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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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暴露
第197章 暴露
冷,極其的冷。
陰棺裡的溫度冷,池長明的話更加陰冷。
我聽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慢慢地把頭縮了回去。
我有一種預感,屍主此番只怕凶多吉少,因為池長明的殺意很濃。
此時的他宛如一個煞星,心狠手辣的程度,甚至比燒殺搶奪的洋人還要狠。
倘若現在有的選擇,我絕對不願意與這樣的池長明為敵。
躲在陶罐中,尚且心驚肉跳,真不知道跟這樣的池長明當面對峙的時候,我能否撐得住。
“它來了,大家小心。”池良生的喝聲傳過來。
池家的兄弟進入了絕對的戒備。
“艮位!”
“巽位!”
“坎位!”
“啊……”緊接著,是一道吃痛的吼聲。
池家的人即便是結成了最拿手的陣法,依然是在屍主的手裡吃了虧。
屍主能一次攻破他們的陣法,就能第二次、第三次攻破他們的陣法。
陣法被破,陰棺裡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驚恐的呼喊,我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我心裡何嘗不是亂成了一鍋粥呢?
藏離山的事,池木兩家的事,還有我自己的身世……每一件都宛如深秋時候的落葉,無力地隨風搖擺,不知歸處。
或許……我應該希望屍主能抵得住池木兩家的攻勢……
也或許……我希望屍主能拖到藏離山出手,從池長明跟藏離山的身上,進一步弄清楚鳳凰圖騰的祕密,找到跨越千年的兩張同樣面孔的答案。
池家的呼聲越大,我們躲在陶罐中,便更安全,因為在這種爭吵下,沒有人會注意無關緊要的陶罐。
何大海瞧我一直出神,忍不住把頭伸了過來,霎是不解地問道。
“陸老師,你怎麼了?”
“我沒事。”回過神來,我眨了眨眼睛,問道,“外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何大海顯得有些失望,衝著我撇撇嘴,“屍主又咬死了兩個人,不過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它沒辦法再得手,還被那幫人給包圍起來,逃都逃不了,這一次,恐怕它得交代在這兒了。”
何大海邊說邊搖頭,看來他也是為屍主捏了一把汗。
這個結果我並不意外,輕輕點頭,“有池長明這樣的人物,它的確不是對手。”
何大海一愣,霎是古怪地道,“那池長明到現在還沒有出手哩!”
池長明沒有出手,屍主怎麼會落入下風呢?
它的速度和力量,可不是池木兩家的精銳能抵抗的。
看到我有些疑惑,何大海解釋道。
“他們這一招,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派一個人去送死,把屍主引入了包圍圈,其他的人趁虛而入,把屍主往角落裡趕,想逃都逃不了。”
我聽地一陣唏噓,沒想到池長明對自己的人都這麼狠,很是不明白,像他這樣暴力暴行的人,為什麼還會有人追隨。
“大家務必小心,萬萬不能著了這畜生的道兒,它只有一個人,我們有十幾個人,只要我們步步為營,把它逼入死角,它必死無疑。”眼看著快抓住屍主,池良生顯得很興奮。
我聽地卻是眉頭一皺,隱有不安,因為池良生說話的位置,離我們並不遠。
他們的目的雖然是對付屍主,但是很難保證,會不會有人發現我們。
猶豫之下,我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看著掃過我們頭頂的藍白色手電光,不無擔憂地道。
“糟了,聽聲音,他們似乎是把屍主往我們這裡趕的。”
何大海臉色一變,喃喃地道,“不會吧?”
言罷,他也斜著耳朵聽了聽,臉色愈發不好看了,“我瞧瞧……”
他倒真的大膽,冒著極有可能提前暴露的風險,把腦袋悄悄地向上探去。
眼睛剛露出去一條線,便又飛快地縮回來了,何大海砸砸嘴,罵了一聲,“他奶奶的,這幫人還真把屍主趕到這裡,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
聽到何大海無心的三個字,我倏地一愣。
一種蹊蹺的錯覺在我的心裡誕生了……
難不成,池長明早就發現我們了?
他沒有直接點破我們的位置,反而是藉著屍主的出現,準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事實要真的如此,池長明未免也太恐怖了。
這個想法一起,我心裡便無法安生了。
望著何大海,我臉色蒼白,幾近心虛,輕輕地道,“大海,你說該不會我們暴露了吧?”
何大海一愣,毫不猶豫地搖頭道,“不會的,陸老師,我只是打了個比方,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屍主給佔了去,哪裡會注意到咱們,不過嘛……他們真要走到咱們跟前,那就不一定了……”
雖然何大海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仍然無法安心,默默嘆了一口氣,只能希望真如他所說。
“咕咯……咕咯……”
憤怒而又不安的屍主離我們越來越近,近到我甚至可以聞到它身上獨特的腐臭味……
它的叫聲越來越急促,想來它也明白自己的處境,甚至有幾次,它不甘地朝著某個方向撲過去,試圖衝破池木兩家的包圍圈,最後都是被寒光冷刃給逼退了。
屍主離我們越來越禁,我心裡也就越來越忐忑不安,儘量地把身體蜷縮起來,屏住呼吸。
藏在陶罐中,我全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更無法跟藏離山等人溝通。
此時此刻,我只覺得所謂的陶罐,猶如一個囚牢。
我們所有人都困於囚牢之中,自救不得。
屍主的腳步聲,逐漸清晰,我額頭上的汗滴也越來越大。
我緊緊地咬住嘴脣,腦海中趨近於一片空白,心裡的希冀也愈發渺茫。
我已經顧不得這究竟是否是池長明的陷阱了,所剩的唯一念頭,是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
屍主?池長明?
若是都對我們動手,又怎麼應對地了?
想來想去,唯一的希冀,便是在我們行蹤暴露之前,池長明先結果了屍主。
而這一點,幾乎不可能。
池長明跟屍主,幾乎玩起了貓抓耗子的遊戲,他真要解決屍主,早就會解決了,何必會等到現在?
何大海意識到不妙,面如死灰,眼神兒黯淡,在陶罐中的每一秒,對於我們而言,都是一種宛如在油鍋裡的煎熬。
而這種煎熬,終將會打破。
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打破它的,會是一張臃腫黒脹、鼻孔里長滿長長黑毛的臉。
“咕咯……咕咯……”
屍主趴在陶罐邊緣,略顯猩紅的眼珠盯著我跟何大海,它的處境明明很危險,偏偏叫聲裡透著一股喜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