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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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辨屍
5、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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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豆口中的老闆是美虎傳媒的藝人總監王金花。她對來訪的老崔和小武說她也和竇薇失去聯絡好幾個月了，她一直找不到竇薇。如果警方能幫忙找回她，那就太感謝了，公司還有好多工作在等著竇薇呢。
來之前，老崔和小武已經調查過王金花以及她所在的美虎公司背景。竇薇是目前美虎旗下最大牌的明星，利益相關，竇薇有個三長兩短，公司和王金花的損失無疑是巨大的。作為竇薇的經紀人，王金花如此淡定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
“她玩消失不是第一次了。”王金花對兩個刑警解釋說竇薇脾氣很古怪，經常無緣無故失蹤，過一段時間又會冒出來。王金花已經習慣她的處事風格。
“你就不擔心她出意外？”
“出什麼意外？”王金花瞪大眼睛。
“比如說，吸毒過量，死了。”
“吸毒？你開什麼玩笑，竇薇怎麼會吸毒？”
“難道你不知道竇薇吸毒嗎？”
“沒有。”王金花一口否認。
“她的很多朋友，包括她的男朋友S寶，都證明竇薇一直在吸毒。”
“開玩笑，我怎麼不知道。S寶怎麼回事？是不是腦子壞了，自己吸毒還誣陷別人。他說他是竇薇的男朋友？幻想的吧？！”
老崔譏笑道：“你這經紀人做得不錯呀。”
“我只是她的經紀人，又不是她媽。”王金花一攤手，“我只負責為她聯絡工作、談合同，她的私生活我從不干涉，也無權干涉。像竇薇這個級別的大明星，圍在她身邊的人很雜，不排除其中有吸毒的人。”
“你承認她身邊有人吸毒？”
“警察同志，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的原話是不排除她身邊有人吸毒。至於我，雖然是她的經紀人，但是我從來沒有當面見過她吸毒，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你說她吸毒。”王金花畢竟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並不怵。
老崔認為王金花的話不可信。一個海*洛因癮君子的日常舉止和正常人是迥異的，很好辨認。王金花是竇薇多年唯一的經紀人，朝夕相處，不可能不知道她吸不吸毒。何況竇薇吸毒已經名聲在外，在公安局緝毒處內部也是有關注的，只是由於各種因素，沒有采取行動而已。去年四月娛樂圈掃毒，其實有把竇薇列入目標，據說有人在幕後做了工作，竇薇的名字最終被劃掉。王金花是竇薇經紀人，當然要維護竇薇形象。不到萬不得已，王金花肯定是不會承認竇薇涉毒的。
“我們懷疑照片上的死者是竇薇，現在想請你辨認一下。”
老崔懶得再和王金花繞圈子，讓小武出示8.12女屍案的死者照片，請王金花辨認。
王金花拒絕：“不用看，竇薇不會出事。”
“你還是看看吧，S寶認為照片上這個人就是竇薇。”
“S寶怎麼回事？”王金花一臉厭惡表情。看老崔堅持，她只好接過照片。第一張照片就是到那張被刀子劃的稀巴爛的面部特寫。“這怎麼認得出來？太噁心了。”
“那你對她的身體特徵應該有所瞭解吧？”小武把女屍的身體各部位照片一一遞給王金花。
王金花隨便翻翻，就說：“我看還是不必了，我膽小。”
“我認為照片還算好看的，不然還得請你去殯儀館認屍。”小武想起那具摔裂後經過多次屍檢又被刑事科學技術系師弟師妹裡裡外外折騰過的女屍，不管王金花怕不怕，反正他是不想再看了。
聽小武這麼說，王金花只好皺著眉頭繼續看那些屍體照片。
老崔在一邊注意王金花看照片時的表情。當翻到足部拇外翻特寫照片時，老崔捕捉到王金花面部肌肉輕微一顫，隨即問：“竇薇的腳是不是也有這種畸形？”
“這個，竇薇的腳因為穿高跟鞋是有點變形，但是沒有那麼嚴重。”王金花的語氣沒有前面那麼肯定了。
“你再仔細看看，”老崔又把前面看過的照片攤開，“手，脖子，胸部，是不是竇薇的？”
王金花瞧向老崔，為難地說：“這些太難看了，我認為，不是竇薇的。”
“嗯，屍體往往會有點失真。”老崔沒有繼續為難王金花，他換問題：“竇薇除了麗晶華府的住所還有沒有其他住所？”
“在北京她好像只有麗晶華府一處房產，外地我不清楚，一般都是住酒店吧。警察同志，你們該不會要搜查竇薇家吧？”
老崔點點照片對王金花說：“我們懷疑這具女屍可能是竇薇，既然你認不出來，竇薇又失蹤這麼久，接下來我們肯定要搜查竇薇的住所。”
“啊！有這麼嚴重。阿薇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我不相信！”
王金花再次向老崔和小武解釋竇薇經常玩失蹤，所以這一次竇薇失蹤她也沒在意，後來實在聯絡不上，手上的工作又不能停，只好找個替身來暫時頂一下。但無論如何，她不相信竇薇死了。
老崔認為王金花說謊了。那個替身艾豆和竇薇長得那麼像，應該不是隨隨便便就找得到的。竇薇失蹤那麼久，身邊人都裝聾作啞，這點不正常。老崔猜想也許王金花對竇薇出事早有心理準備，才會找那麼一個替身來代替竇薇。如果812死者真是竇薇本人的話，王金花不見得脫得了干係.搞不好參與拋屍的人中就有她。
不過現在還不急於揭穿王金花，目前首要任務是確認8.12死者是否竇薇。如果死者不是竇薇，也不能對王金花怎麼樣。
“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們警方不會草率下結論的，一切以法律認可的事實依為據。接下來我們會搜查竇薇的住所，尋找物證。你知道她家還有別人——保姆什麼的住裡面嗎？”
以往公安機關發現屍體往往透過聯絡直系親屬辨認，現在可以透過DNA比對來鑑定身份。老崔查過竇薇的母親已經死亡，父親未知，沒有其他直系親屬，只能透過尋找收集竇薇遺留的生物質來和8.12女屍案的死者做DNA比對，看是否為同一個人。
王金花告訴老崔和小武，竇薇和母親同住，家裡原來有一個住家保姆，去年中據說辭職不幹了。竇薇的私人助理林夢夢也經常住在竇薇家。替身艾豆去年在竇薇家住過一段時間。林夢夢似乎和竇薇一起失蹤了。這也是王金花判斷竇薇沒事的理由，林夢夢很能幹，有林夢夢陪伴竇薇不會有事。
竇薇的助理也失蹤了？這是一個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