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八十八章- 幽林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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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兩百八十八章: 幽林吼聲
我坐在懸空的帳篷外邊,兩腿朝垂下,用攝像機掃描周圍的環境,遺憾的是,夜裡月光無法滲透下來,即便今晚是個不可多得的繁星璀璨的月,銀鉤也明亮,但是林谷深處的光就如一個手電筒被手捂住,然後你看手背的昏黃的光,透視差極了,此時夜裡的厄霧又沒有散開,越看越像是聊齋裡面的情景。
老拓在帳篷裡看臺裡指示的檔案,和擬定明天的拍攝程序,我問他周圍都有什麼新發現,老拓只是搖搖頭:“早早休息,櫺埃谷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他連食物都沒有吃,便側著身子闔上了眼睛。
森林中晚上出沒的動物五花八門,爬行動物有蛇、蠍子、蜈蚣和老鼠、走獸有黃鼠狼、野貓,飛行動物有蝙蝠、貓頭鷹等,這都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更有一些我們見都沒見過的生物會在晚上粉墨登場。
老拓好像進入了老態龍鍾狀態,什麼也沒聽見般,躺下就睡著了,而燁磊為了能睡個好覺,他找到東西把自己的兩耳堵上。
兩姑娘在行李的另一邊聊天,沒多久,兩人也停止了說話,安然睡去。
我到了夜裡十點鐘才休息,專業攝像機一時半會兒是不能磨合得了了,我把一個小型DV擱在了帳篷外邊,做個監視器。然後鑽進帳篷裡準備休息,這時,我看到了燁磊把我的位置都佔滿了,他睡覺姿勢最為古怪,就兩手兩腳能睡出八腳怪的姿勢,老拓側著身佔面積最少,而亦萱和離初晴兩姑娘並列相擁而睡佔面積也不多,我倒是給這兩人相擁的姿勢給吸引住了,看來女孩子睡覺都習慣有個抱抱熊什麼的,睡覺才有安全感。
我把燁磊的‘屍體’整理好,自己也躺了下來,後背有枝杈和葉子墊了好幾層,不算很硬,還很軟,只是枝杈上睡覺容易做噩夢,我一睡著後,夢裡總是我乘坐的飛機失事,然後找不到降落傘。要麼就是自己跟一個懸掛在天涯海角的某個釣魚竿幹上的浮標,伶俜擺動……
一直到夜裡一點多鐘,我被一陣陣奇怪的聲音給吵醒了。
吼吼吼吼……
這種粗獷有力的吼聲隱約來回衝擊著整個龐大的森林,貫穿在樹林的鏤空之間,不管身處哪個位置都會聽到這種令人發怵的吼聲。
我坐立了起來,打開了鋰電池手電筒,我們蝸居上的光線滲透了到了周圍黑魆魆的樹林裡,我有不祥的預感,自己在帳篷中探出了腦袋,手電筒照射四周,除了在夜裡凝固了一般一動不動的枝杈和樹幹,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靠近我們。
我再次確認我們的雲梯已經收上來並且掛在了高處。
這時,帳篷中一個黑影晃動,我才發現老拓也已經醒來了,他已經思考著這吼聲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的。看到其他人都在熟睡,我低聲問他:“是不是叢林裡有野獸來襲?”
老拓把食指放在嘴:“噓——讓我再聽聽。”
吼吼吼吼……
綿延不斷的吼聲震盪四野,震懾了不少夜間飛禽走獸,似乎遠處很多枯枝敗葉簌簌掉落下來,整個林谷都因為吼聲所顫抖。我禁不住緊張:“聽起來就是一種巨大的野獸啊……”
沒想到老拓聽了稍許,重新釋然躺下:“睡吧,對咱們沒有威脅。”
我一怔:“這吼聲對咱們沒威脅?我倒是聽得它離我們並不算遠,那分貝得大多的喉嚨才能發出來啊!”
老拓這才道:“放心,只是一種吼猴,原始森林經常見,吼猴的舌骨很發達,聲腔獨特,在林谷中三五公里的距離都能聽得到。”
猴子?我還是有些擔憂:“我從沒有聽過猴子能發出這麼恐怖的叫聲,你確定只是一隻猴子發出來的嗎?”
老拓到有些不耐煩:“其實這種猴子體型也不大不高,吼猴身高就只有半米到一米之間,就是尾巴比較長,現在可能是驅趕同類或者異類徵佔地盤,在對吼。”
我就有些感興趣了:“徵佔地盤對吼管什麼用啊,比嗓門大還不如肉搏來得實惠。”
老拓道:“那你就錯了,吼猴之所以叫吼猴,顧名思義,它們的有力武器就是聲音,做什麼激動的事情都是靠嘴巴吼的,它們保持天天驚悚的狀態,總是張著O字形的嘴巴,它們同類之間要是搶佔地盤,如何分勝負,那就是比誰的嗓門大,兩隻猴王對著吼,如果哪隻嗓門小了,它便認輸,退出這個地盤。”
“嘿,真有意思啊,君子動口不動手,敢情這吼猴是正人君子啊。”
“凡事兩面看,它們可不是什麼紳士,徵佔地盤的同時會確立一方的霸主,並且佔有人家的妻子。如果一隻徵佔別人地盤的吼猴贏了,那麼它不僅得到該地盤,而且還擁有這地方的母猴,最下流的是,如果當時有母猴帶著孩子,那麼這隻新猴王會偷偷地把這猴嬰撕個爛,往死裡整。”
“呃……”我一聽好不殘忍,不禁追問,“這是為何?”
“它知道這不是它的骨肉,以後傳承地盤的時候不是它純正血統的孩子,所以必須把這個後媽的孩子整死,以便重新給它懷孕,懷上它自己的孩子,確保血緣關係。”
“哇,這麼有危機感,連猴子都懂得血緣關係了?!”我覺得猴星人在某些方面很前衛。
“何止那樣,如果日後一個地盤裡同一只猴王的好幾只猴孩子長大以後,雄性的都得被全部驅趕,因為近親**會毀掉整個家族,所以,保留下雌性,加入別地方的新雄性猴進來。那些被驅逐的也加到別的家族去!”
猴子都能有這麼現代科學意識,我還是有些不解,“可那母猴也這麼順從麼?孩子被撕個血肉模糊,自己還要給新猴王生孩子!它不可能甘願做生孩子的工具。”
“新猴王殺死猴嬰是暗地裡的,母猴並不知情,但是如果一個地盤的母猴多了,母猴也會知曉,為了報復新猴王,它們會偷偷同其他
的雄性猴**,懷上孩子,這樣新猴王就不知道母猴懷的是誰的孩子了,便同意母猴將新生下來的猴嬰養大。往後,惡性迴圈鏈就因此產生,等新猴王巔峰期一過,又會被別的雄性猴來徵佔,比嗓門對吼,輸了,這些猴嬰就又得被撕碎了。”
我聽得崩潰不已:“可憐的猴嬰……這些猴子們缺心眼吧,對吼輸了老婆孩子都沒了,就這麼算了,真他媽沒用!以後誰也別來跟我比嗓門,老子挺不順耳就提前弄死他!”
老拓緩緩道:“這就是吼猴的秉性,所以它們天生都得保護好嗓子,它們不斷增大的狀如貝殼而且與氣管相通的舌骨形成洪亮共鳴腔來確保自己的地位……見過粗脖子的猴子吧,幾乎都不分下巴和脖子了,嘴巴一張,融為一體了,它們的喉嚨能放放進一隻普通瓶子。”
“好吧,既然是猴子的叫聲,沒有威脅最安全。”我把帳篷的拉鍊拉上了,關上了手電筒。
老拓還不忘囑咐:“潛在的威脅肯定是有的,這一片區域不是自殺的高發區,自殺高發區是櫺埃谷深處,但是這裡恰是食肉動物的潛伏區,等著自殺者的肉體呢,夜裡千萬別下樹就是了,底下都是綠眼睛……”
我聽著遠處震盪不息的吼聲,剛紓解的情緒又忐忑不安起來,糾結中逐漸平靜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出奇的漫長。
或許是因為人體本能對新環境的警惕,我迷迷糊糊的睡夢中還是各種怪夢接連不斷。所謂夜長夢多,睡覺之前被老拓的資訊灌輸,大腦皮層無意間各種資訊碎片就拼湊起來了,我居然夢到自己跟一隻不足一米高的吼猴對罵喊粗口……
夜裡三點,我被燁磊輾轉反側的一腳給踢醒,聽得帳篷裡有響動,好像燁磊起來了,他可能是在睡覺前喝多了,先摸索著踩上我的腳,拉開帳篷拉鍊,又不肯開燈,繼續摸索著爬到枝椏邊緣,又聽得一聲快速拉鍊聲和樹下淅瀝瀝聲,開始嘩嘩朝樹底下尿尿。
等他回來的時候繼續踩著我的腳,然後躺回去不久立即鼾聲起伏的時候,這一動靜平息並沒有多久,湊巧的一件事又發生了。
亦萱也憋尿,悄悄地跟離初晴講話,我正是迷糊著要進入夢鄉,不經意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不好意思做聲,佯裝睡得很死,鼾聲跟著燁磊一起一伏做伴奏。
“哎,哎……初晴,我、我我……”
“怎麼了?“
“我憋不住啦,想要小解。”
“那就去唄。”
“可是燁磊他們就在旁邊呢。”
“怕什麼啊,他們已經熟睡了。”
“我不習慣。”
“不開手電都是黑的,誰也看不見。”
“那我去哪解決?”
“這夜半三更的,你還想爬到哪裡去?在木巢邊緣上解決吧。”
“什麼?!就在這裡?當著他們幾個男的面啊?”
(本章完)