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又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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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又殺一個
第131章 又殺一個
我們縣城的殯儀館其實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叫做九公里,不言而喻,這個名字就是指它距離城區有足足九公里的距離。縱觀全國,殯儀館這種地方往往都是建在離城區比較遠的地方,畢竟大家都覺得晦氣。我們本地人更喜歡管這條路叫陰陽路,因為這可能是一個人作為人體所能走過的最後九公里,走完之後就無一例外的會化為飛灰。
隨著張曦月慢慢的停下車,賣力的推開吱嘎亂響的殯儀館大鐵門,我心裡忐忑極了,因為我不確定這一次是不是也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九公里。
張曦月似乎受傷不輕,推開大門後居然站在那裡喘了半天。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這是死人呆的地方,這麼晚了,誰來了?”一個提著老式煤油燈的佝僂老者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只見老者大概六七十歲的年齡,一身土布袍子,駝背很嚴重,而且眼神似乎不太好,一直在使勁的想要看清張曦月的面容。
“老劉頭,是我,今天又有新貨需要你處理,麻煩你了。”張曦月大聲嚷嚷道。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都是吃這口飯的,只是最近你們處理的東西好像有點多啊?”老頭笑嘻嘻的湊到張曦月身邊,扯著公鴨嗓問道。
“這好像就不歸你管了吧。”張曦月不屑的說道:“你只要負責好自己的事,組織上會考慮給你一個正式成員的身份。”
“正式不正式的,那個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不知道您帶那個來了麼?”老頭笑嘻嘻的巴結道。
張曦月順手扔給老頭一袋東西,因為離得太遠,我並沒有看清是什麼。
接到東西老者似乎很開心,笑呵呵的扯脖子對著門裡面喊道:“木頭,木頭,來新貨了,出來搭把手……”
張曦月一抬手阻止了老頭子的叫喊,大聲問道:“這個木頭是誰?殯儀館又來新人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你不知道組織上的祕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嗎?”
“哎,沒事的,這個木頭是我新收的徒弟,放心,不會出問題的。”老者聽張曦月這麼說,似乎有些害怕,連忙賠笑說道。
聽到老者這麼說,張曦月眼神中忽然透露出了一陣極度的不滿,而且不停地閃著寒光,讓遠遠坐在車裡看著的我都不由得心中一陣發麻。可是似乎就在一瞬間,這對滿是殺意的眼睛卻忽然換成了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睛。
只見張曦月友善的笑呵呵對老者說道:“不用麻煩你徒弟了,讓他好好睡覺吧,我自己帶幫手來了。”說著,她惡狠狠的衝出租車上的我喊道:“你,把車上那個粽子給我背過來!”
其實直到現在我都很好奇,為什麼自己在張曦月去開門的時候沒有開啟車門直接跑掉。其實我那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想過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我,所以說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沒有逃跑純屬扯淡。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當時已經被嚇傻了。
聽到張曦月這麼說,我下意識的在車廂裡找起了粽子,奇怪,沒見她帶粽子上車啊?
“你傻啊,哎,你給我把那個司機背過來!”看到我低頭找粽子,張曦月一臉不屑的喊道,這時她身邊的老者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屑,估計他是在猜張曦月從哪找來這麼一個棒槌當助手。
大部分女孩子是恐懼屍體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有時候一份更大的恐懼往往能戰勝相對較小的恐懼,就像此時的張曦月,對我來說,她比任何鬼怪都可怕。所以,迫於她的**威,我只能硬著頭皮,打開了車門。
我相當害怕的艱難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使足了吃奶的力氣,終於將司機的屍體背在了自己瘦小的肩膀上。結果,可想而知,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司機師傅,一下子就將我砸在了地上。
就在我艱難的想要從身上壓著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冰冷的屍體下面爬出來的時候,我的後背忽然捱了狠狠的一腳,一下子就讓我所有內臟痛苦的翻騰了起來。
“你他孃的怎麼這麼笨?”剛剛踢完我一腳的張曦月似乎打的不過癮,一陣暴雨般的飛腿緊接著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後背上,她一邊打還一邊不停的罵。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奪眶而出了,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捱過這麼厲害的打,即使小時候做錯了事,父母也沒有這麼不要命的打過我。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句話,父母打你是因為對你的愛,外人打你是因為對你的恨。
看著張曦月這麼打我,站在我面前的老者似乎根本沒有勸架的意思,他一邊笑嘻嘻的看著土堆上屍體下不停掙扎的我,一邊居然慢慢的點起了一根菸,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睡意十足的年輕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師傅,這麼晚了,你叫我起來幹什麼?”
“哎,傻小子,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組織嗎?這次他們又有貨要處理,趕緊過來幫忙,少不了你的好處,說不定看你做的好還能破格錄用你呢。”老者笑著迎了上去。
“煞無道派人來了?”隨著老者漸漸走近,一箇中年人的身形出現,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人看著很眼熟。
聽中年人叫出煞無道這個名字,老者一下子衝上去捂住了中年人的嘴,罵道:“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要在他們面前提這個名字,你不想活了?”罵完,幹嘛滿臉堆笑的回頭對張曦月喊道:“姑娘,小孩子不懂事,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剛剛中年人出來的時候,張曦月就已經停止毆打我了,趴在地上的我抬頭就能看見她那雙水汪汪但毫無感情的大眼睛。直到中年人喊出煞無道這個名字,這雙眼睛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漣漪,可惜不是其他任何溫情,卻是無邊的殺意。
就在老人和中年人慢慢走近之後,張曦月忽然再次換上了一副溫柔的表情,笑嘻嘻的問道:“你就是木頭?”
“嗯。”中年人小聲回答道。
“你來幹了多長時間了啊?”張曦月笑著問道。
“剛剛滿一個月。”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中年人的表情,只是感覺他的聲音很熟悉。
“能自己煉人了麼?”張曦月接著問道。
“瞧您問的,我老劉教出的徒弟還能有錯嗎,剛來一星期他就能自己煉了。說真的,我老趙教徒弟那是沒得說的。”老頭似乎認為顯擺自己是晉升的一條好路,立刻喋喋不已的吹噓起了自己。
張曦月完全沒有理會老者說的話,直到中年人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才笑著說道:“那就好。”忽然間,一陣寒光閃過,老者瞬間捂著脖子倒在了我面前,不停地抽搐了起來,而他的煤油燈也咣噹一聲掉在了我眼前,薰得我一臉黑灰。
接著,我一下子嚇得叫了出來,老者頸脈噴血,黑暗裡感覺到粘粘的東西朝我噴射過來,我下意識的爬到一邊,用手摸了摸身上的血漬。
張曦月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掙扎的老者,冷冷的說道:“我一輩子最討厭兩件事,一個就是叛徒,一個就是侮辱。你將組織的事情告訴了外人,說明你是叛徒。而你在背後稱呼組織的蔑稱,你就是在侮辱我們所有人。別說你剛剛沒叫,如果你不說,外人怎麼會知道?所以別怪我,是你該死。如果不是看在你還能幫我煉掉這個司機的屍體的份上,我剛剛就宰了你了。現在你徒弟可以獨自操作了,對不起,你沒用了。”說著,她猛地一刀插在了老者後背正對著心臟的地方。
老者並沒有像我想象的一樣馬上斷氣,而是猛地掙扎了起來,張曦月嘆了一口氣,笑道:“看來我這次受的傷還真不輕,下手都不準了。”說著猛地將刀狠狠地向老者身體的另一側拉動了一下,一下子劃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隨著肋骨斷裂的清脆的響聲,老者終於不動了。
中年人已經呆住了,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切。張曦月輕輕地站起身來,貓一樣舔乾淨了刀尖上的血跡,惡狠狠的衝中年人喊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把這兩個屍體抬進屋子裡面煉掉!對了,把地上那盞燈給我拿著!”
就在中年人低頭撿燈的一瞬間,我忽然清楚的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咦,這好像是木大麻子,因為長大後,也回過村裡,探親戚,所以這個人我還見過幾次,記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