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碗海

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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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上午出去購物,出門只見過道里來來回回有人在搬傢俱,大件小件轟轟烈烈地努力鑽進一屋,原來隔壁空著大半個月的房間有人搬進來了。

快中午買完回家,才要上樓,就聽有貓在叫,抬頭一瞧,一隻黑白小貓縮手縮腳地趴在樓前大樹的枝上喵喵直叫,卻是爬上去下不來。我順手拿起路邊一塊廢舊長木板往樹枝上一搭,那小貓“噔噔”幾下輕盈地跳下樹來。

“謝謝你。”我回頭一看,一個姑娘彎腰抱起跑來的小貓站在身後。

那姑娘長得平常,穿牛仔褲,粗布襯衣,頭有微汗,就聽她又說:“剛才送走搬家公司卻找不到黑雪,原來是被你救了,真是謝謝了。”我忙說:“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說完就想她該不是新搬到我隔壁的那位?一問之下果然是,叫李芳,被公司外派到這工作三年。李芳聽說我是她新鄰居,連說那麼巧,歡欣鼓舞地一定要請吃飯,不由分說拉著我到她家吃她拿手的烤魚。

我被李芳拽到她家,只見箱箱包包堆在一起,連椅子都只能放在牆腳摞在一處,似乎要擠只腳進屋都不容易,烤魚怎麼看也不像有。哪知她拉我坐在地上,把黑雪放到陽臺,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個大白碗,從廚房倒上大半碗水,翻箱倒櫃找鹽加了點,接著伸手指蘸了嚐嚐,自言自語說:“差不多行了。”又不知從哪找出個軟木塞隨手往碗裡一扔,手拿一副紅木筷子對我興奮地說道:“走,吃烤魚去。”我兩眼一翻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李芳卻無所謂的樣子。

“別看我,你看那碗裡。”我往碗裡看去,腦袋就覺一沉,抬起頭來,嚇一大跳。

原來,我和李芳正坐在一個島上。這島也是奇怪,圓圓平平隨海浪起伏,從一頭走到另一頭也就十來步遠。四面八方一瞧,廣大一處海洋,頭上時有幾隻海鳥飛過,天sè朦朦,海風微微,往遠看去,這海盡頭不知多遠,白茫茫一片。

我四面看過都是如此,不知所措間,耳邊卻聽李芳喊說:“先釣點魚才能烤。”

我左右瞧瞧說:“拿什麼釣啊?”

只見她拿起那雙筷子一揮,變作兩根三米來長的魚竿,分給我一根。我接過來,入手輕巧,一頭連金線,但沒有魚鉤,心中好笑,掂著魚竿說:“沒鉤啊。”

李芳並不理,拿魚竿往海里一放,接著向後一甩,像極了立馬橫刀的大將軍,把戰刀一揮,便有人頭落地,“忽”一聲一條大黃魚被甩到島上,有我小臂來長,“啪啪”直跳。

我看著稀奇,有樣學樣。不一會兒,倆人釣上來二十來條大黃魚。這時又聽李芳說:“夠了。”她把手裡魚竿一抖,變作一把jīng亮小刀,把那些魚開膛剖腹就著海水洗刷乾淨。我看著她,覺得好象正身處小區邊的菜市場,一邊排隊等著免費殺魚的魚販完工,一邊欣賞著伶俐的刀法表演。二十條魚片刻便收拾完了,李芳又拿刀在島zhōng yāng作圓一劃,竟然挖起鍋蓋大的一塊半圓黑石。她拿刀隨意往那石上一削,就飛出一根半米長的細竹籤,讓我把魚插上放在一旁,一連又削出二十來根插魚,然hòu 把剩下的石頭切碎放到挖出的洞中,手一搓便冒起火來。那魚被插在竹籤上正好橫擱在洞上燒烤,一次能放上五條。昏黃的火烤得魚滋滋作響,三分鐘一過,魚皮焦黃,香氣四溢,眼見就熟了。李芳拿起一條遞給我,我吹著氣撕下一塊放到嘴裡,略有鹹味,魚肉鬆香,美味至極。

我倆邊吃邊烤,風捲殘雲地直到把那些大黃魚全部消滅,李芳這才站起來在海邊洗選手說:“行了,可以回去了。”

我拍拍手也站起來,拿起魚竿說:“等等,我再釣兩條帶回去。”說完往海里一放,向後一甩,哪知那竿紋絲不動。我急忙再sān 用力,還是不動,正要叫李芳幫忙,忽然海浪大起,慢慢浮出一隻巨龜。那龜足有足球場那麼大,伸出脖子好比大吊車那麼高,腦袋上估計阿帕奇直升機都停得下。

原來,我那魚線卻在它嘴裡,難怪扯不動。這龜似是惱我釣住它,脖子向後一仰,我拿著魚竿被它一帶,立馬拔地而起,好像坐上了火箭,只覺得騰雲駕霧飛在空中。但看腳下那龜和小島越來越小,只嚇得“啊啊”亂叫,閉眼不敢看。

忽聽耳邊李芳對我說:“真不好意思,搬了家茶杯一時找不到,你先將就下吧。”

我睜眼看去,卻還是坐在李芳家中,只見她倒了水端到我面前,用的正是一隻大白碗。

思→路→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