？”劉帥微笑著。
“是在精神二院嗎？”我不知他要帶我去哪裡，不過，現在這個地方我實在不敢一個人呆。
“今晚你就知道了，還有，別離開這個房間，外面的東西更加厲害，記住了嗎？”劉帥叮囑著。
“外面有什麼東西？”這裡是精神病院，難道那些發狂者也會在這裡接受治療。
劉帥沒有說話，他一把扯過我手中的項鍊說：“扔了它，這東西招鬼，會害死你的。”
“你胡說什麼呢！這不是護身符嗎？”我有幾分生氣。
“是那老頭給你的吧！他肯定不安好心，不能上了他的當，這東西叫鬼柳，是用柳樹裡面藏鬼的洞穴中心木頭製作的，很是招鬼，唉！被人家騙了還不知道。”他嘆息著，似乎對我很沒信心。
“既然是招鬼的，那他為什麼要給我呢？”我不置可否的說。
“你還記得那個穿鐵鞋的怪人嗎？”劉帥盯著我的眼睛問。
“怎麼了？難道他倆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張師傅和鐵鞋怪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我說過，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那鐵鞋怪人也死過，還有，就是這個張師傅也死過，我們都是從陰間走來的。如果不是我師傅，我肯定是要變成陰身的，你知道嗎？”提起了他師傅，眼睛裡明顯帶著敬佩和感激之情，語氣也沉重了。
“這麼說，他們兩個都是陰身，也就是說活死人！那他們怎麼看起來常人沒有什麼差別？”世上如果真的有陰身，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你見到的人，可能不是活人，可能現在你身邊那人就是陰身。
劉帥苦笑著說：“陰身也不能算是活死人，而是死活人，或者活死鬼。他們雖然不是鬼，卻要吸食大量的陰氣，不然就會全身發癢，最後眼睛裡面出現幻覺，導致神經紊亂，變成鬼屍。”
“這種鬼屍，也就是活死人，完全又沒任何感覺，也沒有任何感情，而且最重要的是，會忘記一切。如果一個人沒有了記憶，那將會很可怕。就像你現在一樣，雖然只是少了很少的一段，但是就像失去了什麼，你明白了嗎？”
劉帥說完這些，我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些陰身不想忘記，所以他們要努力吸食陰氣，用精血養活自己，讓自己不至於成活死人。
夜晚，整個大樓都被黑暗籠罩了。
路道里不時有咳嗽聲，哭泣聲，叫罵聲，以及不斷的嚶嚶怪笑，胡言亂語。
房門被推開了，是劉帥。
他穿著黑色的外套，手裡拎著一個包。
“趕緊換上衣服吧！”他說著從包裡拿出了幾件衣服，然後轉身出門了。
全是黑色的衣服，還有一雙白色運動鞋。
換好了衣服我跟著劉帥離開了房間，被四下怪聲嚇得頭皮發麻。
離開了大樓，繞過了運動區，我們來到了大鐵門前。
現在這個點兒，保安已經去睡覺了。
劉帥用一根鐵絲打開了鐵門，二人往先前宋琴琴的那個區域走去。
這裡面的大樹實在是太陰森了，還有那些白色的小房子，看起來異常瘮人。
幸好劉帥沒有帶我去白房子那邊，不然非得被那些人嚇死不可。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得’的一聲，大樹後面一個東西一閃而逝。
劉帥並沒有停下腳步，他說：“別亂看，最後不要注視黑暗中的任何眼睛。”
劉帥的聲音剛落下，我看到了遠處白房子玻璃窗上閃著白色光圈，似乎是手電筒的。
接著，光圈裡面出現了一張白色的大臉，那雙空洞的眼睛冒著寒氣，看著異常詭異。
我低著頭，再也不敢四下亂瞅了。
走著走著，我趕緊到幾分不對勁，劉帥腳上的鞋子突然怎麼變成了馬蹄子。
我往他身上一看，只見他全身長滿了黑毛，而且竟然頂著一顆牛頭。
這……
牛頭上面的兩隻尖角閃著白光，白色的牛頭就像紙糊的，這難道是牛頭馬面不成。
“嘿嘿，跟著我走，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吧！”牛頭轉了過來，那張臉是張馬臉，而且臉上塗著紅色的油彩，兩點眼睛竟然是金色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騙我到這裡來?”看來我上當了，這東西似乎很邪惡。
“我是就是牛頭馬面，來勾你的魂魄的，哼哼，到了我的手裡，就別想逃脫了。”他說著突然跳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隻手竟然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我仔細看了一眼，是一隻鐵手。
看來這人是個殘疾人，雖然他突然戴上了紙人頭套，穿著馬蹄鞋子，可是從他的呼吸聲和口氣，他不是鬼！
“跟我走吧！不然，哼哼，要你的命！”一把尖刀突然頂到了我的喉嚨上，刀尖已經劃破了我的頸部。
“你到底要幹什麼，帶我去哪裡？”我用手抓著尖刀，試圖不讓自己受傷。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見到他你自然就明白了。”他說著一把揪住了我的長髮，然後用刀背拍拍我的臉：“知道陰公主嗎？”
“陰公主，就是帶白耳朵黑貓的那個女孩兒？”我聽劉帥說那個女孩兒叫陰公主，不是被秦志寒降服了嗎？
我咬了咬牙，看來不跟著他去是不行了。
這陰公主似乎很蠻纏，難道她還惦記著她的鼻子，要我給她找鼻子不成？
噴水池依然在噴水，水花飛濺著，打在人臉上分外冰涼。
在朦朧的月色仔細，我看到了水池臺子上站著一個白袍人。
“不是說見陰公主嗎，怎麼會是一個白袍人？”我心裡嘀咕著，面前的這個白袍人的身形和老洋樓那裡的差不多。
難道她就是真正的幕後人，劉帥說狐狸尾巴就快露出，果然不錯。
剛剛的牛頭人取下了紙頭套，脫掉馬蹄鞋，一把撕去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實的面目。
“你沒想到是我吧！”他嘴角帶著怪笑。
“竟然是你，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不過，你已經暴露了。”看著眼前蒼老的面孔，我心裡不住地驚歎，竟然是張師傅，這人果然有問題。
“把那護身符給我吧！”他伸著手，索要那個鬼柳頭。
“你那東西太難聞，我扔到了垃圾箱裡，想要自己去找吧！”我雖然害怕的緊，但還是沒有放棄還擊。
“你！”只見他臉色鐵青，那東西似乎對他很重要。
“你什麼你，你給我的東西，我當然可以隨意處置，別以為我不知你的底細！”現在如果我太軟，說不定會被他任意拿捏，不如也威脅他一下。
“底細？什麼底細，我只是一個跑路的，拿了錢辦了事，然後其他的一概不管。”張老頭說著，還理直氣壯。
我心說你他孃的又不是鬼，老孃才不怕你呢！
“哼哼！你到陰間的那點兒醜事兒，還要我說嗎？”我毫不留情，現在不敢太慫。
張老頭臉色大變，說：“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
不等我說話，白袍人說道：“你們這些破事我不想過問，開始辦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