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夜宿山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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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夜宿山場
第二百章夜宿山場
山場屯,雖說也是在昌圖府管轄之下,卻也十分偏闢的所在,乃是在遼源散州境內,算得上一處窮山惡水。
他離著遼源城其實不遠,但是人煙實在不能說是繁茂。屯子周圍狗啃似的開出了幾塊農田,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山野嶺。屯子裡頭一百多戶人家,十中有九還是泥胎草坯的房子。
山場屯往北不遠,那就是老林子了。關於這個林子有很多邪門的傳說,不過也只是傳說而已。多是一些大人嚇唬小孩子的志怪故事,類似於這林子裡有老妖怪,你再不好好睡覺,老妖怪就鑽出來把你吃了一類。漫說是大人,稍微大點兒的孩子都不信這套。
不過數月之前,事情開始有了變化——這林子開始吃人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屯子裡的地都是地主家的,住在這個屯裡的大多是佃戶,種出來的糧食,每年拿出好多來交租。可咱們還要吃飯,怎麼辦?採山貨成了山場屯住戶的另一條活路。家家都養能追兔子攆野雞的狗,每個人都認識各種菌子野果。
不過最先失蹤的,不是採山貨的人,而是這屯子裡的一個小羊倌兒。大早晨帶著八頭羊出去,到了傍晚時分,八頭羊自己溜溜達達回來了,可是人卻不見了。人家地主不管這個,八頭羊安然無恙就好。可是這孩子的父母焦急,心說這孩子是得了什麼急病,還是遇到了什麼野獸?於是連夜發動村子裡的人前去找尋,找了三天無果,孩子的父母算是認了命,立了一個衣冠冢,就當做是他家兒子的墳塋。
事至此,還不得人們心裡畏懼。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雖然各猜度多很多,可除了小羊倌兒的父母,還沒有誰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該種地的種地,該打獵的打獵,該採蘑菇的,照樣去採蘑菇。
可是沒過幾天,又有人沒回來——這一次失蹤的是個採山貨的。家人在林子深處,找著了他進林子時背的那個口袋,可是沒找見他這個人。這口袋就規規矩矩地放在那裡,封口的繩子還扎得緊緊的,周圍也不見什麼凌亂,就好像一個大活人走到這裡,扔下了自己辛苦採來的山貨,一去不返了。
這一下才有人覺得不大對勁兒,這林子怎麼開始邪門兒了?找一個能掐會算的先生來給咱們看看吧。於是乎村民們湊了點錢,從遼原城裡請來了一個先生。這先生說準了,林子裡頭有一條怪蟒修煉成精,卻是不守本分傷人害命。那小羊倌兒和進山採山貨的,具是被這一條怪蟒所擄走的!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先生說這怪蟒法力高強,他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夠斬妖除魔。可是你不出手,我們更是束手無策,難道說要任由這怪蟒魚肉嗎?
別無他法,屯子裡的人又齊了許多錢交由了先生,懇請先生出手。先生實在是推脫不過,才是很不情願地收下了銀子,一咬牙,一跺腳,留了一句“我若是沒能回來,便是不要再找旁人”的話,同一個村裡的嚮導,也進到了林子裡頭。
先生進去之前交代過,快要一兩個時辰,慢則要拖上一兩天。可十天半個月過去了,別說是那位先生,連同他一起去的屯子裡的人,也都了無音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同他們一起去的那隻犬,自己從林子裡回來了。
這隻犬本應是在食物豐沛的林子裡頭如魚得水,可是它現在卻瘦得不成樣子,臉上的皮肉也缺失了一片,已經腐爛生蛆了。回來的這隻犬也沒能活過當日,它趴在原本住家的老主人門前,哀嚎了半宿,嚇得屯子裡的其他狗不敢叫喚。等它沒了聲音,住戶推開門檢視,才發現它已經嚥了氣。
一時間屯子裡頭人心惶惶。
事情處處透著邪性,連從遼源城請來的先生都看不好,怕是誰都拿這件事沒轍了。也是被逼得沒了辦法,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嗎?屯子裡的人都收束著自家的孩子,不要往北邊的林子裡頭去。那些獵戶和採山貨的也都不往裡奔了。想要討生活,再多走上二十五里地,奔著西邊去,照樣能打獵,照樣能採山貨,無非是辛苦一些,可沒有性命之憂。
時間長了,總有人心裡的活泛。都說這林子裡有一條怪蟒成精,可是在最開始,這不過是那位先生的一家之言,雖然他言之鑿鑿,可是旁人也沒親眼瞧見過這條怪蟒長什麼模樣。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多走二十五里地,那就意味著,要在山裡面過夜,這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一個弄不好,沒死在妖怪手裡頭,叫大熊瞎子舔了臉,那也不好受!
更何況都幾個月過去了,那妖怪一直沒能在林子裡頭打著食,指不定已經搬家了呢。況且那先生來之前,進林子的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可才丟了倆人,憑什麼自個兒就這麼點子寸呢?
於是當真有人願意以身犯險,拉上了幾個夥伴,帶上三四條好狗,又一次撲到了那林子裡去。可別說是人沒回來,連犬都沒了影蹤!
這一回,這連名字都沒有的林子才算是惡名遠播,別說是山場屯了,周圍十里八鄉都知道了這地方的邪性,再沒有人敢往裡頭鑽。
可天下的事情就是這麼出奇冒泡帶拐彎兒的。打上一回連人帶狗都不見了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山場屯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十四五歲的光景,身上的衣服都比這屯裡的人穿得好太多。甚至其中有一個穿洋裝的,竟然是不扎辮子!
男兒不扎辮子,那是滅九族的罪過,屯子裡的人哪見過這個?打他們進到屯子裡,屯裡人眼睛就離不開他們了。可是沒一個敢往前湊的,誰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其中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後生,也是很愣的樣子,找了一間屯子裡為數不多的磚瓦房拍開了門,說是要借宿一宿。出手也很是闊綽,直接給了那戶人家,五十文錢。
人家心說,真有冤大頭啊!給誰住不是住?也就把這仨人安排了下來。緊接著傳出來的話可是嚇人——這三個後生,要找人帶著他們進到林子裡頭,還不能是在林子邊兒上打轉,而是到這林子的深處去。
誰他孃的敢?這兒確實是有經驗豐富的老獵戶,也有熟悉山林的好犬,但是這林子裡頭現在這麼邪性,誰也不想有命掙錢沒命花錢。哪怕是這少年把價錢開到了兩錢銀子,也沒有哪個人敢應聲!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虎子憤憤道,“我還就不相信了,有人跟錢過不去!明兒個我把價碼開到三錢,三錢不行就五錢,我看到底有沒有人願意帶咱們進林子!”
這三個年輕人不是旁人,正是虎子、趙月月、橘金澤。當初在鐵剎山三清觀的時候,橘金澤就邀請過虎子,只要去一處邪門的地方一探究竟、斬妖除魔。虎子雖然欣然應允,歸來之後卻是心中有所掛礙,一直未能成行。直到是他一刀削掉了黃學文的腦袋,才是又去找了橘金澤,說是可以同往了。
趙月月是死乞白賴非要跟來的,虎子原本不大願意,他多多少少有點兒看不上趙月月的本事。趙月月現在年歲小,接觸出馬仙也沒有太長的時間,根本沒積累下多少道行。可是虎子現在還欠著黃丫頭一份人情,也不好拒絕,只能是答應了,卻也與她立下了約法三章。其一,出門在外要聽他指揮,不得擅自做主……剩下那兩條沒想好,回頭再說。
太陽山的林子,虎子和趙月月是常年在裡邊打滾。可是一個地方一個風貌,能在太陽山上通行無阻,不代表著在山場屯的林子裡頭,他們也能玩兒得轉。這才是為什麼他要急忙忙找一個嚮導來。
哪成想,這屯裡的人當真是都被嚇怕了,開到了兩錢銀子的高價,仍然是沒人願意,帶他們進去。這才有了虎子這一番話。
“小老虎,你別鬧啦!”趙月月拉了虎子一把勸道,“人家惜命沒什麼錯的。倒是你,真不怕當冤大頭,五錢銀子也虧你說得出口,那得掙多長時間?雖說這林子咱們是頭一回進去,可我也是個出馬仙,有我家弟馬探路,終歸不能迷在這林子裡的。”
“月月說得也對,”橘金澤仍然是那副微笑著的模樣,插話道,“實在不行,還有我的式神保障咱們的安全。這裡的問題一開始就是我的式神發現的,它們多少會對這裡熟悉一些,不至於迷路。”
叫他們勸了幾句。虎子也是不耐煩地一擺手,說:“隨便吧!要不然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這林子裡霧靄重重,陰氣濃重,我非要僱一個當地的嚮導,是因為我怕出什麼差錯。若當真只是探路而已,月月堂上的仙家,和橘金澤你的式神,都是更好的選擇……算了,天色已晚,咱們睡了吧?”
橘金澤一愣:“怎麼睡?”
虎子抱著別人家的被褥往炕上一鋪,說:“就這麼睡唄!咱倆照顧一下黃丫頭,讓她睡炕頭,咱們睡炕梢。”
橘金澤臉上的笑僵住了:“月月和咱們睡在一起?”
趙月月笑了一聲,打趣道:“我都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怕了?怕我吃了你不成?小門小戶沒有這麼多講究,我爹我娘還和我睡在一個炕上呢!”
橘金澤苦笑一聲,也是認命了。
夜色深沉,三人正是好夢,他們房門外頭,尖刀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