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密室議話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密室議話


村主任 舊愛心歡,心有千千劫 王爺訓妃成癮 花都逍遙神醫 乘龍御劍 重生一品凰妃 航海紀 沁心眷戀 終歸田居 天下無賊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密室議話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密室議話

“哎呦!小國公您來了!來找盈盈姑娘啊?”大茶壺殷切招呼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納蘭朗一笑,環視一週,說:“今兒怎麼這麼冷清啊?客人好像不多。”

“勞您惦記著,還是咱們小國公知道心疼人。”慶姑從後面走了出來,大笑著上了近前,“這不是打仗了嗎?兵荒馬亂人心慌慌的,好些位常來的爺,也都沒心思跟我們這兒耍了。現在來這兒玩的都是輪休的皇軍大人,還有就是家裡頭底子厚的那些個老爺們。說起來小國公您也是好長時間沒來了,盈盈姑娘想您都想壞了。”

“想我的銀子才是真的吧?”納蘭朗搖了搖頭,“我問你,我沒來的這段時間裡,盈盈姑娘沒接待過客人吧?”

“那您看看,”慶姑掐著腰,“昌圖府裡頭還有誰敢捋您小國公的虎鬚呀?誰不知道,盈盈姑娘是您一個人給包下來的?您放心,除了盈盈姑娘覺得煩悶的時候彈彈琴,唱唱曲兒,什麼事兒都沒幹過。他為您吶,守身如玉。”

“哎呦呦,多新鮮。”納蘭朗被逗笑了,“我這可是在春風苑嗎?這還有守身如玉的姑娘?而且你這個詞用的我不喜歡,聽著像守孝一樣,我又不是個死人。這不是來了嗎?”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慶姑把手一揣,走在了頭裡,“您跟我來吧,盈盈姑娘換了房間了,怕是您找不到。”

“好,我隨你上樓。”納蘭朗跟在了慶姑身後,還不忘了回頭囑咐小嶽一句,“今兒個你就不用守在門外頭了,也找個姑娘樂呵樂呵吧。”

小嶽傻愣愣搖了搖頭:“少爺,咱們……”

“哎呀,小國公都發話啦。”慶姑回過身來,微微一瞪眼睛,“小國公是什麼身份,他說的話你這個做親隨的還敢不聽?”

小嶽腦子轉得慢,可也不是真傻,一聽就明白了,今天有什麼話是不能讓自己聽見的,連忙謝恩,被一個大茶壺領著選姑娘去了。

納蘭朗進了門來,故意大聲和慶姑客套了幾句,待慶姑走了,便是從裡面閂好了門。

“跟我來,”盈盈低聲說道,“我讓慶姑修了個暗房。”

說是個暗房,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夾層。這個房間在走廊的拐角,與另一個處在拐角的房間中間做的小隔斷,只夠放下一張桌子,坐四五個人。妙就妙在無論是進到哪個房間裡面,在裡面看什麼都瞧不出來。整修的時候,是民聯團的人來乾的活,也就降低了洩密的可能。

納蘭朗進來的時候,屋裡面已經坐了兩個人,一個是彭先生,另一個是虎子。

“二位,有勞。”納蘭朗一抱拳,彭先生和虎子還禮,各自坐了,再無其他的客套,說起了正事。

“這回請二位來,主要是因為發生了一點計劃外的事情。”納蘭朗沉聲道,“就在兩天前,日本人還有我哥領著的部隊,找到了我們民聯團的一處藏匿點,我們的兄弟死傷很慘重,有人被俘。”

“被俘的人都知道些什麼?”彭先生面色一沉。

“彭先生請放心,”這次說話的是盈盈姑娘,“自從我們走私軍火的計劃失敗以後,我們就一直在清剿內鬼,不敢說打掃得很乾淨,但是可以保證一線戰鬥的同志不知道我們的傷兵都藏在什麼地方。”

“如此最好,”彭先生長撥出一口氣,“既然你們能重新啟用春風苑做聯絡點,想必也是有些底氣的。那麼需要我們做什麼呢?”

“還是幫我們收容傷兵的事情。”納蘭朗說,“既然有這麼多人被俘了,可以說我們大部分的據點都不安全了,未來一段時間內,我們會頻繁地轉移。可以預見的,我們將會與鬼子和朝廷的兵馬頻繁發生戰鬥。而我們還不具備和日軍正面發生戰鬥的能力。也就是說,未來一兩個月內,傷員數量會急劇上升。”

“也就是說……”虎子直嘬牙花子,“要不了多久,太陽山寺會接納大量的民聯團傷員。”

“沒錯。”納蘭朗和盈盈對視了一眼,而後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不知小國公想過與否?”彭先生說,“日本人和衙門,也不會放過這些傷兵的。如果我是日本人,一定會追查咱們民聯團到底將傷兵藏匿於何處,進而一網打盡。如果這些傷病之中有你們中知曉的多的,那更是再好不過,說不定能一路把你挖出來。”

“我們想過,”盈盈說,“所以我制定了一個計劃。還是按照先前說的,我們只把喪失了快速轉移活動能力的重傷員送到太陽山寺,還能夠參加低烈度戰鬥,擁有一定活動能力的傷員也集中起來,利用我們的假情報做出偽裝,讓日本人以為我們的傷員藏匿在別處我,減輕他們對於你們的懷疑。如果鬼子們找了過來,那麼我們也可以組織這些傷員進行一定程度的反抗,或者在收到訊息之後提前轉移。”

“這確實是個辦法。”彭先生一抱拳,“盈盈姑娘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可這樣一來,那些輕傷員死傷不會很慘重嗎?”虎子問道。

“應該不會。”納蘭朗說,“我們儘量選在方便撤離的地方駐紮,多安排一些眼線,儘量不和鬼子做接觸,儘量做到在鬼子發現我們之前,就集體轉移。”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吧?”彭先生這一句不似是問,言語中帶著確定的意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納蘭朗面露苦色,“在拿起武器之前,我們民聯團的將士大多是尋常的老百姓,現在各地加入我們民聯團的人越來越多,可我們的反抗力量實際上並沒有強大多少。因為我們沒有訓練的時間空間,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購買武器裝備。”

“這件事我答應下來,”彭先生想了片刻,說到,“但是我希望你們也能調配幾個懂醫理的人給我,要不然我鬼家門不過這麼幾個人,實在是照顧不過來。而且時間一長,容易惹人生疑。”

“這個沒問題,”納蘭朗說,“你們不說我還要說呢。方學斌暫時回不去營口了,就安排在你們那裡吧,他確實是個懂醫術的,還有幾個赤腳郎中出身的,我也都選好了,可以去幫助你們照顧傷員。”

“當然了,”盈盈插話道,“糧食、藥品的消耗,完全由我們民聯團負擔,如果你們覺得不夠的話,隨時可以和我們聯絡。另外想要報酬的話,我們暫時也能負擔。”

“報酬倒是不必,”彭先生擺了擺手,“這種事我還要討要報酬,百年以後怕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就算是我給你們‘看事兒’吧,求到門上只要不是苦主自己作孽,我們就不能不看。應下來了。”

“兩位彭先生高義,”納蘭朗一抱拳,“民聯團上下,必定謹記二位恩德。”

“納蘭朗,你別來那些虛的,”虎子笑道,“你要是當真念著我們的恩,就多加小心,別讓你們的人死傷太多。我們太陽山寺,也沒有那麼多的地方。”

納蘭朗苦笑一聲:“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民聯團一個人都不死,我希望我一個人都……”

“轟”!納蘭朗話沒能說完,就聽見一聲爆響!

這聲音不是在近處,而是在遠處。離得這麼遠,且還是在密室之中,仍舊能聽見這麼大的響動,那外面該是個什麼模樣了?屋裡四個人全都靜了下來,緊跟著等著外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聽見了一些嘈雜,納蘭朗當機立斷:“諸位,按原路回自己的房間,裝作飲酒尋歡的模樣,千萬別人發現破綻。”

彭先生也不多說,與虎子按原路返回,回到了另一間轉角處的房裡。虎子自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倒出了兩枚丹丸來,化在了酒裡,給那兩個倒在桌子邊上的姑娘灌了下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兩個姑娘醒了過來。

轉醒過來的兩個姑娘皆是疑惑的樣子。虎子便是與她們笑道:“還說是酒場的老手,怎麼才飲了兩杯就都是倒了,若不是外面放炮,你們還醒不過來呢。”

雖然這兩個姑娘都迷糊著,可聽了虎子的話一個姑娘忽然慌了:“放炮了?打到這兒來了?哎呀,可怎麼辦吶!”

說罷,這姑娘起身便是往門外跑,虎子和彭先生也不攔著。另一個姑娘則是迷迷糊糊,還沒精神起來。她這麼一推門不要緊,和正要敲門的大茶壺撞了個滿懷,門板拍在了大茶壺的臉上。

“哎呦喂!”大茶壺吃痛慘叫了一聲,拉住這個姑娘來不及埋怨,向著門裡面喊道,“兩位爺,驚著了嗎?”

彭先生夾了口菜,又喝了口酒,才是慢悠悠地回話:“沒事兒,我們好著呢,倒是這姑娘受了驚嚇,這怎麼伺候人吶?我今兒晚上算是白來了。”

大茶壺連忙賠禮道歉:“爺,怎麼回事兒。剛才衙門的捕快老爺來知會過,說是有人衝撞了皇軍的指揮部。今兒晚上宵禁,誰也出不去門了。您當真就得在我們這兒過夜了。您放心,我們慶姑說了,今兒晚上不算帳,算是給各位爺賠禮。”

“誰呀?那麼大的膽子,”虎子向著門外喊,“還敢衝撞日本人的指揮所了。”

“這……小的就是個龜公,”大茶壺苦著臉說,“您問這個,我也是不知道啊。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虎子笑了一聲,說:“三不欠,一不欠香火錢,二不欠皮肉錢,三不欠插標賣首的錢。既然今晚上不算賬,你把這個姑娘也帶走吧,這才喝多少就高了,新來的吧?給我們添兩個菜,算是賠罪了。”

大茶壺笑了一聲,進屋去扶了另一個姑娘出來,還不忘了跟彭先生和虎子道謝:“您二位爺仁義。”

這邊話了,又說起納蘭朗這邊,是慶姑敲的門。一番戲做足了慶姑進了門來,納蘭朗便是低聲問:“怎麼回事兒?”

慶姑皺褶眉頭答:“剛才來通報宵禁的捕快是咱們的人,多知道點兒。有人抱著一捆火藥衝撞了趙家大宅,想要和日本人同歸於盡。”

納蘭朗眉頭一挑:“誰這麼大膽子這麼剛烈?還有,火藥是哪來的?”

慶姑神色變了一變,說:“動手的是咱們民聯團一個小中轉的聯絡員,火藥是哪來的我也不知道。”

盈盈姑娘急忙問:“那個聯絡員叫什麼名字?”

慶姑答道:“張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